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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第 84 章

好在没多久暖房的建造提上日程,杨路的意思是这套地暖铺设的方法如今一定要牢牢的握在自家人手里,这样一来,有许多细节就少不得亲力亲为,杨梁夫妻忙碌起来,终于给秀才郎放了风。

阿越等待多时的生肖图也可算是做好,杨桥十分得意的拿来与陆岑川献宝。但真是恕她才疏学浅,根本没从这些字上看出什么特别,把秀才郎气得不行,只能安慰自己没遇上知音。

陆岑川:“……”谁要做这种抠字眼儿的知音啊?

陆岑川不以为然,只带着阿越四处溜达,最近阿越走得愈发好,几乎满村都能看见她俩的身影。

一个小小的摇摇摆摆的孩子在前面走,后面全神贯注的跟着一个小丫头护在左右,或者这个小丫头伸手牵着那个晃悠悠的小孩子,慢慢的一步步的在路上磨蹭,叫所见之人都不由一笑,为这相携的画面而软了心神。

但注定不是所有人都能静心欣赏的,譬如席枝儿,譬如贾氏,譬如,吴梅花。

吴梅花最近过的真是……不知道为什么怎么那么不好。

明明她最大的心腹大患夏春燕已经不在了,陆岑川也带着她姐姐的小崽子自己过了。婆婆和善,丈夫老实,一切都和以前没有区别,甚至还因为丈夫兼了一份往城中跑腿的差事,家里收入好了不是一星半点儿。

对了,除了她卖不出农货以外。

农货怎么那么难卖?

打从她非得接手家里卖农货的事情,就觉得从没有什么事这么难做过。

丈夫以前进城明明做的挺轻松的不是吗?

更别说那个陆岑川,那会儿她刚做豆腐买卖的时候,多少人等着看她的笑话,等着看张家跟她翻脸,结果呢?人家豆腐买卖一天比一天做的好,张老头也被拉拢了,如今还一天天的往城里送货。

没错啊,丈夫往城里跑的差事,也是陆岑川给的。

吴梅花过年回娘家炫耀今年收成卖的好的时候,才意识到,陆岑川给他家的价钱,几乎是市价的两倍,要求也不过是挑挑品相罢了。剩下的不但能自家吃,再往别处卖也完全可以。

哥哥嫂子带着羡慕的问她,能不能介绍介绍也从他们手里买豆子的时候,吴梅花才惊觉,自己一直看不起的那个小丫头,怎么,真的就发达了呢?

再看看广胜,现在整个张家都在赚钱,看看杨桥,连大哥大嫂也搭上了关系,而自家呢?自家丈夫当初对她多好啊,如今却只辛苦的挣点跑腿钱,和那个丘家的宁子一个待遇!

陆岑川这,这根本就是忘恩负义啊!!

吴梅花凭着一时激愤冲到陆岑川面前的时候,其实脑子里是空的。

她觉得自己是十分有理的,但从没在陆岑川手里讨到过好处,又叫她有些心虚。这些心虚导致她本来颐气指使的话说出口就变了味儿,不知不觉带了几分商量和讨好,陆岑川听她竟是来寻些生计,不由挑了下眉毛。

怎么说呢,吴梅花在她心里已经是个好吃懒做屁事儿贼多又没啥大用的人了,李家全部的生计,不都是李宝柱一个人在支撑么?此时便也看着李宝柱的面子问到,

“哦,那嫂子会做什么呢?”

陆岑川这话本来十分平常,都说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其实无论卖给谁,要想挣钱,都总得有一样能被人看中的手艺。而这样手艺,也当然是从自己熟识的领域开发才更方便吧?

然而吴梅花却听左了她的意思,以为是在笑话自己,一口气登时就提了起来。但最惨的是,吴梅花想了想,自己好像,还真没什么特别精通的啊!

这提起的一口气就卡在了胸口,再看陆岑川等她回答的表情,就怎么看怎么是嘲讽了,憋着这口气逃也似的回家了。

陆岑川:“……”

不理会莫名其妙的吴梅花,陆岑川照着心里的计划该干嘛干嘛。

王家终于下定了决心继续同她合作,她就想着提前把以后店里要卖的吃食列一列,先让王小喊试做起来。

回到村里刚进家门,就有架马车滚滚的停在了夏家院子外头,车夫停车叫门,从后面车厢里先出来了个丫头,又扶下来个袅袅婷婷的小姑娘。见陆岑川从屋里出来,便露出了个欣喜的笑容,盈盈到,

“夏姑娘,不请自来,望你不要觉得突兀。”

