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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身处

祭坛的光幕并未持续太久。在那星辰光图明灭不定、即将消散的最后一刻,三人不敢耽搁,循着那古老意念指引的方向,小心翼翼地离开了祭坛的保护范围,再次没入无边的黑暗与危险之中。

越往指引的方向走,周围的煞气与那诡异的仙灵之气混杂得越发浓郁,能量场也越发混乱狂暴。脚下不再是坚硬的石地,而是变成了某种如同凝固血液般的暗红色、富有弹性的诡异菌毯,踩上去软腻无声,却仿佛能吸收一切声音和光线。四周开始出现更多奇形怪状、被异化的可怕生物,它们隐匿在黑暗中,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和低吼,猩红的目光如同跗骨之蛆,紧紧跟随着三人。

即墨寒冽几乎是以燃烧本源为代价,强行压榨着被极度抑制的灵力,剑光虽不复往日威势,却依旧凌厉精准,每一次出剑都必有一头或数头怪物被斩灭。

钟离辰安则将储物袋里所有不需要灵力也能发动的机关、毒粉、甚至凡俗的火折子都用了出来,手忙脚乱地辅助防御,嘴里骂骂咧咧就没停过。

凤倾被护在中间,脸色苍白如纸,强忍着经脉被混乱能量冲击的剧痛,努力辨识着方向,并时不时指出能量流动中相对“平静”的缝隙。

一路厮杀,险象环生。

三人都挂了彩,即墨寒冽的后背被一只利爪撕开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浸透了玄衣;钟离辰安的法衣破了好几个洞,脸上也多了几道血痕;凤倾最为虚弱,全靠一股意志力强撑着。

终于,在仿佛永无止境的黑暗跋涉后,前方隐约出现了一点不同的光芒。

那并非幽蓝的鬼火,而是一种柔和的、如同月晕般的白色光晕,在一片死寂的黑暗中显得格外圣洁,却又透着一丝说不出的诡异。

“就在前面!”凤倾虚弱地指向前方,眼中燃起一丝希望。

三人加快脚步,朝着那光晕靠近。

越是接近,越能感受到一股难以言喻的磅礴能量从那光晕中心散发出来。那能量既蕴含着令人心悸的毁灭波动,又夹杂着一丝仿佛能滋养万物、令人沉醉的生机……两种截然相反的感觉扭曲地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极不稳定的平衡。

他们终于看清了,那光晕的来源,是一个巨大无比的、如同水晶般剔透却布满了裂痕的复杂结构体。它悬浮在半空中,缓缓旋转,无数道或漆黑如墨、或纯白圣洁的能量流如同锁链般从它内部延伸出来,扎入四周的虚空之中,仿佛在束缚着什么,又像是在从虚空中汲取力量。

这就是阵眼?

还不等三人仔细观察

“嗡——!!!”

那巨大的水晶阵眼毫无征兆地剧烈震动起来!表面裂痕瞬间扩大,一股无法形容的、混合了极致煞气与仙灵之气的能量风暴,如同积蓄了万年的火山,轰然爆发!

色彩混沌的能量洪流瞬间吞噬了一切!视野变成了一片扭曲的光怪陆离,耳中只剩下毁灭的轰鸣!

即墨寒冽只来得及将凤倾和钟离辰安死死护在身下,便感觉如同被亿万钧巨力狠狠砸中,意识瞬间陷入无边黑暗……

……

钟离辰安猛地睁开眼。

鼻腔里充斥着他熟悉的、火焰灼烧稀有金属的特殊气味,以及一种令人安心的、属于家的淡淡熏香。

他茫然地坐起身,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铺着柔软雪蚕丝褥子的沉香木大床上。

房间宽敞华丽,摆设精致,墙上挂着几幅意境深远的山水画,角落的多宝格里陈列着不少珍奇的炼器材料和小玩意儿——这是他自己在钟离家的院落,他的房间。

窗外阳光明媚,鸟语花香,隐约还能听到前院传来父亲中气十足、带着怒火的咆哮声:“……那个不成器的小畜生!又跑哪里野去了?!炼器堂的考核也敢缺席!老子打断他的腿!”

以及母亲温柔的劝慰:“烈哥,消消气,辰安还小,贪玩些也是常情……”

钟离辰安愣住了。

秘境呢?煞气呢?那些可怕的怪物呢?即墨兄和凤倾呢?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有伤痕。运转灵力,畅通无阻,凝气初期的修为稳稳当当。他猛地跳下床,冲到书桌前,上面还摊放着他穿越之初,试图用这个世界的材料复现手机电路图时画的一大堆鬼画符。

一切都回来了?

