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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跨界任务——柯南

当艾琳拖着带着一丝疲惫却更多是无语的心情回到酒店时,其他三人也陆续归来。

威廉坐在沙发上,面前摊开着几本关于现代政治经济学和法律体系的书籍,红瞳中闪烁着思考的光芒,对任务只字未提。

太宰治懒洋洋地陷在另一张沙发里,把玩着那本似乎安静了些的**,鸢色的眼睛半眯着,没人知道他是否找到了地方。

银时则一脸不爽地抱怨着,“什么鬼地方,银桑转了一下午,这破刀一点反应都没有,还差点被当成可疑分子盘问,累死了,我的草莓牛奶呢?”他烦躁地抓着头,把对万事屋的担忧都化作了对食物的索取。

艾琳看着他们,回想起自己精彩纷呈的一天,最终只是走到窗边,看着窗外华灯初上的米花町,用一种混合着无奈和吐槽的语气,低声感叹了一句,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其他三人耳中。

“这个世界还真是片刻都不得安宁啊。”

坂田银时叼着牛奶盒的吸管,含糊地附和,“就是说啊,麻烦死了,银桑只是想吃个甜品压压惊,结果满大街都是警察和警笛,比歌舞伎町的税金小偷出动还勤快。”

他烦躁地抓了抓那头乱糟糟的卷发,洞爷湖的断刃处金线似乎都黯淡了几分,显然下午的徒劳无功让他更加想念自己那个虽然破旧但至少规律(?)的万事屋。

威廉翻书的动作微微一顿,“艾琳小姐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艾琳简短描述了摩天轮炸弹事件,尤其是提到那个拆弹警察,预备用牺牲自己拯救更多人的时,威廉那双深邃的红瞳里,倏然掠过一丝极其锐利、如同发现新猎物的光芒。

“原来如此。”他貌似的淡淡回复,顺便合上了手中的书,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光滑的封面上轻轻敲击了几下,发出几不可闻的笃笃声。

然后,他起身,走向套房内配备的高端电脑终端。

接下来的半小时,套房内只剩下威廉敲击键盘的清脆声响,以及银时吸溜牛奶和太宰治偶尔哼出的不成调殉情之歌。

威廉的动作流畅而高效,屏幕的光映在他专注的侧脸上,红瞳中数据流飞速滚动。

“你在干嘛?”艾琳问道。

“只是对那个炸弹犯感兴趣而已。”

艾琳来了兴趣就坐在他身边看着,按照犯罪卿的能力,如果想抓到犯人应该是轻而易举吧,遗憾的柯南这部动漫集数太多,时间也过去太久,她已经不记得具体破案过程,不知道所谓的炸弹犯到底是谁。

威廉调取了有限的公开新闻报道,结合警用通讯频道,和当事人提供的零星碎片信息,以及一些深网论坛上关于近期“爆炸预告”的模糊讨论,信息碎片在他脑中飞速拼接、筛选、推理。

终于,威廉停下了敲击。他身体微微后仰,靠在舒适的椅背上,双手交叠置于小腹,姿态依旧优雅,但红瞳深处却燃烧着一种近乎愉悦的属于猎人锁定目标后的光芒。

“找到了。”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确定。

艾琳低头朝着电脑屏幕看去,“找到什么?”

“那个胆敢在摩天轮下安放炸弹,并且试图挑战这座城市秩序的……小老鼠。”威廉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冰冷刺骨的微笑。

那笑容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居高临下,仿佛在评估一件劣质艺术品的轻蔑。

“手法粗糙,动机幼稚,很可能是报复社会或寻求关注,留下的痕迹像蜗牛爬过湿漉漉的地面一样明显,利用公共设施、选择人流密集处制造恐慌,典型的懦夫行径。”

太宰治也来了兴趣,从沙发里支起身子,“哦?威廉你效率真高,怎么,打算替天行道,当一回热心市民?”

银时也凑了过来,嘴里还叼着牛奶盒,“喂喂,威廉大人要亲自下场抓老鼠,这剧本不对吧,你不是应该对这种低级的犯罪嗤之以鼻吗?”

