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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直的

“学神,这发言怎么这么帅!”姜芊枝说。

“是脸帅吧,还发言帅?”桑翎笑。

“都帅都帅,隐德来希是啥意思啊?”陈信宇问。

高三六班是艺术班,原班有三十四个人,但在学考之后只留下了十四个人,大部队看起来也没有很大。

走在他们四个前面的语文课代表戴鸯听到这话,回头说:“隐德来希是亚里士多德的哲学用语,他曾认为灵魂是□□的隐德来希,意为灵魂是□□的有效驱动力。”

“隐德来希,也是完全实现的意思。”

“滦殊这话应该是来自纪德写的《窄门》。”

“圆满的意思。”

陈信宇听完认真地点头:“我知道了。戴鸳,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戴鸳羞涩一笑,高高扎起来的马尾随着步子左右摇晃:“哎呀,我只是略懂一二。”

“成为自己的圆满。”陈信宇想起滦殊的话,这会把那句话按照戴鸳的解释翻译出来。

大概是刚刚桑翎去台下接他,滦殊这会心情好,难得地像桑翎一样勉励他:“你不是想上五百吗,那就好好学吧。”

“学神,你怎么变成枝姐还有桑哥一样了,这话我可不爱听。”

姜芊枝走在陈信宇旁边,给他来了一肘:“忠言逆耳知不知道,你不学五百分会自己来啊?”

“也是。”

有时候,桑翎怀疑陈信宇天生缺根筋,脑瓜子不该灵活的时候就开窍,该开窍的时候就像糊了水泥,怎么都开不了天窗。

比如这个时候的陈信宇就是糊水泥。

姜芊枝已经懒得搭理陈信宇,默默背过身和桑翎说话:“桑翎,问你个事呗?”

桑翎答应之后,姜芊枝放慢脚步,环顾四周,确定滦殊的注意力不在他们身上,才压低声音说话:“你是不是直的啊?”

滦殊在和李夏说话,李夏拿着英语单词书,指着上面的物理题目,问:“这个为什么用那个公式啊?”

滦殊神色古怪,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你英语单词书上面,是物理题目?”

接下来,李夏把他手里的英语单词书再次翻开,里面的内容又变成语文古诗词,他说:“晚自习的时候,老齐总喜欢抽人默单词,看谁不认真就抽谁上去,我不喜欢英语,用这个趁机记别的,我是不是特别聪明。”

余光瞥见姜芊枝娇小的身姿凑到滦殊身边,滦殊狂点头,挂起一个敷衍的笑容,然后说:“聪明绝顶了你。”

耳朵则竖起有一座楼那么高,在听见姜芊枝的话,不确定的蹙眉,不可置信的眨巴眼,提心吊胆的等待回答。

桑翎听到姜芊枝的问题,一股奇怪的感觉缠上枝头,他不是直的难道是弯的啊?

他果断回答:“这还用说,和大马路一样直。”

滦殊敷衍地笑一顿,瞬间垮下嘴角,好心情飞走了。

李夏面对这迅速的变脸,还以为自己说啥话触犯滦殊的雷点了,他手足无措:“那个,嗯…滦殊,我…这个英语词典,送送送你了?”

“不用,我给你唱首歌吧。”

李夏:“?”

“这里的山路十八弯,这里的水路九连环哪~”滦殊冷淡的声音,唱这种山歌,违和感很大,李夏更是满脸懵逼。

姜芊枝刚和桑翎说完最后一句话:“你是直的比什么都重要。”听到这边的动静,洞察一切,留给桑翎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哎哎,戴鸳等等我!”

桑翎也是满脸懵逼。

李夏还在思考滦殊这是什么情况,就听见滦殊平淡地从歌唱模式切换回正常模式:“你知道这首歌唱的是哪里吗?”

李夏摇头,说:“不知道。”

“湖北宜昌。”

李夏恍然大悟,原来唱这首歌,是为了让他增长一个地理小知识!

滦殊简直就是大好人!

陈信宇被姜芊枝抛弃过后,灰溜溜地来找李夏和滦殊,听到这话,不禁感叹:“学了物化地,头发不用剃啊。”

同和一中拥有三大教学楼,东楼西楼和北楼,高三六班的教室是在东楼的第三层。

回班后,桑翎先把放在座位旁的零食袋提到木桌上,塑料摩擦的声音响亮,许多人闻声靠过来,原本就吵闹的教室更加沸腾。

人群中最为突出的声音说:“我去,这么贵的巧克力也送啊?静姐下血本了啊?”

“是啊,我靠,我要一辈子跟随静姐!”

“我想要酸梅!”

“那我要薯片!”

在大家激烈争抢中,一袋零食很快就见底,还有一些没人拿的小东西被留在里面。

桑翎低头往袋子里看,忽然笑着问:“这些都没人要了啊?”

姜芊枝的手里撕着巧克力包装,最先回答:“桑翎,这不是没人要,是特意留给你和滦殊的。”

陈信宇闻言也说:“对,好东西就是要留给你们俩的。”

戴鸳坐在姜芊枝前面,回头对桑翎他们竖大拇指:“手速慢就抢不到了。”

滦殊站在桑翎旁边,顺着桑翎视线看向袋子里仅剩下的葱油饼和果冻,也无奈的笑:“真特意留的?”