正是林县令家的千金林舒茗。

陆岑川自然不会觉得一个小动物突兀,更不用说她柔柔的站在那里,秀丽的眉眼带着几许雅致,如春风一般温柔和煦,配着那笑容里的一点羞涩,让人感觉非常的舒服,

陆岑川便请林舒茗往屋里坐,泡茶之类她已经放弃了,就干脆的端出新鲜的点心和甜甜的糖水来,两人这才头一次放轻松的好好儿说话。

起先林舒茗还有些拘束,多聊了两句渐渐放开,陆岑川才知道今天她是特意来送谢礼的,

“元宵之事真是多谢你相助!还有……还有我母亲,她虽然待人严厉,但其实都是因为我傻,是我太让母亲操心了,还望你不要生她的气。”

林舒茗只是没经过事儿,又因从小娇养而有些柔弱,并不是真的蠢,自然也看出母亲不愿意自己跟陆岑川过多来往。可是她却忍不住心里的好奇与亲近,好在有父亲与她鼓励,才叫自己今日能有勇气上门。

陆岑川听她脸红红的承认自己傻,心里一阵好笑。

这样的性情确实不精明,但比起为了增加好感就能非议疼爱自己的母亲的人,这样傻傻的才更叫人觉得可爱。摇头表示并不在意,就叫这姑娘长长松了一口气,像是放下了什么重担似的,笑容都甜糯了两分,更像一只软绵绵的小兔子了。

两人相处不多,家中的环境也差的极大,但不知为何,越是聊天就越觉的有话聊。乱七八糟的话题接连不断,林舒茗甚至觉得自己都还没说什么,就要回家了。

送走依依不舍的林舒茗,约定了改日再一同玩耍,陆岑川回头就去自家的兔子窝里扒了一只小兔子出来。笑眯眯的戳着它圆滚滚的身子同阿越讲,

“像不像刚刚的小姑娘呀~?”

阿越十分严肃的看了好一会儿兔子,也拿手指戳了戳,点头表示认同。

林家送来的谢礼装在一只红漆木箱里,大头的衣料布匹之外,胭脂水粉数朵簪花,还有两副棋子,一套书墨,几本开学启蒙阶段的书籍。

不知这谢礼属于什么个水平,但有一种努力想要贴近陆岑川的生活需求,然而到最后也没贴上的感觉。

陆岑川把这些东西挨个儿看过,就取了里面的簪花各自给了几个嫂子,也没刻意瞒着,却只说是跟城里的一个小姑娘投缘人家送的。那簪花也有吴梅花的份,又取了衣料中几个沉稳的样子一并送去,直说给李宝柱跟李大娘添些行头。

吴梅花握着那簪花手指头都捏得发白,瞎子也能看出来陆岑川根本没想着她,只是因为要给李家母子送东西,不带上她给点儿什么面子上不好看。

她根本不想要,却又舍不得不要。

李宝柱看她脸色不定也没追问,跟着陆岑川出去说了几句闲话,就到,

“你嫂子若是去找你,无论什么不必应承她,叫她都来与我说。”

陆岑川眨着眼睛等下文,吴梅花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李宝柱叹气,话中有些抱歉,陆岑川一片好心,自家却只会添麻烦,

“过年时她回去说了你跟我收豆子的价钱,大舅子那边就想也按这价钱把豆子卖给你。”

“哦。”

陆岑川应了一声,这事不难办,

“回头我跟老头子商量一下,拿出个章程来。”看李宝柱不赞成,便解释了一句,

“豆子总是要收的,收谁的不一样呢?而且对外肯定要有一个标准,宝柱哥不用担心我会因为这些吃亏。”

李宝柱诧到,

“还要收豆子?”

陆岑川点点头,现在豆腐坊的产量可不是原先一天两板豆腐的水平了,豆子用的飞快。她还因此跟张老头商量过买地的事,奈何张老头算来算去觉得买地亏本,只得两厢折中合计了一下收豆子的问题。

竟然怀疑她能够传家的九九乘法,陆岑川啧了一声跟李宝柱抱怨到,

“肯定是收着亏本,张老头不信我的!”

她这帐算得十分偏颇,完全不考虑此时低的令人发指的亩产和所需要的人工。李宝柱闻言却笑着伸手揉了揉她脑顶,嘴里连声应是,很有一种是非不分的意思。

——☆——

暖房建得很顺利,额外的收入叫村里的劳力们十分热情投入。陆岑川的小铺子也在稳步进展,眼看着春日里百事俱兴无有不顺,却在此时传来了能叫众人心慌意乱的消息。

征兵。

陆岑川抱着阿越愣了好一会儿,跟杨桥到,

“前年不是才征过兵?今年怎么又特么征兵?”

杨桥直觉“特么”不是什么好词,直接避开,回到,

“边境大小战事从来惯常,前年忽然有些吃紧,我本以为去年也会征调一回呢。”

言下之意是还白赚了一年?

