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安呆愣在原地,有些头晕目眩。他看着她那双亮晶晶的双眸,那里面有跃跃欲试的靠近和女子独有的狡黠。
眼前是近在迟尺,泛着水润莹光的一片,微微动着,引人采撷。他的喉结不受控制的上下滚动了几下,心底有股莫名的冲动。
然而,自幼恪守礼法规矩的傅长安,猛地将这股汹涌的冲动扼杀。等他回过神来,耳根已经染上绯红。
“微微,不可胡闹!”他声音有些发紧:“我们····虽然已经互表心意,但于礼不合。此事····此事应当留待洞房花烛之夜·····”
洞房花烛夜?那她不是已经憋死了。
苏云微看着他红透的耳朵,故意撅着嘴,带上些委屈:“为什么不行?你刚才还说喜欢我,想和我共度一手,怎么现在连亲一下都不可以。你该不会是说来骗我玩玩的吧?”
她说着,作势要抽回被他紧握着的手,赌气道:“既然你这么守规矩,那算了·······”
“绝非戏言!”傅长安一听她不相信自己的真心,顿时急了,手下意识的收紧,不让她挣脱。他看着她委屈的小表情,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有些发酸。
那样珍贵的她,他怎可轻易唐突,亲她,未免太过轻浮。
得想个什么其他的法子。
他深呼吸一口气,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道:“我····没有不愿意。”只是觉得太过随便,怕轻慢了你。
后面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只是突然起身将苏云微轻轻的抱上石桌,双手撑在她身侧,圈出方寸天地。他倾下身,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温热的唇轻轻的印在了苏云微光洁的额头上。
一触即分。
苏云微只觉得额头被一片柔软灼热轻轻触碰,一股热流瞬间涌遍全身。
就在傅长安抬起头,还没来得及平复狂乱的心跳和脸色的热意时,苏云微眼中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的仰头,精准地啄在了他微抿的唇上。
傅长安:“!!!!!!”
我要吃的是嘴子,光亲个额头有什么用,治标不治本!苏云微还吮吸了一下。
柔软的触感,带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如同一箭射来,瞬间击穿傅长安所有的理智和克制。他彻底懵了,大脑一片空白。唯有唇上那片柔软无比清晰,像是一颗火种,将他整个人都烧着了。
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被亲吻的地方,还有那颗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脏。
苏云微偷袭成功,看着他彻底呆住,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才退开少许。
那一声轻微的:“啵”声,在这片只有两个人的夜晚格外清晰,也惊醒了沉迷中的傅长安。
他还沉浸在方才惊天动地的柔软中,脸颊滚烫,心跳加速,看着巧笑嫣然的苏云微,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难怪,难怪他的副将总是想着回都城与她的相好腻在一起。怕不是终日都在干这种事情吧?
苏云微笑过后,神色渐渐变的认真起来,她看着眼前这个因为一个吻就方寸大乱的大将军,虽然自己也是第一次亲人,但好歹是比他的承受能力好些。
“傅长安。”她叫他的名字,决定要把一些重要的话说清楚,以免自己以后受伤。
“我是一个很贪心也很霸道的人,我来自的地方,男女之间,若决定在一起,便是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你要是和我在一起,又找了别人,那就是出轨,不负责任,是渣男。”她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我要的,是你的一辈子,心里,眼里只能有我一个人,你不能纳妾。不能有通房,不能再喜欢别的女人,哪怕只是逢场作戏也不行的。”
“也许你会觉得我很不懂规矩,很不可理喻,但是。”她顿了顿,斩钉截铁道:“我就是这样,这就是我的规矩。”
她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又指了指他的:“今天晚上我亲了你,你也亲了我,你要是不能接受我的条件,觉得我的要求太过分了,那我们现在就说清楚比较好,就此·····”
“结束”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傅长安猛地伸出手,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紧紧的抱住,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中,阻止她再说出那些让人心惊胆战的胡话。
“不准说!”他的声音有些急促,:“不准把那个词说出口!我接受,我怎么会不接受!”
他稍稍松开她一点,低头凝视着她的眼睛,目光灼热的要将人融化:“我傅家男儿,自祖母起便立下家规,此生只待妻子一人,绝不纳妾。我父亲如此,我亦如此!我傅长安此生,能得你倾心,已是万幸,岂会再有他念?我要的,自始自终也只有你一个而已!”
