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斯还在费尽心思地想着如何能够把诺尔法支开,没有想到诺尔法自己提出来的。
“宝宝,我明天有事情,你记得自己乖乖待在旅馆里面,不要乱跑,要是再发生上一次那样的事情,就不是打屁股能解决的。”诺尔法非常严肃,诺尔法都不敢想象,上一次要是自己再来迟一点,说不定见到的就是莫清斯的尸体了。
莫清斯表面上非常听话,乖乖地点头,甚至还做了保障。
其实内心已经打算好了,就连第2天要带走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
莫清斯需要去到圣庭的教堂,会有一位光明骑士专门在那里等着他。
——
莫清斯出发之前把信放在了桌子上,确保诺尔法回来的时候能够第一时间看到。
在心里面默默地跟诺尔法说了句对不起,拿着自己收拾好的行李关上了房间的门。
莫清斯的行李里面只有自己的衣服,还有200两银子,剩下的全部都留给了诺尔法。这200两银子足够莫清斯,去到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莫清斯相信你自己的聪明才智,可以找到一个偏僻的小镇自力更生,过起退休的生活。
赚的银子足够吃喝就好了,莫清斯最后看了一眼房间,内心闪过强烈的不舍,好像这一个月已经习惯了诺尔法的陪伴。
莫清斯跟着圣庭引导人,走到了教堂。
映入眼帘的就是光明使者的雕像,莫清斯这一次感到格外的不舒服,莫清斯尽力忽略。
莫清斯有一些害怕地走了进去,光明使者雕像的前面摆着一张供奉的桌子,上面放着金银水果各种上供的物品,同时还有一把匕首,和一盆隐隐约约发着光的水。
前来帮忙进行净罪仪式的骑士就站在旁边。
看到莫清斯进来,并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开始了正题。
“净罪仪式,用圣水或银质匕首剥离烙印的实体部分,由我来诵念净化祷文,驱逐邪恶能量,你需要承受痛苦,来证明赎罪的决心,必须真心渴望摆脱烙印,你想好了吗?”骑士公事公办地说了一大段。
莫清斯听到前面需要用圣水或者匕首剥离烙印,莫清斯整一个人被吓得一抖。
可想要清洗魅魔烙印的决心,让莫清斯就算声音微微颤抖也坚定地回答了,“我想好了,我要进行净罪仪式。”
莫清斯抬起头直视了,光明使者的神像,对上了那双冰冷的眼睛,莫清斯只感觉到浑身发冷。
“好,那就开始吧。你想要使用圣水还是匕首?”骑士给出了两个选择,骑士这声音毫无起伏,仿佛这只是一个简单的仪式,而不是一旦出差错就有可能万劫不复。
莫清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圣水,莫清斯没有勇气用匕首割下自己的魅魔烙印,如果用圣水,只要把水浇上去就可以了。
骑士开始诵念净化祷文,莫清斯伸手拿起了桌子上的圣水,闭着眼睛把圣水浇到了自己的肚子上。
圣水一沾上魅魔烙印,就开始腐蚀魅魔烙印,莫清斯脸色一白,无边的痛苦开始,肚子上那块皮肤,开始剧烈的疼痛。
隐隐约约弥漫出了灼烧的味道,魅魔烙印开始消失,但莫清斯肚子上的这一块皮肤都已经烂掉了,血也透着衣服出来了,缓缓流着。
圣水如岩浆一般在腐蚀着魅魔烙印,魅魔烙印在抵抗。
莫清斯的身体从前襟到下摆,无一不染上梅红血迹,异常刺眼。莫清斯的兔子耳朵,都已经耷拉了下来,疼到出不了声,莫清斯站都站不稳。
莫清斯只能发出细碎的呜咽,仿佛在叫着诺尔法,莫清斯从来都没有这么疼过。莫清斯脸上布满了汗水,眼睛抑制不住地流出了泪水,顺着小巧的小脸一直流着,本来粉白的小脸,现在已经惨白如纸。
莫清斯整一个人倒在了地上,像婴儿一样蜷缩着,想要捂着自己的肚子,但是又不敢碰。圣水依旧在发挥着它的作用,莫清斯感觉不单单是去除魅魔烙印,莫清斯仿佛小腹被掏了个大洞。
圣水的威力配合着骑士诵念净化祷文,灼烧的疼痛越发的剧烈,莫清斯的魅魔耳朵也开始痛了起来,莫清斯想要把自己的耳朵砍掉,莫清斯疼得在地上都要打起滚来了。
现在还不是最痛苦的,很快莫清斯不仅仅是身体上开始有剧烈的灼伤,精神上也开始了。
莫清斯灵魂深处,开始在剥离魅魔烙印,莫清斯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在被撕裂,魅魔烙印在一点点地去除,两方力量的撕扯,让莫清斯痛苦不已。
莫清斯脑子里面仿佛有人在说,“为什么要摆脱我,我可以令你更加的快乐,停止吧,停止吧!!!”
