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因为这一块有几个人在唇枪舌战,还是宗门比较出名的几位,早就吸引来了一些人悄咪咪地往这边看。
现在这一声大吼,更是吸引来了更多人的目光。
江忆眠又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还是碰上了啊。
果不其然,一看过去,陆世锦正昂首挺胸地插腰站在那,旁边还站着一个柔柔弱弱的风渐离。
江忆眠:“陆师兄,请你不要大声喧哗。”
陆世锦皱了皱眉:“你什么意思?”
白闻惜:“你听不懂人话吗?”
谢应恒:“意思就是,好好说话,不要大喊大叫。”
陆世锦:“你们!我有好好说话啊,这不是怕江忆眠听不见嘛。”
白闻惜和谢应恒正准备开口,江忆眠先出声了:“陆师兄,你有什么事吗?没什么事的话,请先找个位置坐下来,好吗?”
江忆眠实在是不怎么想花时间和这人争论,之前就已经见识到这人的奇葩了,没必要在这和他浪费时间。
眼看江忆眠正准备走,他旁边的那两人也各自白了陆世锦一眼正准备离开,陆世锦立马着急忙慌地开口道:“江忆眠,你站住!我有事和你说!”
一旁的风渐离一直在旁观着,他以为江忆眠见到他和陆世锦走在一起会难过和愤怒来着,没想到什么都没发生。
风渐离心中对江忆眠的这些变化越来越不安,他打算再观察一下。
江忆眠转回头,尽可能使语气听起来温和一点:“陆师兄,请注意你的言辞,请你礼貌一点。随便命令人,可是不对的哦。”
说完这句话,他温和的语气立马冷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也迅速冷了下来。
江忆眠冷冷地开口:“再说了,你凭什么命令我?”
江忆眠很少会对人冷脸和没耐心,这家伙两次三番来挑衅他,真当他没脾气了是吧?
他虽然目前不一定打得过对方,但他也不想平白无故受气,这家伙凭什么啊?
要是凭的是他的天赋,那江忆眠只能说,不是所有的天才都是一个懂礼貌的正常人的。
陆世锦一听这话,火气蹭蹭往上冒:“江忆眠,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好心给你台阶下,你别太不识趣!”
看到对方被他激得愤怒了起来,江忆眠反而平静了下来,还有闲心勾唇一笑,欣赏对方这气急败坏的样子,真是让人赏心悦目。
江忆眠:“哦,你给了我什么台阶?”
陆世锦:“当然是给你接近我的机会,还能有什么。”
江忆眠:“看来陆师兄不仅听不懂人话,还很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啊。我早就说过,我对你没兴趣,请不要擅自揣测他人的想法,好吗?”
说完,江忆眠也不打算管他了,直接转身就走。
陆世锦愣了一下,看到江忆眠又要走,又急得开口:“等一下,你给我站住!”
江忆眠听到了,但不打算理他,自顾自地往前走。
陆世锦一看人真要溜了,抬起脚就准备跟上去,然后被谢应恒挡了一下。
谢应恒:“你瞧你,又不礼貌了。”
陆世锦怒视他:“关你什么事!”
陆世锦又抬脚往另一边走,还没走几步,又被白闻惜挡了一下。
白闻惜:“真是没礼貌呀。”
陆世锦又怒了:“也不关你的事!”
白闻惜收回了挡人的折扇,用袖子拍了拍扇子上碰到陆世锦的地方,开口道:“江忆眠说过了,他对你没那方面的意思。别老是你认为你认为的,这会显得你有点自以为是哦。”
说完,不等陆世锦发怒,白闻惜慢悠悠地转身走了,跟上了前面江忆眠的步伐。
陆世锦瞪着前面两个人的背影,正要跟上去,突然又被谢应恒挡了一下。
陆世锦:“你给我让开。”
谢应恒:“陆师兄,咱们同门师兄弟之间还是要友好相处的。江忆眠他都说得很清楚了,你为什么——”
陆世锦不耐烦地打断他:“你懂什么?他绝对对我念念不忘,现在这样,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纵呢。”
谢应恒摇了摇头,本来是出于好心想劝两句这人的,没想到这人还真听不懂人话,脑子也不好使,没救了没救了。
就刚才江忆眠对他那表情和态度,也不知道对方哪来的自信说出这些话的。
谢应恒连连摇头,也转身走了,跟上了前面两人的步伐。
陆世锦更加气愤了,他说不过江忆眠也就算了,旁边这两个又是在干什么?他们居然帮江忆眠说话?
风渐离看陆世锦这样子,假模假样地上前安慰两句:“陆师兄,你不要生气了,或许江师兄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陆世锦:“他能有什么难言之隐!我看他就是喜欢玩欲擒故纵,玩过头了,也不知道收一收。等他哪天后悔莫及了,我要他跪下来哭着求我!”
陆世锦转头,看着柔柔弱弱的风渐离,脸色由阴转晴,还是风师弟更好啊。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句“我看他就是喜欢玩欲擒故纵~”,非常浓的茶味和阴阳怪气。
陆世锦的脸色又由晴转阴,他看向声音的来源:“墨连笙?你这是什么意思?”
