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何胥同样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虽然是跪在床上,可上半身因为救许未闻的动作整个都扑向他,两只手一只在许未闻的手腕上,一只在他的脸上,准确来说是他的嘴上,完全靠着膝盖稳住上半身才不会朝着许未闻扑到。
两人就这样以完全越界的姿势干巴巴的对视了几秒钟。
在平板里的动静愈演愈烈后,房间里的空气显得有些微薄,唇上的掌心烫的唇上发麻。
许未闻艰难的吞了口口水,眼前随之浮现的是他最后看的平板上的画面。
好像……
与他们的现在的姿势没有几分差别。
也是一上一下的姿势。不同的是,电影里的两位男主比他们贴得更近,而且全身上下只有两条平角裤,并且他们是脖颈相交正在亲吻的,再且,许未闻清楚的记得在最后,也就是自己尖叫出声的那最后一瞥。
平板上是一个放大的特写镜头,白哗哗的基辅和一双古铜色,疑似静脉曲张的大手,那张大手像游龙一样在西尼的鸡脯上柔忍,不是很温柔、所到之处能带出一串串刺眼的红很。
卧槽……
许未闻嘴巴被堵着,只能在在心里骂出声。
更热了更热了……
后背应该起汗了。
如果开着灯,他就能看到何胥一双几乎可以喷火把他烧死的双眼。
许未闻还想往后缩,却不知这个动作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更成了何须膝盖承受的极限。
快到谁都来不及反应,许未闻只觉得嘴上的手终于松开了,还没来得及放松,屁股后头突然一空,紧接着一股失重感袭至全身。
刚落地,身上又被一股十分重的的力量压制着。
后脑勺着地,好在床与地板的距离并不高,许未闻抬手捂着后脑勺发疼的部位,一抬头,就看到里自个胸口前毛茸茸黑乎乎的“球”。
看电影竟然能连滚带爬地从床上掉到地板上,简直是灾难,不忍直视!
成了何胥人肉垫子的许未闻老老实实的一动不敢动。
和同性这样的距离他活了二十八岁还是第一次,所以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这样的姿势,上半身的胸膛是会贴的密不透风的,从内迸发的是自己彻底失控的心跳声,而胸腔外还有另一阵,与自己不分上下的擂鼓声,震得许未闻胸口发疼。而下半身是会紧密相贴的,某个只有雄性生物才有的器官像两块磁石……
坚硬的……火热的……让人缘走在崩溃边缘的触感逼的许未闻手脚发麻。四肢被抽空了力气。连推开何胥的劲儿都消散殆尽了。
何胥抬眸看到许未闻紧抿的唇线,猜想今晚的意外确实过火了,他微微移动了下腿,准备将两人的距离拉开然后站起来,却不料,他的胯部刚动了下,许未闻就反应极大的倒抽了一口气,然后抬起双手重重的将何胥推开,力道之大,何胥差点又一次摔倒,可许未闻哪还有心情关心他,他连看何胥一眼都不敢,连忙从地板上爬起来,没亮灯的夜成了遮羞布。
“我上厕所。”说完就以一种像被鬼追了的惊悚模样跑出了房间。连外套都没批。
许未闻出去之后,何胥坐在地上反映了有两分钟,后知后觉出许未闻为什么会反应如此之大了。
猜测出真相的何胥瞬间也不冷静了,背后床上的平板还在没完没了,粗重的喘气声显得格外聒噪,何胥将平板挖了出来,看到屏幕上的画面再次深受刺激,皱着眉,也没开灯,就在黑暗里坐在床边。
他知道许未闻的反应仅仅只是因为电影的刺激而已,可还是卑劣的生了几分窃喜。
体内的血液疯狂的叫嚣着,那些曾经在梦里出现的场景一帧帧会放在何胥的眼前,就是不让他安宁。
