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舫鳞在倒春寒彻底结束的第三天才被允许出宫。
“哥哥封了陈王,在燕京有了陈王府…我和祖父还住在西侯府吗?”谢舫鳞被几个宫女围着穿衣服,想到他哥封王这件事情询问道。
“看你,陈王府就在西侯府旁边,陈王在太尉府处理事情,等会儿就过来了,先吃早膳,让御膳房炖的米粥,还有蒸虾,你病一场又瘦不少,脸上也没个血色,这几日要好好补补才行。”
“唔…知道了,那陛下我要不要去早朝?”谢舫鳞坐下喝了一小口粥,不小心烫了舌头,苦着脸吐了吐舌头,燕英泽失笑挥退了身边伺候的人,给对方剥虾。
“不用,先吃虾,等粥温了再喝。”
谢舫榆来的时候就看到燕英泽给自己弟弟剥虾,内心无奈的叹了口气,坐到一侧去。
“明年春闱你参加吗?若是考的不差给你在朝中挂个职。”燕英泽想到什么询问起来。
“不了,科考又不封名,多少人上赶着巴结我呢,不给他们这个机会,挂职我又不干活,每个月还领着月俸这不增加开支嘛……”
“这次倒春寒,一堆好药材往上堆,随便拿一个都是普通官员一年的俸禄。”谢舫榆说道,谢舫鳞摸了摸鼻子,笑嘻嘻的看着燕英泽。
“宫里的开支都是陛下私库出来的,陛下给我用好药是疼我呢。”
“朕最疼麟儿了。”燕英泽将最后一个虾剥好放到对方碗里,谢舫鳞心安理得的吃下。
“明年再说,最近变动还挺多的,今个儿上朝丞相不还说要改改科考的改卷方式。”谢舫榆说道,看着燕英泽,燕英泽点头。
“朕看着不错,一会儿一起去议事堂说,麟儿下午回太学销假,朕看麟儿身边也没个长随小厮,我挑了五个一会儿跟着麟儿一起走。”
“太多了吧!”谢舫鳞一惊,他以为燕英泽只是让他选一个,结果是全带走啊。
谢舫鳞不敢想自己出门身边围着五个人的样子有点恐怖了。
“三个在暗处保护你的安全,其余两个在你身边伺候着,他们都听你的调遣。”
“一个人就够了…我也不太需要保护…”
“以防万一。”
“陛下说的没错,你每日在御前不防会有不轨之人想要害你。”
最后谢舫鳞与燕英泽他们妥协到四人,其中一人跟着他,其余三人在暗处保护他。
到了下午上学的时辰,谢舫鳞先去销了假,赶着上课的钟声坐到自己的位子上。
颇有高中时候的速度与激情了。
萧博涉也从兰陵回来了,他要晚一些,不过下午是谢祭酒的算学课,这会子谢祭酒还未来,王之郦在赶他的算学作业。
“恭喜”萧博涉沉声对谢舫鳞说道,目光不由得看向温玉韵旁边的侍卫。
“那是陛下给我的人,说保护我的,恭喜什么?”
“以后是侯爷了,还要铺子吗?”
“要,侯府的产业都是负责侯府开销的没一分能落在我口袋里,再说了我一个小小的侯爷靠着哪一点俸禄养侯府的话,祖父跟我都要做门口吃西北风的。”
萧博涉沉默一瞬,看着对方有些无奈。
“下学后有事情吗?没事的话跟我去看看,我让人挑了几个都是母亲给我做零花钱的,在京中名声也不小,效益不错,够你玩着用了。”
“谁说我是用这钱玩儿的了?这钱我要养谢家的西北军!我昨日在宫里侯府那边就把去年的账簿送到我跟前了,我看一眼差点晕过去!光我哥与祖父去西北的那一仗一个多月,粮食,兵器,战后抚恤杂七杂八的算下来,花了五千多万白银!!我哥回来那会天天往丞相跑要钱你知道吗最后就给下来两千万两,说国库不够,说兰陵军也要开支还有其他几处,亏的谢家在陈郡家大业大的,不然打个仗全家都得喝西北风!”
