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照着苍黎身上的衣服把自己的法袍换成了同款的衣裤,长头发也用玉冠束好,拎着放在他腿边十分明显的草木灰下了田,走到苍黎还未撒到的地方吧草木灰撒进地里。
苍黎余光一直瞧呢,见太清眨眼间就换了个装扮,立马假惺惺的走过来:
“哎呀,怎么好意思要道长干活呢。”
太清:……
太清温和的说:“无碍,反正我在那站着也是站着。”
苍黎心虚的别过脸,以为自己在心里吐槽的话被太清知道了。
不过几天的功夫,太清已然适应了劳作,甚至每日给几个孩子讲完道之后就兴致勃勃的问苍黎还需要做什么,干起活来确实是一把好手。
苍黎还以为能看到太清脸上出现明显的情绪呢,谁知道这人干什么都一个表情,甚至还会露出浅浅的笑容看着她询问,苍黎觉得太清在勾引她。
余摇摇晃晃的在旁边刨坑,完了一把抱住苍黎流着口水喊:“阿姐~”
苍黎拎开余:“一边玩去,脏死了,叫亼给你洗个手。”
余又慢吞吞的去找亼。
太清慢条斯理的擦干净手上的泥土,走到苍黎身边说:“这几日可能要降温了,会冷,他们才入道并不能抵御,须早做打算。”
苍黎回过神来,听到要降温的事,立马点头:“好,多谢提醒。”
太清又说:“如有需要可以唤我。”
苍黎也没和太清客气,只是点头应下,山洞里已经整齐的码了一面墙的柴火,山洞门也弄上了,那些棉花,苍黎不会弹棉花,但大致知道需要把棉花压成一个整体,目前还不清楚冬天能有多冷,所以苍黎打算多做些准备。
“亼,介,你们跟我上山去把那些栗子都捡回来。”
那片栗子林已经成熟了,每天都能捡到不少栗子,捡回来晒几天就可以用脚踩开,把毛刺里面的板栗挑出来。
还有橘子,那一棵橘子树挂满了橘子,苍黎尝过,还挺好吃的。
太清正要跟着苍黎一起去,就见苍黎回头说:
“道长,我带他俩去就行了,你在家看家,顺便看着余和众,别让他俩打架。”
太清愣了一下,随即停下脚步说:“好。”
等苍黎走了,太清低着头,莫名觉得“看家”这个词好像并不适合用在他身上,但太清并不讨厌这个词。
余朝着蹲在一旁玩草的众走过去,没一会儿,众就哇哇大哭起来,反手锤了余一下。
被留下来的尒立马把余拖走,求救般的看向太清。
太清扫了三人一眼,眼神淡漠,施施然飞到山洞上方一处延伸出来的巨石上,这个位子能看到山洞前所有的土地,太清此举显然是不打算管余和众之间的矛盾的。
尒看看哇哇大哭的众又看看被打哭了还试图去咬人的余,尒:阿姐,你快回来吧!
苍黎此时正带着亼和介在林子里捡栗子,她为了不扎手,做了三个用竹片弯成的长夹子,捡栗子特别顺手。
三个人的速度很快,栗子林也不大,很快就把地上掉落的栗子都捡完了,地上的捡完了之后,苍黎就拿竹竿去敲树上的,这几天得把栗子都捡回去,趁着还有太阳把栗子剥出来,壳晒干了能当柴火。
背篓装满了,苍黎就把篓子丢进背包,换空的出来捡,等捡的差不多了,苍黎又带着两个崽去摘橘子,冬天能吃的水果不多,只有橘子了,苍黎还打算留点橘子长老了,把里面的籽弄出来,在山洞门口种几棵。
捡完之后,苍黎看时间不早了,就带着孩子往山下走,回去之后还得舂米,新谷子晒了几天已经可以舂了,苍黎想吃大米饭都想的流口水了。
才下山还没走到门口,苍黎就听到了余的哭声,还夹杂着众哭喊着:
“阿姐!你在哪里,你快来吧,余又咬我了,哇哇哇哇哇哇……”
苍黎:……
所以道长呢?这么看孩子的吗?
苍黎走到家门口,余和众争先恐后的围上来试图率先告状,苍黎头疼的一手一个把两个崽拎开,问旁边哄孩子差点哄哭了的尒:
“道长呢?”
尒抬头看向上方,苍黎顺着尒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仙风道骨的太清在上面打坐,似乎是察觉到了苍黎的目光,睁开眼睛看过来,随后就起身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苍黎眼前。
苍黎欲言又止,最后忍不住问:“他俩哭得这么大声,你还能打坐?”这定力,苍黎很是佩服,搁现代绝对是学习的好苗子啊。
太清不解:“他们哭闹难道不是人族的特性吗?据我观察,人族幼崽时期爱哭爱闹是天性,和我打坐有何干系?”