难道秘境里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就在这时,房门被“砰”地一声推开。

一个身材高大、赤发虬髯、面容与钟离辰安有几分相似、此刻却满脸怒容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了进来,正是他爹钟离烈。

“小兔崽子!总算醒了?一天到晚就知道睡懒觉!炼器堂的考核为什么没去?!你知道大长老的脸黑成什么样了吗?!”钟离烈看到儿子,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唾沫星子都快喷到钟离辰安脸上了。

若是以前的钟离辰安,亦或者说穿越后习惯了摆烂的钟离辰安,此刻多半会缩缩脖子,插科打诨地糊弄过去。

但此刻,看着父亲那看似凶狠、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的眼神,听着门外母亲焦急的脚步声,钟离辰安忽然觉得鼻子有点发酸。

在秘境里,他是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爹……”他张了张嘴,声音有些沙哑。

钟离烈骂到一半,看到儿子似乎有些发红的眼眶,愣了一下,后面的狠话突然就骂不出来了,只是粗声粗气地道:“怎么了?老子骂你两句还委屈了?”

钟离辰安摇摇头,忽然上前一步,用力抱了一下父亲壮硕的腰身,然后很快松开,咧嘴露出一个灿烂却有些复杂的笑容:“没事爹!下次考核我一定拿第一!给您和老妈长脸!”

说完,他不等钟离烈反应,就一溜烟跑了出去,留下钟离烈一个人站在原地,摸着虬髯,一脸懵逼:“这臭小子吃错药了?”

接下来的日子,钟离辰安似乎“正常”了。他不再整天关在房间里鼓捣那些“没用”的玩意儿,而是乖乖去了炼器堂,按时参加考核。他的炼器天赋本就极好,一旦稍微用心,立刻脱颖而出,引得几位长老啧啧称奇。

父亲钟离烈的骂声渐渐少了,偶尔还会别扭地夸他两句。母亲的笑容则多了许多。兄长姐姐们看他的眼神,也从过去的鄙夷变成了惊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

一切似乎都在变好。

但只有钟离辰安自己知道,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他会经常看着那些精美的炼器材料发呆,脑子里想的却不是如何炼制出威力强大的法宝,而是“这材料导灵性不错,能不能用来改进灵犀玉符的传影功能?”或者“这个结构好像可以借鉴来做那个自动搅拌药液的装置……”

他会在夜深人静时,拿出那枚藏着凤倾神识印记的灵犀玉符,反复摩挲,却始终不敢激发。那场“梦”太真实了,真实到让他害怕一联系,得到的只是空洞的回响。

他变得比以前更爱笑,更会插科打诨,将父母兄长都哄得团团转,仿佛彻底融入了这个世界钟离辰安的身份。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心底某个地方,空了一块。那份在秘境生死边缘与即墨寒冽和凤倾建立的、超越一切的默契和羁绊,如同一个醒不来的梦魇,又像一个回不去的故乡,时时刻刻啃噬着他。

他表面上依旧是那个没心没肺、备受“宠爱”的钟离家小少爷,甚至比以前更“上进”。

但那双总是含笑的眼底深处,却藏起了一丝无人能懂的落寞和等待。

他好像在等什么,又怕永远也等不到。

……

即墨寒冽的“醒来”伴随着刺骨的杀意和血腥味。

冰冷的雨点砸在脸上,身上无数道伤口火辣辣地疼。四周是熟悉的、即墨家执法堂子弟狰狞的面孔和冰冷的剑锋。

身后是万丈悬崖,退无可退。

“叛徒之子!还不束手就擒!”

“交出家族至宝,留你全尸!”

呵斥声和攻击如同潮水般涌来。

即墨寒冽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

秘境……祭坛……能量风暴……凤倾……钟离辰安……

是幻术?还是那短暂的温暖和羁绊,才是一场镜花水月的梦?

但下一秒,袭来的致命杀机便将他拉回“现实”。求生的本能和刻骨的仇恨瞬间淹没了所有疑虑!

是不是梦,重要吗?

他即墨寒冽的人生,从来只有血与火,只有杀与闯!

“吼——!”

他发出一声如同困兽般的嘶吼,眼中最后一丝迷茫彻底被猩红的杀意取代!手中长剑爆发出惊人的幽暗光芒,竟是完全不顾伤势,以伤换命,疯狂地扑向那些追杀者!

