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舫鳞微微垂眸,回忆着书里对他二人的描写,唔……好像没有。
这书怎么跟个漏勺一样,要啥没啥的。
他内心平静的吐槽着,看着王之郦跟在王静和身边,依着不混乱的记忆整理着。
在混乱中找到最扯的答案:他们在一起了。
谢舫鳞喝水的手一顿,随后被茶水呛到猛地咳嗽起来,这一举动引来不少公子哥的注视。
“怎么呛着了?你慢点。”谢舫允说着,给人顺背。
“不小心……咳咳咳,没事的…”谢舫鳞缓了缓,在宴会开始前喝下了卫三熬的药。
虽说是诗会,但桓昌安安排的是小住三四天,晚上的晚宴算是一次开始,谢舫鳞不知道对方到底要干什么,怀着最大的恶意将这次当做鸿门宴的开始。
桓昌安没怎么见过谢舫鳞,只记得对方是个病秧子,如今一看果不其然。
如果他和自己一样姓桓,那他在人群中将无足轻重,可恨的是他姓谢,四族之一的谢家,所以他是所有人的关注对象,是谢家人的手中宝,是大燕最年轻的小侯爷。
母亲是西北军建立后的第一代主帅,父亲是大燕最年轻的丞相…他嫉妒啊。
嫉妒对方一来到燕京,注意力就被他抢了过去,可偏生谢舫鳞不爱出门,又经常住在宫里,见一面都难的可怕。
世家终有一天会倒下,寒门才是未来的大势,但是为什么不论世家与寒门一个个的都想着见到谢舫鳞一面。
为什么!
桓昌安不满的握紧双手,看了看长姐又松开手。
“阿姐……”
“莫要乱来,这园子总归是郡主娘娘的,陈王殿下不说不代表不知道,侯爷失忆是不知道的,不代表他没听人说起过,这次之后我会告诉父亲,叫父亲写折子请罪。”
贵凝郡主桓昌凝说到看着自己这个弟弟,不免有些失望。
他知道对方那一刻想做什么。
“还有我这个郡主的名分是陛下看在郡主娘娘的面子上给的,我幼时跟着郡主娘娘在陛下面前得了几次眼,郡主娘娘把郡主的荣光给了我,我不会干忘恩负义的事情,你也不能,母亲把你教坏了,让你不懂得好坏感恩。”桓昌凝缓缓说道,眸子里没有一丝动容。
“你的那些心思收好了,不论是害他还是陷害他都不准,他是谢家人,是侯爷,是陛下跟前受宠的人,不是你能动的。”桓昌凝理的清,不想要家里陷入风尖浪口上,何况父亲最近主要科考改革,万不能让这个混小子把事情搅和了。
事关家国天下,她不会由着对方来。
“嗯……阿姐我不会的。”
桓昌凝没有理会他,和身边的世家小姐说笑起来。
桓昌凝如今十七,及笄两年都未说亲,说媒的人踏破桓府的门槛燕京的世家公子哥没一个入桓昌凝法眼的。
很正常,谁不知道桓昌凝小的时候是朔林郡主教养的,有人说桓昌凝这是等着下一位联丰三元的状元郎呢!
