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故意的呢?”又是三天,她终于吐出一句话。
“什么故意的?”我不明所以,却也为她终于愿意开口说话而高兴。
“我说,我就是故意破坏别人家庭。”她的泪跟随着自尊碎了一地。
我呆楞住。
失语,我也体会了她的失语。我已经给尽了机会,只要她不再旧事重提,我愿意一辈子当一个瞎子、聋子,我要把自己塞进鼓里,保留我爱她的权利。她为什么偏偏要揭穿**裸的过去,问我能不能越过自己的底线去爱她。
我脑中闪过十六岁那年母亲崩溃挽留父亲的模样,我下定决心永不原谅他。
我不说话。
冬瓜也不再翻肚皮,安静得不像话。
春雨就这么落下,落在那些郁金香的断茎上,再生机的雨,也不能使之再发芽。
“我...好乱,我们都好好冷静一下,再好好想一下,好不好?”我终于在这个我执着了两年的女人面前,退缩。
她不再看我,转身上了楼,我也回了和父亲的家。
漫长,漫长的夜,远处的蛐蛐也开始烦人的奏鸣,我辗转反侧,对,她说得对,我一味带入不平等的师生关系,却忘了恒常摆在她床头的拍立得,那才是答案。我陷入无尽的嫉妒,嫉妒安静的春绿也曾为别人绽放,嫉妒冷淡的她,也曾在青春中爱另一个人爱到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我在痛哭,在我的22岁痛哭。而啊宁也应当在她的22岁为另一个人痛哭。我本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晓,继续过着小桥流水的生活,啊宁不要再逼我了,为什么要将血淋淋的真相揭开,逼我越过底线去与你相爱?爱与原则,抛弃哪一个?都要悔过,都是错。我最难以接受的是,我竟然真的背叛年少的自己,还要和你相爱。我最不能接受的是,你在他给你的恨海情天中,否定了另一个人出现的可能,否定了我为你打造的温床,否定我吸着你痛苦的血滋养出的纯粹的爱,你愈是痛苦,愈是要为我的爱所感动,我不要这样,我不要这样,啊宁不要再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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