杀戮!无尽的杀戮!

鲜血染红了雨夜,残肢断臂四处飞溅。他如同从地狱归来的修罗,每一次挥剑都带走一条性命,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气息却越来越凶戾狂暴。

没有援手,没有退路,只有你死我活。

他杀穿了包围,拖着残破的身躯,消失在茫茫雨夜之中。

从此,东晟大陆少了一个被追杀的即墨家遗孤,多了一个心狠手辣、孤身一人便敢与整个即墨家为敌、令人闻风丧胆的“血剑修罗”。

他的世界,再次只剩下冰冷的剑、温热的血、和永无止境的复仇之路。

那场关于海边小城、关于吵吵闹闹的伙伴、关于短暂安宁的“梦”,被深深地、死死地压在了心底最深处,如同从未发生过。

只是偶尔,在杀戮的间隙,午夜梦回,他会莫名地抚上腰间那枚依旧沉寂的玉佩,眼底掠过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极快的茫然。

仿佛在期待着一个永远不可能再响起的、苍老而熟悉的声音。

时间在各自的“世界”里以不同的流速和质感流淌着。

钟离家那被视作“浪子回头”的小少爷钟离辰安,仿佛脱胎换骨。

他将所有无人能懂的思念和落寞,尽数倾注到了修炼与炼器之中。炼器堂的炉火几乎长明不熄,他不再满足于家族传承的炼器术,开始疯狂地结合自己那些“异想天开”的现代理念,一次次失败,又一次次从头再来。

他的修为在无尽的专注和资源的堆砌下,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攀升。凝气、问宗、合道……直至站到了合道境的巅峰,离那传说中的入微之境仅有一步之遥。他炼制出的法宝也越来越古怪,威力却不容小觑,甚至有几件引起了家族老祖的注意。

父亲钟离烈骂他的次数越来越少,眼神中的欣慰却越来越多,只是依旧板着脸,说着“还需戒骄戒躁”。

钟离辰安笑着应下,待人接物越发圆滑周到,成了钟离家年轻一代当之无愧的领军人物。

只有夜深人静时,他才会拿出那枚从未再亮起的灵犀玉符,指尖一遍遍描摹着上面的纹路,眼底沉淀着深不见底的寂寥。

那场秘境之旅,那两个生死与共的伙伴,如同被时光精心封装的水晶,清晰无比,却触不可及。

他好像得到了很多,又好像永远失去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

而即墨寒冽,则彻底化身血色修罗。他的足迹踏遍东晟大陆,所过之处,即墨家的追杀队伍尽数覆灭,血腥手段令人胆寒。

他的修为在无尽的杀戮和《九幽诀》的霸道下同样飞速精进,甚至比资源充足的钟离辰安更快,同样达到了合道巅峰,一身煞气几乎凝成实质。

最终,他被即墨家联合数个附庸家族布下天罗地网,逼入了绝境——神遗弃之地,西洲。

这里魔气肆虐,灵气稀薄近乎于无,环境恶劣,空间破碎,是连即墨家的追杀队伍都不愿轻易深入的绝地。

即墨寒冽浑身是伤,拖着残破的身躯,跌入西洲那荒芜冰冷的黑色山脉之中。

追兵的喊杀声被扭曲的空间风暴隔绝在外。

死寂。绝对的死寂。

没有灵气,意味着他的伤势极难恢复,修为也难以寸进。但奇怪的是,那无处不在、充满侵蚀性的魔气,在触碰到他周身那由无数杀孽和《九幽诀》修炼出的精纯煞气时,竟隐隐有种同源般的亲和感?虽无法直接吸收炼化,却也不再疯狂地攻击他。

在这里,他感受不到丝毫灵气的滋养,却也奇异地摆脱了那如影随形的追杀和无处不在的算计。

他找到一处被遗弃的、不知是何种族开凿的古老洞窟,简单处理了伤口,靠着冰冷的石壁坐下。

外面是永恒灰暗的天空和呼啸的魔风。

里面是绝对的孤独和死寂。

但他竟然……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扭曲的“安宁”。

无需时刻警惕背后的刀剑,无需算计每一步行动。只有他自己,和他的剑。

他缓缓闭上眼,腰间的玉佩依旧冰冷沉寂。

那些关于海边小城、关于吵闹伙伴的破碎记忆碎片,在这极致的孤独中,反而变得有些模糊不清了,仿佛那才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而眼前这无尽的杀戮和放逐,才是他即墨寒冽命中注定的归宿。

……

而被那能量风暴卷入的凤倾,所处的“幻境”却与他们截然不同。

她的脑子快要炸开了!

