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离冷嗤一声,脚尖刚动,谁知萧烬比他更快,长腿一跨,直接坐在了萧长离的腿上。
“想跑?”萧烬的声音低沉暧昧,气氛烧的萧长离面红耳赤。
“孤都瞧见了你用了糕点,还饮了合衾酒。”萧烬说这话时,用薄茧的指腹轻佻又强势地划过萧长离紧绷的下颌线,掠过那粗糙滚动的喉结,甚至还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激得萧长离倏地一抖。
此时,对危险迟钝的萧长离也看出来萧烬的疯狂,摘下来了伪善的面具。
萧烬习惯性的观察着身下人每一处的反应,笑了笑,道:“父皇倒是替孤周全了礼数,那接下来是不是该和儿臣做一些洞房花烛夜的乐事?”
萧烬说的很轻松,萧长离却几乎要爆起杀人。萧长离觉得每一处贴合的肌肤都在咬他,萧长离不知道萧烬在探寻什么,但是对他来说百分百没好事。
萧长离憋得牙齿咯咯作响,太阳穴突突直跳,却只能僵硬地忍受那只在自己喉结上狎昵揉按的手
萧长离喉咙干涩,试图挣扎。
萧烬仿佛这才注意到什么,恍然大悟道:“似乎缺了什么,父皇难道不喜欢儿臣特意准备的喜服?”
没等萧长离反应,萧烬转头,对在角落里抖如筛糠的老嬷嬷道:“蠢材,还杵着作甚?没见良娣还未换上吉服?”
“殿下,使不得啊,他可是个男子。”老嬷嬷指着萧长离,惊得话都说不清楚了。
“闭嘴,孤说拿嫁衣。”
萧烬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色的血丝,像从地狱里刚爬出来的恶鬼。
老嬷嬷再不敢多言,将托盘端到了床边。
帘子里,萧长离看见了那件几乎是透明的嫁衣,嘴唇都咬出了血,恶狠狠地瞪着萧烬。
在烛光下,红纱的嫁衣上面金线盘绣着巨大的凤凰,凤凰尾羽逶迤数尺,银丝勾勒牡丹缠枝,五彩丝线点缀其间,镶嵌的珍珠宝石在烛光下璀璨生辉。
萧烬未过多言语,只是与萧长离对视着。
言下之意,让萧长离自己穿上。
萧长离彻底炸了,指着嫁衣和端托盘的老嬷嬷,声音因愤怒有些发哑:“瞎了你们的狗眼,朕乃天子,岂能穿此妇人之物。尔等皆该千刀万剐,诛灭九族!”
话音刚落,萧烬忽然诱哄般的恳求道:
“父皇莫恼,是孤的错,孤来迟了。你瞧这嫁衣多美啊,孤寻遍天下只为你备下这个。穿上它,让孤看看父皇是何等倾世之姿,可好?”
被这突如其来的软声软语震得大脑一片空白,但看着姿态低入尘埃捧嫁衣的好大儿,萧长离笑得前俯后仰。
就在他笑得忘形之际,萧烬他那只原本甜蜜蜜地去环绕着腰际的手,攥住了宫女服唯一还算完好的前襟。
嗤啦一声,本就脆弱的布料如同薄纸般被撕裂到底,从领口直到腰间,没有一丝遮挡。
萧长离那布满陈旧疤痕、精悍健硕、属于成年男性的、**裸的上半身,连同那些染血的绷带,再无一丝遮掩地彻底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
萧长离浑身雪白,细腻如玉的肌肤因为他刚才的摩擦出了印子。
不过,注意到萧长离肩膀上的伤口时,萧烬忍不住的皱眉。
萧长离怕萧烬问他伤是谁造成的,所有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只剩下瞳孔因极致惊骇而剧烈收缩。
好在萧烬没有追问,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让萧长离想一头碰死的话。
“吉时已到,旁人恐怕伤了父皇,只能由儿臣亲自操劳了。”
话音未落,萧烬已抄起那件嫁衣,朝着浑身**、脑中一片空白的暴君,劈头盖脸地罩了下去。
萧烬似乎比萧长离自己还要熟悉他的身体,除了故意吓唬萧长离防止应激逃跑以外,萧长离还没想出怎么才能让萧烬有羞耻心的话术,嫁衣已经皱皱巴巴的套在了他的身上。
穿宫女服是因为方便混入队伍,不穿太监服是为了尊严,不穿侍卫服是因为一时情急打不过侍卫,于是没混到衣服穿。
要不是因为萧烬,真认为他是软柿子了!
真是岂有此理!
萧长离想骂萧烬,但是很好的控制住了。
为了不让萧烬看见自己翻白眼,还特地闭上了眼睛。
可俗话说,眼睛闭上了,声音就会放大。
萧长离耳朵动了动,听到外面引凤台的方向,似乎有惊呼以及兵刃碰撞的脆响。
是赫连措的人得手了?