萧博涉失笑说道“今年进京后我同王爷一起要钱,我们兰陵军去年一年花了两亿多白银,兰陵地多除了平日操练军士都在地里种地,但是不够用,爹每年一到军费就生白发,母亲生意做的好,可以补贴一二,勉强够用,今年丞相府给兰陵军上半年拨了五千万白银,两千万斤陈粮,这里面一大半都是兰陵去年交的粮税的粮,西北军上半年拨了六千万白银和一千万斤陈粮,他们说新粮没下来给不了,西南军是五千万的白银和一千万的粮,太尉府今年把西南军给谢家管了,太尉府是袁家的人,袁家嫌西南军费钱不干了,这支军本是王家人的,王家现在基本上退出朝政在太原办了与太学媲美的太原学堂,他们给不会去,就扔给王爷了,不意外这个月王爷就要去那边练兵了。”
萧博涉没了笑意,冷冷的说道“五族以袁家马首是瞻,搞得朝堂乌烟瘴气,徇私舞弊常有,克扣军粮常有,陛下拿他们没办法,他们毒瘤太深,若是连根拔起朝堂无法快速的替换相应的职务,而南方伪朝蠢蠢欲动,心怀不轨,陛下现在急需寒门中的佼佼者来做预备役。”
谢季荫不知道怎么的这节课没来,学生们见此也不着急,慢悠悠的赶着作业,只有他二人在低声的说话。
“陛下要改科考,这个我知道,哥说早朝的时候丞相提了。”
“我知道,不意外今年秋闱之前就要改了。”
下学的钟声响起前谢季荫来了,来布置了课业又走了,看着急匆匆的样子。
“阿温,麻烦一会儿去王府还有侯府说一下饿跟阿涉去玩了,晚会子回家。”
谢舫鳞把一块谢家的令牌扔给对方,笑吟吟的说,想到什么不放心的吩咐了一句。
“卫三你跟着阿温,将阿温送回来之后去萧侯府寻我,快去快回,我同萧世子一起还能有什么危险吗?”
“是。”
王之郦本也要跟着去,却被庞大的作业量压的走不动路失魂落魄的与书童回家了。
萧博涉与谢舫鳞一起坐的马车,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谢舫鳞时不时咳嗽两声。
“你的病还没好?”
“没呢,我这一身子病,哪一天好了才是奇怪呢,铺子都有什么说来让我先听听”
“有个医馆加着药铺,我娘不会打理这种的就给我了,剩下的都是吃喝玩乐的还有个书店的,是在太原那边。”
“这么好,阿涉好大方,侯爷可知道?”
“爹知道,这都是我的私钱,他不管的,再说了送你又不是别人。”萧博涉靠得近,谢舫鳞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退,病弱的脸上扬起一个笑来。
谢舫鳞不是傻子,他看得出来对方眼中的那种执着,也看得出来燕英泽眼中的那些爱意,接受燕英泽的好是因为燕英泽目前在他心里和他哥的地位平齐都是兄长的存在,接受萧博涉的好是因为他真心把萧博涉当作知心好友与竹马,毕竟能看出自己带着野心的人并不多,他萧博涉算一个。
“阿涉,我们都十五六了,靠这么近干嘛?”
“你又不是小姑娘,别扭什么?”
“嘁,离我远点,一股味。”
“什么味?我回兰陵可没在军里混,我上午就到了来之前专门沐浴了。”萧博涉解释着闻了闻自己的衣袖。
“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我逗…咳你呢……”萧博涉气的脸红,看着对方不断的咳嗽,又忙的顺背,给对方倒茶水。
“你慢点,别笑了。”
谢舫鳞笑的眼泪都出来,喝了口水说道“你怎么还是这样好骗哩。”
“你一脸嫌弃,我当真了。”
“哦,萧博涉。”
突然被叫大名的萧博涉坐的直了些,看着对方问“怎么了?”
“没什么,喊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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