陆岑川皱眉问到,

“战事是离咱们挺远的么?”本地一片安泰祥和啊!

杨桥点头给她科普了一下基础常识,顺便总结了近年大祁与戎人的战事来往,

“算是各有胜负吧,但比先帝是好多了。”他很是肯定本朝皇帝在治理边关上的作为,

“没再被破城而入,胜多败少,也无大战。”说到这里看了一眼阿越,

“……席三……真是挺倒霉的……”

陆岑川:“……”

她还能说什么呢?征兵这样频繁,生死文书却多年来只来了席三这一张,不是倒霉是什么?

不过杨桥说起席三,竟是一种平常谈论的口气,没什么感情,很生疏的模样。

这两人都是李宝柱的发小,彼此却不熟么?

但之前李宝柱还绕开了席三为人的话题,发小这个信息也来自于夏草玲,其实很值得商榷。陆岑川此时便只接了一句,

“之前还破城过么?”

“破过,不但是边陲重镇,连锦粱首府也曾被攻破,险些失了全州。”

“边陲重镇,是说卫城吗?”

杨桥一怔,以刚刚陆岑川提问时无知的程度,还以为她出了本县就不认识其他地方了呢!此时怎么能说出当年大战首先被破的城池?

“哦。”陆岑川答到,

“书上看的。”

夏婆子的遗书上,看的。

陆岑川从前生在个和平年代,虽然全世界来看并不算安生,但她真的离战争非常遥远,隔着电视网络一辈子恐怕也触碰不到的距离。而如今,不但征兵就在眼前,夏草玲说不定还是个战争移民,家破人亡的那种。

哦对,她家阿越因生父葬身沙场,也算是遗孤了。

陆岑川咀嚼着从没体会过的滋味儿,得知她跟阿越并不在征兵的范围之内,就放下了一半心。

而全村适龄的青壮不知凡几,去打仗还是花钱避祸,看的可就不是命了。

无论如何,打仗还是叫人心慌,就算战事再小伤亡再少,也难免提心吊胆。征兵的消息传的飞快,全村人都因这个奔走起来,陆岑川还算上心,相关的事情并没什么错漏,很快就知道了本村今年有多少人并不出钱,而是真正要去戍边的。

宁子赫然在列。

陆岑川起初都以为自己听错了,跟广胜问了一遍,又去找里正叔核实,才确认丘家是真的要送宁子去战场。

“宁子哥,你没跟他们说吗?”

王家答应继续合作之后,陆岑川就把这确切消息告知了宁子。为了让他不要忐忑,还说了很多对未来的规划,叫他觉得不会失败,把这老实青年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所以那时候宁子是被陆岑川说动,点头同意了的。

单凭这一点,贾氏就算是为了宁子往后能挣得的钱财,也不应该送宁子去战场啊!?

宁子在陆岑川不解的目光中苦笑到,

“我只是忘了说……”

从自己同意陆岑川的招揽到征兵令下来,不过几天时间,他只是一时憧憬未来太过投入,还没跟那些家人知会而已。而家里出他去顶这个名额,只是亲爹告诉他的一个结果。

没有人在乎他的意愿,仿佛他是那个活该被顶上去的人。

就如同弟弟没有出生之前,他是肯定要被留下来的一样。

陆岑川看着宁子伤心失落,又有些茫然的模样,就闭了嘴。

这回是真的说不出好话来了。

广胜本就急得要命,看最有主意的陆岑川竟然不说话了,更是上窜下跳的。李宝柱嫌他闹腾,好不容易给按住了,就听他犹犹豫豫的说到,

“既然说是家里紧张……要不咱们自己凑凑钱,再跟丘大叔求求情,先把宁子换下来?”

广胜说出这话心虚得不行,他也是在征选范围内,家里花了钱的。而李家必然也是,两家不说掏空了老本,一时也是拿不出多少支援宁子了。那这样一来,说出凑钱等于是向陆岑川开口,他心里又内疚又无措,可又能怎么办呢?只能小心翼翼的去看陆岑川反应。

而广胜不提这个还好,说起这个陆岑川就没忍住冷哼了一声。

她起初给宁子的工钱,因是跑半天买卖就只给半天工钱,后来事情越来越忙,干脆按照城里短工的价钱每日结清,也按着他卖出去的豆腐给分成,虽然不及李宝柱,但也着实算是不错了。

打去年九月到现在,一共歇了不超过十天,宁子手里却连一文钱的余留都没有,被贾氏收了个干干净净,美其名曰是给家里贴补。

花了别人的血汗钱,却转头就要把别人送去战场搏命,这样不好吧!?

