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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军营生乱

富丽堂皇的花厅,安静得掉一根针都听得见。

听到近在咫尺的声音,青萝的脑子转不过弯来。她做了二十天的人,还没做明白。面前的人可是做了二十年人的人,他让她教他做人。

赵谨还是没能在她的眼神中看到一丝旖旎,全是对他提出的问题的迷茫,不由得有些气馁。

问青萝倒也没错,毕竟青萝与宁远侯府的爱恨纠葛,只有她自己才最为了解,要不要给他们脸面不过青萝一句话的事。

青萝低着头思忖了一会儿,漂亮的一张脸蛋仍在赵谨的手心里,她缓缓地说道:“外祖母应当是想见见你的,她还没有见过你。”

她说话的时候,下巴轻轻地扫过手掌心,痒痒的,但赵谨舍不得放开,还恶劣地摩挲了两下。

听到她如此回答,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开心得不行:“那就听你的,去见见外祖母。”

这句外祖母叫得十分顺口,仿佛在嘴里过了千遍。

他还想登徒子一般一亲芳泽,毕竟美人脸在面前,不欣赏一二反而显得他不解风情了。

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里面没有作声,牧云还是硬着头皮禀报:“王爷,西郊大营的人打起来了,嚷着要见王爷。”

被打断的赵谨没有好脾气,皱着眉头拒绝:“不见。”

牧云回了“是”,但没有离开。

“还有什么事?”

“他们说王爷要是不出面的话,就打到京畿营去。”

得到这样的回答,赵谨有片刻的沉默。青萝尚且没有接触过政事,不知道其中的利害,但也知道兹事体大,因而劝道:“去吧。”

青萝真是对他半分没有留恋之意,还以为会因为他答应去宁远侯府而奖励一点或开心一点,全是他的幻想。

“好吧。”

赵谨也无法,只西郊大营也就罢了,但若扯到了京畿营,那便有些过头了。

闹到京畿营是威胁到皇城的安防,这群人,他们最好是有事。

挑在他婚后第一天闹事,圣上都免了他三日朝会,这会儿上工自然是怨气比天都大。

他在青萝面前尚可,一出了门,脸比黑炭还黑,牧云跟在后面也不敢,大气也不敢喘一个。

牧云虽说是随时跟在赵谨身边的小厮,但也是有品级的将领,连他都拿不定主意的打闹,那必定是棘手的问题。

不外乎身份二字。

赵谨不用猜,就知道是江贵妃的胞弟、江新月的哥哥江弦在闹事,但对面的并不知道是哪位。

他自诩是国舅爷,还有个当王爷侧妃的妹妹,很不把别人当回事。长得一副清俊模样,私底下什么都来。

大部分是江弦惹事在先,别人反击在后。赵谨是罚也罚了,若只是他的侧妃的哥哥也就罢了,他还有个当贵妃的姐姐。

就是身为晋王的他也没见过裙带关系这样硬的人,什么功绩都没有也被塞进了西郊大营。

等到他赶到西郊大营一看,发现这江弦已经被人五花大绑捆了起来。嘴里还塞着布条,脸却是涨得通红,整个人都挂在木头空隙里晃。

他一看与江弦对峙的人,正是京畿营的大将,孟河。怪不得要闹到京畿营去,原来就是京畿营的人。

赵谨一到,在场的人自然跪下去行礼。孟河更是跪得笔直,旁边还跟了一个人,脸熟得很,自是那位方才才让他吃味的人——辛白川。他又怎么来了这儿?

“末将、微臣见过晋阳殿下,殿下千岁。”

孟河是不折不扣的纯臣,只效忠于陛下。他和辛白川扯上关系,那只能是陛下下达的指令。

那能飞黄腾达飞入禁宫的人,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起来吧。”

赵谨瞥了一眼辛白川,只见他也跪得认真,在礼节上半分错处也找不出,不由得觉得此子心底莫不可测。

“发生什么事了?”

不消赵谨问,他自己也十分清楚江弦什么德行。只是看这位新晋的“国舅爷”和纯臣的后台,够不够硬了。

“回禀晋王,江弦副将在军中聚众喝酒赌博,还威胁微臣一起。微臣不从,便要打微臣,幸得孟将军解救,方才留我一命。”

“但他叫嚣着自己没错,一定要您来,请您秉公裁决。”

西郊大营中拍江弦马屁的很多,但受到他迫害的人也不少,越是有能力的越是被他压迫。踢到辛白川,也算是踢到铁板了。

为示公正,赵谨摆手:“将他嘴里的布条拿下来,听听他怎么说。”

好他个辛白川,自己开罪了江弦,赖到他身上处决,最后江弦只会恨上他和孟河,他就像个泥鳅似的滑不溜手。

江弦被放了下来,跪在地上,口也不成晋王,只喊“妹夫”,生怕别人觉得二人不亲近:“妹夫啊,全是污蔑!我一个本本分分的人,又怎么会干出这么荒唐的事呢?”

