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穿?!
破系统能不能修一修你那bug?!
路惊云在醒来时,揉着发痛的屁股,正逢心中默骂系统之时,抬眼看到有一队人马架着长戟,指着……他们一行人!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此时妄闯沧澜域!”
沧澜域?
路惊云小心地打量着这个地方,处于深海之处,眼前呈现出大片白色的建筑:白色的拱形门,白色的宫殿,以及地上浅浅漫过薄薄一层的海水,也呈现出蓝白交织的颜色。
这便是那神秘的沧澜域?相传自一场战争后便彻底与世隔绝,再也没有了音信的鲛人族领地沧澜域?
其中两名护卫走到路惊云身边,看着他蹙着眉一言不发,却默默打量周围的异样,两人灵机一动,“他该不会听不到我们说话吧?”
于是路惊云再次看到他们的正脸时,两位的脸上已经带上了明显的同情。
这又是哪一出戏?!
路惊云赶到奇怪之际,不忘顺手将身边几人推醒了过来,唯独南宫浔,无论怎么去推,都始终无法醒过来。
“念在你们无意闯入,从哪里来的回哪里去罢,不要留在这沧澜域碍手碍脚。”
四人起身,向前面的两名侍卫鞠了一躬,萧夜雪语气温润:“侍卫大哥,我们兄弟几人家乡遭了难,爹娘拼了全力才将我们救下来,与此同时我们却昏迷了过去,再次醒来我们便在这地方了。”
“恳求几位大哥收留我们,我们别的不会,但是体力可是一顶一的好,一定可以帮上忙的!”
一名侍卫被他这一番话说得感动,另一名却不大同意,“此时正是两军交战的重要时候,你们三个外来人却突然要加入我们,让我们怎么信你?”
“我们……”
萧夜雪开口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宫殿中走出乌泱泱一大群人,为首的男子银色长发,鎏金外袍,长相……
竟然同南宫浔长得一模一样!
“公子!”
见那华贵男子走来,侍卫们不再理会这几人,转身向他行了一礼,侍卫长一路小跑走到他身侧,等待着吩咐。
只见那男子抬手轻轻一指,冲着路惊云等人所在的方向,语气轻佻,“他们,是什么人?”
“这……”侍卫长哑声,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总不能真将他们这一觉醒来莫名其妙到沧澜域的经历说出来。
侍卫长一时无言,问题没有得到解答的谟栎微微蹙起眉,摆了摆手让他先退下,就在这时,楚辞暮找准时机,上前几步走到谟栎的身前。
“这位公子,我们兄弟几人为战事所累,又承蒙爹娘所救,不料再次醒来却到达贵地,若是公子方便将我们送回,兄弟几人定会感激不尽!”
路惊云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眼角余光不时瞟向努力的楚辞暮,等待着他发挥“口才”为他们几人博一个去处。
至于南宫浔……
路惊云抬头看看谟栎的脸,又看看地上躺着的南宫浔,除去那很明显上位者的吊儿郎当外,二人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若是我们无法离去,还请公子收留我们,小弟身患重疾尚未医治,长此以往……恐怕命不久矣啊!”
楚辞暮一番话声泪俱下,提起袖子擦那眼角不存在的泪花时,向路惊云递了几个眼神。
接受到信号,路惊云十分配合地演了起来,捂着嘴咳嗽许久,直到干咳出些生理眼泪,方才同楚辞暮摇了摇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兄长,我、咳咳咳、”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咳地路惊云嗓子都带了哑,“我没事的,我们不必麻烦这位公子。”
见此一番兄友弟恭的场景,谟栎也是个率性的人,他吩咐人带着他们三人去到宫中安排住处,其余一切等待吩咐。
走在进宫的路上,路惊云细细地打量着这座海底王宫,虽是白色的建筑,但整体呈现出简约而高雅的模样。
“这座王宫在水波下彰显出流光溢彩的美,古老而又神秘,这是鲛人一族独属于自己的神秘财富……”
看着上方水波摇曳的样子,路惊云脑海中忽然想起自己笔下对这座王宫的描述,与此前的想象相比,豪华程度竟也是只多不少。
走到一处单独的宫殿,“三位贵客里面请,若有什么需要请吩咐我。”
领路的侍卫长在交代了一些基本的规矩后,便主动离开了此地,归回队伍恢复了巡航的职责。
“我们自始至终一直在一起,为什么那些侍卫一直都称呼我们是三个人,仿佛他们根本看不到南宫一般?”
路惊云看着院子,忽然想起还晕在外面的南宫浔,不由有些奇怪,“况且,那位公子,看起来简直与南宫一模一样,他们一定是有什么关系的。”
“他们或许是亲人,”楚辞暮尚未来得及出声,是那萧夜雪率先开了口,“南宫他并非是南宫本家的人,能有如此相像的相貌,定是有血缘亲情。”
路惊云满脸崇拜,点了点头,“宵夜你对这些好了解诶!”
