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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演员

在车里等待许未闻的方磊放下椅背合眼休息,倏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惊的他从座椅里猛的挺起身子,慌乱中,脑袋重重的撞上了车顶。

方磊呲牙咧嘴的护了下头,看清来电显示,立马接了起来:“结束了?”

许未闻沉着声音:“嗯,你把车开到酒店门口吧,我在这里等你。”

两人在酒店大门汇合,自许未闻上车后,方磊就看出来他情绪不太高涨,双眉蹙在一起,靠着椅背闭着眼睛。

见状,方磊也猜出了个七七八八,安慰他:“黄导的戏是不好上,以后还有机会。”

许未闻沉吟一声不欲多说的样子。

方磊又看了眼,知道他可能是没面试成功有些情绪低落,默默叹了口气,不打扰他整理心情,认真的继续开车。

知道无果后,两人便没在C市多耽搁,下午便把租的汽车还了回去,买了晚上八点钟回B市的机票。

何胥在C市待了两天配合黄文鹤面试演员,明天还要回B市参加活动,同黄文鹤磨了许久才同意他今晚走,不然只能明早赶早班机。

昨晚几乎是一夜未眠,前半夜黄文鹤拉着他讨论林北南和乔绥,后半夜又失眠的辗转反侧,白天面试演员又挺了一天,现下思绪都是飘忽忽的。

B市机场作为全国重点机场之一晚上也是熙熙攘攘的。

经纪人阿娇从何胥入行以来跟他到现在,对他的脾气性格都十分了解,看他走路的姿势就知道他的的精力已经告竭。

好在今天机场围着的粉丝不多,阿娇手脚麻利的办了值机,两人走进了廊桥。

距离起飞时间还尚早,商务舱还没乘客坐下,何胥是第一个,安静的环境让他整个人都感觉到了放松,紧绷的神经终于能得到缓解。

阿娇问空姐要了个毛毯给何胥盖上,说:“你先睡吧,有事我喊你。”

何胥确实累的懒得张嘴,只“嗯”了一声。

下飞机时空中就飘着细小的雪花,不仔细瞧还真看不出什么,许未闻拽着衣角试图让自己被包裹的更严实,好像如此就不会感受到冷一样。

方磊斜过去一眼,说:“都说了要变天了,不换衣服怪谁。”

许未闻吸了吸发红的鼻子:“风度气度哥们一个都不能丢!”

“还风度气度呢,待会儿被人拍到又嘲我们已经穷的连件厚外套也买不起了。”

说起这个许未闻就一肚子无名火,一个月前,同样是B市机场,许未闻和方磊去外地出通告,其实还是去外地的商场出商演。

那天不知是哪个顶流也在机场出没,粉丝围了里三层外三层,许未闻被挡在最外围,看这阵仗掏出手机,寻思好好拍几张挂到某书上说不定还能小赚一笔,打开摄像机,对准戴着口罩的人,按拍摄键,垫着脚尖跟着人群没挪动几步就被突然不知从哪来的巨大力量推了一把,重心不稳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等反应过来人群已经像蚂蚁搬食物一样挪到了前方不远处。

许未闻觉得手里空落落的,一低头,方才还握着的手机早已没影儿。连忙拽着方磊找手机,最终两人在墙角看到已经被踩的不成样子的手机,这手机还是一年前买的,买的时候将近一万多,如今捧着它的残骸许未闻心疼不已小心翼翼的吹了吹屏幕上的灰尘。

谁知这一幕恰好被哪个缺德营销号拍了下来。

第二天水灵灵的“知情人透露许未闻已破产,如今只能捡别人碎掉的手机使用”标题气的他直接把这个营销号举报拉黑一条龙,这跟侮辱人没什么区别。

就算是一个月的今天再听到方磊提,他还是气的胸口憋的慌,想揪出那缺德没边的营销号出出气!

正如此想着,旁边大概五六米远处,又让许未闻看到了蚂蚁搬食物的场景。

他第一反应是先撤后几步远离是非之地,然后问同样对那群小蚂蚁的食物感兴趣的方磊:“你能看见那谁不?”