他捧着她的脸,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方才主动闻过的唇角,郑重道:“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不是你的贪心霸道,这正合我意。微微,我只要你,也只会有你。”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苏云微看着他眼中毫无保留的真诚和爱意,就是想再问一问,想听一听他说的土味情话。
傅长安见她嘴上说着不信,但眼角眉梢却带着笑意,知她并非是真的怀疑,他深深的看着她,没有急着辩解,而是握着她的那只手,缓缓地将其抬起,然后轻轻地贴在了自己左侧的胸膛上。
好硬,苏云微的手心首先感受到地不是急促的心跳,而是强壮的身躯。
“感受到了吗?”傅长安目光锁着她。
苏云微手摸着胸膛,暗暗点头,感受到了,真的好硬啊。捏一捏,还很有弹性。
傅长安感受到她的动作,眼神一暗,继续道:“它不会骗人,它因你而乱,微微,我或许不善言辞,但这里。”他按紧了心口不安分的小手,“永远不会对你说谎。”
“嗯····”苏云微轻声回应着,但眼神还痴痴的盯着,他隔着衣料都渐显健硕地胸肌。
亲都亲了,看看也是可以的吧?
她抬眸看他,却撞入充满柔情的深眸中,一时之间被他迷惑住,忘记了自己的想法。
秋风掠过,激起一片冷意,苏云微打了个寒颤,傅长安见状赶忙将她从石桌上抱起,直接往房里走去。
苏云微搂住他的脖子,看着他的侧脸:“傅长安。”
“嗯。”
“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也许有一天,你会发现我并没有那么好,或者会遇到更好的。”
傅长安走路的身形微不可察的顿了顿,随后大步流星的抱着她跨进了她的房间,将她轻轻放在床边,自己却单膝蹲下来,握住她的手,迫使她的视线与自己平齐,他低下头,深邃的眼眸在琉璃灯的照耀下格外认真:“没有也许,我傅长安认定的,便是至死不渝,你不是或许没那么好,你在我这里就是最好,无人能及,也无人可替。”
他微微收紧握着她的手,继续道:“未来的确莫测,但是我的心意,从不是那墙头草,会随风而变。它既然认定了你,便是磐石,是军令状,此生不换。”
“若你担心时光磋磨,人心易变,”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坚定:“那便用一辈子的时间来验证,我会让你的每日都比前一日更确信,我傅长安今日所言,绝非虚妄。”
“至于更好的?”他轻笑一声。温柔道:“在我眼中,世间万千,皆不及你的一颦一笑。你就是我的最好,我的终点,无需在寻,也不必比较。”
我的妈呀。苏云微不可置信的看着床边的傅长安,想不到恋爱中的傅长安居然是一个土味情话王。以前还真是小看他了。
“好。”苏云微看着他,既然这么说,那我就拭目以待。
傅长安看着她明媚的笑容,心中软成一片。他站起身,揉了揉她的发顶,语气恢复了以往的沉稳,却多了几分宠溺:“夜深了,早些休息。莫要胡思乱想。”
“我先走了。”傅长安说完,看了一眼苏云微,便往门口走去。
苏云微:“傅长安?”
傅长安站在门口,身形一定,转身问:“怎么了?”
“明天可以给我看看你的胸肌吗?”
大白天看的更清楚一些。
傅长安呆呆的站在门口,大脑又是一片空白,她怎么老是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一些令人心跳加速的话。
“你·····你这话,莫要让别人听见。”他们虽然已经在一起了,可女儿家的声誉是最为重要。
“这里只有你啊。还能有谁?”苏云微双手撑在身侧,看着他,:“你说吗,明天给不给我看?”
傅长安看着床上形同鬼魅般的女人,喉结上下滚动,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在这里待下去了,慌张道:“等····等成亲以后,随你怎么看。”
还能等苏云微回答,傅长安已经跑的没影了,只是院门口“啪嗒”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被撞了一下。
苏云微躺在床上,听着门外的风声,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嘴唇,又摸了摸还残留着他胸膛温度的掌心,忍不住将发烫的脸颊埋进被子里,无声地笑了出来。
这一夜,有人酣然入梦,有人心潮澎湃难平,在院中练剑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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