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的女友是个蕾丝边。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被他追到手的,总之我怀疑是使用了什么阴谋诡计。他最擅长这个,就像是今天一样。
她女友喜欢另一个学舞蹈的女生,她一直暗恋那女生并且在手机上和她暧昧了两年(至今没有告白过)。
因为对方是个直女,笔直笔直。
后来突然有一天,舞蹈生爱上了一个人,爱得火急火燎,恨不得昭告天下。
而对方就是陈默的兄弟。
也就是绿陈默女友的人。
纯理科男,研究人类的xp,真是难为他了。
我想了半天,觉得这件事我办不了。
第一,我不是拉拉。让一个直女勾引另一个直女,用脚丫子想都知道不可能。
第二,我是稳坐校花宝座四年的女人,拉同性仇恨太高。我怕一靠近,那舞蹈生还以为我是去跟她抢对象的。
第三,我现在缺钱,非常缺钱!需要的是富哥提供一切开销,抹平我的花呗,而不是让我从女生那里掏钱,我没有那经验,不敢在这危机关头擅自跨行。
对了,还有个第四。
就是我讨厌陈默,看他吃瘪我很高兴。
陈默看着我,很冷静。
“我给你工资。一个月一万,事成有两万奖金。”
“老板,我干了!对了,咱每个月几号发工资?”
我很开心,开心地贷款给宁乐臣买了礼物。不过牛鞭买不起,我给他买了两把芹菜补身子。
毕竟咱得了一个好工作,晚上可以可劲造一下。
回去的路上我问宁乐臣他在哪里,他给我发来了一张定位。
我犹豫片刻,一路找了过去,谁知见到了此生最不想见到的人。
沈月。
她是宁乐臣的白月光,从小青梅竹马长大。
即使她出国五年,宁乐臣始终没有忘记她,就连醉酒都是念的她的名字。
高级餐厅里,女人长发飘飘,双眼含情地看着宁乐臣。
“阿臣,那个女人配不上你,她是为了钱才和你在一起的。你好几次都飞去国外看我,肯定是还爱着我,所以为了我和那个女人分手好不好?我们重新在一起。”
宁乐臣沉默良久,缓缓地说了声“好”。
众人开始起哄。
我站在门外,紧紧地攥着芹菜。
像个小偷一样看着他们拥吻的场景。
那晚,我心碎了,冒着雨跑了回家。
我翻出了今天为他准备的床单,被子,枕头,一个一个地往外面搬。
邻居冒雨回来,浑身湿哒哒地开门,看到我搬东西,问:“你去干嘛?”
我说:“天气好,晒晒狗的被子。”
他一脸惊恐,说:“当你们家狗真倒霉。”
晚上宁乐臣回来了。
他光溜溜地钻进我的被子,搂着我的身子,哼了一声,嗓音沙哑:“勾引我?”
我没有吭声,闭眼装睡。
他手开始在水帘洞里乱摸,我很烦,一拳把他寄吧锤了出去。
宁乐臣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指着我骂:“何佳!你卑鄙无耻!你不穿内衣勾引我还砸让你幸福的小道具!”
我也骂他。
“你有病!你居然偷我贵的粉底液!你知道那有多贵吗!用一克五块钱呢!”
“你还跟那个女人亲!全抹到那个女人脸上了你知不知道!”
他们亲嘴的五分钟,我起码丢失了二十块钱!
我好心碎。
我的感情受到了破坏。
宁乐臣不说话了。
我背过身去,默默抹眼泪不吭气。
那一晚,我们都没说话。
第二天醒来宁乐臣不见了。
但是我的化妆品少了,我就知道他又出去鬼混了。
我没管。
独自一人坐在床上抱着手机默默地等候。
我心情像是阴天。
等得越久,心里越是阴沉。
我盼星星盼月亮等着陈老板给我发消息,但是我等了一天都没等到,反而自动扣款让我失去了余额的最后19.9.
