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半个月时间淤青才全部消散,众人对他的紧张程度这才下降
放榜后沈淮书多了许多应酬,再加上准备殿试,于是又搬回去独自居住,春雨不在的时候洛清欢就趁着没人,按照陆子瑜说的方法练功,一来二去还真叫他摸到些门道,基本能保证每次都使的出轻功,就是高度和力道不好掌握,难免添新伤,而春雨严格按照医嘱换药,根本无法隐藏这些新伤,发现的次数多了,一度被认为他情绪失控偷摸自残
“不然公子说说看,要怎样才能不小心伤成这样!”春雨叉腰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由于春雨表示如果再出现“不小心”的情况,他就不得不把沈淮书叫回来贴身陪护,而沈淮书马上就要参加殿试,正是要紧的关键时候,洛清欢不愿打扰,便保证不会再犯
那就要先搁置了吗?转念想到小院屋后那片竹林,生长的密集且高矮错落,借力点多,土地还松软,不正适合练轻功吗?于是提出每天去看沈淮书,顺便散散心,春雨心想没毛病就同意了
一个月时间过的飞快,眨眼就到了殿试
考题共十道,分别通过经义,时政,案件三个方面来进行提问,答案要求综合当下国情,民情等实际情况书写,沈淮书超常发挥,不仅卷面完美,面对皇帝临时加试的问题也镇定自若,对答如流,隔日礼部放榜,沈淮书居一甲,两日后朝会皇帝亲封状元郎
大殿上,小皇帝为殿试三甲亲授官职,问道沈淮书想要什么赏赐时,沈淮书径直跪下
“臣有一心悦之人,恳请陛下赐臣一纸婚书!”
“不知是哪家的姑娘叫状元郎如此念念不忘”
“并不是姑娘”沈淮书坦然道“他正是清玉楼中的倌人”
奇异的眼光投来,议论声纷纷而起
“这…”要求是与众不同了些,不过很容易实现,相较于一些狮子大开口的请求,还不算什么,小皇帝招太监取纸笔来拟旨
“陛下,这不合适吧”没等太监返回,坐在皇帝的右下侧的人发话“此等机会难得,不若封沈卿做个员外郎”
按照历朝历代的传统,状元通常做三年翰林院修撰,评判合格了再升迁,肃王爷此番提议却是省去了校考的步骤,直接给状元封了正六品官!这可是天大的机遇
沈淮书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喜悦,只觉得自己的请求就这么轻飘飘的否决了,他弯下腰重重磕头“臣别无他求!”
状元态度恭敬王爷发言随意,偏的有种杠上的意思在里面,众臣也奇怪,状元莫非是个傻子,偏要娶个小倌回家,比得上功名利禄吗!
不论在外人眼中是什么形象,小皇帝却知道肃王从不随意发言,但这是很重要的事情吗?小皇帝与何青野眼神对视,见对方坚持“咳,朕觉得肃王所言极是……是不该埋没了沈卿的才华,就赐员外郎……”
退朝,人流中一个身影垂首静立
“在等本王?”何青野负手站定
“……”沈淮安寻不出一丝错漏的行礼“不知王爷为何执意阻拦”
“封赏不来感谢就算了,怎么反倒质问起本王”何青野好笑道“本王自然想怎么做便怎么做”
袖中手用力攥紧,沈淮书告诫自己,该离开了,多此一问已是冲动,可这人滔天的权势压的他心中的血窟窿不断悲鸣,眩晕中一把扯住王爷的衣袖
何青野挥手令侍卫不必上前,当然也没搭理,只戏谑的提醒沈淮书回忆一下冒犯王爷的下场
“可是他一直在哭”
何青野顿住脚步,意味不明审视着这个固执的男人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饱含热泪的,炙热的
爱意抚平了这个男人的所有棱角,令他与朝堂上侃侃而谈时判若两人
嗤笑一声,何青野甩开对方的手,打理着袖口的褶皱转身离开,走出一步回想起什么,随意道“那小家伙啊……哭的是挺好听的”
就像评价一朵花,有点香味却没什么意思,于是随手从路边摘下,又随手丢弃在路边
……
宣明殿
“不是说有事要论?皇叔你怎么这半天才来”此地无人,不必端着架子,小皇帝与何青野交谈时态度十分亲昵
“与状元郎简单聊了几句”
“哦?所以方才朝堂上皇叔是故意反对?”
何青野不置可否“沈淮书是沈知府之子,品性一脉相承,才学胆识出众且背后无依仗,是陛下可用之人”
“可他为一倌人请旨,心性上会否轻浮些?”
方才的情景浮现,何青野抿了口茶“瞧着倒是个情深义重之人”
皇叔的眼光小皇帝很是信任“可有才之人多自立,听说沈卿游走多日似乎并没有站队的意思”
“所以便要我来当这个恶人”
“棒打鸳鸯?”小皇帝费解“不过是没有赐婚,他们还可以在一起”这是很大的仇怨吗?
“这个嘛……”放下茶盏,何青野平铺直叙慢条斯理的陈述“那小倌目前是臣在包,而沈状元……似乎在外边听了一晚上”
啊?
