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宁依言睡下,一夜便如此过去了。
第二日一早,郗宁便同郝月回西窖村了。
走至安定县城门前时遇到要回京的秋子安一行人,郗宁恭敬行了个礼。
长余则匆忙从马车上取下个布包递给郗宁。
“阿宁,这是我在春眠城时按京中时新的样子做的衣裳。算作是相识一场,这次分别再见真的不知是几时了。”长余眼里噙着泪,面上满是不舍,长策在身后指了指郗宁腰间的鸽哨,郗宁了然,接过长余给她的衣裳道谢。
秋子安则目光复杂的看着郝月,而后看着郗宁。应当是夜里睡得好,郗宁的气色极好,清晨的晨光落在她脸上身上,一层碎金浮在她身上似的,却没有丝毫艳俗,只叫秋子安一时贪看住了,不想移开眼。
只是秋子安并不知道他该同郗宁说些什么,是该说玉执是他族中长辈,若有十万火急之事可以通过玉执寻他,又或是问郗宁一句,她究竟如何想自己,是觉得自己是膏粱竖子,抑或是其他什么,只是秋子安问不出口。
“秋世子路上保重。”郗宁直视秋子安的眼睛,朗声同她告别。
而后便与郝月一起,牵着骡车回西窖村了,没有再做停留。
行至半路,郝月随手揪了些莠草,那那草编成小兔子模样逗郗宁。
“怎么了,阿宁。”郝月拿着那草兔子在手上把玩,一手去捏郗宁的脸,“是舍不得那秋子安吗?”
郗宁没有作声,看着天上的云浮沉着。
“说不舍也谈不上,毕竟不过是认识不久的人。我对他所了解到也不过是皮毛。”郗宁低声说,“但这些日子里我还是会生出一些旁的心思,总觉得若我当年走另一条路会如何?是不是便不会像现下这般纠结。”
郝月静静听郗宁说完,放下手里都草兔子,又拍了拍手,而后摸了摸郗宁的头。
“阿宁,你若是同我说,你现在想走另一条路,我便去鹊山书院替你请先生,又或者去同方慈说,你还年轻有得选。如今你手上的钱再加上我手上那些,去替你交个几年束脩也是够的。”
郗宁听郝月如此说,眼眶倏而红了,“师父,我并没有想放弃什么。我若想走另一条路一早便走了,何至于到今日。只是我有时会想在这权利倾轧之下,你我当真能独善其身吗?”
郝月听郗宁如此问,看着远处青山掩映中的西窖村,目光平静。
“快到家了,你休整几日,便去组一支你想要的鼓舞班子吧。”
“我当年去军中是因为不甘心就此沉沦,那时村中都女儿家几乎十三四岁便定亲了,一来月信便要生孩子。”郝月看着西窖存村口的牌楼,“但我还是回来了。并且立誓此生不在入京中。现在想起来我想要入军中时先皇储还没被册封,还是刚入朝不久皇长女。如果一晃二十多年过去,她不在了,秋将军不在了,方慈被贬谪到安定来,玉执隐居在这里。时间过得真快啊 ”
[让我康康]应该很快就会开个时间**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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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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