“真的。”陈信宇声音洪亮。

桑翎说:“我靠,要不要脸啊陈信宇,把抢到的辣条分我吃一根。”

“行行行。”

上课铃在此刻响起,薛静踏着高跟鞋走进来。

桑翎火速把这点零食收到抽屉里,听台上站得笔直的薛静简单交代今天的安排。

“毕竟是返校第一天,上午开完总结会就没有其他事情要做了。”

“剩下的时间算是你们的自由活动了,要回家吃饭的赶紧回家啊,回家记得报平安。下午要按课表正常上课,今天只上三节课啊,最后一节课大扫除。”

台下坐在椅子上的桑翎,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看他们两个而是都在底下悄悄分零食时,放下心来。

光明正大地从抽屉里拿出一盒抹茶味饼干。

滦殊正着脑袋,视线倾斜过来,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一手托着腮,一手转着黑色水性笔。

桑翎凑到滦殊耳边,压低声音:“我机灵,特意先拿了这个抹茶饼干,你不是喜欢吃吗,诺,我的战利品。”

一脸“我对你好吧”的求功表情。

滦殊沉默三秒,转着笔的手停住,放下黑笔,接过饼干,轻声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抹茶饼干?”

桑翎说:“上次出去,你喝了抹茶味奶茶,上次在学校,你吃了三包饼干。”

“我结合起来,猜的。”

滦殊点头:“真聪明,被你猜对了。”

“偷藏零食,不怕被陈信宇讨伐?”

桑翎回:“没关系,偷藏也只是拿到了抹茶饼干的首要享用权。”

“一盒里面两包,一包八根,允许你吃两根。”

薛静已经找上卫生委员陈语萱安排卫生,下课时被最先拿走的酸梅已经从前排传到最后排。

教室总共十五个人,只有两个大组,右边靠窗两列三排,左边三列三排。

滦殊和桑翎坐在靠窗第三排,陈信宇和李夏还有姜芊枝坐在左边第三排。

李夏趁着薛静在看卫生表,从桌子下递过来薯片还有酸梅。

桑翎先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接过薯片。

再转头问滦殊吃不吃酸梅,酸梅他不喜欢吃,酸涩的口感很难咽。

滦殊也不吃,索性又伸出手把酸梅递回去。

薛静若有所感的在这时候抬起头,将这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声音故意提高几度:“行,我看桑翎挺愿意扫内操场的,就他吧。”

桑翎听见这话,递出去的酸梅跟着他的手一起抖,哗哗掉地上。

台上爱吃酸梅的陈语萱心痛。

“老师,一个人扫那么大的操场,有点为难了吧 。”桑翎试图拖人下水。

“特许你找几个伴,看看有没有人愿意陪你的。”

“那肯定我同桌啊。”桑翎用手肘推滦殊。

滦殊平淡地说:“你看卫生表了吗?今天我倒垃圾。”

桑翎只好求助地看向陈信宇,陈信宇的嘴型说了一句自求多福。

桑翎只好再次示意陈信宇推一下姜芊枝。

姜芊枝被用力一推,带着怒气看过来,眼睛一横仿佛在说:干什么,其实我不太愿意。

桑翎趁机双手合十,上下摇动,做出求助的动作。

下一秒姜芊枝同意了。

他就知道,枝姐就吃这套。

交代完事情,班里的人陆陆续续离开学校,戴鸳急着回家,几乎是在薛静踏出教室门那一刻,冲出门。

姜芊枝本来想找她一起吃饭的,看见如同跑马拉松的戴鸳,嘴角抽了抽,只好问陈信宇要不要一起吃饭。

陈信宇一口答应,还顺便叫上桑翎和滦殊。

桑翎写着地理题,答应下来,随口问:“吃什么?”

滦殊也在写题目,陈信宇凑过去看,应该是物理题。

“目前还不知道,到时候去了就可以知道了。”陈信宇说。

姜芊枝从座位起身,往这边走:“想吃饭。”

滦殊右手一勾选下选项c后放下笔:“我也想吃饭。”

桑翎再次发问:“吃什么饭?”

陈信宇想了想,回道:“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馆子的炒饭还挺好吃的,离这儿十分钟路程吧。”

于是众人跟在了陈信宇背后,前往小餐馆。

现在是十点五十,距离下午上课还有好几个小时。

时间充裕,十分钟的路程在聊天之际不自觉拉长,到餐馆里差不多到饭点了。

桑翎随便点了一份蛋炒饭,姜芊枝纠结半天,在陈信宇的催促下点了碗干扣面。

“枝姐,你不是想吃饭吗,怎么点了面。”桑翎说。

姜芊枝手上拌着面条,嘴里说:“陈信宇说干扣面好吃。”

滦殊说:“他刚刚在学校还说炒饭好吃。”

陈信宇:“是都好吃。”

滦殊不出意外还是点的辣椒炒肉。

桑翎看着他把色香味俱全的辣椒炒肉拌在白花花的米饭里,独特的辣椒呛味掺杂着肉香,不禁咽了咽口水。

他好奇地问:“滦殊,你是不是喜欢绿色啊?”

陈信宇说:“是喜欢辣椒炒肉。”

滦殊点头,算是喜欢吧,他一直都认为颜色绿的东西观赏起来,很是舒适治愈。

然后接陈信宇的话:“有钱了我吃辣椒炒肉,没钱了我也吃辣椒炒肉。”

“辣椒炒肉真的很好吃。”

桑翎笑出声,他笑起来嘴边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很是治愈。

滦殊听见笑声,侧过头撞入桑翎荷叶绿的眼眸,在心底默默说了一句,桑翎的眼睛也是绿的。

姜芊枝问:“我说真的学神,在学校食堂你吃辣椒炒肉,在外面下馆子你也吃辣椒炒肉,不会腻吗?”

桑翎点头,也期待这个答案,他绿色的眼眸泛起涟漪,等待滦殊回应。

“喜欢一样东西是不会腻的。”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抑或者是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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