小皇帝迷惑的睁大了眼睛
……
从皇宫中出来,坐在马车中,亲信汇报着近日党派人士的互相往来,都是些臭鱼烂虾,每天密谋些有的没的,翻不起风浪又足够烦人,没头没脑的把水搅混,而真正的推手则隐藏其中
“那…花魁的行踪呢?”
“每日巳时出门,在沈公子居所呆至酉时回清玉楼,沈公子多数时间在外,花魁通常待在屋后那片竹林”
“曾与何人接触”
“沈公子住所偏僻,只偶尔有务农者经过,小的们守在外围,除了沈公子与侍从春雨,未有任何人进入过竹林”
所以日日如此,是为等着沈淮书吗……
都说戏子无情,这小家伙竟是认准了沈淮书这个穷书生
好吧,或许那晚在痛苦中叫出沈淮书名字时,他就应该知道这件事的……
衣襟浮动,洛清欢从青竹顶端一跃而下,脚尖点在竹叶上缓冲,然后轻盈的落在地面,他琢磨了一个月,如今轻功总算可以运用自如,由于没有外界参考,他自己给自己打分,应该称得上略有小有所成
天色已晚,春雨来接他回清玉楼,两人快走出竹林时沈淮书的马车刚好回来
封官后仍处于适应期,沈淮书肉眼可见的忙碌了起来,六点不到就得去上班,若是有朝会,凌晨三点就得起来准备,下班时间在四点左右,但沈淮书得皇帝青眼晋升的前景广阔,拉拢的讨好的,总要被谁拉去谈人生谈理想,再留个饭,一来二去,也就七八点了
因为清玉楼对他有宵禁,所以不能一直待在这,最长的一次,是四天两人才见一面,今日能遇到,甚至还有些令洛清欢惊讶
“淮书你回来啦!”
“久等了”见春雨也在,沈淮书询问两人是否要离开
这么长时间聚少离多,洛清欢看着沈淮书棱角分明了些的侧脸,好像更成熟更有魅力了,心里痒痒的,有点想吃这根又粗又长的还长势大好的青竹,自己的男人委婉什么?于是嘱咐春雨先回去,今晚自己在这里留宿
两人牵着手漫步在竹林之中,沈淮书道“此处偏僻多有不便,先前陛下赏的宅院我想换了银钱,然后置办在清玉楼附近,这样你往返起来方便也更安全”
“天子的赏赐换了岂不是留人话柄,反正我整日无事,不如就搬到那边,住处距礼部近,你每日还能多睡一阵,而且官兵在那边巡逻,不用担心安全”清玉楼附近繁华,小宅院都要不少银子,沈淮书口才好,洛清欢怕说不过他,连珠炮似的“淮书做了官,当紧还是置办几身合适的衣物,从前的旧了款式也不合身份,总不能一直穿制服……陛下派遣的几个侍从,烧饭,扫撒之类的虽说够用,但还得有一个最信得过的……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有手有脚,不要总把我当成小孩子照顾,如果你瘦脱相我可就不喜欢了”
“清欢说的是”男人跟着打趣“那在下必然注意保养容貌,好一直迷着小公子”
油嘴滑舌“你最好记得了”
进屋,起火做饭,洛清欢坐在一旁,抱着筐刚孵出来的小鸡仔拨弄,炊烟袅袅,沈淮书担心烟雾呛,叫他走远些
哪里有烟,洛清欢分明只闻到了饭菜的香味,于是拒不听从,反而趁男人盖上盖子的空档,黏了上去
沈淮书以为自己忽略了少年许久,便一昧纵容着,于是这样黏糊糊的状态一直持续到饭后,俗话说饱暖思银欲,气氛烘托到这了,他见男人在一旁脱衣服,便直接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沈淮书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少年的意思,独自一人二十几年,陡然开荤,他自然也是想的,只是担心清欢想起不好的回忆,就一直忍着
天人交战一番,沈淮书最后还是不忍叫爱人的渴求落空……
被照顾几次,洛清欢舒服的眼睛都眯了起来,男人见状把他抱起塞进被窝
沈淮书的前系温柔且长,照顾的人极为周到,洛清欢投桃报李,自觉把腰垫起来摆好姿势等着,谁知对方拉展被子把两人一盖就打算睡了
“就这么睡了?”
“嗯”
“可是……”
“还想要?”
“倒也不是,可你不是还没”
“那就是还想要”
“我……淮书!”刚才一直被照顾的是花茎,身体还敏敢着,手指又探进了花苞中,不同于扩张,花心叫来回剐蹭按压,刺激的洛清欢连连告饶说不想了不想了别玩那里
待少年熟睡,沈淮书轻手轻脚的爬起来,吹了会秋夜的冷风
肃王爷的态度使他明白了权势的重要性,想保护重要的人,必须强大起来,这个过程会有危险和波折,也必然耗费大量时间精力,被他冷待许久,清欢却半点抱怨都不曾有过
小孩太乖了,所以沈淮书才总忍不住对他好一点,再好一点……
又卡文了,感觉每天都在卡怎么回事,好痛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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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入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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