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吵闹与他们无关,秦鹤堂回来后,岑怜就知道他做什么去了。
桌上放着猪头肉,猪舌和猪下水,岑怜还以为要吃过饭,晚些的时候男人才会帮他准备这些呢,东西提前准备好了,岑怜也闲不下来,反正他们在镇上吃了东西,当下也不饿。
前不久才做过一回卤肉,这次不是在秦堂嫂她们家,他做的更得心应手了些,调味放的也比较大胆。
于是,天还没黑,就有一股浓郁的香味自秦家院子里飘出,不少人路过屋外时,都闻到了香味,也包括隔壁的苏氏。
岑怜刚从灶屋里出来,院门就被拍响了,心里有些犯嘀咕,现在这个时辰了,屋外是谁呢?
岑怜走过去,刚把门闩拿下来打开门,苏氏的脸印入眼帘。
看着对方见门一打开,就眼神提溜着往屋里瞧,岑怜:“.......”早知道就不开门了,他说呢,怎么隔壁听不到小孩的哭闹了,原来是来自己家了。
“哎哟,秦夫郎你可算是开门了,你这屋里做的什么呢?这么香,可把我屋里的娃馋的不行,哭了好一阵儿了。”
得,岑怜知道这人来干嘛了。
苏氏说着,扭着肩膀就要进院子里,岑怜挡了一下,没挡住,还是让她给溜进去了,看她眼神打量,岑怜舒了一口气,还好卤肉已经弄好装好了。
秦鹤堂也从灶屋里出来了,看到站在院子里的苏氏,他看站在院门口的小哥儿,见对方撅着嘴,有些不高兴,便问苏氏:“嫂子有事吗?”
苏氏方才问的话,岑怜没回答,她也不恼,也不知道秦家这夫郎咋的这么抠,于是她带着笑看秦鹤堂:“小秦呀,你这屋头做的啥呀?这也忒香了,壮壮那死崽子闹着要吃呢。”
哼!她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这秦鹤堂应该会有所表示吧,她如意算盘打的好。
苏氏也不觉得自己丢人,东西能吃到自己嘴里就是好的,脸皮什么的也填不饱肚子。
岑怜听着她的话在背后翻了个白眼,这人脸皮是真的厚,打眼去看秦鹤堂,他要是真的敢把东西给苏氏,自己可饶不了他。
先不说肉贵,就苏氏这个人他就不喜欢,不想让对方占到他们家的便宜。
秦鹤堂面色不改,“嫂子怕是弄错了,家里今天就炒了几个芋头还有烙了几张饼,东西都吃完了,哪儿能这么香,还把你给招来了?”
岑怜听到他说的话,差点笑了出来,不错不错,他的回答让岑怜很满意。
苏氏精明的脸上有一瞬的难堪。
骗谁呢?她明明就闻到了肉香,这两口子果然就没有一个好的,她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没走,故意笑着拉近乎:“你说笑呢?那你给我看看你家能炒出肉味的芋头来,嫂子也就是来问问,瞧你和你夫郎两人。”
话里话外都是秦鹤堂他们小气。
岑怜烦她,“芋头就不给嫂子看了,毕竟也要有手艺才行,嫂子你还有事吗?我们要去我们堂哥堂嫂家一趟,可能招待不你。”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苏氏也不能再留下来。
关上院门后,岑怜看一眼秦鹤堂,刚才他说的去堂嫂家当然不是真的,只是不想再和苏氏多说什么而已,隔壁家与他们住的太近了,真烦人!
“你都帮我弄好了吗?”岑怜问。
“嗯,还要做什么吗?”
“我去看看。”岑怜摇摇头,又去了灶屋里。
他们把卤好的肉装在了罐子里,夜里的时候把罐子吊进井里凉着,方便明天拿去镇上卖。
因为都不是很饿,两人的晚饭吃的比较随便,就像秦鹤堂告诉苏氏的那样,烙了几张饼,然后又炒了几个芋头。
闻到隔壁又传来菜香,这次是真的芋头的味道,苏氏阴沉着脸,趁着她婆婆不在家又开始摔摔打打的,不时嘴里还故意高声骂几句,听起来是在骂她儿子壮壮,但其实话语里指桑骂槐的意味很重。
吃着饭,岑怜说:“你这个邻居真讨厌,刚开始我就不喜欢她。”
闻声,秦鹤堂抬眼看了一下隔壁,他有些不满小哥儿的话,不喜他把自己与他的关系分开,但终归没说什么,应了一声,道:“不用理她。”
吃了饭,天还没黑,秦鹤堂在灶屋里洗碗,他便一个人坐在院子里乘凉。
夜里,许是想着明日第一次去摆摊卖东西,岑怜有些兴奋的睡不着,黑暗里他悄悄地碰了一下身侧躺的板正的秦鹤堂:“秦鹤堂,你睡了吗?”
