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眼神飘忽了一瞬,又定在江忆眠身上不动了。
他看着江忆眠,说:“你做的饭菜或许不是很完美,但我喜欢吃,所以它就是好吃的。”
凤凰不仅语气真挚,神色还非常地认真,看得江忆眠忍不住低下了头。
江忆眠又把脸往凤凰怀里拱,瓮声瓮气地开口:“哦,好、好吧,那不追究你了。”
凤凰看着江忆眠头顶的乌发,眼里溢出了一丝浅淡的笑意。
江忆眠:“另外两个,我后面再找他们算账。好吧,除了算账,顺便关怀一下他们的肠胃吧。”
凤凰又轻抚他头顶,语气温和:“嗯。”
江忆眠:“阿九,你这两三天的闭关修炼怎么样?”
凤凰:“很顺利。”
江忆眠笑了笑:“那就好。哦对了,你答应我的饭……”
凤凰:“你哪天想吃了,我就给你做。”
江忆眠这才心满意足地笑了,他又往凤凰怀里贴了贴,嘟囔着:“你要多做点,抚慰一下我受伤的心灵。”
凤凰温柔地抚了抚他的脑袋:“好。”
江忆眠又和他聊了些别的,凤凰温柔又耐心地一一回了。
月色下,两位紧密挨着的身影沐浴着柔和的月光,清冷高贵的凤凰怀里躺着一位慵懒随意的少年,少年嘴里不停地说着话,凤凰低头温柔地看着他,时不时出声应一下。
夜晚的风很凉,但这一方小小的天地看起来既温暖又温馨。
第二天,离江忆眠寝居不远的地方。
白闻惜摇着扇子,大摇大摆地往江忆眠寝居的大门走去,一边走还一边悠闲地哼着歌。
突然,他听到了一句“快闪开”,这句话的语气非常着急,语速非常地快。
白闻惜左看看右看看,往哪里闪?
然后他就感到一股非常大的力道撞上了他的后背。
白闻惜:……一种植物。
他一个趔趄往前扑去,眼看就要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突然他感觉到有一只手抱住了他的腰,两个人一起砸在地上了。
白闻惜:“嘶!”
另一道声音:“嗷!”
摔得眼冒金星的,但白闻惜没感觉到有多疼。
白闻惜一看,有一只手垫在了他的脑后,怪不得脑瓜没开瓢呢;他又一感应,有一层灵力垫在他身下,怪不得身体没散架呢。
这些应该都是撞他的那个人做的。
那又怎样?!他都撞了自己了!!
白闻惜拿折扇猛地一敲腰上的手,瞬间听到了杀猪般的叫声,那只手也立马松开了。
“嗷——”
白闻惜侧头,看清了撞他这人的模样。
哟,还是见过的人呢。
虽然见过,但不熟,只有点头之交的那种。
谢应恒,白闻惜脑海中冒出了这个名字。
白闻惜正准备和这人说道说道,就听到了不远处开门的声音。
江忆眠打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眼前这一幕。
白闻惜和谢应恒一同倒在地上,谢应恒的大部分身体压在白闻惜身上,有一只手还垫在了白闻惜的脑后,两人的姿势看起来十分……
江忆眠愣了一下,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然后退回屋内,默默地把门关上了。
白闻惜:……
不儿,你听我狡辩,不是,你听我解释。
白闻惜三下五除二地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着躺在地上的男子说:“说吧,谢师兄这是做什么?”
谢应恒也利落地爬了起来,他捂着刚才被敲到的手,说:“你这人怎么打人呢?我好歹护着你了吧。”
白闻惜摇了摇折扇:“那我是怎么摔的,谢师兄心里难道没点数?”
谢应恒卡壳了一瞬,说:“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干嘛打人啊,我的手有点痛。”
白闻惜哼了一声:“咱们很熟吗?你都把手放我腰上了,这可是流氓行为。”
谢应恒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流氓?”
苍天啊,谢应恒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他流氓,他那个冤嘞。
白闻惜:“不然呢?”
谢应恒又把手指着白闻惜:“你你你,你不要污蔑我。我刚才真不是故意的,那是我下意识的反应。而且两个大男人,抱一下也很正常吧,又不是那种、那种……”
谢应恒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挠了挠头,正费劲思考着。
白闻惜:“算了算了,先不扯这个,那你为什么撞我?”
谢应恒脸上有些尴尬:“刚才御剑的时候,想试一试新的御剑术法,剑的速度就加快了点。
可是、可是我刚才明明没看到有人在我前面啊,转眼间,你突然出现,我一个没刹住,就就就——”
白闻惜指了指自己:“这么说,你还要赖我咯?”
谢应恒摆摆手:“不不不,我可没这么说!就是、就是,这也不全是我的问题……”
说到后面,谢应恒声音越小,怎么说这件事还是他不太占理。
白闻惜一手持扇,一手叉腰,面带微笑地看着他。
谢应恒被看得有些受不了,终于开口道:“对不起!是我的错!”
