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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偷窃

方才他们打斗的声音过大,因而就算没有许若言这一脚裴觉也已经醒了。许若言进来时,他正准备将灯点上。

借着摇摇晃晃的烛光,许若言总算看清面前趴在地上的是什么人。

此人蓬头垢面,头发乱成了一堆草,脸上的积灰厚得似乎能染黑一整条河流,衣服上也满是布丁,手肘与膝盖处皆破了几个大洞,不知是不是刚刚打斗所致。

许若言抱着双臂斜倚着门,静静打量着此人。打量到一半忽觉此人实在污染自己的眼睛,虽抬眼看向裴觉。

那神情分明在说:扰了我清净,你说怎么办吧。

可惜裴觉看不见。

裴觉扶着椅子坐下,开始盘问那人。

声音沉静,却带着浓浓的威压。

听闻他的话,许若言愣了一下。

她还从来没听到过裴觉用这种极寒的语气说话,冷得能让那六月的暴雨瞬间结成飞雪。

面前那人似乎也被吓到了,颤抖地支吾半天,竟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许若言正为自己流逝的睡眠感到痛心,此刻见他唯唯诺诺发不出声,耐心彻底耗尽,一脚踹到了那人屁股上。

“想说实话还是想掉脑袋,快说!”

在二人的威逼恐吓之下,那人终于发出了完整的声音,但不幸的是鼻涕泡已经糊了一脸,十分狼狈。

“小人,小人白日见姑娘带了许多名贵药材去卖,一时起了歹念,还望,还望姑娘和公子高抬贵手,放了小人一马吧!”

这人一边说着一边将脑袋狠狠磕在地上,眼泪鼻涕混在一起也无暇顾及了。

许若言:“……”

感情不是裴觉的冤家,是自己招惹来的。

她一抬眼,发现裴觉正看着她,跟自己刚刚的神情十分相似。

你说怎么办吧。

我能怎么办!

许若言试图装瞎,心虚地咳嗽两声,对着裴觉摆摆手:“这人你就看着处理吧,我太困了先去睡了。”

说完,转身、关门、跑走一气呵成。

裴觉不禁轻笑出声。

面前这人还在抽噎着,偏偏怕热恼了这两位阎王爷,不敢出声,只能将那一声声痛哭拼命咽进肚子里,用劲儿用大了,开始一下接一下打起嗝来。

明明是十分令人后怕的事情,此刻裴觉竟然觉得有些滑稽。

转过头,他的神情又变得冷淡:“根据我朝律法,盗窃即为罪,轻则受笞刑杖刑,重则绞死或斩首,你可知罪?”

那人忙不迭点头,绝望地嚎啕大哭起来:“小人知错了,求求您放了我吧,小人真的知错了啊……”

裴觉皱着眉,冷冷道:“再哭一声,你的舌头就不用要了。”

那人忙不迭紧紧闭上嘴,一个劲儿得磕头。

裴觉瞥了一眼顺着他的额头流下地汩汩鲜血,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新帝上任刚满一年,休养生息之策刚刚起步,民生尚未恢复,此地又恰逢天灾,收成根本不够百姓们捱过这个寒冬,因而偷盗之事也时有发生。

果不其然,裴觉只听那人道:“小人家有一老母,还有妻儿,家中已断粮三日,小人是真没办法了才会对姑娘的药材起了歹念,小人真的知错了,求您放小人一马吧……”

听着那人的嚎啕声逐渐变为低低的啜泣,裴觉站起身,从衣柜里的一个木盒子里拿出两块银子扔到他面前:“这些该够你们一家撑过这个冬天了。你走吧,不要暴露我们。”

那人先是呆在了原地,反应过来之后又开始给裴觉磕头,嘴里还喊着:“谢过恩人,您的大恩大德小人感激不尽,谢谢您,您是好人呐……”

裴觉站在门前目送那人离开后,一转身便看到了身后的许若言。

“夫人怎的还不睡?”

许若言抱着双臂看着他:“你为何还给那人钱?”

“我见他过于可怜,于心不忍。况且我身为皇子,救济百姓本就是吾之责任。”

许若言嗤笑一声:“你倒是还记着你那破皇子的身份,怎么不见人家记着你呢?”

裴觉缓摇头:“他们为人,与我无关。”

许若言撇了撇嘴,问道:“既然此地受了天灾还苦于**,那朝廷为何不管?赈灾粮呢? ”

黑暗从他们脚下向远方蔓延,依旧没有日出的迹象。即使站得很近,许若言也有些看不清裴觉的表情。

裴觉再开口时声音极轻,轻到下一秒就会飘散在风里。

“我同你说过,新帝是我兄长。兄长的为人我再清楚不过,心狠手辣、奸诈狡猾,属实不适合坐那个位子。而也因为他登基手段不光明,朝中很多有威望的老臣并不臣服于他,总是明里暗里与他做对。皇兄整日忙于拉拢势力与敌对势力周旋,自然无暇顾及民生。”