说出刚才那句话的正是墨连笙,他正拉着温书简的手腕,慢悠悠地往这边走来。
墨连笙:“没什么意思啊,觉得好玩,重复一遍而已。怎么,陆师兄不允许吗?不过说话自由、言论自由哟,嘻嘻。”
刚才他们这边发出的动静大,墨连笙和温书简刚来到这里,也注意到了这边,于是在旁边观察了一会。
然后墨连笙不禁感慨,这世界上居然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有了对比,墨连笙突然就觉得,现在的江忆眠正常多了,也顺眼多了。
他也实在是有点看不下去了,那个陆世锦怎么说都死活听不进去的样子,所以他刚刚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温书简也看不下去,也想为江忆眠说两句话,墨连笙对温书简说让他来,温书简点点头答应了。
其实自从那天江忆眠对他们道歉之后,他们两个对江忆眠的态度就是那种普通的态度,不会带着一些不满和厌恶之类的情绪去看他了。
一来,他们的气量真的不至于那么小;
二来,他们看得出来那天江忆眠的道歉是非常真挚和诚恳的,他们又不瞎,虽然江忆眠做的饭菜确实难以下咽哈;
三来,江忆眠补偿给他们的那十几株洗髓龙胆草,他们很满意,因为他们不仅发现这些都是正儿八经的质量非常好的正品,而且还了解到这种草药最近很难买到,生长之地还偏僻险恶,对方不管是重金买来的,还是冒险去采摘的,都已经体现出来非常浓的诚意了;
四来,经过这几次的相处,他们发现江忆眠变正常了,还是往好的方向改变,他们觉得,人只要积极改进,就是好事,没必要一直揪着这人的过去不放,往前看才更好,不是吗?
最主要的是,温书简很欣赏现在的江忆眠,连带着墨连笙也对江忆眠有了点欣赏之意。
他们之前还听说,江忆眠以前对陆世锦非常痴迷来着,如今见这人耳清目明,终于不瞎了,说明是真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而且江忆眠身边居然还有人为他讲话,莫名搞得墨连笙也有点想为他讲两句。
陆世锦咬牙切齿,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啊,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和他对着干?
温书简拉了拉墨连笙的手:“我们走吧。”
墨连笙:“好的书简。”
说完,也不管在原地怒视着他们的陆世锦,自顾自往前溜了。
陆世锦这下是真的彻底愤怒了,他一个圣灵核,居然有这么多不长眼的敢来挑衅他,看来得让这些人知道他的厉害了!
陆世锦当然不至于蠢到当众动手,他打算上完课后一个一个去收拾,不过得做得隐蔽点。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刚才那几个人中,除了江忆眠,其他的好像都是天灵核。
天灵核与圣灵核一样,一向受宗门重视,是不能轻易动的。
陆世锦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那又怎样,他做得不被人发现不就好了。
不过确实不太好办,他又想到之前惹慕卿颜的那件破事,更烦躁了。
唉,还是不能冲动行事,不然又要被他那劳什子师父惩罚,陆世锦想得头疼。
风渐离轻轻地把手搭在陆世锦的手臂上:“陆师兄,不要生气了,他们就是这么没礼貌的。”
陆世锦心猿意马地把手放在风渐离手背上:“好,咱不理他们。”
另一边,江忆眠、白闻惜和谢应恒正在找座位。
江忆眠询问了一下其他两个人的意见,问了问他们想坐哪里。
两人又是异口同声地回答:“反正不想坐太靠前的位置。”
两人说完,又开始互相扭头瞪对方。
江忆眠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莫名突然想笑一笑,然后他也真的笑了出来。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这两人讲话还有做动作老是同步,觉得怪有意思的。
察觉到两人视线均同时往他这边投射来,江忆眠赶紧收起了脸上的笑,一本正经地开口道:“可是我比较想坐前面诶。”
白闻惜:“那就坐前面呗。”
谢应恒:“哇哦,小江,你真的好爱学习啊。”
谢应恒觉得,主动往前坐的,估计都是非常有求知欲的,他认为江忆眠就是这类人。
江忆眠笑了笑:“也没什么,就是比较喜欢坐前面而已啦。你们确定要跟我坐前面吗?你们不是不太喜欢吗?”
白闻惜:“坐后面又没什么认识的人,还不如跟着你呢。”
白闻惜比较要好的那几个朋友都出去玩了,根本没人来这边听课。
白闻惜目前到场的比较要好的朋友就江忆眠一个,而且江忆眠好看,白闻惜比较想坐他旁边,多有面啊。
谢应恒:“我还好啦,我不是非常讨厌坐前面,只不过平时不怎么坐而已。但是既然你想坐,我们就跟着小江你坐吧。”
江忆眠笑了笑:“好,谢谢你们陪我啊。”
白闻惜:“这有什么好谢的,小江你又客气了。”
谢应恒:“不用谢的啦,咱们快去挑座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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