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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祂们的战争

被水母包裹住后,卿鸢坠入了一场清醒梦。

她睁着眼,被水母带着往下沉。

明明下面没有任何空间,祂的躯体应该挡住了下面的路,可此刻她就像进入了高维空间一样,畅通无阻地向下去。

有光在卿鸢上方亮起。

像是有人在为她播放一场电影一般,漆黑一片的深海陡然亮起。

光线和画面闯过了水母半透明的身体,映入卿鸢眼中,所有的画面像是被加上了一层柔光滤镜。

不光画面是这样,在卿鸢身边的灰狐和林墨也和她隔了一层薄膜。

他们漂浮在一起,却彼此隔绝。

观众就位了,电影正式开场。

什么东西来了。

祂直接渗透进入屏幕,开始了祂的表演。

起初只是模糊的一个轮廓,屏幕像纸一样褶皱了一块。

这时的卿鸢无法看见那个存在。

但她知道祂就在那里。

她在这里的目的就是成为祂的受邀观众。

水母轻轻颤了一下。

那是它第一次在卿鸢面前向祂发出回应。

不是攻击,也不是警示,而是对同类的身份确认。

接着,卿鸢面前的电影突然从56P变味了1080P。

她可以看到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构开始缓缓接触。

成眠的祂尚未醒,但所属的污染结构已开始向四周收紧,像是感知到自己的身边有裂缝的本能反应。

而那个外来者,也没有急着攻击,反而是饶有兴致地开始拆解祂蔓延出来的污染结构。

但凡逸散出来的结构,都被祂一一拆解,像是在玩弄掌心里老鼠的猫。

卿鸢感到自己的精神被疯狂挤压,她的意识强度不足以承载她现在看到的画面,视野里开始出现闪烁的雪花点。

她想移开目光,或者说些什么,却都做不到。

因为她只能观测,不能退出,更加不能参与。

这就是她被赋予的权限。

卿鸢在撕裂的痛苦中想起一件事。她以为现在的这一切,不知是梦境还是现实的电影,是水母带她进入的。

事实真的如此吗?