赵谨皱眉,牧云会意,替他开口:“放肆!对王爷不敬,杖十。”

话音一落,便有士兵来扣着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了十杖。赵谨倒不怕江家和江贵妃,毕竟有这样的男丁,也走不了太远。江贵妃地位再高,也只是后宫贵妇,手伸得过长容易反噬,就是难缠。

如今一见辛白川,身形隐没在孟河之后,看到赵谨投向他的目光,也不让不避。

更难缠的来了,赵谨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故意在他新婚燕尔的时候激怒江弦,好让他不得闲的。

事实证明,是的。

江弦破口大骂:“狗东西,你们竟敢打我,我可是圣上和晋王的小舅子!”

一个棍杖就下去了,牧云推了推行刑的士兵,示意要亲自打。他接过杖子,江弦还以为牧云要给他放水,喜不自胜,结果牧云一个板子下去,他的幻想就破灭了。

牧云下手极有分寸,看不出外伤,全是内伤:“当今皇上的国舅爷,是林国公;我们晋王妃更是定远侯之女,你算是哪门子的舅爷?”

“我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

牧云冷着脸又下了一板子,江弦说狠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端的就是公报私仇。

赵谨没什么表情地看着牧云行刑,半盏茶的功夫,牧云就打完了。江弦虽然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但表情还是很不服。

牧云将杖子递给一旁的人,又站回了赵谨身后。赵谨瞧着下头的人,不仅江弦不服,其他的人也不服,如此聚众闹事,竟就这样轻轻揭过?

赵谨摸了摸手上带着翠绿,象征着亲王之尊的玉扳指,轻飘飘地说道:“接下来请孟大将军按照军规处置罢,此等小事,不必报与晋王府。”

孟河却是纯臣,但他也没意料到,赵谨这样好说话。本以为不顾忌着江侧妃,也得看江贵妃的脸面。如今烫手山芋又回到了他的手上,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赵谨眸色淡淡,并不愿在此事上产生过多的情绪。他只对始作俑者辛白川很有情绪,但是他堂堂一个王爷,非要给辛白川使绊子,就有点跌份了。

他转身就走,不给二人说话的机会,他能出现在这里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了。赵谨翻身上马离去,身后人跪了一地,口中道:“恭送王爷。”

辛白川紧紧抿着唇,盯着赵谨离去的方向。

“辛大公子是受害者,觉得该如何处置为妙呢?”

他尚未听到这句,等到孟河再次唤了他一句,“辛大公子。”

辛白川方才如梦初醒。孟河不知他为何心不在焉,面露难色地看着像狗一样趴在地上的江弦,恨不能像晋王一样离去,把烂摊子交给别人。

哪怕是纯臣,可按律数罪并罚,可够一够死罪。轻了又怕江弦不长记性,坏了西郊大营的规矩,着实是有些难办。

“你觉得该如何处置江弦呢?”

江弦此人,赵谨还不知道他在求圣旨赐婚的时候,来讨过青萝。来辛府的青宛与辛瑜夫人却知道,辛白川自然也知道。

所以无论是不是他故意挑衅,在辛白川这已经同江弦梁子结下来了。

“不若日日杖十,杖十日,以儆效尤?”

辛白川这是在公报私仇,杖十不多,可再杖十日,日日雪上加霜。江弦这腿不废也残,阴毒得很,却不让人捉到错处。

底下的人还在说:“辛大公子也太心善了些,江弦这样作恶多端,区区十杖也太便宜他了。”

只因江弦不禁打,牧云那十杖实打实的,他就这样活生生疼晕过去了,才会有人敢说实话。

孟河咳嗽一声打断下面的窃窃私语,正声道:“那就依辛大公子所言。”

下面有听明白的快意,没听明白的觉得没劲。但孟河都没有搭理,只看着辛大说话:“辛大公子除了江弦以外,可有什么不适应的?”

辛白川摇摇头,连着江弦的事也是他有意为之,如何会有其他人欺负到他头上?

圣上钦点的辛白川来此历练,日后成为陛下心腹也是指日可待。孟河一心只有高位上之人,他交代下来的事情自要办得漂亮妥帖。

夜色渐浓,赵谨打马从宁远侯府路过。

只见宁远侯府外张灯结彩,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家出了喜事。赵谨心下疑惑,他们不是才夭折了一个哥儿吗?就这样掩在了热闹之下。

牧云见赵谨停下看,不由得问:“爷,要进去看看吗?”

赵谨摇摇头,两日后,他的王妃自然会领着他光明正大地回宁远侯府,何须这样偷偷摸摸地去?

他朝前看,青萝还在晋王府等着他呢。

于是,纵马飞奔,归心似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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