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徐嘉敏她妈报警了。
徐家不同意和解,老张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事情一直纠缠到晚上九点整,后来还是老张出面,化解了这次的干戈。不过,徐嘉敏他爸硬是要求陈池跟他道歉。毕竟,陈池动了手,处于理亏的一方。
老张并不这么认为,他跟民警交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徐家夫妻恶意辱骂这件事,也是少不了道歉的。但是,他家不愿意道歉,并且打算拿十万块钱来将这件事给过过去。徐家夫妻坚持要求,不道歉,可以给予精神损失费。中间调解人员,也觉得这个方法可行,于是打算对陈池好言相劝,说他没必要揪住这件事情不放,精神损失费用也是个不小的数目。
后来,陈池当着徐家夫夫妻的面儿,把那十万块钱的银行卡丢在桌面上,转身就要走。老张一脸为难,拉住陈池的手,不知道说了什么话,而后,程鱼站在门口,看到了这样的一幕。他哥,主动开口,道了歉。程鱼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抄起衣袖,就夺门而入,一把拉过她哥,她倔强的抬头,放大声音吼着:“凭什么要我哥道歉!”
程鱼气得胸膛起伏不平,眼眶顿时红了,眼泪盈满整个眼里。
女人冷哼一句:“我们没告你哥,算好的!看看看看,我老公脖子都红了,都是你这个混蛋哥哥干的好事儿!”她垂眸,瞪了一眼扎呼呼的程鱼,尖酸刻薄的话,不经意间就吐了出来,“哥哥是个暴力狂,妹妹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程鱼瞪大眼睛,扯开嗓子,就要挥拳,“你再说一遍!”
却被老张一巴掌拍在后背,老张急红了眼,吼的声音更大:“程鱼!你冷静点!”
而后,老张将程鱼推给她哥,这才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正对着徐嘉敏的妈妈。
徐嘉敏的妈妈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张老师,你想说什么?”
张老师恨铁不成钢,抬手拍了一巴掌桌子,就差吹胡子瞪眼了,“我能说什么?徐嘉敏妈妈,你毕竟是老师,说话能不能别这么尖酸刻薄呀!人还是一孩子,你好歹是教书育人的老师,传出去,可不叫人笑话!老师的好名声,全让你给糟蹋了!”
“张老师!你!”徐嘉敏妈妈气得头晃来晃去,后槽牙差点没咬碎,她气得直跺脚。
“你什么你?我告诉你,你当年也是我手底下的学生!学习好那是没话说,但是咱做人要有良心,做老师要有师德呀!你自己听听,你刚刚说的那是什么狗屁话,对着一孩子,说出那样上不了台面的话,我这张老脸,都要被你给丢尽了!”
话此一出来,在场的人,全都看了过来。
程鱼心里气愤,却被陈池给拉住,他俯耳过来,“别冲动。”
“你别拦我!”程鱼气呼呼地,就要伸手去,抓花那个女人的脸。
陈池一只胳膊,就拦住她的腰肢,将人往后面的一排长椅带。
程鱼激烈的挣扎着,扑通着,却还是跟小鸡似的,被陈池一手拧走。
徐嘉敏妈妈被数落的彻底是没脸了,只好低着头,她一脸红,半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徐嘉敏她爸,站在一边,也被张老师给数落了一遍。
而后,陈池跟张老师打了个招呼,就带着自家孩子离开了。
夜里十点整。
程鱼一个人在那里生闷气,一回到家,就把自己关房间里,不出来,连晚饭都没吃。
程鱼心里害怕,害怕又因为请家长了,惹得她哥也生气了。
至于程鱼为什么这么认为。
那是因为,自大进家门那一刻起,陈池一句话也没说,还和往常一场给她做饭。
陈池坐在沙发上,简单地给自己处理了伤口,换上新的纱布后,他这才缓过劲儿来。
他抬手,摸着胸口,抬头不经意间的扫过客厅,视线落在程鱼紧闭的房门。
他呼了一口气,收拾好医药箱,而后装了一点饭菜,放在托盘上。
他知道,小孩心里现在指定不好受。
他敲了敲门,问她吃不吃晚饭。
程鱼压根不理,将自己蒙在被子里,哭着。
陈池以为她生自己气,又在门外等了好久。
约莫着。
到了十点半的样子,他洗好了程鱼的书包,放在阳台上用夹子夹住。又扫了一眼堆叠的书本,走过来,看着书本。头顶的风扇呼呼作响,他心里还是很热,于是静下心里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些书本发愣。呼呼的风卷过来,掀开书本,露出那一排排娟秀密密麻麻的功课笔记。陈池一时被吸引目光,他看过来,翻动着书本,却发现,这如同板砖一样重的书本上,笔记很多。他心里不禁心疼妹妹,这么努力。
夜里。
陈池和往常一场,给她送牛奶。
刚按下门把手,他就看到窗户大开,窗帘被外头的热浪卷起,窗外是稀里哗啦的雨水,溅在窗柩上,声音滴滴答答的。
程鱼靠在窗台边上,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在这时,陈池敲了敲门,“鱼鱼?”
程鱼这才回神,她微微转头,两只手交叠着,“哥,你来了。”
她一直待在屋子里,心里从头到尾复盘了今天发生的一切,她以为,陈池是生她气的,所以回来才会一语不发。而她,扪心自问,觉得自己做的,一点错也没有。可是,其他人可以不相信,但是她哥,必须要相信她。
她的声音听起来嗡嗡的,好像是哭过了。
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情绪也有些低落。
陈池稍许迟疑,脚步微顿,他立在门口,点头,“嗯。”
陈池少见程鱼会这样,一个人开着窗户,他随即踏步往里走,“给你送牛奶,晚上没吃饭,是不是饿坏了?”
轻车熟路,陈池走到窗户旁边的书桌。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贴着粉红色桌纸的书桌,上面除了书本,还有小姑娘的小小梳妆台,也是粉红色的。程鱼很喜欢粉红色,就连她的头绳、发夹、都是粉色的,彩色的,总之都是一些程鱼喜欢的款式。就连窗帘也是,乃至床单,床头的布娃娃,也是。足以看出,陈池对这个妹妹的宠爱。这些粉红色,程鱼上小学、上初中,一直都很喜欢,到现在还是没变过。
程鱼直勾勾地盯着她哥走过来,脊背微屈,他将托盘放在书桌上。
头顶是一盏昏暗氤氲的灯,散落下来,落至他的发缝,将其流畅硬朗的下颌线衬得越发俊朗,他微垂着头,眼睫下被灯光,拓出一小片的阴影。他穿着露肩黑色T恤,胳膊上,还是未好全的伤,青一块紫一块的附着在他的胳膊上。今天,那个女人,肯定不小心打到了陈池……程鱼吸了吸鼻子,慢慢走过来。从身后,紧紧地环住他的腰肢,她将脸颊抵着他的脊背,又用力了一些,心里涌起一股酸涩来。她叫了一声哥,藕臂环住他的精瘦腰肢那一刻,陈池手一顿,身子猛地僵住,方才还淡然的眸里,此刻闪过一丝诧异的光。他的手搁在书桌上,想要扭过身来,让程鱼松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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