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资料书的陈岚回到书房翻了几页,发现这本《桥梁建造》不是一板一眼地写桥梁如何建造。而是以日记的形式记录作者如何修建桥梁,以游记的形式阐述作者见过的各式各样的桥。
陈岚一翻书就停不下来,直到哺时末梅意来敲门,才放下书吃了顿晚饭。陈岚以超出常人的速度吃完晚饭,让谢兰淑自己一个人接着吃,就回书房继续看才翻了十分之一的书。
这书虽然普通人也能读,但涉及到很多专业词汇和算式,读懂还是很难。陈岚比照着国子监下发的桥梁算式册子,一点一点地读,进度很缓慢。
一直到二更天,陈岚实在是困了,才放下书洗漱一番。临出书房门还特地嘱咐梅意:“书桌上摊开的书册子和我带回来的书都一并放到行李中,莫漏了。”
梅意自然低头应下,待陈岚走远些就进去替主人收拾书,笔墨纸砚原主都只用自家带的,国子监免费签领的笔墨纸张只有穷苦人家才用得惯。
陈岚不知道自己用的笔墨是贵族尊享,只当是水墨比例好所以写起来非常丝滑,纸张也不洇墨。
草草洗漱上床的陈岚获得一个等待已久的羞涩睡美人。陈岚双手抱住美人亲了两口,就按住美人解衣的手:“睡吧。”明天还要考试呢。
谢兰淑松开手,就着侧睡的姿势,闭上眼睛,呼吸频率很快变慢变平。陈岚的眼睛闭了又睁,睁了又闭,满脑子的桥梁公式,一点儿睡意都没有。
无奈地睁着眼睛,就着月光一寸一寸地打量身旁的美人,睫毛长而密,鼻梁很高,鼻尖圆润的弧度下是红润饱满的双唇。
陈岚不由自主地咽了口水,凑过去一下一下地用嘴唇触碰,时吸时咬。双手按住美人肩,把人放平之后手自然地滑下去搂住谢兰淑的腰。
被闹醒的谢兰淑一把推开,瞪着身上的陈岚,陈岚像没看见似的,抓住谢兰淑的手拉至他头顶,低下头轻轻吻在谢兰淑的睫毛上,声音从胸腔流出来:“我又想要了,给我吧。”
陈岚如愿以偿,一番做罢就叫水洗漱踏踏实实一觉睡到卯时初。
被小厮叫醒的陈岚不情不愿地从被窝里出来,用小厮们拿来的热水洗脸的陈岚十分庆幸穿到一个有钱人家,但如果不用早起就更好了。
谢兰淑跟着也起了,随便洗了个脸就伺候陈岚穿衣服,国子监的衣服是统一的,但配饰可以自己加。
看谢兰淑又拿着两块玉比来比去,陈岚不懂这有什么好比的,简直浪费时间,随意指了一个,“要这个。”
半蹲着的谢兰淑看着陈岚指的龙凤戏珠纹环佩,举起右手的松鹤问道圆玉屏,仰头看着陈岚的脸,缓慢道:“这个不好吗?”
本来一直低头观察谢兰淑的陈岚像被抓包似的,有点不好意思,面色微红:“都行,随便你,看着来吧。”
得到回答的谢兰淑马上就把左手的环佩放回托盘里,给陈岚带上松鹤问道圆玉屏并打了个释迦结。
打完结谢兰淑起身正要穿衣服一起送陈岚出去,陈岚拦下还只着里衣的谢兰淑,说道:“外面冷,你也别送了,再睡会儿吧。”
想了想又说:“我问了爹,宝英院平日里也是按我的份例走的账,你想吃什么可以点菜的。”
陈岚走到饭厅,把放在桌上的一小碗温热的燕窝粥一口气喝了,又提上粥碗旁边的食盒走了。
梅意照旧送陈岚到国子监就打道回府了,国子监管理严格,不论谁来都不能带仆从进门。
据说之前是勋贵学女是可以带一个仆从的,但有个荒诞不经的带了个男的进去,并与同窗共享之。逐渐有人也带家中通房侍男进国子监,专门在学舍里交易。
整个国子监乱成了一锅银粥。皇帝闻此大怒,下令革除带头之人的学籍,朝廷永不录用,其母停职半年;从者革除学籍。新换的国子监祭酒就立了这个严苛的规矩。
回到陈府的梅意在马房停好马车,正要去店铺里理事。陈岚名下的庄子店铺不算多,都请了人打理的,梅意负责监督查账。
脚还没迈出去,马房有个不起眼的喂马小厮过来,小声说:“谢侧夫有请梅管事。”梅意一听,叹了口气,改道去宝英院了。
小厮来通禀时谢兰淑正吃完早饭,坐在正房厅堂上品茶:“让她进来吧。”
梅意一进门就俯身行礼,谢兰淑也不叫起,就问她:“妻主可送到了?”
梅意不想知这话什么意思,只低着头照实回答:“奴婢将主子送到国子监门口,主子进了国子监奴婢就回来了。”
只见谢兰淑听了回答,又接着问:“昨儿个妻主在书房看书,你们伺候可尽心?”