她不能确定了。

虽然这个想法很大胆,但卿鸢觉得现在这个新来的庞然大物,应该就是和她一起拼拼图的“共读者”。

就在卿鸢渐渐适应了观测的压力,也有了多余的精力思考后,眼前的“屏幕”忽然收缩了一次。

准确地说,是水母的身体被看不见的力量冲击。

卿鸢的呼吸因为冲击一滞,耳鸣也成片涌现。

共读者没有预兆,也没有蓄力。祂只是轻轻一抖,像魔术师把自己的幕布在舞台上展开。

然后,共读者凭空变出了许多祂的躯壳。

一具,又一具。

它们一开始只是模糊的影子,但随着共读者描摹的动作,每个影子的细节越来越真实:触须的摆动、呼吸的节律…甚至连祂的梦呓,都被模仿了出来。

眨眼之间,卿鸢仅仅能凭借肉眼看到的,已经有七个祂了,而且数量还在不断增加。

副本们从不同的角度围绕着本体,彼此冲突,而又彼此重合。

每一个副本似乎都是本体,但都又不是。

卿鸢已经分不清哪一个是本体,哪一个是副本了,甚至她都开始怀疑所谓的本体也只是这些影子里的一个。

接着,这些副本开始同步做出与本体相同的动作,但要么提前几秒、要么延后几秒。

这个过程持续了好几分钟,直到本体的身体猛地一颤。

祂被迫醒了过来。

沉眠的梦瞬间崩塌,海底的褶皱翻转,整片海域被反手掀开。

祂身上的眼睛都睁开了,每双眼中都是冰冷的凝视。

卿鸢被这一幕震得浑身发冷,攻击得诡异只是一部分原因,更多的是她意识到共读者几乎没有动用任何力量。

共读者只是制造了一些祂的投影,就让祂自己从梦里醒来了。

这是卿鸢几乎无法理解的攻击方式,简单得像小孩恶作剧,却又哲学地对存在的意义进行了拷问。

结局是祂醒了。

不只是睁眼,而是周身所有的污染开始逆流、收束,从全世界回笼进一个点。

整片海洋开始凹陷,突兀地出现了巨大的漩涡。

这是第一次发生在祂和共读者之间的冲突。

祂们甚至没有靠近彼此,却仍然在二人中间产生了一道空白区域。

在这片空间里,连存在的概念,都暂时被移除。

然后祂开始反扑了。

祂不是用同等力度的攻击回应,而是展开了自己的梦境。

不是覆盖,而是用梦将现实重写:原有规则开始崩解,线性时间化为重复画面。

卿鸢看见同伴们一遍遍地重复同样的梦话,张开的嘴在同一个角度上闭合。

她被冲击得想吐。

她看见了祂挣扎时候张开自己躯壳的样子,十分地迫切和激动。

与之相对的是仍然没有动的共读者。

祂不反击。

祂只是存在。

但祂的存在本身就是攻击。

电影的边缘开始碎裂了,这片空间的强度不足以支撑神战。

裂缝从四周浮出,一点一点朝中心逼近。

卿鸢感觉自己快被挤出观众席了。

她没有感觉错,她和队友的身躯都开始闪烁了。

这就是在观察神战的代价。

卿鸢渺小到无法移动,到连逃这个行为都无法做到,更别提保护灰狐和林墨。

就在她几乎要崩溃的时候,水母的声音响起:【抱歉,是我疏忽了。】

然后立刻,卿鸢眼前景象骤然凝固,水母在她面前又撑开一层屏障,初步稳定住里面的三个人后,水母带着他们朝战场的反方向离开了一段距离。

卿鸢勉强活了下来,在水母的庇护下狼狈地喘息。

很快,共读者和祂的战斗有了结果:祂停了。

不是被打败,而是忽然之间,祂就不动了。

感觉像是突然放弃了一切挣扎。

祂庞大的躯体从中心缓缓塌陷,污染结构四散,回旋,但不再收束。

卿鸢感觉这不是认输,而是祂本来就没做赢的打算。

她懂了。

从祂留下影子替身、用坐标引诱他们追击、祂自己的沉眠之地遮掩起来,再到最后被他们发现,这一切都不是失误。

而是祂预先计算好的退场程序。

祂选择沉睡,是知道自己醒来之后,就不得不面对追上来的共读者。

那个存在,那道注视,从来不是为了与祂战斗,或者说主要目的不是战斗。

双方都是为了自己的既定命运而来。

推测出这一点后,卿鸢忽然意识到,祂不是神,共读者也不是。

不是她原先理解的那种神明,不是可以凭借自己心意改变现实、改变未来的神明。

而是强大,但还是受到自然或者说命运限制的生物。

就像祂现在一样,个躲在角落里,拼尽全力地拖延自己命定的结局。

共读者缓慢地走向祂,用自己的身躯将祂覆盖住。

卿鸢无法看到共读者做了什么,只知道祂庞大的污染结构在一瞬间变得死寂。

祂还漂浮在那里。

但污染不再涌动。

祂只是留下,完成了自己的既定命运。

一切尘埃落定后,水母动了。

它缓缓收缩自己的身体,将所有观测链切断。

卿鸢最后一眼,看见共读者正在慢慢消失,就像此行的任务已经完成。

在水母的包裹下,小队幸存的三人缓慢而稳定地向上走着,他们周围的海水颜色一点一点变浅。

直到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阳光的时候,水母收束了自己的形态,把三人放了出来。

卿鸢勉强控制住自己发抖的双手,缓缓低头,看向了水母。

水母安静地贴在她身侧,弱小又无助的样子,从外表看不出来一点之前的强悍实力。

卿鸢盯着它许久,终于开口:“为什么是我?”

水母轻轻晃了一下,像是在思考,接着卿鸢的意识中出现了它的回应:【因为你很有意思。自从祂重伤逃窜以后我们找了祂很久,却从未找到祂的影子。】

【但你…】它顿了顿,【你居然摸到了祂的尾巴。】

卿鸢怔住:“所以,你的意思这是交换?我们各取所需?”

【差不多吧。】水母的语气听不出情绪,【你是我们有共同目标的盟友,也是一个路径。好路径值得付费,不是吗。】

它轻轻漂浮了一圈,又回到她眼前:【庇护你,是盟友的报酬。】

卿鸢的指尖发麻,她死死盯着水母,已经无法压抑心中的执拗:“你到底是谁?”

她顿了顿,换了更直白的说辞:“或者说,你到底是什么?”

水母沉默片刻,然后,它不紧不慢地陈述:【到你该知道的时候,你会知道的。】

【那一天,不会太远了。】

卿鸢和水母的简短对话结束时,灰狐和林墨醒来了。

睁开眼后林墨恍惚了许久才低声开口:“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到祂被另一个什么东西杀死了?”

灰狐也有点懵懂:“我也梦到了…很逼真。”

“那不是梦。”卿鸢开口,“祂确实已经死了。”

“所以我们的任务就这么完成了?”林墨不敢置信,这算什么。

没人回答。

灰狐和卿鸢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三人的沉默被终端打断:【警告:污染浓度波动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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