威廉没有直接回答太宰治和银时的问题,站起身,走到酒柜边,动作娴熟地为自己倒了一小杯琥珀色的威士忌,冰块碰撞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晃动着酒杯,看着杯中液体折射出的迷离光泽,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兴趣使然罢了。”威廉轻啜一口酒液,声音温和,却像裹着天鹅绒的冰刃,“观察一个世界的运行规则,最好的方式之一,就是看看它如何处理内部的病变。”

他红色的瞳孔转向艾琳,目光深邃,“尤其是,当这种病变差点让一位尽职的警官付出生命的时候。”

他顿了顿,看着艾琳微微蹙起的眉头,继续用他那特有的冷静声音说道,“这个炸弹犯的存在,就像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丑陋石头,他的行为模式、公众的恐慌程度、媒体的报道倾向,这一切都是极有价值的社会样本,更重要的是——”

威廉的视线扫过艾琳眼中尚未完全褪去对白天混乱遭遇的无语。

“——他打扰了艾琳小姐难得的闲暇时光,并且他的拙劣手法,实在令人看不下去。”威廉的语气带上了一丝真正的厌恶。

艾琳听着威廉这番兴趣使然的论调,熔金的瞳孔里情绪复杂。

她听懂威廉话里有话,他在用一种属于他自己的逻辑,表达着对那个炸弹犯的不爽,甚至可能是对她口中一位正义的警察差点死去的微妙不满?

艾琳内心无语,这家伙真是别扭又假傲慢,抓个炸弹犯也能扯出这么一大堆道理,不过……随他去吧,总归不是坏事。

她没再多问,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只要威廉的行动别给她晚上的放电任务添乱,他想抓谁是他的自由。

太宰治则笑得更加意味深长了,“哎呀呀,为了维护犯罪美学的纯洁性而出手?这理由真是……太威廉了,需要帮忙吗,优雅的猎人先生?”

威廉优雅地放下酒杯,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不必了,太宰君,对付这种级别的目标,兴师动众反而失了趣味,你们好好休息。”

他整理了一下领口,红瞳中闪烁着自信而冰冷的光芒,“我会在晚上十点之前赶回来,把这只扰人清梦的老鼠,送到他该去的笼子里,就当是为艾琳小姐被打断的摩天轮之旅,补上一份小小的‘歉意’。”

他的身影消失在套房门口,步伐从容不迫,仿佛不是去追捕一个危险的炸弹犯,而是去赴一场优雅的晚宴。

套房内再次安静下来。

银时看着关上的门,撇了撇嘴,“啧,装模作样。”不过他们一行四个人,除了艾琳·赫卡忒他从海贼王漫画稍有了解之外,太宰治和这个威廉·莫里亚蒂,银时并不清楚,这两人给他的第一感觉就是属于黑暗混沌那边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他们一样从漫画世界出来的人。

太宰治重新陷回沙发,鸢色的眼睛望着天花板,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那本缺页的**,不知在想什么。

艾琳闭上眼,不再去纠结威廉那套复杂逻辑。在她看来,这位来自维多利亚时代的犯罪卿,其思维之曲折深邃,比新世界那些变幻莫测的海流还要难以捉摸,或许还掺杂了点莫名其妙的、被华丽话术包裹的古怪正义感?

但一个更现实的念头浮现出来,威廉在她眼里,真的、真的、太弱了,弱到什么程度?弱到她觉得一次意外的车祸,甚至一块从高处掉落的砖头,都可能轻易夺走他那条看起来价值连城,实则缺乏足够力量保护的性命。

尤其是在这个注定得不到安宁的米花町。

“还是稍微用见闻色注意一下他吧。”艾琳无声地叹了口气,熔金的眼底闪过一丝无奈又带着点认命的微光。

毕竟现在是“队友”,放任一个毫无自保能力的智囊,独自去追捕一个危险的炸弹犯,在她海贼世界养成的逻辑里,等同于失职。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不再压制,而是主动引导着体内那因响雷果实而膨胀到惊人的感知力量——见闻色霸气,如同沉睡的巨鲸苏醒,无声无息地向着四面八方铺展开去。

嗡——

并非物理的声音,而是一种无形的、覆盖性的“场”瞬间扩张。

酒店套房内瞬间变得透明,她能‘看’到银时叼着牛奶盒,四仰八叉躺在沙发上的心跳和血液流动,带着一种奇异的懒散生命力,能‘听’到太宰治指尖无意识敲击椅背发出的频率,那频率里藏着一种深海般刻意收敛的警惕,一切都纤毫毕现。

酒店之外见闻色的感知如同汹涌的潮水,漫过街道,涌入建筑,半个东京都在她的感知笼罩之下。

在这种天眼范围,艾琳很快就找到了威廉,他正坐在一辆平稳行驶的黑色轿车后座。

艾琳的感知轻易穿透了车体,捕捉到他平稳的呼吸、规律的心跳,以及他面前放着一台打开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的数据流在她眼中如同清晰的书页,他正通过深网和某些特殊渠道,精准地追踪着炸弹犯留下的数字足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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