玩宅斗就能不要廉耻了!?

不过按照陆岑川的意思,贾氏一直没脸没皮的,这句没有廉耻,其实是骂丘老大的。

娶了继室,原配留下来的儿子就是叫你拿来垫牙的?好事一件没有,坏事想都不想就扔过来,真当是路边儿捡的啊?

路边儿捡的都还得装装样子呢!

这边陆岑川正腹诽滔滔,那边杨桥急匆匆的从外面进来。他之前被杨二哥叫进城去,此时大约是刚回来,背后还跟着一个陌生的老爷子,也顾不上介绍,直接问宁子到,

“怎么回事儿?今年怎么会叫你去?”

问完就觉得自己这个问题略蠢,之前花钱是因为丘家只有宁子一个儿子,如今,贾氏不是又生了一个嘛。

他视线扫过屋内一圈人,目光落在默不作声的陆岑川身上,被她脸上没太掩饰的冷然唬了一跳。眼神向下偏了偏,就见阿越扑在她怀里,紧紧的扒着这个小姑娘的胳膊,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露出期待的模样。

杨桥又抬眼看陆岑川冰凉的脸色,默默抽了下嘴角。

这小娃儿跟着陆岑川,是不是从小就学坏了?

但此时也顾不上这个,揉了一把眉心到,

“玲子怎么说?”

听杨桥问自己,陆岑川垂下眼睑想了想,说了个自认为妥当的法子,

“瞒着丘老大,去找里正叔直接把宁子哥的名字换掉。”

没耐烦跟昏了头的丘老大和不要脸的贾氏掰扯什么,干脆釜底抽薪,反正目的达到就完了。结果她这法子说出来,在场个个脸色都变得微妙,陆岑川一怔,问到,

“……不行吗?”

当然不行啊!杨桥在心里大喊。

跳过丘老大不管直接把事儿办了,这话说出来可就严重了。都不是欺上瞒下的问题,是不听教训,没有礼数,藐视长辈,阳奉阴违。

说的再严重些,这是真真正正的忤逆,是不孝。

道德高度一下就被抬上来了。

陆岑川听了有点儿发懵,愣了一下反驳到,

“这怎么能是不孝呢?”这明明是贾氏不怀好意设下的陷阱,还能往里面跳吗?

杨桥苦笑,

“是,贾氏不好,丘大叔也有错,但你知,我知,咱们这些人都知道,出了这院子呢?”

陆岑川沉默下来,这简直是愚孝。

可,什么是愚?什么是孝?

众人只知凑个热闹看个笑话,谁管你是真是假,反正苦头又不是吃在他们身上。人言可畏,连杨二哥对付杨老秀才的办法,也不过是请走罢了,不但做出十成十的孝顺贤良,还得顶着个光鲜的名头。

宁子又能怎么办呢?

陆岑川没能立即想到答案,又看了宁子一眼,淡淡开口到,

“或者,宁子哥可以现在去跟贾氏说我雇了你当伙计的事情,做的好了不但管铺面当掌柜,拿红利分成也不是不可能。”

“贾氏贪妄,不会放过这些唾手可得的钱财。”贾氏变了态度,想必丘老大愿意松口。

杨桥正惊讶于她心思急转,竟改口说出这样忍气吞声的法子,就听她接着到,

“然后把血汗钱全都交给贾氏,任凭她摆布,一辈子为了她和他们的孩子做牛做马,稍有不顺就拿你顶缸。”

“而你养着的这一群跗骨之蛆,吃光了你的血肉,还要嫌你的骨头硌了牙。”

“玲子!”

李宝柱觉得陆岑川说的过分,厉声喊停,广胜被她话中恶意震在原地,杨桥也是一脸不忍卒闻,摆了摆手虚弱到,

“直接去改名单虽然不是长久之计,但应付眼下是足够了。”想想却又说,

“要不别这么麻烦吧,咱们把这钱凑一凑出了,免得叫贾氏心大起来。”

几根黄瓜都不放过的贾氏,知道陆岑川是这样的一条大鱼,难道还能忍着不上来咬一口?帮宁子是一回事,却没道理把陆岑川拖下水。

李宝柱跟广胜也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就凑起钱来。杨桥挥了挥手,买人代役的几两银子,他自己就行,问题是里正那边的名单也已经确定,不知此时还能不能改动。

一直没说话的宁子却叫他们都不要麻烦了,他一双眼沉沉望着陆岑川,问到,

“玲子,你是真的……觉得会这样吗?”

陆岑川纠结之下在几个兄长面前露了真心话,却也不再做遮掩,耸耸肩答得轻巧,

“是啊。”

宁子垂头默默,好一会儿抬起头来,在几人关切的眼神中轻声说到,

“……我去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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