从方磊的方向正看着小蚂蚁的中心一个带着帽子将脸遮挡严实的男人,再加上此人被堵的一直低头,想知道他是谁还是有点难度的,不过他却是率先认出了同样被挤的变形的阿娇。

“何胥。”

“他?”许未闻脸上流露出不大不小的震惊加疑惑,什么猿粪,下午才见到,晚上又来一遭,阴魂不散啊。

“这么大阵仗?买的吧。”许未闻撇嘴,倒是不着急了抱着胳膊在无恙之地看热闹。

“不能吧,他粉丝基数挺大的啊,可能是要参加活动?”方磊中肯的分析一番,然后自问自答。

“是嘛?”许未闻扫他一眼,看着没什么不爽,可拐了弯儿的尾音却出卖了他。

方磊丝毫没察觉,全神贯注那边的动静,被那阵仗震慑到,对许未闻说“真够乱的,走吧咱们。”

许未闻不挪脚,想起下午3124的场景,有种不爽得到抒发的快感:“再看会儿。”

甚至还找了个观看更方便的角度,脸上似笑非笑除了幸灾乐祸再找不到其他的情绪。

那边,被围得水泄不通几分钟连一厘米都未挪动的的何胥已经心下不耐,下飞机时已经凌晨,何胥的精神状态还未完全恢复,被一群人围着叽叽喳喳,早已心烦意乱。

身边的阿娇也没想到会这么混乱,正着急的打电话搬救兵,眼疾手快的拦着试图揩油的手,但到底一人难战群雄。一只光秃秃的手从何胥面前穿到脖子后,用力一拽,那遮挡住他所有面貌的帽子垂了下来。

阿娇反应迅速将那人推开,人群中传来阵阵呼叫,带着口罩的何胥抬头扫过在面前举着手机的一排女生,惊叫声瞬间小了下来,何胥又将视线移向方才伸手的女生,目光只在她身上停留一秒就离开,但如此也足够让她安分下来。

“让开。”平稳的声线稍许沙哑,不大不小的音量在场没一个人听不到,他没多费口舌,只两个字就足够有震慑力,前方稀稀拉拉的人向两边散开,留出一条通道。

何胥抬眼,却是这一眼看到了斜前方靠在墙上盯着这边的人。

太突然了,目光一刻未离的许未闻就这样和何胥在五六米的距离之间来了个对视,突然到许未闻甚至没来的急意识到自己是做亏心事被对方抓了个正着,木木的看着对方,何胥的整张脸眼睛以下全被口罩遮挡,无法让许未闻从他的表情判断他的情绪。

这个对视似乎有点久,久的许未闻从何胥眼里分辨出一丝陌生,分明下午才见过的。

似乎又有点转瞬即逝,让他以为不过是错觉而已。

“走吧。”

许未闻没兴趣继续看下去了,过去拖着行李箱从面前的闸机走出去。

凌晨不好打车,方磊在航站楼外陪着许未闻等车。

精力再旺盛的人到这个时间点脸上也会显出疲惫,许未闻从他手里要回了自己的箱子,看到一辆出租车驶过来时,他推着方磊先上车:“你先走吧,这些天辛苦你了,早点休息,明天见吧。”

方磊看不远处又开过来一辆亮着绿灯“无人”的出租车才不继续和许未闻客气,说:“好,那你注意安全,明天我给你带早餐。”

许未闻:“好。”

溪向家园是许未闻在“失业后”更换的第三个住所,前两个都因为各种不可抗力分别在住下的几个月宣告终结。

这个小区是安置小区,住在里头的大多都是老人,小区也有了年头,楼道里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杂物,许未闻搬家的头一晚就因为楼道里的灯突然熄灭摔了个四仰八叉,后来才知道不是灯坏,只不过是声控灯不灵敏罢了。

他向房东反映,房东是个60多岁的空巢老人,就住在许未闻楼下,腿脚十分利索就是耳朵听不见,许未闻连比划带提高音量却和老人来了个鸡同鸭讲,许未闻只得作罢,隔了三天,他从超市买了一个灯泡准备更换时才发现,声控灯已经被换成了普通照明灯,又隔了几天的某个晚上,许未闻再爬楼梯时突然发现楼道里的灯泡从一楼到他住的最高层六楼竟然没有熄灭一次。他猜,许是小区物业也发现了声控灯的不灵敏。