我痛哭了一场。
想尽办法在家里找钱。
平时我常常打肿脸充胖子,咬牙借花呗买来名牌包包首饰,假装是他送给我的礼物。
现在这些包包首饰我也不舍得拿去换钱。
刷到视频说人失恋的时候要断舍离。
我看了一圈物子。
只看到了屋里满屋的情侣用品。
我越看越痛心,一件一件地将它们收拾进了箱子里,然后丢进了垃圾桶。
他正好从外面回来,给我带来了两把芹菜。
他拿着芹菜,看着垃圾桶的情侣照和空了大半的房间,捡起一堆用坏的小玩具蹙了蹙眉:“你把这个丢了干什么?”
我冷静地说:“没什么,只是想把不要的东西清理一下。”
宁乐臣没有怀疑,又把情侣照从垃圾桶中捡了出来,道:“别丢,这个纸板能卖废品。”
我默默地捡回来,他把芹菜放在厨房。
他去洗澡,我去做饭。
这两把芹菜是我们这个星期唯一的伙食。
我们真正地成为了穷苦情侣。
本以为日子能慢慢过去,我却没想到,他为了抱上富婆大腿,竟然真的做出那种事情。
那天晚上,他声音沙哑,搂着我的身子,深情地吻着我说。
“佳佳,我只爱你一个人。你忍心看着我被折磨吗?”
我问他:“你想c我?”
他说:“那个等会儿说。”
宁乐臣起身抓了个发型,重新酝酿出那恶心的表情问:“佳佳,我爱你,你能……当我妈吗?”
啊?
我以为他今天想我睡他,但是我记得这小子不喜欢那个姿势的来着。
结果他说他泡到了一个大富婆,很有钱,有钱到超跑都能随便送人。说他要是发达了,就给我挣大别墅,我住大别墅,他给富婆拎包。
我惊了。
我知道他有当鸭鸭的潜质,骗人的鬼话一套接着一套的,却没想到他的行动力如此高速。
我想了想,斟酌着说:“你明天带来给我看看,要是真有钱,我给你当爹都行。”
他说我想占他便宜。
我打了他鸭屁股。
——
第二天,果然有个超跑停在我出租屋楼下。
红色的,一看就是贼有钱的有钱人。我心想这小子好大的艳福啊,还真有富婆接盘。
结果一下车,却是沈月。
她是长发飘飘,白裙飘飘,馋得周围几栋楼的男人们激动了。
“卧槽!大美女啊!”
“还是富婆!这种有钱的美女看上哪个癞\\□□了?”
宁乐臣屁颠屁颠地跑下去。
我看着他脸上我给他涂的粉底液,看着我熬夜给他熨的西装,就这样跟在沈月身旁,忽然间心痛得喘不上气。
沈月上楼了,她打量着屋里,委婉地说:“阿姨,没想到你喜欢这种战损风格的装修。”
我想哭。
被情敌叫妈还嘲讽穷。
沈月又说:“阿臣说你喜欢这种贫民窟的烟火气,所以专门住在这里。我还是不送您这五百平的别墅了,您肯定有很多了。”
她将钥匙从包里一晃,又塞了回去。
我又想哭了。
被情敌拿钞票打了脸,人家还把打脸的钞票拿回去了。
我站在角落,看着宁乐臣对沈月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但小眼神却充满着激情。
他声音平静说:“阿月,我们之后就去巴厘岛结婚怎么样?那是你从前就喜欢的地方。”
沈月说:“别巴厘岛了,那地方去腻了,就用我家的岛吧。”
“对了,到时候我想让你妈亲手来策划婚礼。”
宁乐臣看向我。
他在暗示我。
我悲惨地笑了,说好。
或许我是第一个亲手为自己的男友策划婚礼的妈妈。
沈月的脸上露出了得意而嚣张的笑。
说完婚事,她没有在我这里逗留,坐上三百万的车走了。-
宁乐臣还在阳台上看她,目光深情。
他不知道,我和他也只有这一个月的关系了,等到这一个月时间一过,我们就再也不是男女朋友。
因为小孩嗝屁套的钱下个月就还完了,不过现在他还不知道。
我也坐在阳台上,表情一个小时比一个小时悲伤。
宁乐臣说:“你已经拥有了我的身子了,你还要怎么样?”
