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陈池进了浴室,刷牙洗脸。
他扬了一把冷水在脸上,抬起头颅时,眼底泛红,看着眼前的镜子。镜子里的自己,眼底泛红,眼底越来越深,那一股子燥热好像在早上,更加明显了。他今年,二十六了,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以往,何耀辉在他这个年龄,已经交往过很多女朋友了,哪里像他,至今依旧是单身,说实话,活这么大岁数,连一个异性的手都没有牵过。其实,二十六岁之前,他一直都是过着清心寡欲的生活。
确实,没有朝这个方向想过。毕竟,他还要挣钱养家,没时间搞对象的。日夜操劳,拼命赚钱,他二十六岁之前,一直想着的都是如何肩负起责任,供养妹妹,生活被累和累牵绊着。可他,也是一个有正常**的男人,陈池没想到昨天晚上竟少见的,做了一个春,梦。
一到早上,他便闷着头,进了浴室。洗了冷水澡,这才慢慢缓过劲儿来,他眨了眨眼睛,湿漉漉的水珠顺着他的脸颊,流淌往下蔓延,从下颌,脖颈,胸前滑落,一路往下,不知归踪。
他握着毛巾,手背上青筋暴突,紧盯着那面镜子。半个小时后,陈池从浴室出来,何耀辉站在客厅门口催促道:“池哥,你在厕所干嘛呢?刷牙洗脸这么慢?快点吃完早饭,我带你们去看汉江大桥呀!”
陈池用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水珠,那张硬朗的脸颊,微微泛红,其默不作声地将毛巾挡住小腹。他轻咳一声,声音低低的,且富有磁性,“洗澡。”
何耀辉看他脸都红了,不禁笑了,“你说你,井水洗澡又凉快,你非要用温水洗,那不是更热了吗?”
陈池没理他,转身手里衣服,叠好,卷起凉席,靠着墙面。
就在这时,程鱼坐在餐桌上,准备吃何婆婆准备好的早饭小粥,似乎也注意到了陈池的异样。她的视线缓缓落在她哥的脸上,很是心疼,于是起身就要拉着陈池一块吃早饭。“哥,还是先吃早饭吧。”
陈池有些不自在,阔步走过来。
刚准备坐下。
何耀辉哎了一声!“别吃粥了,我等会儿要去集市帮我婆买东西,刚好,带你们去尝尝我家乡的特产,牛肉面,老好吃了。快点快点!”
就这样,在何耀辉的催促下,三个人一块坐上家里的电动三轮车,出了镇。
明明,附近都有集市的,但是何耀辉偏就带他们去市里的集市。
何耀辉说那里热闹繁华一点。
约莫着早上七点半的样子,三人乘着车,经过了何耀辉口中的汉江大桥。
只听到桥中间不远处,传来一阵火车的轰鸣声。
三人的纷纷抬头,就看到一辆红皮火车,从桥中驶过来。
一座由钢筋铁骨铸造的跨江大桥如同一条沉睡的从卧龙,伴随着火车的鸣笛,缓缓从沉睡中苏醒过来。
何耀辉特骄傲的跟两兄妹介绍说:“这就是我家乡,历史最久,全世界唯一跨骑城墙上的大桥,还是公路铁路两用桥,气派吧!”
陈池点头,“第一次见。”
程鱼趴在窗户上,看着桥下,一边是雄伟壮观的城墙顶,上面似乎还站着晨练的大爷。再往前看,是泛起晨雾的一江碧水,烟波浩渺,一望无际。
上面偶有一小船,飘浮其上。相比较其他城市的跨海大桥,看起来不是那么热闹,倒显得有些孤清落寞。更多的,它像是一位沉稳的老者,终年屹立在汉江之上。贯通南北,历久弥新,见证了上世纪七十年代,至今,这座城市从古朴到繁华的时代变迁。
穿过汉江大桥,三人到了另一个区。
途径一家叫做檀溪的面馆,据说在这条路上很有名气,已经有十九年的历史了。
尝试了第一口的牛肉面,程鱼总算是相信了何耀辉吹的那些牛了,现在看来,都是真的。
吃完了牛肉面后。
何耀辉尽了地主之谊,带着陈池程鱼两个,又朝着古城上去。
三人坐公交,道到十字街站下车,从临汉门进入古城,穿过门洞,登上了城墙。
现在是早上八点半将近九点钟的样子,上面已经站了零零散散的游客。
太阳从东面升起,越来越耀眼。
程鱼站在城墙上,眺望四周,就看到南边的殿顶楼房。
何耀辉给她指着说:“小孩,知道那是哪儿吗?”
“那是昭明台,古时候,为纪念昭明太子建的。”
程鱼点头,“我知道。我看过历史书,有了解一些。”
陈池拧开瓶子,把水递给程鱼,“喝点水。”
程鱼本来累的直冒汗,加上这是夏天,四周都是一股股的热浪,她接过来,冲着陈池笑了笑,“谢谢哥。”
陈池也笑了,并没回答。
何耀辉看在眼里,伸手来,“池哥,还有没有水,我也渴了。”
陈池双手插进口袋,摇头,“没了,等会儿下城墙了,我再给你们买水喝。”
何耀辉撇撇嘴,“好吧。”
何耀辉百无聊赖,走过来,看着喝着水,一脸惬意的程鱼,就问:“小孩,你真听过昭明台?我记得,你哥不是说你,是理科生吗?那你知道昭明台什么时候定名叫昭明台的?”
程鱼眨了眨眼睛,一脸淡定开口,“知道。”
何耀辉不相信,“你怎么可能知道?你唬我的吧……”
程鱼觉得他就是没事找事,淡淡开口:“我就是知道,因为我聪明。”
“嘿!你这小孩……行了,不跟你说了,我带你们另一个地方吧。”
下了城墙。
三人坐了出租,往十一公里外的广德寺去。
程鱼很是后悔,因为她晕车,一路上吐了好几遍。
好不容易到了广德寺。
陈池扶着她,让她簌簌口,程鱼一脸苍白,一股热浪掀过来,覆盖在她的小腿上,这种冷热交替加之晕车的异样感,让她浑身都觉得不舒服。
而后,陈池给她剥了一个橘子,递给她,程鱼接过来,放在鼻息前,嗅到了刺鼻的酸涩清香的橘子的味道后,心里渐渐地,也没有刚才那样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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