张皇失措瞬间消失,萧长离洋溢着喜悦之情,虽然他深陷绝境,但外面的人成了,他不就被解救了么。
快感顺着酒意讯速上头,他猛地睁开眼睛,冲萧烬露出来一个邪魅的笑容。
紧接着,他的目光扫过床上的瓜子核桃花生,挑了两个核桃,用力在床柱上狠狠一磕。
旁若无人地剥开核桃壳,将核桃仁丢进嘴里。
他一边嚼,一边挑衅地看向萧烬,含糊不清地道:“听见外面的声音了吗,引凤台热闹得很呐。想好怎么对我下跪求饶了吗?”
就在萧长离以为外面胜券在握时,他显然忘了自己还在被压。
萧烬猝不及防的拉上了帘子,整个人都在癫狂的边缘。
萧长离害怕极了,狭小的床上躲又躲不掉,带着破罐破摔的架势,高高扬起手朝着萧烬的侧脸扇去。
“你怎么还能惦记我的屁股!男人的屁股有什么好的,我问问你,冯清能接受,还是你的幕僚能接受?”
萧长离躲避不及,手腕被萧烬反扣。
萧长离的手腕骨仿佛要被捏碎,他惊骇地抬头,对上萧烬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
“不管我是不是太子,他们都会支持我,可是你呢父皇,你除了我,还有谁会支持你?他们对你有利可图。利用完了,就会随手扔掉,甚至是杀了你。”
“只有我会对你不离不弃,只有我无条件的爱你,只有我才配拥有你。萧长离,你逃到天涯海角阴曹地府,我都会把你安然无恙的带回来。”
“他们能吗?”
“你——”
好话都让萧烬说了,萧长离气得浑身发抖,他想要甩开那只手,却发现对方的力量他根本甩不掉。
于是萧长离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正好撞在了萧烬之前为了养盅放血的地方。
萧烬闷哼一声,脸色瞬间更加苍白了几分,那只钳制萧长离的手也卸下来几分力气。
就是现在。
萧长离根本不敢看萧烬的表情,一脚蹬开坐在自己身上的人,扭头就朝着那扇他进来时的小门扑去。
萧长离用力一拉。
门纹丝不动。
萧长离心里一凉。
再拉,还是不动。
门被从外面锁死了?
萧长离的心瞬间沉入万丈冰窟,他转身又冲向房间另一侧通往春恩殿密室的门,用力推撞,结果那门也如同焊死了一般。
萧长离握紧了拳头,又看到了纸窗。
他立刻扑向离得最近的一扇雕花木窗,奋力去抬那窗栓,奈何那窗栓也已被锁死。
萧长离背靠着透着冷风的窗棂,胸膛剧烈起伏,根本不敢回头。听到身后下床的声音,他浑身发麻,死死抓住窗棱才不让自己瘫倒在地,倔强的抠着纸窗。
他中了萧烬的圈套,萧烬看准了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致人于死地的机会。
真是卑鄙。
萧烬捂着被撞到的伤口,脸上没有任何痛楚的表情,他看着萧长离如同困兽般撞门撞窗的徒劳挣扎,热血沸腾。
“你以为还能踏出此地一步?”
萧烬在不断靠近,而萧长离显然已经冷静不下来了,眼睛在不远处燃烧过半的龙凤呈祥红烛不放。
就在萧烬距离他还有三步之遥时。
萧长离眼疾手快地一把抓起沉重的鎏金烛台,连滚烫的烛泪滴落在他手上,他都浑然不觉。
只见萧长离举起烛台,将它扔到了喜床上。
火苗发出“噼啪”声,迅速向上窜起,火势越来越大,浓烟伴随着刺鼻的焦糊味瞬间弥漫开来。
既然逃不走,那谁都别活了!
萧长离决然得看向那熊熊燃烧的火焰,冲萧烬吼道:“好啊,既然你舍不得我,那就一起死吧!”
可惜,预想中的情景并未降临,萧烬早有预料般的抱着他进入了后面的密室。
临了,萧烬斜睨了一眼碍事的老嬷嬷,当着萧长离的面敲了敲机关,并把萧长离带入了准备好的密室。
跪在地上的老嬷嬷也被吓坏了,外面还找着火,太子殿下就把人抱进去了,按照那人的说辞,这不就是□□?
老嬷嬷手忙脚乱的跑出去,叫人来救火。
对于老嬷嬷来说,这一天她的脚就相当于跨在了鬼门关,前进后退都危机重重。
而密室内,萧长离屡屡碰壁,无力感从脚到头冲了上去,浑身瘫软着任由萧烬抱着,嘴唇颤抖,泪珠一连串的往下掉。红着眼眶,不服气地说道:“愿赌服输,是我技不如人。要做什么悉听君便,要是再不快点,等援军到了,你就等着被我扒皮抽筋吧。”
“原来是父皇自个儿投怀入抱,等不及了么?”
“投怀入抱”四个字被萧烬咬得又轻又慢,话音进入萧长离耳朵里,不只是心脏怦怦直跳,浑身肌肉都控制不住的绷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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