那一道声音越来越尖锐,仿佛也在承受着非人的痛苦。
莫清斯大汗淋漓,整个耳朵和头发都已经湿透了,从肚子里面流出的血已经传染到了地上,莫清斯挣扎,肚子的伤口越来越多。
骑士像是没有看到这一切,对于骑士来说,进行净罪仪式,这都是应该是要经历的,没有人能够救他。
骑士站在神像前面不停地念着净化祷文,莫清斯精神上的灼烧痛苦越来越剧烈,莫清斯已经没有力气了,整一个人躺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
静静地等着仪式结束。
——
诺尔法与希尔德历尽千辛万苦才把圣女从圣庭里面接了出来,躲过了层层的追兵,诺尔法还因为断后的时候被人砍了一刀,伤口上还附着光魔法的伤害。
希尔德看着仿佛不怕痛的诺尔法,一心只想要快一点把圣女送出去,圣女已经很久没有出过圣庭了,一直被软禁在圣庭里。
圣女从圣庭里面走出来看到的是,饱受痛苦的人族,圣庭早就不是之前人族的守护神了,甚至要进去圣庭都要付出金钱,要不然圣庭也不会变成现在金碧辉煌的样子。
圣女浑身上下都被斗篷遮了起来,掩人耳目地回到了旅馆。
诺尔法的伤口都没有来得及包扎,匆匆拿着布条擦了一下血,诺尔法内心是开心的,就算伤口再隐隐作痛,诺尔法面上也看不出一点。
诺尔法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其实身上浓厚的血腥味已经透露了,希尔德忍不住出声劝道,“诺尔法,你要不稍微包扎一下,把衣服换一下,要不然一进去,小嫂子就知道了。”
可诺尔法等不了那么久了,也不知道圣庭什么时候能够追过来,仪式越快结束越好。
“不用,人多眼杂,越快越好。”诺尔法边说边把房间的门推开。
却没有想到一打开门看见的就是莫清斯留给自己的信,里面根本就没有莫清斯。
诺尔法开心的脸色僵在了脸上,刚准备出声叫莫清斯,桌子上的信,格外的醒目。
诺尔法大步走向前,拿起信,越看手忍不住发抖,上面的字诺尔法猜都已经猜了出来。
诺尔法把信紧紧地抓在手里面,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本来前一天还黏着自己的莫清斯,却在这个时候走了,明明两个人的感情逐渐升温,为什么,为什么。
诺尔法在心里面一遍一遍地问自己,想要把莫清斯抓回来,问他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吗?
诺尔法从来就没有不顺着莫清斯,每一次都会尽量去满足莫清斯,从来没有想过莫清斯会这么的绝情,毫无留恋就走掉了。
希尔德只看到身体在发抖的诺尔法,忍不住出声,“小嫂子呢?”
希尔德也是不会看脸色的,圣女好像已经猜出来了,脸色凝重,皱着眉。
圣女对莫清斯的印象还是不错的,第1面见莫清斯,就是莫清斯脆生生的样子,朦胧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甚至不敢抬头,那双像小鹿一般的眼睛,微微下垂的眼线,卷翘的睫毛。
圣女可以透过斗篷看到莫清斯藏在斗篷下面的耳朵,是一个非常可爱的混血小魅魔,圣女是一个非常心善的女孩子,在她的心里面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错事,只要愿意悔改,都是值得被光明之神原谅。
所以圣女收到诺尔法的信时,毫不犹豫就答应了,甚至宁愿瞒着教皇,也要出来帮莫清斯,如果被教皇发现,圣女很有可能会丢掉这个职位,就算圣女再得光明之神的眷顾。
却没有想到现在莫清斯自己跑了,诺尔法不相信,走到床边,到处翻起了行李。
露出了另一封信,诺尔法捡了起来,一目十行地看了一遍,好像终于明白了,莫清斯为什么会走掉。
是萨尔的信,诺尔法忍不住一拳打在了床上,床好像受不了这么重的打击,听到木头咔嚓的一声,床好像从中间裂开了。
萨尔的信上面,一直在劝着莫清斯,劝他要懂事一点,劝他要体谅诺尔法,甚至还告诉了莫清斯,自己已经为他找好了骑士,时间也是在今天。
诺尔法并没有丧气多久,而是立刻转头出门去圣庭。
希尔德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来得及问了一句,“怎么了?去哪里?你找到他了?”
圣女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跟了上去。
诺尔法脚步不停,“去圣庭。”
希尔德声音透露着惊讶,“不是你要干什么?我们好不容易才逃过圣庭的追兵,现在又回去自投罗网吗?这可是要丢性命的事?”嘴上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希尔德的脚步依旧未停。
诺尔法在心里面已经怨恨起了萨尔,如果不是萨尔,莫清斯说不定就不会自己走掉,独自一个人前往圣庭。
重重的不祥的预感笼罩着诺尔法的心头,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多了,莫清斯的性命可能已经危在旦夕,净罪仪式的痛苦可不是说说。
诺尔法顾不上自己的伤口,走到圣庭并没有禀报,而是直接闯了进去。
有很多骑士,上前拦着,也认出了跟在后面的圣女,面露惊讶,“圣女!”
有很多骑士已经搞不清楚当前的状况了,自己到底该不该拦着硬闯进来的诺尔法,希尔德趁着他们失神,把他们全部都砍晕了。
诺尔法直冲冲就向教堂走了过去,圣女看着越来越逼近了教堂,眉心已经皱了起来,净罪仪式看起来已经结束了。
诺尔法一打开门看到的就是倒在血迹里面的莫清斯,整一个人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不知道是s是活,诺尔法瞳孔微缩。
忍不住要现出兽形,冲了过去想要抱起莫清斯,不敢触碰莫清斯,莫清斯浑身冰凉。
诺尔法眼神凶狠地盯着站在旁边的骑士,骑士面无表情,只是警惕地看着冲进来的诺尔法等人,手已经放在了自己的剑上,随时准备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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