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离开卧室后,米歇尔想下床穿衣服,感觉到脚腕连着什么沉重的东西,不仅沉,还冷冰冰的,他掀开被子,这才发现自己的脚腕上挂着着镣铐。一定是昨晚阿尔趁他昏迷后给他戴上的。
镣铐的另一端连载墙角处的一个金属挂钩上。米歇尔有些生气,他真想给阿尔一个耳光。
下床走了一会儿,米歇尔发现镣铐的长度只有两米,走到离卧室门口还有一米的地方,他就被铁链拉住无法再继续前进了。
米歇尔握了握拳头,愤愤地走到衣柜边。他打开衣柜,从里面找出一件干净的衬衫换上。他昨天穿的衣服不知道在哪去了,大概是被阿尔给扔掉了,毕竟上面沾染了脏东西。而阿尔是个有洁癖的虫子。
抽屉里没有长裤,米歇尔找了半天,只找到几条内裤。他记得里面明明有很多长裤的,现在全都不翼而飞了。这肯定也是阿尔干的,望着自己衬衫下面那两条修长**的腿,米歇尔心里的烦躁又多了一分。
为什么阿尔要把他的裤子都拿走,有病吗?
约摸过了十分钟,阿尔端着餐盘过来了。上面的食物散发出诱人的香气,除了主食外还有一杯蜂蜜水。
他微笑地着看着米歇尔,说:“做好了,尝尝吧。”
米歇尔忍着想一拳揍上去的冲动,问:“我的裤子呢?”
阿尔道:“丢了。”
“丢了?那你让我穿什么?”
阿尔的目光露骨地在米歇尔修长的大腿上徘徊了一会儿。米歇尔的身材很好,挑不出什么毛病。他的腿上还残留着昨晚那事的痕迹,在明亮的光线下,是不小的视觉冲击。
雄虫的**实简单明了,阿尔看着那上面的咬痕,想起昨夜自己有多爽,就又想把米歇尔按在床上再操一次。但这**被他生生忍住了。
他移开目光,把餐盘放到桌上,说:“你现在这样就很好。反正过不了多久也会被我扒掉的,不用穿了。卧室里温度不低,冻不死你的。”
米歇尔在心里骂了句变态,弯腰捡起地上的铁链,看着阿尔质问:“你给我戴上这东西,又是什么意思,我本来就被你关在这里,出不了门,你想让我除了这个房间哪儿都去不了吗,有必要吗?”
阿尔无视了他的问题,说:“先吃饭吧。”
“先帮我把脚铐解开。”
阿尔依旧置若罔闻,用勺子挖了一勺土豆泥,递到米歇尔嘴边,对他说:“啊~”
米歇尔推开他的手,较劲似的瞪着他。
阿尔:“......不是你说想吃的,我特地为你做的,尝一下吧?”
米歇尔:“给我解开脚铐。”
阿尔脸色一沉:“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状况。”
他掐住米歇尔的下巴,说:“你现在是我的宠物,宠物就要有宠物的样子。把主人惹毛了对你没有好处。我不会给你解开脚铐,也不会放你走的。我回来的时候,你只能待在这里,待在床上。张嘴。”
阿尔用拇指撬开米歇尔的嘴,强硬地把勺子塞进他的嘴里。然后用手捂住他的嘴。
“不许吐,给我咽下去。”
被强行喂食的感觉并不好受。米歇尔没有咀嚼,几乎是把嘴里的东西生吞下去的。
等米歇尔把食物咽下后,阿尔才松开手。
堵住嘴唇的大手离开了。米歇尔张着嘴,难受地咳了几下。他那干爽的额发随着动作微微晃动,刚毅而冷漠的面孔上,那双眼睛澄澈而严厉。只是眼眶因生理性的不适而微微发红,看起来楚楚可怜。
看着他这幅样子,有那么一瞬间,阿尔心里涌起了一股变态的征服欲得到满足的快感。他知道米歇尔是那种外表看起来坚不可摧的人,但他偶尔也会有脆弱的时候。阿尔想,只有自己能一点一点卸掉那些坚硬的保护壳,或许就能接近米歇尔的心了。
他的语气柔和了一点:“米歇尔,反正你在这个世界没有别的亲人了,以后就永远和我在一起生活吧。”
米歇尔无言以对。他被人强行戴上了镣铐,受制于人。而对方是他曾经的伙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都是因为自己说,想杀了他?
也就是说,我是自作自受吗?