气喘吁吁的到了楼层之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塞进钥匙孔里,握着门把手,手腕用力将钥匙连着锁一起网上抬了下,才能拧动钥匙。

老小区入了冬,阴冷的像冰窖,即使是一天没住人也没有一点生气,按了玄关处的开关,屋内刹然有了亮光,第一时间就是打开空调。

将箱子丢进客厅里,许未闻把两只鞋踢在地上,玄关一只另一只在沙发旁。

疲惫搅着全身细胞抗议,许未闻揉了揉眼睛,换上睡衣便一头扎进了床里。

**

黄文鹤回B市第一件事就是找何胥。他特意早早的定了一个包间,这家饭店私密性很高,不会担心有狗仔蹲守。

何胥进来时就看到他愁的抓耳挠腮的样子。

“乔绥的演员不是定下了?”他找自己无非就是选角的事。

黄文鹤说:“那天下午那个叫许未闻的,我瞧着不赖。”

何胥不太意外,许未闻那天的表现并不算特别完美,甚至有些糟糕,可这种糟糕里带着一些冲动,恰好剧本里娇生惯养的乔绥本就带点缺心眼,即便多年不见被社会打磨的沉淀下来,但是见到一同长大的林北南还是忍不住透出孩子气。

许未闻的表现歪打正着了。

何胥说:“我没意见,不过……”

他没说完的正是黄文鹤如今愁烦的。

“你认识许未闻怎么不同我讲就是他那时掰断了金域大少中指那人。”黄文鹤显然是最近被烦的不耐了开口就是埋冤。

只要剧组决定用人就一定会查,尽管当年事发时,金域怕有损集团形象撤掉了大多报道,可小小的一个十八线男明星并不值得他们大费周章,于是依然有消息不胫而走,外界只知有个十八线小演员在一场饭局上掰断了金域大少的中指,大家忙着围观其原因却无人在意。

何胥拿起茶杯眸子映出杯中的茶色,喝了一口才笑着说:“本就没有多熟,只是合作过的关系,再说您在圈里消息也算是灵通,怎么连这事还要人提醒才知晓?”

黄文鹤摆摆手:“我哪晓得这种八卦啊。”

“我说不说都无妨,您迟早会知道。”何胥接着说。

黄文鹤点头不置可否:“你说的对,不过……”他停顿了下。

何胥看过去。

“你的乔绥恐怕要换人了。”黄文鹤轻叹出一口气,有点可惜的意味。

黄文鹤说::“新乔绥我看不上。”

何胥问:“哪来的?”

黄文鹤嗤笑一声:“人有钱,带资进组,金域兜着呢。”

两厢沉默,这个结论比其它更难以接受,怪不得黄文鹤愁烦,拍戏得要资金,想要资金就得接受资本的安插。

何胥还放在茶杯上的食指在光滑的瓷器上缓慢的摩挲着,几乎没什么表情:“他可以不是唯一的乔绥。”

“你说的对,但他的乔绥没有第二个。”黄文鹤在这个圈子待得更久些,遇上这事自我消化的也极快。

“其实,我很喜欢你的林北南和他的乔绥。”他摇摇头继续说:“可惜了,他的性格不太适合这个圈子。”

六年前的记忆突然就穿插在眼前。许未闻这事不是第一次做,黄文鹤说的对,他就是二,二的无可救药,二的已入膏肓,他可以对任何让他觉得在眼里容不下的不公说不,然后充当那个伟大的盖世英雄。

那时他英勇的替自己出头后振振有词的教育他“你不能这样,性格太软弱越退缩他们反而越前进,最后你只有被欺负的份儿。”说着又对何胥油盐不进的样子不满,手一挥“你这性格就不适合这个圈子。”

何胥又失眠了,这种被情绪包裹得浑身发紧的感觉已经一个星期内第二次发作。

放在枕头下的手机被他第五次掏出来按亮屏幕看时间时何胥自己受不了了,翻身下床又拿起了《念南北》的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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