“没有。”
听到男人的回话,岑怜靠近他一些:“我不太睡得着。”他小声的在秦鹤堂的耳边说话,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这样有问题。
秦鹤堂感受到旁边人的凑近,想到什么,他侧身,面向睡在里侧的小哥儿,带着些试探地问:“那你想做什么?”
男人语调突然上扬,他侧过身来,黑暗中两人的鼻尖蹭了一下。
岑怜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点痒痒的。
不懂男人为什么语气忽然有些昂扬,岑怜往后退了点,又伸手推了推秦鹤堂,“好热,你和我说说你以前的事呗,比如你为什么要做催收?”
听到小哥儿的话,秦鹤堂一颗心又跌了回去,脸色有点臭,“没什么好说的,睡吧。”
闹脾气似的,翻身到另一边,似乎不打算理身旁的人了。
岑怜摸不着头脑,他怎么了?
伸手拉了一下秦鹤堂,“你困了吗?”可是他还一点都不困怎么办?
听着小哥儿的声音,秦鹤堂静默了一会儿,就在岑怜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男人轻叹了一口气,重新翻身回来,大手毫不客气的把岑怜揽进怀里,“岑怜,你现在习惯我了吗?”
小哥儿和自己说了不能欺负他,这段时间夜里他都快忍出病来了。
“?”突然被人抱进怀里,岑怜吓了一跳,听到秦鹤堂的问话,他边想挣脱出去,边回:“习惯你什么?我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岑怜心跳忽然有些加快,黑暗中一张脸红的不行,为什么他会突然有些害羞?
小哥儿挣扎的时候,身子乱扭,两人磨擦着,只觉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热了。
秦鹤堂被小哥儿蹭的火气越发的大,他觉得自己要忍不下去了,伸手捉住岑怜推在自己胸口处的手,他一狠,捉起对方的手按进被子下里。
男人哑声道:“你知道。”
他们成亲有一段日子了,除了成亲那两天,后面小哥儿一直不给他,答应了小哥儿自己不能欺负他,但每日挨在一起,他快要喷火了,催收时认识不少人,他曾听过那些人说过的浑话,要是一直吃不到肉,那再厉害的家伙事儿也是会坏的。
寝衣很薄,手下按着的烧火棍像刚从灶里拿出来的那般烫手,岑怜一张脸烫的快要熟了,他想抽回自己的手,但手被抓的紧。
........
烧火棍虽然没如愿进到灶里烧火,但却得到了其他的,岑怜背对着秦鹤堂,手心感觉破了皮,尽管已经擦洗过了他还是觉得又烫又黏。
岑怜又羞又气,秦鹤堂这个疯子!莽夫!糙人!想到方才的事他就想捂脸,但他的手不干净了。
火烧尽了一些的秦鹤堂装不下去了,伸手又把背对着自己的气呼呼的小哥儿拉进怀里,岑怜刚要挣扎,腰间就感受到了方才弄脏他手的东西,小哥儿身子一僵。
秦鹤堂轻笑:“出息。”随后又把手箍紧了一些。
岑怜:“秦鹤堂,你个臭流氓!”他忍不住的骂了一句。他就说秦鹤堂这段时间不像外人说的那样,原来他都是装的!明明答应了不欺负他,虽然没到那一步,但……
面红耳赤的小哥儿心里找不出好的说辞,愤愤的。
不欺负他也算一种欺负他!
感受到岑怜的害羞,秦鹤堂:“我怎么流氓了?你是我娶进门的夫郎。”
“我不要,明天我就搬出去!”他明天就要和秦鹤堂这个莽夫分房睡,反正秦家不止这一间房。
秦鹤堂脸一黑,“休想!睡觉。”
他一手紧箍着人,一手给岑怜盖了一下被子,岑怜还要再说话,又被男人“威胁”了一下,腰间的东西气的岑怜害羞的想骂又不干骂,最后他气呼呼的踢了一脚身后的人,恶声恶气的喊:“我热!”
秦鹤堂这才松了手。
得了些空间的岑怜气呼呼的想着,明天起来了他一定要让秦鹤堂好看,心里想着各种报复的方法,最后想的睡着了。
等他睡着,身后的男人又靠近了他一些,将他轻轻翻了个身,想着岑怜先前炸毛的样子,秦鹤堂唇角轻轻勾起,小哥儿嘴上厉害,其实胆小的不行。
先前他觉得等小夫郎慢慢的习惯自己,每日里看着小夫郎就像个欢快的小兔子在家里蹦来蹦去的,他心里的悸动就没停过,却还要把自己伪装起来,但现在.......
去他的慢慢来,小哥儿是自己的夫郎,他们是一辈子都要在一起的,浪费那些时间做什么?
许是睡着前被气得不轻,岑怜睡着了都还在说秦鹤堂是个莽夫,听到他梦话的男人伸手轻轻的捏了捏岑怜的肉嘟嘟的嘴,等睡梦中的人不乐意了才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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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去他的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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