他长长叹了口气,内心被强烈的焦灼与无奈灼烧着。失明以来,他头一次如此急不可耐地想要看见光亮。

“说是推行休养生息政策,实则朝廷的重心并为向百姓倾斜,以至于已经过去一年了,各地百姓仍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就如我们附近这个镇子,位置偏颇,又四面环山,与外界做生意本就不易,今年又遇上天灾,百姓的日子更是不好过。”

此时就是平常乐意跟裴觉贫嘴的许若言也目光沉沉,紧紧抿着嘴唇。

自古以来权力之争苦的都是百姓,这个道理她明白。

眼见二人都心事重重无法入睡,许若言索性拉着裴觉进屋坐下,将两盏灯都点上了。

“说说你的计划吧。”

裴觉不知她为何会转到这个话题上,心里不知盘算着什么,许久未开口。

最终还是许若言打破了沉默:

“其实你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么信任我,对吧?”她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茶杯,落在裴觉身上的目光似有似无,“没关系,其实我也没那么信任你,毕竟我只是你计划中的一颗棋子,谁知道你会不会用完我就杀掉。”

裴觉立马回答:“不会的。”

许若言有点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没关系,不信任我可以,但是你若是想让我帮忙,最起码要告诉我你目前的想法吧。”

“我朝会试每三年举行一届,夫人…… ”

许若言立马打断他:“我知道,你继续。”

裴觉点点头:“还有三月余新一轮会试就要开始了,我打算在参加的举人中挑选一部分收为己用,帮助他们通过殿试,入朝为职,只有这样才能重新培养我自己在朝中的势力。”

裴觉这个计划乍一听似乎没什么问题,但是只要细细一想就能发现许多不合理之处。

“参加会试的考生来自五湖四海,背景复杂,你怎么能恰好从中挑选到可为己用的人呢?”许若言边想边问,“况且,你现在什么都没有,又如何去说服他们心甘情愿臣服于你?”

恰好此时,门被敲响了。

“是竹影。”裴觉道。

许若言拉开门时,竹影正带着一队身着黑衣的人站在门口。

“主子,夫人。”

十几个人跟排练好的一样齐刷刷地给二人行礼。

许若言确实有被这个阵仗惊到,毕竟她也是第一次离这么近见到□□。

“主子,暗卫都已经带到了。”

“嗯。”裴觉一挥手,那十二个人便迅速四散开来,没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许若言好奇地伸头探脑:“竹侍卫,你带这么多暗卫来做什么?”

竹影:……

总不能说是主子为了防着你吧!

“进屋说吧。”裴觉道。

进屋后,竹影将一沓纸从怀里掏出来放在桌上:“主子,能查到的都在这了。”

许若言用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看向竹影。

裴觉轻咳一声,解释道:“夫人,这是给你看的。”

于是这沓纸就顺理成章的到了许若言手上。

“王恒,徐州人,年方十八,幼年丧父,家有寡母;李文洲,凤阳人,二十又三,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六岁的胞妹;姜远,二十又五,顺庆人,家中父亲年迈,母亲患病,外加两位胞弟…… ”

许若言:“……身世都这么凄惨吗?”

“身世凄惨的比较好掌控。他们想要在京中活下来,最需要的就是钱,如此,只要我们给他们一些资助,他们大概率会对我们感恩戴德,”裴觉的声音是一贯的冷静淡漠,一字一句中不带一丝感情,“然而那些家境优渥的,虽然成功拉拢后助力会更大,但不便下手。我们现在没有太多的筹码,只能先在这些人身上下注。”

许若言不禁给他竖了个大拇指:“要论算计人心,还是您厉害。”

裴觉对她的评价不置可否。不过这也算不上算计,各取所需罢了。

许若言又从头开始细细翻阅这些资料,大脑飞速运转。

“你们打算拉拢这上面全部的人吗?”许若言抖了抖手中的册子,“这上面少说也有二十个人,你们哪来这么多钱。”

刹那间,空气静默了。

许若言不可置信地看着两人:“我说,不会吧!”

空气依旧很安静。

许若言急了。

“感情你们就想着压榨我呗?”

“夫人这话就不对了,”裴觉微微笑着,“我们是合作,而非单方面索取。”

许若言噎住了。

她一想自己那被人盯上的小金库就心疼肝疼肺疼。面前这个正礼貌微笑的裴觉在她看来根本就是个可怕的额额骗子,她有理由怀疑自己要是敢说一个“不”,今天都出不了这个门。

她如今十分后悔就那样轻易答应了裴觉的合作邀请。

真是老谋深算啊!

她终究是妥协了。

“我们什么时候进京?”

裴觉望向窗外。太阳已经露出了半个脑袋,淡淡的日光透过窗棱钻进来,随性地落在三人的身上。

“事不宜迟,我们三日后就动身。”

许若言干脆地一拍桌子:“那行,我这两日再多采点药材做准备,进京之后,我就开个药铺吧。”

裴觉有些疑惑:“开药铺……能赚到钱吗?”

闻言,许若言俏皮地对他眨眨眼:“看我的吧,您老就坐等收钱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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