一旁的楚辞暮轻咳两声,直直地盯着路惊云,听到他口中说出自己想听的话,方才慢悠悠开口。
“南宫浔的身体状况,在此处得到了很好的恢复,相较于萧兄的说法,我更倾向于他曾经就是此处的一员。”
“你是说……南宫其实是鲛人?但是南宫为什么自己不记得,也从未说过?”路惊云有些好奇,想起他吊儿郎当的模样,无论从那个方面来看,南宫浔都不像是优雅的鲛人。
“有很大可能,”楚辞暮点了点头,“毕竟,如此相像的两人,此前我们从未遇到过,不是吗?”
确有此事,那二人的面容不能说是**分的相似,只能说是近乎完全一致,但这位谟栎公子,显然要比南宫浔年轻上许多。
“既来之,则安之,我们既已进入沧澜域,便看看能了解到什么吧,或许会牵扯出更多的幕后主使的事情呢?”
毕竟……沧澜域发生的一切,该是让世人知晓的时候了。
楚辞暮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但这一切都被藏进了海底的一抹色彩下,无人知晓,也无人发觉。
次日,天蒙蒙亮起,谟栎委派贴身侍卫邀请三人前往宴席。
说着是宴席,但实际上只是谟栎与一名女子,二人邀请了三位客人,一场再简单不过的宴席,五人互相寒暄,结束后众人熟络不少。
散场后,前线仍有事务需要谟漓处理,于是她先行一步,将几位客人安排给了谟栎照顾。
“阿姐她的性子直,每每遇到紧要的事就是这样的,不论什么时候忙起来都会专注于这一件事,还请三位不要见怪。”
谟栎的一番言辞得体,加上沧澜域如今正与外域打得不可开交,谟漓身为主将,对战况关注得紧也是可以理解的。
路惊云举杯,径直碰过楚辞暮的酒杯后,与谟栎碰杯,一饮而尽,“这儿真好看啊,你们沧澜域简直符合我对仙侠小说场景的一切幻想。”
“什么是……仙侠小说?”
相较于早已熟悉路惊云奇奇怪怪词语的楚辞暮,谟栎的反应更加好奇,他自出生起便没有离开过沧澜域,域外的一切都值得他好奇一番。
“这要怎么解释,”路惊云小声嘀咕几句,为避免自己被当做怪人丢出沧澜域,努力将它解释的符合常理,一番思索,他缓缓开口:“所谓仙侠小说,就是普通凡人对我们这些修仙术士的想象,将想象中的故事编成的话本子。”
“原来是这样,”谟栎望着天,沧澜域所在并非是简单的海底一处,它坐落在海底,却被结界格挡开来,海上看不到海下的情形,海下看得清天上的月。
一番宴席,几处闲逛,谟栎带着三人熟悉了沧澜域的一些地方,转眼天就黑了下来。
算算时日,后日便是中秋,天边悬挂着的月亮静谧,被一片路过的云挡住了大半,多出几分朦胧美。
“今日,我对着这月亮,向上苍祈愿,若上天能够听到我们的心声,还望苍天垂怜,结束这一场战争。”
在提到战争时,谟栎的眼角有泪水滑落,此时此刻下,他不再是往日里不着调的小公子,而是心系百姓的王者,这是从前,他们未曾见过的一面。
“这一切就快要结束了,”楚辞暮淡然开口,在这一段历史中,这场战争结束于中秋夜后。
听到他的声音,谟栎饶有兴趣地回头,“哦?此话怎讲。”
“难不成,楚兄弟会些卜卦之术?”
“怎么会,我们只是再普通不过的百姓,哪里会这些。”萧夜雪赶忙出来打着掩护,此次时光回溯蹊跷,自打进入此处,他未曾有一刻胆敢放松警惕,只怕有丝毫的破绽,被绞碎在时空中。
“对对对,暮暮他哪里会什么占卜之术,他的意思是沧澜域众人齐心协力,便一定会有好结果的。”
路惊云也赶忙找补,同时一手将楚辞暮护在身后,轻轻揪了揪他的衣袖,暗示楚辞暮为方才说出口的话找补。
很久没有见到路惊云如此生动的模样,楚辞暮嘴角上扬,暗地里抓着路惊云不安分的手,乖巧地找补:“是的,我的意思是,只要大家心在一处,就一定会有好结果的。”
表面恭维几句,楚辞暮便没有再过多出声,他对沧澜域的一切太过了解,说出口的越多,破绽也就越多。
与谟栎分别后,楚辞暮跟着路惊云回到了屋内,斟酌一番措辞,方才同路惊云开口:“阿云,此时的沧澜域不比其他地方,或许会存在许多我们此前未曾发觉的危险,要保护好自己。”
“嗯嗯嗯,”路惊云点头,“我知道的,这里的一切外界都没有传言,我会小心的,遇到奇怪的事会先找你啦!”
楚辞暮点了点头,再次嘱咐几句,方才在路惊云的不断催促下离开,“那我先回房间,有事一定要叫醒我。”
夜深时分,谟栎已换上一身干练的黑色夜行衣,带着同样一身夜行衣的谟漓等在了约定好的地方。
“我早已说过,不要将我们的事情告知外人,你为何不听?”谟漓的声音中压着怒火,她本不欲来此,无奈弟弟对这军师言听计从,只得前来走一趟。
月色下,有一男子着玄色衣袍,赫然从谟漓身后走来,“公主既不信,又缘何来我这里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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