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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隔墙有耳

他长身玉立,宛若一座雕塑,立在一墙之隔的另一间牢狱。

不是关他的,关他的自有其人。

大部分是青宛在说,青萝只是短暂的回应。

但却字字句句都敲在辛白川的心里。

此间静谧得落一根针都听得见,青萝明白青宛为何想要这样决绝,与宁远侯破罐子破摔,或许也是另一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那你有查到匾额一事的蛛丝马迹吗?”

青宛红着眼睛摇摇头:“未曾,本想查一查几位姨娘的俸禄开支,或者是来往之人。哪呈想才回去,祖母就…”

她微微低着头饮泣。

青萝在对面端坐,外祖母的音容笑貌宛在眼前,她也伤心。

可是究竟是谁下手这么狠呢?

是冲着那位庶子“全哥儿”来的,还是她来的。

她不知晓。

那日来往的人太多,就是辛瑜也只盯着青萝和客人了。

因着青萝出门的仪仗太大,在门上、匾额上动手的都有二十余人,如今都被关在了大理寺牢狱。

大理寺飞进一只苍蝇都难,更遑论是打探消息。

“王爷可有办法?”

这回轮到青萝摇了摇头,轻声道:“暂时不行。”

青宛状告陈观山的桩桩件件,都是大罪。但匾额案疑云一般的笼罩在她的母亲——辛瑜身上,她在给陈观山落井下石的同时,更希望能给她母亲洗刷冤屈。

“那辛大哥哥呢?”

她自上元夜远远遥望过辛白川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

见青萝愣神,青宛忙补道:“听人说这次主审的是辛大哥哥,或许他有办法呢?”

辛白川巴不得青萝来找,他听得此语,悄悄转身假装自己没来过。

他只想等着青萝来再假作偶遇,怕引起她的反感。

可青萝青宛两姐妹两个人话说不完似的,也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

辛白川在衙役拐角休憩之处,无意识地看桌案上的烛火摇曳,叫他无端想起以往青萝念书之时,他亦是这样百无聊赖地瞧着烛火。

彼时烛光之下还有美人,如今只他一个人。

关税处理处倒是明亮宽敞。

赵谨伏案看卷宗看得确实头晕目炫,不比昏暗灯光下的青萝清明。

牧云来报:“禀王爷,王妃娘娘拿着玉牌去京兆尹看陈大姑娘了。”

赵谨揉了揉额头,道:“此等小事,不必报与我听。”

牧云称是,正要告退。

听得赵谨留人:“近日天凉,过会儿本王忙完了,你同本王一起去接王妃。”

“是。”

京兆尹大牢。

青宛与青萝相对而坐,仍旧在说着话。

茶凉了几盏,辛白川迷朦之间,才等到他心心念念的人。

别枝正搀着她往外走,她一袭月白衣裳,即便灯光微弱,也叫人挪不开眼。

“柳妹妹。”

青萝听到熟悉的声音唤,不觉眼睛一亮。还正愁着怎么和辛白川见面,这不是瞌睡就来枕头?

这里只别枝一人,但她也怕隔墙有耳,若是被人听见,怕又是一桩官司。

她小心地暗中扯了扯自家王妃的袖子,在她之前行了礼叫了一声:“辛大人。”

青萝回过神来,也没有应这一声,只是颔首,问道:“辛大人怎么也在此处?可是青宛姐姐的事有进展了?”

听到这个称呼,辛白川心里一阵心酸,想以往二人从小一起长大,哪里这样生分过?

但好歹她还愿意理会他,不至于形同陌路。

“是查抄出来好些东西,青宛妹妹不会有事的。”

青萝点头,她自然知道青宛不会有事。辛白川是主事人为其一,最要紧的是青宛的证据也非空穴来风。

只是陈观山以为所有人都该和他一起,起码不会自毁前程。

偏陈青宛就是个例外。

“还想问你一问…”

青萝话还没说完,辛白川便上赶着接:“你问!我知无不言。”

别枝暗暗叫苦,这也没有叫人守着,实在是叫人害怕得很。

“你在查抄宁远侯府可曾见过什么不寻常之物?”

辛白川正色道:“你的簌玉苑我未曾动一分一毫。”

青萝无奈:“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陈观山或者那三个姨娘房中,可有与外人通气的证据。譬如书信…账本,多出来的金银首饰之类的。”

与他人交流这些,并不是一个身为一个钦差应该做的事。

但他只要看到青萝的目光,便什么都说了:“陈观山书房和暗角内,确实有这些物什。三个姨娘屋内好像查得不大仔细,似是有一位姓温的姨娘,来路不大正。”

怎么会是她?

若是她的话,岂不是方才她与青宛的一份剖析完全都得推翻重来?

温语温姨娘是陈观山最宠爱的外室,也只有她一个人生了两个孩子。若此事真与她有关,那这事就更加复杂了。

草灰浮线,埋这样久才动用这条线么?