说的同时,他还鞠了一躬,态度非常诚恳。
白闻惜展开折扇:“这不就对了嘛。没关系,另外,谢了哈,谢谢你刚才护我那一下。”
谢应恒有些惊讶,他还以为这人只会说他耍流氓呢。
白闻惜越过谢应恒,抬步往里走:“你也是来找江忆眠的?”
谢应恒跟在他后面:“对啊,我的确是来找他的,怎么了吗?”
白闻惜:“刚才那一幕,咱们对他解释清楚,不然咱俩都名节不保。”
谢应恒有点懵:“哪一幕?”
白闻惜:“就,刚才你趴我身上,他刚好把门打开看到了,那一幕。我们不能让他误会。”
谢应恒还是有点懵:“误会什么?”
白闻惜:……
小江从哪认识的这个二百五?
白闻惜:“算了,我自个和他说去吧。”
谢应恒跟在他身后:“唉,你这人讲话怎么还讲不明白呢?误会什么啊?唉唉唉——”
青云门,江忆眠寝居,会客厅内。
江忆眠举起茶壶,分别倒了点茶水进白闻惜和谢应恒的茶杯,两人异口同声对江忆眠说了句“谢谢”。
两人同时转头,互相对视了一眼后,又同时把头扭回去了。
白闻惜:“哼。”
谢应恒:“切。”
江忆眠坐在他们对面,单手撑起一边脸颊,说:“刚才——”
白闻惜和谢应恒同时出声——
白闻惜:“不是你想的那样!”
谢应恒:“到底误会了什么?”
两人又同时扭头盯着对方,然后又把头转开了。
“哼!”
“切!”
江忆眠无语,点了比较靠谱的那个,让他来说。
江忆眠问白闻惜:“咋回事?”
谢应恒瞪大了双眼,为什么先问他而不是先问自己啊?
桑心,呜呜呜。
白闻惜得意地对谢应恒露出了一个笑,看到对方咬牙切齿的样子,才开口道:“这人撞我在先,我们就一块躺地上了,别的可啥都没有啊。”
江忆眠点点头,唉,怪他,他最近看了些墨连笙和温书简的互动,于是看有些东西就有点……
原来是误会,咳咳咳。
江忆眠:“这样子啊,摔得严不严重?”
谢应恒迅速插话:“虽然我撞了他,但我同时也护住他了的,我摔得比他痛多了好吧。
可这人居然拿他那扇子打我,力道还很大,我现在手还疼着呢。”
白闻惜摇了摇折扇:“打的就是你这个流氓,谁让你碰我腰的?”
谢应恒:“我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谢应恒急得都从椅子上站起来了,他对江忆眠说:“小江,你要为我主持公道啊!”
白闻惜悠闲摇扇子的手一顿,立马警惕地看着谢应恒:“你叫他小江?不行,这是我和小江之间的专属称呼,你不能用!”
谢应恒趾高气昂地抬头:“我就是要叫,怎么了?你还能把我的嘴缝住不成?小江小江小江……”
白闻惜气得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拿扇子指着谢应恒:“不要脸!”
谢应恒贱兮兮地笑了笑,还挑衅似的对白闻惜挑了挑眉。
白闻惜怒了,抄起扇子就朝着谢应恒奔去。
白闻惜冲到一半,被江忆眠拉住了。
白闻惜扭头看着他,努力装出非常受伤的样子:“小江,你帮他不帮我?”
江忆眠:……
不是,怎么有种自己是个渣男的感觉?
江忆眠咳了两声:“好啦好啦,大家心平气和一点嘛,都坐下来好好说话,都坐,都坐。”
两人看在江忆眠的面子上,没有继续闹下去,他们互相瞪了一眼,气势汹汹地坐下了。
江忆眠看看白闻惜,小白大部分时候情绪还是很稳定的,怎么遇到谢应恒就动不动跟个炸药桶似的?
江忆眠又看看谢应恒,他虽然和这人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他还是能看出来,这家伙好像比较一根筋,虽然憨了点,但也不像是那种动不动就喜欢和人吵的性格啊?
江忆眠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这两人放一起,怎么就这么浓的一股火药味呢?
江忆眠默默把话题扯开,免得他俩又掐起来。
江忆眠:“知道今天我为什么邀你们来做客吗?”
两人同时摇了摇头。
哦豁,虽然老是互呛,但还挺默契。
江忆眠:“你们觉得,我前几天给你们做的饭菜怎么样?”
两人听到这话,同时沉默了。
然后,他们又同时东瞄瞄西看看,眼神飘忽,反正就是不看江忆眠。
江忆眠挑了挑眉,好哇,果然有鬼。
江忆眠直接点出来:“为什么不说实话?”
白闻惜把视线转回来:“你咋知道的?自己尝过了?”
这回轮到江忆眠沉默了。
他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因为在你们后面,还有一两位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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