苍黎:“……我是说你不觉得烦啊?”真稀奇啊,居然有人觉得小孩子哭不烦。
太清解释:“这是他们的天性,我入定后并不会觉得烦,自然也就不在意了。”
苍黎:行吧,这是真大神。
太清不知为何,本能的多说了一句:“我只是觉得不该过多干扰他们的,并非全然不顾,等他们哭够自然就好了。”
苍黎:“唔……你说的也有道理。”她听烦了也会跑远点,等几个崽不哭了再回来,没有人能忍受幼崽一刻不停的哭闹还哄不好。
简单的交谈了几句,那边亼和介已经很熟练的哄好了余和众,还把栗子到在空地上晾晒。
苍黎把扇车拿出来放在收割完的田里,舂米之前,还得把稻谷里夹杂这扫不出来的枯叶灰尘小泥巴粒弄出来,扇车就是用来干这个的,把稻谷倒进山车最上面的斗仓里,然后在旁边转动带轮轴的把手,山车里面的木叶扇产生的风就会把斗仓里掉下来的谷子里的杂物吹走,从山车尾部出来,谷子因为自身重量会从把手旁边的出口掉进房好的箩筐里。
这个活并不难,苍黎让亼过来摇把手,她搬了个凳子垫脚,从背包里把稻谷都放进斗仓里,这个山车的高度接近两米,苍黎不矮,但也就165,不垫个脚,还不太好放。
太清在后面看的欲言又止,这个完全可以用控物类的法术,太清有心要让苍黎早上一起听一听道法,很快又觉得不该强迫苍黎,苍黎这么做自然有这么做的道理。
苍黎忙活着倒谷子,把干净的稻谷挪开换筐,忙了小半天总算把这差不多八百斤的稻谷处理好了,留了二百来斤当做种子,剩余的都可以舂来吃。
舂米是个技术活,太重了会把米砸碎,太轻了,壳脱不下来。
苍黎是打算先弄出一点来吃,剩下的慢慢舂,等苍黎舂了一会儿,太清施施然的走过来说:
“我来吧。”
苍黎看了看太清,有点怀疑,毕竟舂米不太好舂,她也不是很想吃碎米。
太清已经接过了苍黎手上的工具,学着苍黎的样子砸下去,力度刚好。
苍黎看了一会儿就放心了,太清还是很能干的。
一箩筐米舂好之后,苍黎悄悄换了新的谷到进去给太清舂米,干活干这么好,就该多干一点。
苍黎不知道太清怎么想的,反正她一框一框的谷到进去,太清没叫停,甚至熬夜给她把所有的谷都舂完了,差不多六百斤的稻谷,最后得了四百三四十斤的大米,掺着土豆红薯板栗这些够吃一段时间了。
而且太清舂的米完整度很高,苍黎闷了一大锅米饭,香的很,配上红烧肉,酸菜鱼加个香菇白菜,苍黎吃了三大碗饭,满足了这断时间没吃过米饭的胃。
太清吃过米饭后,挑了挑眉毛,难怪苍黎这般重视。
苍黎趁着还没冷下来,一口气把成熟的小麦也收了脱壳,但小麦要磨成面的话需要石磨,苍黎看了一眼太清,觉得不能这么压榨人,才叫人熬夜舂米呢,她又不是黄世仁。
暂时打消了磨面的想法之后,苍黎打算趁着天还不错,再去多抓点鱼,顺便和她妈说一声等天冷了她就不过河了。
苍黎在为过冬做准备,忙忙碌碌的囤粮囤物,还抽空试了试梭子,摸索着把棉花放上去,这把梭子不愧是涨价的梭子,很有用,棉花放上去之后就自动织出了一块白色的棉布,苍黎信心大增,留了二十斤棉花做被芯,剩下的十来斤全都织成了布。
这些布苍黎要做两床被子,一床大点的一床小的,有多的就当做床单铺在草堆上,到时候五个崽一起睡,她一个人一床。
苍黎让暂时没什么事要做的亼和介去磨骨针,她拿着鸿蒙圣剑裁布料。
织出来的布裁了两块床单,两床被套,被套需要缝,这些可以先放着,苍黎还要处理棉花,得弹棉花。
苍黎叹气,弹棉花好难,她不会,只能用手把棉花撕开扯蓬松放到一起,然后拿竹席压平整,苍黎也没打算做的多好,回头套上被套,拿骨针缝一缝固定就好了。
这两天苍黎都在忙活做被子的事,出了吃饭没怎么出去,太清看苍黎在纯手动缝被子,眼神很疑惑,当然处于尊重原则,太清还是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帮苍黎把门口晒着的板栗收了起来,顺便去河里装了许多水回来存放。
等苍黎把棉花被子做出来,不过一夜的功夫,外面气温骤降,早上起来就发现地里白蒙蒙的一层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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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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