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顾颂庭连思考都没有思考就点头。
交友自由吗？顾颂庭想到之前她被新人演员递房卡的事，有些头疼。
他不得不承认，她优秀到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为她着迷。
“我以后会经常和我的老师学习，可能一进组就是好几个月，这点希望你能理解。”乔郢祉仰头看他，表情认真。
“理解，我可以去探班吗？”这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不可以协商的事情。
“可以，但是你不能打扰我工作。”她能接受顾颂庭来，但是要是因为他的到来影响到自己就不行，哪方面都不行。
顾颂庭想到什么，嘴角的弧度明显，坐在沙发上姿态轻松，没有之前那么剑拔弩张的氛围：“不会。”
“还有，那个...夫妻生活我希望在我愿意配合的情况下进行，我不愿意的时候你不能强迫我。”乔郢祉有点担心，其实她有点膈应，各方面的膈应，不知道他有过多少个女人，不知道他和多少个女人调过情，她实在厌恶男人的不、洁，不是拥有过多少女友而是女人。
“当然，这种事要两人享受才是享受，我肯定尊重你的意愿，不过，你确定你能履行夫妻义务？”
乔郢祉脸红但强硬回应：“只要你不越线，我没问题。”
“好，我目前没有什么需要添加的，也没有不清楚的地方，你还有吗？”桌上的甜品她没有动一口，顾颂庭拧开一瓶水放在她面前，“吃点？我不着急，就算是婚后你还有什么想要添加的可以随时跟我提。”
乔郢祉没想到今天的“谈判”能这么顺利，天平完全倾向她，他似乎想要的无非就是安稳的婚姻和稳定的夫妻生活，除此之外她看不出他对她的任何要求。
可，越没有要求可能这越就是以后他离婚谈判的有利条件，果然男人就没有一个是好的，特别是顾颂庭。
“那你看一下。”乔郢祉把刚刚修改添加的协议递给他，拿起那瓶打开的水喝了两口，刚刚太紧张消耗了太多能量，感觉胃空空的，见他看得认真，没有打扰他，自顾自打开甜品吃起来。
酸甜低糖的柠檬挞和覆盆子夏洛特吃起来毫无负担，顾颂庭买的甜品太符合她的口味了，不，简直直接踩在她的最爱上，不错不错。
顾颂庭的视线根本就不在那份协议上，他悄悄观察她，见她吃得开心，心里有什么东西好像被轻轻拨动，因为她开心而开心，看来和以前的口味一样。
顾颂庭看得很慢，但她吃完的下一秒他就放下协议，刚刚好。
乔郢祉喝了一口水，见他放下：“看好了？”
“看好了，没有问题。”
“好，那我给律师让他拟一份正式协议出来，等你有时间的时候我去找你签一下。”
“好......”
“那今天就到这里，时间也不早了，我先走了......你想说什么？”
顾颂庭笑着摇摇头：“没什么，我送你回去？”
“不用。”乔郢祉迅速得不能再迅速地收拾自己的东西，但协议却小心翼翼整整齐齐地放在包里，“我的司机还在楼下等我。”
“那我送你到楼下。”语气里并没有问她的意思。
“好。”乔郢祉收拾包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收拾。
“走吧。”顾颂庭见她收拾好，接过她的包。
电梯里两人并排站着，裙摆的长度到她的脚踝，两人挨得很近，衣服互相触碰。
从电梯内可以看到外面的夜景，透过玻璃乔郢祉专心欣赏外面的夜景，玻璃上映着两人的身影，她没有注意，自然也没有注意到男人看向她的视线。
顾颂庭想着，自从女儿出生后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了一些改变，他害怕她看见自己想起不好的事情，害怕她会哭，所以他一直小心翼翼地出现再她面前。
女儿晚上经常哭闹，她为自己带不好女儿苦恼，自己有时也偷偷哭，他心疼，红了眼眶，强硬地入住她家，一起照顾女儿，说好的等女儿大一点他就离开，但最后他依旧住了下来。
有时候女儿在他怀里乖乖喝奶，她会好奇又生气地踮起脚尖扒拉着他的手臂看女儿，他会矮下身让她站得不那么累。
有时候是她抱着女儿温柔地哄，生孩子后她的体力没有以前那么好，怕她累他就站在她身后帮她拖着，低头看着他最爱的两人，那么小小的一个，却有那么大的勇气，为他孕育了一个和她几乎一摸一样的，比她娇气许多的女儿，尽管这份勇气是他私心强求的。
后来送女儿出嫁那天，离开酒店的时候她躲在他怀里哭了，她说她是开心的。
离开那天她躺在病床上看着他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专心地看，似是要记住每一秒关于他的脸庞，反而是他抱着她说了很多话，似是怕就此没有再能让他说那么多话的人，说他爱她，说她不要害怕，他会一直陪着她。
顾颂庭看着面前玻璃上的影子，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尾有些濡湿，抬头眨了眨眼睛，想要抱抱她。
“叮！一楼到了。”
两人踏出电梯，出了酒店，一辆黑色的奔驰S级停在酒店门口，司机站在车外。
“二小姐、顾先生。”
“嗯。”
“你好。”
两人的声音一前一后。
乔郢祉转身仰头看着男人，在他面前她就不应该偷懒穿平底鞋，她真的太矮了。
伸出手，但是男人并没有要还给她的意思。
“嗯？”乔郢祉不明所以，有些疑惑。
“你先上去吧。”这话是对扶着门的司机说的。
“你先上去吧。”看来他还有要求，也好，乔郢祉转身，示意他继续说。
等司机上车后顾颂庭才低头认真地看着她，这次视线不是越过协议，不是透过玻璃上她的倒影，不是在她身后。
“影影，我们将来是要结婚的，所以我希望我们可以从现在开始培养感情，这点你认同吗？”
“认同。”乔郢祉呆呆地点头，吃不准他的路数。
“所以现在我可以抱你吗？就一小会儿，算是为我们的婚姻开一个好头，可以吗？”
他问得有些小心翼翼，有点奇怪，他们至今最近的距离也就在订婚宴上他主动牵她的手，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比较亲密的行为，他主动提了，她可以拒绝，但是好像没有拒绝的必要，他的理由很合理。
“可以。”
顾颂庭笑了，是她没见过的笑容，乔郢祉说不清楚，他好像很开心，非常开心。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抱上她的，他弯着腰，下巴似是轻轻点在她的肩膀上，清浅的呼吸落在她耳廓，有点痒，手臂紧紧箍着她的腰，她的胸膛完全贴着她的胸膛，乔郢祉能感受到他砰砰的心跳，有点快，这是谁的心跳频率，好奇怪，好......好难为情。
直到坐上车，车开始驶出乔郢祉都没有回过神，只是呆呆地等他抱够了，等他打开车门她坐上去，他好像还说了什么时候找她吃饭来着，说什么有时间带她出去玩来着，全听不见。
“狐狸精。”乔郢祉看着最后被他捏了捏的粉色指尖，低低骂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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