两种截然不同的记忆如同两股汹涌的洪流,在她意识深处疯狂对冲、撕扯!

一边是属于现代社畜李茜的记忆:拥挤的地铁、冰冷的电脑屏幕、永远赶不完的PPT、老板的咆哮、出租屋里泡面的味道、还有对回家遥遥无期的绝望……

另一边是属于凤倾的记忆:凤家冷漠的目光、痴傻的伪装、桑水村的严寒与艰难、即墨寒冽冰冷的侧脸、钟离辰安灿烂的笑容、秘境中的煞气与惊险、还有柳芊芊那句“要好好活着”……

“这个报表今天必须做完!”

“引气入体需凝神静心……”

“甲方爸爸又改需求了!”

“此乃三品凝露丹,需以文火慢炼……”

“我想回家……”

“我能回家吗?”

无数声音、画面、感官碎片混乱地交织在一起,真假难辨,让她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来自异世的灵魂李茜,还是在东洲备受煎熬的少女凤倾,或者两者都是?

剧烈的头痛让她几乎疯狂,恨不得将自己的脑袋撞开。

就在这极致的混乱中,反而有一种诡异的清醒如同礁石般凸显出来。

她知道自己身处异常!

知道眼前的混乱不合逻辑!

这种矛盾的撕裂感折磨着她,却也成了她保持最后一丝理智的锚点。

她没有像钟离辰安那样彻底融入“美好”的幻境,也没有像即墨寒冽那样完全被“残酷”的现实同化,而是被困在了真假交织的缝隙中,承受着双倍的痛苦,却也维持着一种危险的平衡。

她蜷缩在冰冷的地上,她已经分不清是她的公寓地板还是是秘境的黑石,只剩痛苦地呻吟,努力想要抓住哪一边的记忆是真实,却徒劳无功。

秘境之外,时间并未过去太久。

各大势力尝试了各种方法,依旧无法强行打开新的入口,那沼泽洼地稳固得令人绝望。不少势力已经开始萌生退意,认为那三人恐怕早已葬身秘境异变之中,留下的弟子继续监视,高层则陆续撤离。

凤霓裳却始终不甘心。尤其是那日她血引发的细微异象,让她心中疑窦丛生。她隐约觉得,凤倾的身上,或许藏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而这秘密,可能与秘境深处有关。

这一日,她寻了个由头支开旁人,独自一人再次来到那片沼泽洼地。

夜色深沉,四野无人。

她屏息凝神,再次逼出一滴更为精纯的心头凤血,悬浮于指尖。

这一次,她并非简单滴落,而是以自身神识牵引着那滴殷红的血液,在空中划出一个古老而繁复的凤家秘传符文,口中念念有词,试图以血脉之力进行更深层次的“循迹”!

淡淡的血色光华从符文上散发出来,与下方的沼泽地隐隐产生共鸣,那日一闪而逝的淡红色光晕再次隐约浮现,并且比上次更加清晰了一点!

凤霓裳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全力催动神识和血脉之力!

然而,她并未察觉到,远处一片看似寻常的芦苇荡中,一丝极其微弱的、几乎与夜雾融为一体的寒意轻轻波动了一下。

凌波仙子一袭白衣,如同融入夜色的冰雕,静静隐匿在那里。

她奉师门之命留守监视,本就心细如发,加之她远超常人的敏锐观察力,早已注意到凤霓裳几次三番独自在此徘徊的异常举动。

此刻,她清晰地看到了凤霓裳以血绘符、与沼泽地产生共鸣的全过程!

面纱之上,那双清冷的眼眸中骤然闪过极大的惊诧和凝重!

凤家家主果然有秘密方法能感应甚至开启通道?她难道是想独自进去?

凌波仙子心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是立刻现身阻止?还是暗中观察?亦或是将此事立刻禀报师门?

她看着凤霓裳专注施法的背影,手指悄然握紧了剑柄,又缓缓松开。

最终,她选择了最谨慎的做法——继续隐匿,全力记录下凤霓裳的一切手法和沼泽地的反应,同时,将一枚刻录着实时景象的小巧玉符,悄无声息地激发了出去。

消息,正以最快的速度传回忘月宗。

秘境的内与外,虚幻与真实,因凤倾那特殊的血脉和凤霓裳的执着,再次被紧密地联系了起来,暗流变得更加汹涌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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