梅意咬牙回道:“三小姐在书房读书,不许人扰的,只有奴婢换了三次热茶水。”梅意一点都不想做这种事,只在心里想着:等三郎君进门,有他好看的。
谢兰淑见她答得滴水不漏,并不满意,无可奈何地让梅意起身:“你侍奉妻主一向尽心,我都知道的,妻主也时常提起你,叫我有什么事都托你去做呢。”
梅意听了这话不敢不应的:“哪里哪里,伺候主子是奴婢的本分。”说完拿了谢兰淑给的赏银退下了。
绿枝把人送到院门口,又好声好气地陪了几句话,梅意也不好给人脸色,都接着话头应和。
这边燕草跟着谢兰淑走回西厢房,谢兰淑的步伐越走越块,回到屋子里就气鼓鼓地坐下,左思右想。
燕草让人都下去,轻声劝:“少爷,梅管事从小跟着太太,多少要给些颜面呢。”
“哼!”谢兰淑气愤道:“我不过还她一道罢了。”说完还不解气,但看着燕草担忧的目光,又不服气地说:“知道了,下次吧!”
燕草哄谢兰淑很有一套:“我们少爷最大度了,不跟她一般见识。”又纳闷平日温和的主子火气来得莫名其妙:“您今儿怎么这么大火气?”
谢兰淑瞪他一眼,“你什么都不懂!”昨晚妻主只要了一次!刚开始还不要他!一整个下午和晚饭后都在书房里看书吗?他怎么不信呢!
“我不懂,少爷可要好好跟我说呀~”燕草陪着笑脸,哄着人问。
这种事怎么能跟燕草这种黄花闺男说?谢兰淑开不了口,只能搪塞他:“去去去,跟大厨房的人说,今儿我要吃烤鹅。”小厨房没有烤炉,这菜只能大厨房做。
燕草领命而去,留下谢兰淑一个人思考他的难题。
提着食盒走进膳堂的陈岚觉得自己打开了上学的正确方式。快乐地把盒子里的早餐拿出来和顾修二人分享,赵宝珠也带了早膳来,但是两家厨师不一样,早餐的重合率不大。
陈岚又把重复和超出三人食量的早餐和其他学女分了分,一点儿都没浪费。
吃饱喝足的陈岚器宇轩昂地走进课室改的临时考场,拿到卷子就蔫儿了,老老实实地答题。
上午考的是选修,每个科目一个时辰,陈岚被术数和杂工打击得七零八落的;下午考礼和书,陈岚很拿手。第二天早上考射和御。
第二天早上听说男学也要考射御的时候陈岚觉得国子监真的是疯了,非要和男学一起考吗?女男之间不用避嫌吗?!
赵宝珠看着她好似被雷劈中的脸:“你有什么不满意的,既能出风头,又能看男子,有什么不好?。”这很符合赵宝珠的调性,她是不忘初心的。
顾修虽觉赵宝珠的话不妥,但她不着调惯了,不和她计较。只打圆场道:“听说这是男学和国子监一起定下的,可见她们都乐见其成呢。”
“算了,跟你们说不明白。”陈岚摆摆手。
“你该不会~是在躲大皇子吧?”赵宝珠嗓门大,一点儿都没收敛。旁边有不少学女都听见了,纷纷转头看过来。见是这三人,又转头继续做自己的事,但动作缓慢很多。
陈岚这一刻恨不得自己聋了或者瞎了,但她好好地站着,除了脑子快冒烟以外非常健康。
“你胡说什么?大皇子岂是你可以信口诽谤的,不要污了大皇子的清誉。”陈岚瞪着赵宝珠,一字一顿地说。
众人见状,纷纷停下忙碌的动作,迅速八卦中心散去。赵宝珠挠了挠后脑勺,第一次见陈岚这么生气:“好吧好吧不说了。”
陈岚根本不能指望她明白,重重叹了口气走去考场了。
怕什么来什么,射御考试结束,只想快点从马场离开的陈岚被一个男的拦住了,看穿着应该是男学的侍读:“大皇子有请。”
陈岚看着周围,空旷的草地,周边略有坡地起伏,左右无人,怕待久了横生枝节,就驱马跟着这人进了林子。
这林子估计是国子监男学幽会之地,林荫遮蔽,杂草丛生。走到一处山石下面,侍读停下来行了个礼走了。陈岚也从马上下来,把马拴树下,就站在山石下面等人。
“岚娘有了新人,就把我这旧人不知丢哪儿去了。”幽怨的话语传来,只见大皇子身着骑装,挽了个飒爽的堕马髻,脸上带着跑马运动过的微红,莲步轻移地从山石后面走出来。
陈岚端端正正地行了个礼,道:“臣女见过大皇子。”
大皇子装也不装了,瞪大了他微圆的双眸,眼睛里好像要呲出火来:“你什么意思?”
陈岚心里非常苦恼,面上正色道:“此处山林茂密,猛兽出没,大皇子不应身犯险境。”其实这小树林男学和国子监的学生经常来,有个兔子都让幽会的小女男烤了,哪里来的猛兽。
大皇子冲过去对着陈岚的胸膛就是一阵捶打,陈岚无可奈何地随着大皇子的前进逐步后退。好在大皇子还会挑地方,打的是靠近肩膀的地方,不疼。
大皇子只顾着闭眼睛哭,根本不看路,不小心踩着突出来的石子儿就要摔倒,陈岚下意识就伸手搂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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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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