米歇尔有些自嘲地在心里笑了一声。他觉得眼前的阿尔很陌生。无助和耻辱的情绪,像藤蔓一样缠上胸口。
阿尔就这样喂米歇尔吃完了饭,然后他拿起水果刀,开始切一个苹果。刀法熟练又精湛,苹果皮切得薄厚均匀,长长的一条,直到皮削完都没有断。
阿尔把切好的苹果递给米歇尔。
米歇尔冷漠地打开他的手。
苹果“咯噔”一下掉在地上,滴溜溜滚到门边。
“米歇尔,你忘了我刚才说的话了吗。宠物就要有宠物的样子,不要惹我生气。”
米歇尔:“说什么我是你的宠物,你问过我的意见吗?别开玩笑了,我才不做你的宠物。”
阿尔:“做我的宠物有什么不好吗?我会永远爱你。”
米歇尔:“你的爱就是把我囚禁在这里,方便你发泄吗?这种自私的爱,我不需要。”
“不需要吗?也是,你肯定觉得我特别可笑吧。可是我以前也用另一种方式爱过你,默默地对你好,想着说不定某天你会被我打动,喜欢上我。可是这根本不可能。你根本不在乎我的死活,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在意你的想法?”
阿尔表情阴冷地说:“我想要的,只是你陪在我身边。我的爱,你不想接受也得接受。米歇尔,你逃不掉的。”
阿尔翻转手里的,银光一闪,刀刃在小麦色的大腿上轻轻划过,他靠近米歇尔耳边,威胁道:“干脆把你的腿割掉吧。这样就算你想跑,也跑不掉。”
米歇尔睁大了眼睛,“你这个混蛋。”
“呵呵。”阿尔突然笑了起来,他收回刀,吻了吻米歇尔的脸颊,微眯着眼睛:“吓到了?别害怕,我刚才是开玩笑的。我怎么舍得伤害你呢。”
米歇尔感觉身体一晃,衣领忽然被揪住,接着干打破一股力量,阿尔把他压到了床上。
鼻子被猛地撞了一下,阿尔的面容在视野里放大,下一刻,干涩的嘴唇就贴了上来。
米歇尔毫无防备,头发被手指抓住,对方的舌头轻而易举地进入了他的口腔。
米歇尔的脑袋空白了几秒,下意识伸手去推阿尔,挺起腰背想从床上起来——
然而脖颈上的手再次用力,米歇尔根本无法挣脱出去。阿尔一条腿越到他两腿之间, 半跪着把他摁回去, 米歇尔的后脑勺被迫贴在床单上, 被吻得更凶。
他能感觉到阿尔舌尖在他嘴里的扫来扫去,又酸酸涩涩的裹在他舌头上。
他的背脊发麻, 全身血液冲到大脑, 神经不受控地绷紧、狂跳。
被揪住头发,其实有点疼,但这点被拉扯掌握的疼痛却让米歇尔浑身发软。
房间里格外安静,落针可闻,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的喘息和厮磨声。
像是为了惩罚米歇尔,阿尔亲得很凶。他一只手撑在米歇尔身侧,另一只手缓缓揉着他的头皮, 连带着吻也温柔了很多。阿尔咬他的嘴唇, 再咬他的舌头, 密密地亲他。比起缠绵,更像是标记所有权的动作。
米歇尔的身体一直紧绷着。
阿尔早上应该是洗漱过了, 他尝到了薄荷的味道。薄荷清凉散热,然而这个吻却让他浑身滚烫。
米歇尔起初还会急促的喘两声,到后来他只能无意识地屏住呼吸,脑子发麻地仰头跟阿尔接吻。某一刻,他甚至觉得自己将要溺死,死在阿尔富有侵略性的吻里。
直到阿尔放开他,他才像从水里浮起来,开始短促剧烈的喘气。
白色的窗帘晃动了一下。米歇尔脸上的平静和淡然全都褪去,脸蛋仿佛要滴血。缺氧导致他的意识朦胧迷乱,久久没回神。
阿尔抬手擦了一下他嘴唇。
米歇尔舌头发麻,这才想起松开阿尔的衣服。他眼眶还是很红,但跟之前那种红又好像有点不一样。
“米歇尔,我真想吃了你。”阿尔说。
“滚。”米歇尔咬牙抬头说。他深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那双平日冷淡克制的眼睛里多了一点暧昧混乱的情绪,耳朵和脸颊也出奇地有了颜色。
......
阿尔在家里待了两天,这两天他和米歇尔做了很多次。离开前他说:“我下周才会回来,有需要就叫机器人,在家里乖乖等我哦。”
一周后,阿尔回到家,走进卧室。
发现门、窗有敲打的痕迹。桌子倒在地上,台灯的灯罩碎裂,窗帘被撕扯成一条条,混乱地分散在地上......卧室里一片狼藉。
在监控里,阿尔曾看到米歇尔挥舞着椅子朝窗户砸去的画面。
眼前的凌乱就是他的杰作。
“你真能折腾。”
阿尔说着,在地上寻觅了一个角落,把手里的礼品袋放下。那是他给米歇尔准备的礼物。
白色的被子像小山丘一样微微隆起,米歇尔裹在被子里,没有回应。
白色的被子像小山丘一样微微隆起,米歇尔裹在被子里,没有回应。
从阿尔的视角,能看到他凌乱的头发。后脑勺上有几缕白毛翘起,他忍不住伸手,轻轻地将那几根白毛捋顺。
察觉到头顶的触感,米歇尔才从睡梦中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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