“另外两位姨娘亦是风月场上的,来往之人不在少数,亦无法查清…”

“我知晓了,多谢辛大人。”

天色已晚,青萝也不欲多留,总之从几个外室并着辛陈两家之事顺藤摸瓜便是了。

辛白川还欲与青萝多攀谈两句,但别枝悄悄来挡了视线。

他还有什么不懂的呢?

青萝已嫁作他人妇。

可他当初…

他视线中虽为再有青萝的身影,但仍旧问出了他想问的:“柳妹妹,我送你的白瓷瓶,你可有再见过?”

白瓷瓶…?

青萝不语,她便是那白瓷瓶,又如何与他说?

别枝心里也琢磨,好像确实未曾再见过白瓷瓶。以往那是小姐的爱物,日日摆在眼前的。

自小姐死而复生之后,就不见其踪了。也是这阵子事多,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

晋王府里从没有辛大公子和青萝的旧物,应是放在了宁远侯府。可辛大公子是查抄宁远侯府的,又怎么会没瞧见呢?

“柳妹妹…”

辛白川还欲再说,赵谨就从牢狱外走了进来。

映入眼帘的就是一身素净打扮的青萝与一身锦红官袍的辛白川,当真是郎才女貌,很是登对。

“本王来得不是时候了。”

这酸不溜秋的话,就是青萝再迟钝,也听得出来言外之意。

她抬头瞧着他问:“你怎么来了?”

瞧瞧晋王妃这话问的。

还真打搅了她与辛大的花前月下么?

真是可笑。

她难道忘了她是他亲自求旨赐婚、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来的晋王妃吗?

赵谨牙都咬碎了:“那我走!”

说着便要甩袖离去,青萝也不急,只是疑惑地问他:“王爷不带我一起吗?”

语调轻轻柔柔的,却把赵谨迷得晕头转向。

赵谨绷着脸收回帅飞的袖子,拉了青萝的手,这会儿她倒乖觉,跟着便走了。

也不曾与辛白川道别,也不曾回答他的问题。

众人皆下拜恭送,独辛白川未跪。瞧着青萝的身影有如一只蝴蝶一般消失在拐角,才后知后觉拜了下去:“恭送晋王、晋王妃。”

赵谨虽是把青萝牵走了,心里仍生着气,可却忍不住摩挲了掌中的手。既轻又柔,像呵着她痒。

青萝挣了挣,没挣开。

出了京兆尹大牢,几位官员夹道相送,见王爷王妃执手相行,不由得感慨两位感情深厚。

“你和你的白川哥哥聊什么呢?”

赵谨咬牙切齿地问青萝。

青萝不解地看着他,但还是回答了:“问辛大人一些宁远侯府的事,不是王爷要避嫌吗?”

给赵谨说得彻底没了脾气,不过那一句“辛大人”可是要比“白川哥哥”要顺耳得多,后面说什么也不大要紧了。

“辛白川不是个什么好人,你离他远一些。”

青萝秀眉拧在了一起,不解其意:“为什么?”

赵谨实在被青萝的迟钝打败,他总不能说这辛白川觊觎有夫之妇,就是晋王妃你吧。

这也太小气了一些。

和以往赵谨洒脱不羁的形象很有出入。

“不为什么,看他就不是个好人。”

青萝无言以对,不知如何说法。这赵谨纯粹就是对辛白川有个人看法,意见不足以采纳。

“王爷说这话好没道理,您要避嫌不能去,我还不能找旁人做事了?”

赵谨抿唇:“本王看你就是想去找那个小白脸。左右无论发生什么事,本王都会护着你的。”

青萝摇摇头不赞同:“王爷,他们已经动了两次手,一次莲花台、一次匾额,没有坐以待毙的说法的。”

她说得有道理,但她怎么没有反驳找小白脸的说法,难道她真的想?

“那也不行,用谁都可以,就辛白川不行。”

话虽如此,但他也没有放开青萝的手。把玩她柔软细腻的葱指,脸上却是极严肃的表情。

“本王瞧着他盯着你的模样,就想把他眼睛挖了。”

他没说出口,怕吓着青萝,但眼神中杀意不减。

“你需要人手,我把牧云拨给你,还有王府上下的人,都听你调遣。怎么样?”

白给的人手不要白不要,青萝点点头:“好吧。”

赵谨一掀轿帘,吩咐道:“牧云,你以后跟着王妃。”

牧云脸色都青了,怎么不调牧风过去?不是说他是王爷不可或缺的左右手吗?

他欲言又止,想为自己争取一下,却见王爷眼神根本不落在他身上。挣扎了一番终于应下:“是!王爷!”

轿帘又落下,车轮摇摇晃晃回了晋王府。

晋王府前灯笼高挂,如今冬夜里更显明亮,是这个京城之中除了内宫最为气派之处。

如今大门前,远远瞧着跪了一个人。

风口之处还有几个人立在那儿作风墙,可如今未出正月。

更深露重,还有谁来跪王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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