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志龙邮件的那句“雨停了”带来的暖意,在郑时月心里持续了好几天。
洛杉矶的阳光似乎都因此变得更加明媚。
她将这份好心情投入到了新的挑战中。
【声之形】的任务在父亲**烨的指导下逐渐完成。郑时月录出来的声音终于不再差强人意,不再是只有技巧没有灵魂。
她最终选择录制Mariah Carey的《We Belong Together》。这是一首在2005年3月发布的中速节奏的R&B情歌,表达了主人公希望与恋人在一起相互依偎的愿望。歌词描述了失去爱人后的深切后悔、孤独和渴望,叙述者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恳求恋人回归。
她用清澈中带着一点点沙哑的嗓音,小心翼翼地演绎出来,虽然技巧依旧稚嫩,但情感却无比真挚。
【小七:滴滴!恭喜宿主完成主线任务“声之形”!奖励积分 2000,“情感共鸣(被动)”效果微幅提升!宿主声乐等级提升至Lv.3!】
周末,母亲Ava开车带她前往旧金山。
青少年艺术与科技论坛的气氛瞬间攫住了她,仿佛踏入一个充满声光奇观的未来实验室。她看到了利用不同方法生成的视觉音乐,体验了沉浸式的360度环绕音效,还听了一位独立音乐人关于“用音乐打破文化壁垒”的激情演讲。
最让她印象深刻的,是一个展示环节里,一种全新的音频算法,可以将传统乐器的声音进行实时解构和重组,产生出既熟悉又充满未来感的音色。她站在那个展台前,久久没有移动,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
回来的路上,她异常沉默,完全沉浸在思想的风暴里。那个算法让她想到了权志龙音乐里常有的那种“破碎又重组”的美感。
一个念头越来越清晰:她可以为他做点什么,不仅仅是言语上的建议。
一回到家,她就钻进音乐室。
结合展示上看到的算法理念用自己现有的软件和采样库,开始疯狂地实验。她处理了一段传统的伽倻琴的录音,用效果器将其切割、扭曲、叠加,再融入她最擅长的电子鼓点和低沉贝斯线。
几天后,一个包含三个简短Beat片段、五个处理过的特殊音色采样的小小“素材”诞生了。
它们带着郑时月理解的“权志龙”风格烙印,却又融入了一种更国际化、更前沿的听觉感受。最后,她鬼使神差地加了一小段自己演唱的、无词的哼鸣旋律,用的是她刚练熟的、带着气声的唱法,声音空灵而脆弱。
她将文件打包,拖进邮件附件。手指在键盘上悬停了一会儿,努力让语气显得轻松自然:
志龙欧巴:
最近去了个活动,看到些新奇玩意儿,顺手做了几个小样。
感觉……可能有点适合你歌曲的气质?(只是感觉!)
随便听听,不喜欢就删掉没关系!
点击发送后,她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紧张,比发送《Ocean》时更甚。这不再是被动交作业,而是一次主动的、大胆的“价值呈现”。
等待回复的时间变得格外漫长。
一天,两天……
第三天的傍晚,她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不是邮件提示,而是一个罕见的国际长途来电。
屏幕上闪烁的,是那个她存下后却几乎只存在于邮件往来里的名字。
她的心猛地一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声音因为紧张而带上了一点细微的颤抖:“……哟不塞哟?”
电话那头传来权志龙的声音,比他平日里疲惫或冷静的语调语调要高亢、急促得多,甚至忽略了她开口的韩语问候,直接是用一种混合着震惊和兴奋的语调,劈头盖脸地问。
“郑时月?!那个素材……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那个像是伽倻琴又不是伽倻琴的音色?!还有第三段Beat的停顿处理……呀,这根本不是‘顺手’能做出来的吧?!”
他语速快得惊人,仿佛积攒了三天的问题亟待爆发。每一个音节都跳跃着发现宝藏的狂喜。
郑时月甚至能想象出他在电话那头眼睛发亮、手舞足蹈的样子。
“就…就是用了一些效果器插件,然后…”她被他激动的情绪感染,有点语无伦次,但还是顺利地解释了制作原理。
“阿尼!”他打断她,语气是纯粹的、毫不掩饰的赞赏,“这不是技术问题!是感觉!感觉你知道吗?那个味道太对了!你从哪得到的灵感?那个活动?到底是什么样的?”
他一连串的问题砸过来,完全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仿佛忘了电话那头只是一个十一岁、与自己差了差六岁的妹妹。
这种纯粹基于才华的认可和急切交流的**,让郑时月心里涌起巨大的暖流和成就感。
然而,就在这时,电话那头隐约传来崔胜铉拔高的、带着无奈笑意的抱怨背景音:“呀!权志龙!让你打电话是谢谢我们小月亮寄来的救命粮食!你又开始了!把电话给我!”
一阵杂乱的噪音后,电话似乎被抢走了,接着传来崔胜铉清晰又搞怪的大嗓门:“小月亮!别理他!他一听到好东西就这德行!你寄来的糕点和牛肉干简直拯救了我们的生命!吴姨是天使!哦,对了,你的音乐制作……”他顿了顿,语气变得真诚,“确实很棒,连社长nim路过听到都问了一句是谁做的。”
崔胜铉的话像一颗重磅炸弹。杨社长都注意到了?