我还在酝酿眼泪。
“你懂个屁,又不是你被叫妈。”
“这不过是个误会,这几年沈月在国外吃了多少苦,还不是因为你吗?你就不能忍一下。”
我绝望地看着他。
眼前的人是我爱了四年的男人。
所有人都说我是他的舔狗。那四年我曾冒着大雨给他买和别的女人的套,也曾跪着收拾了他睡完的房间,洗过他女人的内裤。
现在我明明没钱,还要打肿脸充胖子,为了节省开支,专门跑去好几里外的菜市场给他买菜,餐餐吃的都是芹菜。
但是现在我不爱他了。
他已经消耗完了我对他的最后一丝爱。
我冷冷地将他推到床上,冷冷地扒了他衣裳,冷冷地和他做恨。
完了之后将草莓味丢在了他的脸上。
说:“你、不过如此。”
这是我对他的报复。
我提上裙子,毫无感情地走了,此时我的心已经冷得像冰一样。
我走出了家门,在门口,一通电话忽然打了进来。
男人语调平静:“你来,可以来上班了。”
我的心忽然暖了,我捧着脸,感动得流出了眼泪。
现在我才知道,原来工作是多么宝贵,原来事业对一个雄鹰一般的女人是多么的重要。
我听说对方是个大美女,寡情寡欲,不苟言笑,任何人和她说话都得到三米开外的距离,清冷极了。
我很害怕,只能问我的拉子舍友,向她倾诉。
舍友被我的勇气震惊到了。
一个人人喊打的渣女和女生公敌,竟然要挑战去泡全校女神,简直是痴人说梦。
但是舍友是个明白人,她知道我是一定铁了心要去掰弯直女了,只能说:“你别打扮了,你再怎么打扮都一副绿茶样子。”
我说:“她本来就是个美女,我要是不打扮,我和她站在一起岂不是很丢面子?”
她说:“就看你这直的样子,哪天你们俩在大街上啵嘴,也没人信你们俩是拉。”
我不信,我决定等会一定要啵一个给她看看。
陈老板给我发消息说已经到了学校了。
我赶紧拉着舍友下楼,打算来个偶遇式表白。剧本我都想好了,我走在路上,突然一个抬头就见到了她,然后一见钟情,我表白,她答应,我俩当晚就直奔大人糖去买糖吃。
这个剧本很完美,我还说我会给舍友拍啵嘴的照片回来。
陈老板又给我发消息,说那个女神已经走到宿舍楼底下了,你见到的最漂亮的女生就是她。
我关掉手机,心脏紧张得砰砰跳。
来了来了,要攻略的直女来了。
我的工资也要来了。
我在心中数着秒数,一直数了99下,然后猛地蹿出去,闭着眼大声道:“我喜欢你!请你和我一起啵啵吧!”
对面没有说话。
我缓缓睁眼,一个长发飘飘的身影出现在了我面前。
我如遭雷击,傻子一样站在原地。
我想过所有人,可我没想到陈老板的女友暗恋的就是沈月!
她挑眉:“妈?”
我心虚:“……嗯。”
一点也不悄悄路过的舍友震惊:“你当叁了?!”
“情场惨败你就泡了她爸?”
我:……我无话可说。
我能怎么说?
情敌三了我,于是我反手三了我男友?
我心里已经快哭了,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可我腰杆挺得笔直,心内的情绪都被我压了下去,隐忍得眼角微红。
我说:“我玩得花,喜欢在外面寻求刺激。”
我想着两万块,忍辱负重地叼起一张房卡,冲着她眨眼。
沈月猛地捂住了心口,似是惊惧般地昏倒在了地上。
舍友惊呆了,说:“何佳,你犯法了,你把沈校花美晕了!”
我心道坏了,我还是低估了自己的美女魅力,这几年的发育竟然让我有了这种威力了吗?
沈月躺在地上,我不敢碰她,生怕我碰了她,她深中情毒,开始对我酿酿酱酱。
便在这时候,宁乐臣忽然闯了过来,他一把推开我,抱起昏倒的沈月,猩红着眼质问我:“你疯了!就因为我爱沈月你就嫉妒她,故意气死她吗?何佳,我绝对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救护车来的时候,他将我也扭送到了车上。
医生说沈月来月经大出血,要输血。
宁乐臣宛如疯了一般地拉着医生说:“抽我的血!”
他抽了一袋又一袋,一直抽得昏了过去。
我从未见过他如此深情的模样,我绝望了,最后我看着他那张苍白的脸,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要抢走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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