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忱盯着自动售货机里那罐卡在出货口的可乐,指节都快攥白了。
这是她这个月最后三块五,本来想奢侈一把买罐冰可乐续命,结果机器吞了钱就装死,可乐瓶底朝下卡在铁皮缝里,晃悠着像在朝她竖中指。
“你动啊!”何忱踮着脚拍机器侧面,铁皮发出沉闷的哐当声,可乐瓶纹丝不动,“五十块的机器还敢吞三块五的可乐?信不信我拆了你卖废品!”
她越说越气,这破日子本来就够憋屈了,现在连瓶可乐都要欺负她。一股邪火从脚底直冲头顶,何忱往后退了半步,深吸一口气,抱着“今天要么你吐可乐,要么我撞出脑震荡”的决心,猛地往前一冲——
用后脑勺狠狠磕在了自动售货机的玻璃上。
“咚”的一声闷响,震得她耳朵嗡嗡作响。眼前瞬间炸开一片金星,比夏天傍晚的蚊子还密集。何忱还没来得及感觉到疼,意识就像被戳破的气球,“咻”地一下就飘远了。
最后的念头是:靠,这机器质量真好,磕得我……还挺晕。
再次恢复意识时,何忱是被冻醒的。
不是夏天傍晚的闷冷,而是带着空调冷气的凉爽,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松节油味。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小区楼下那台灰扑扑的自动售货机,而是雪白的天花板,以及一盏造型简约的吊灯。
“……”
何忱懵了。
她动了动手指,触到的是柔软的布艺沙发。转头一看,旁边是画架,上面绷着半张画了一半的油画,颜料还没干透。对面的落地窗外是陌生的街景,车水马龙,却不是她住了三年的老小区。
这是哪儿?
绑架?做梦?还是……磕傻了出现幻觉了?
她正试图从沙发上爬起来,理清这离谱的状况,“笃笃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紧接着是一个熟悉又带着点疑惑的声音:
“忱忱?你醒了没?不是说今天要赶稿子吗?我买了奶茶给你带过来了!”
是沈眠的声音!
何忱浑身一僵,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喊:“进……进来?”
门被推开,沈眠拎着两杯奶茶走进来,看到她坐在沙发上发愣,笑着扬了扬手里的袋子:“怎么傻坐着?刚睡醒?快,你最爱的丝滑醇香诱惑之带着春日阳光气息的芋泥**咸蛋黄奶盖奥利奥碎超级满足奶茶,三分糖去冰。对了,你上次那个画展的尾款到账了,我帮你看了眼银行卡,加上你之前的存款,现在咱们也是百万富翁啦,晚上要不要出去搓一顿庆祝……”
什么傻逼奶茶,等等……百万……富翁?
何忱手里的奶茶差点没拿稳,她盯着沈眠,又看了看这间宽敞明亮、堆满画具的屋子,脑子里像被塞进了一团乱麻。
等等,她不是应该在自动售货机旁边,要么脑震荡躺地上,要么被可乐瓶砸中脸吗?怎么会在这里?还有百万存款?她之前连三块五的可乐都要纠结半天啊!
沈眠见她半天没反应,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喂,何忱?你这是睡傻了还是画画画魔怔了?能不能有点朝气,别总一副刚睡醒的迷糊样啊?”
何忱张了张嘴,看着眼前熟悉的闺蜜,再看看这完全陌生的“自己的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个比被自动售货机磕晕更离谱的事实——
她好像……真的把自己磕穿越了。
沈眠走的时候还在念叨晚上出去搓火锅,何忱嗯嗯啊啊地应着,脑子里全是“百万存款”这个词在循环播放,直到防盗门“咔哒”一声关上,她才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
“一百万……”她捂着胸口原地转圈,“我以前连一百块现金都不敢带出门,现在卡里躺了一百万?这世界的货币是不是贬值了?还是说……我其实是磕死了上了天堂,这里是给穷鬼的补偿套餐?”
何忱在房子里转了又转,疯狂感叹命运之神终于眷顾自己!
等逛累了,何忱脸上终于露出得意且满足的笑容,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两只手臂朝空中乱挥,同时大吼出那个字:“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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