“真的吗?姨婆还好吗?”郑时月压下心跳,赶忙先问候长辈。
“好好好,就是念叨你。哎一古,不说了,那家伙又想来抢电话了!总之谢谢wuli小月亮!下次再多寄点啊!”
崔胜铉在权志龙的“抗议”中飞快地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郑时月站在原地,心脏还在砰砰直跳。
电话那头的忙音嘀嗒作响,仿佛还残留着权志龙未尽的激动和崔胜铉爽朗的笑声。
郑时月握着发烫的手机,在原地站了许久,才慢慢消化掉那通电话带来的巨大冲击波。
喜悦像是碳酸饮料里的气泡,持续不断地往上冒,让她忍不住在房间里转了个圈。然而,权志龙那句“这不是技术问题!是感觉!”以及他连珠炮似的关于灵感来源的追问,更深地刻在了她心里。这是一种超越年龄、跨越地域的、纯粹基于音乐的共鸣。他看到了她试图表达的内核。
这种被“看见”、被真正理解的兴奋,迅速转化为了更磅礴的动力。
“要更快一点,再快一点。” 她心里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清晰、更急切。
接下来的日子,郑时月的生活被彻底点燃了。她像一块贪婪的海绵,疯狂吸收着一切能接触到的音乐养分。
【声之形】任务的完成让她突破了情感表达的瓶颈,Level 3的声乐等级则带来了更精准的控制力。
她不再满足于仅仅“完成”作业,而是开始主动钻研各种演唱技巧,从经典的R&B转音到独立音乐人的另类唱腔,她都会反复聆听、模仿、再融入自己的理解。
母亲Ava敏锐地察觉到了女儿的变化,为她找来更多旧金山湾区音乐人的工作坊门票。
父亲**烨虽然嘴上不说,但书房里关于音乐制作和音频工程的书籍,开始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郑时月的书桌上。
2005年的最后一个月,在太平洋彼岸的洛杉矶,在阳光与海风的包裹下,郑时月以一种近乎燃烧自我的状态加速成长。
她与权志龙的邮件往来并未因那通电话而频繁,但内容却悄然发生了变化。
权志龙偶尔会发来一段非常简短的、可能是他正在构思的旋律片段(有时甚至只是几句含糊的哼唱),或者某个让他着迷的鼓点节奏,问她“感觉怎么样?”或“这个音色如果用你上次那种方法处理会怎样?”。
这些问题往往没头没尾,却像是最高级别的信任和最有趣的谜题。
郑时月总会极其认真地对待,调动起全部的知识和直觉,给出她的听感和技术建议,有时甚至会直接做一个小样回复过去。
他们的交流,逐渐剥离了最初的客套,变得更加直指核心,更像是在音乐上进行着某种隔空碰撞的脑力激荡。
当然,崔胜铉也没“缺席”。
他会偶尔“入侵”权志龙的邮箱,用夸张的语气发来“小月亮,糕点告急!”或者“牛肉干是生命的源泉!”的邮件,偶尔也会正儿八经地补上一句“歌很好听”,让郑时月哭笑不得,却又感到无比温暖。
她定期给外婆打电话,并通过她,持续给几个在首尔苦苦练习的“哥哥”们寄送着来自加州的慰藉。
时光在忙碌中飞逝。
洛杉矶的圣诞灯饰亮起又熄灭。
新年的钟声被敲响,日历无声地翻过了2005年,进入到2006年。
韩国的冬天寒冷而严酷,但对于YG练习生而言,心里的那团火却越烧越旺。
关于公司即将推出新男团的传言越来越具体,气氛也日益紧张。
权志龙的邮件变得越来越短,间隔也越来越长,字里行间透着一股无形的压力和对最终结果的悬心。
郑时月知道,决定性的时刻,快要到了。
她同样屏息凝神地关注着来自首尔的任何细微信息。
她完成了系统的日常任务,攒下了不少积分,技能树也点亮了更多分支,但她知道,真正的“战场”不在这里。
2006年的春天,当洛杉矶的阳光开始变得愈加明媚时,首尔的风里依然带着一丝料峭春寒。
某一天,郑时月的邮箱里,静静地躺着一封来自权志龙的、异常简短的邮件。
没有旋律片段,没有节奏提问,甚至没有寒暄。
只有一句话,却仿佛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重重地砸在郑时月的心上:
“最终考核结束了。现在,只剩下等待。”
郑时月盯着屏幕上那行字,仿佛能透过它们,看到电话那头权志龙紧绷的侧脸,看到练习室里挥之不去的汗水和焦虑,看到那悬在半空、即将决定他们命运的最终答案。
Bigbang。
这个名字,即将破土而出。
她知道,她等待的,和他们一起等待的那个未来,正踩着雷霆般的步伐,越来越近。
她深吸一口气,回复了过去,同样简短,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信任:
“是好的。一定。”
宝子们,不好意思最近有点忙,等周末过去,下周估计可以更多一些[爆哭][爆哭][爆哭][爆哭]
谢谢宝宝(小鱼崽崽哇ovo)支持的10个营养液、宝宝(123)和宝宝(青柠汽水)各支持的1个营养液!!!
时间线现在到了2006年啦,太不容易了[可怜][可怜][可怜]后面的时间节奏可能还需要再快点,容我好好研究研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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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雷鸣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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