当然不是。
桓林氏为桓昌凝着急过,不少次在桓宸面前提起。
桓宸对对方说了句“那是她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看似好,有时会酿成大祸。”
贺林氏只当对方是后悔与朔林那事,又带着点讨好的意思,便没多问桓昌凝的婚事。
也有人乱猜想着桓宸野心大想把女儿送到宫里。
桓昌凝想到这里不由得想起谢舫鳞来,想起燕英泽看谢舫鳞的那种眼神。
爱,写满了爱。
世家有世家的规矩,皇后那个位子自然是谢家的。
谢家若是真把谢舫鳞嫁给燕英泽……不对或者是燕英泽把谢舫鳞一个圣旨带入宫里……都有可能吧……
有些恐怖……
桓昌凝摇摇脑袋把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扫出去,便看向萧博涉那个方向。
这次萧家大小姐萧博敏也来了,是萧博涉的大姐,如今二十有一,未曾婚配,是兰陵军的在北方的主帅。
萧博敏察觉到有人注视便扭头看去,少女一身青衣闯入他的眼里。
“萧将军那是侯爷同父异母的姐姐贵凝郡主桓昌凝。”
萧博敏眯起凤眼看了看,笑起来。
“我觉得与郡主投缘,过一会请人过来谁说话。”
“是。”
桓昌凝见过来的是萧博敏身边的副将,不由得紧张了几分。
“郡主,我家将军请您过去说话。”
“好,昌安快到时辰了,准备开席吧。”
“我知道,长姐你……”
“去去就回。”桓昌凝说着,起身带着女使一起去了萧博敏身边。
二人行礼,桓昌凝坐在萧博敏身边,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
“久仰郡主大名。”
“久仰…将军。”
“叫我阿敏便是,不为公事就像与郡主交个朋友,不瞒郡主说,自从知道郡主是朔林将军养大的,在北方时就多有向往,这次麟儿十六生辰入京听副将说在将军当年的园子里就赶过来了,方才见了麟儿,又瞧见郡主在主位就请郡主过来说话。”
“是凝儿的福气,凝儿只是跟在大母亲身边被教养了七八年,待大母亲去世便被父亲教养了。”
“将军与丞相都是人中龙凤,将才与文才一起养出的人儿,必然不同,还记得当年在西北大营的时候我同郡主还有几面之缘,郡主,陈王,还有陈王身边那位温家的小女娘以及王家的少家主还有在下都跟在将军跟前。”
“什么?我哥跟前还有小姑娘??”谢舫鳞凑过来问道,谢舫允眼皮子突突的跳感觉不妙。
“是温家的孩子,温家当年出事你王爷瞒了一段时间,后来那孩子自己走了,留信说不想连累王爷,到现在也没个下落。”
“不是流放就是死了,温家那事…可惜了。”
谢舫鳞在这里没怎么听过温家的事情,但书里写的仔细。
温家原本是四族之一,他外祖母的母亲就是温家女,不过他外祖母在生下他母亲的时候就难产去世了,温家同萧谢两家一样都是武将起家,温家握着南方的兵权,与谢萧两家正好形成了一个对燕京的包围圈。
先帝也是武将发家的,他知道这般形势下对自己不利,晚年时便想动手一二,正中了伪朝的心意,一场嫁祸来的突然温家几乎没有防备,除了当年那个跟在谢家公子身边的孩子外,无一幸免。
那个孩子就是温玉韵,他幼年时多病云游的老道登门告知他的母亲说他十岁那年命中有一劫难,若想化解就要告知旁人温家幼子是个女儿,最好是送到西北的大营里养着,西北大营杀的是外敌军煞气正,更利于养身体。
温玉韵的母亲是袁家人,同谢家人不熟,但因着有一点姻亲在,袁氏去求了老丈人,老丈人应下去找了郡主。
郡主应下来了,不几日郡主派人来把温玉韵接走了。
“麟儿?麟儿,你发什么呆呢?开席了。”
萧博敏喊道,谢舫鳞回过神来腼腆的笑了笑,又四处看看到了温玉韵拿着小木匣子进来,派人过去将人喊了过来。
“阿敏姐姐借你副将喊个人啊。”
“嗯,随便用,喝药了吗?”
“喝过啦,阿温去给我拿蜜饯了,我坐到这边怕他找不到。”
“阿温?”
“嘿嘿,是我在太学认识的学仆,叫温玉韵。”
萧博敏一愣往后瞥了谢舫允,谢舫允摇摇头,萧博敏心中有数便开口道“嗯,太学的学仆都不差。”
萧博敏仔细瞧了瞧来人,又看了看谢舫允,谢舫允没看她,见其他几人如此,她便放下心来,和桓昌凝说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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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棠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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