过了会儿,他听到隔壁的淋浴头被人打开了,正哗啦啦的喷洒,他甚至已经想到了氤氲模糊水汽之中的人影,于是将外套披在身上,出门前,目光盯向许未闻放薄荷糖的床头柜上的小铁盒,遂又返回从里头抓了两颗塞进口袋里。
许未闻在卫生间里磨蹭了快有半个小时,在回到房间可能会和何胥尴尬的两厢无言和继续躲着可能会被何胥认为他肾虚的两个选项里,麻溜的选择了捍卫男人自尊的后者。
他鬼鬼祟祟的推开房门,却还是一片黑,摸到墙上的开关,灯亮后,先往床上看,却见一团乱的被子,没有人影。
脚头的热水袋还温热着,许未闻将自己缩在被子里,被子已经被他收拾的像没发生过任何事的模样,平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天花板却没有一点睡意。
男人之间的那点心思其实也很容易被看穿,何胥早过了少不更事的年纪,又怎会一点不懂,只是,他为什么大半夜的也跑出去了。
是体贴的给许未闻冷静的时间,还是他作为一个同性恋被自己的反应冒犯到了……
许未闻觉得后者可能多一些。
心里的滋味有些难以形容,他翻了个身,面朝着门口的方向。
许未闻瞪着眼睛,数羊数到了300只又再来一遍时,门被人从外推开了,许未闻眉尾一跳,在门被推开之前将眼睛闭了起来。
他合着双眼凭借还不错的听力分辨出何胥将外套脱掉放回椅子上,坐在里侧的床边,静止了几秒钟,然后才伸手到床头柜上将灯关上之后脱掉鞋掀开被子,躺下,一连串的动作都没发出很明显的动静,可在脑海里许未闻却将之完完整整的演练了一遍。
许未闻不知道,自己睡着和醒着时的呼吸声有很明显的变化,何胥在进房间之后就知道他还醒着。
三八线悄悄地又被拉回原来的二十厘米……直到第二天是早上也没缩减一分一毫。
从起床洗漱到做妆造以及一上午的拍摄,两人都默契的像是将昨晚的意外忘了一干二净。
不提就不提,总比尴尬好,许未闻心里是这样想的。
“下午第一场吻戏,一遍过我是不抱希望的,但是您二位可都得上点劲儿啊。”黄文鹤抱着手臂在树荫下看着两人。
这是第一场吻戏,并且还不是唯一的一场,拍惯了一只手都数不过来的霸道总裁式吻戏的许未闻按理来说应该不头疼的,可莫名的又紧张了起来。
“私底下练习过了吗?”黄文鹤问,不带任何打趣,认真的像老师抽查作业一样。
“额,没有。”许未闻老老实实的回答。
何胥也不吭声。
黄文鹤对此没有多大的意见,看着别扭的两人,继续丢弃自己的道德:“既然都住一块了,可不能光是睡觉啊,偶尔还是可以练习练习的。”
许未闻也听说过很多圈子里的传闻像这种双男主题材,会有导演要求演员同吃同住,是最快的能让演员对对方投入感情的办法,可这种要求,说白了演员方愿不愿意的是一回事,太容易入戏,有点极端。
第一部分拍摄时黄文鹤没要求可能也是看他们认识或许能很快的投入感情,可显然结果并不尽人意,他随借开玩笑之口说让他俩住一块,可是相比心里是有几念头的。
相比起第一部分的拍摄,第二部分几乎都是感情戏,“房间不够,只能两人一间”的说法不知道他又干涉了多少。
但两人心里也门清,黄文鹤一定也是心急不然不会出此下策,《念南北》开拍前期出了太多岔子。
黄文鹤已经说的够含蓄了,成年人都能听得懂他的潜台词。
用了一晚上才消散的那点尴尬,又有了冒头的迹象。
转场前,许未闻吃了三个薄荷糖。虽然到了晚冬温度仅仅回升,可这样的天气拍的是暑六的戏份,许未闻穿着的是无袖的白T下半身是条堪堪齐及膝盖的短裤,白花花的小腿和两条胳膊裸露在外头,又加上那三颗薄荷糖的发力,许未闻只觉得自己在冰窖里。
张嘴就冒出一串冷气。
两人立在墙角,只有一个出口,四四方方的像个小盒子的角落里,许未闻和何胥相对而立。
要先拍的是远景,机器架在巷口拱门外,从外往里将两人框在一起。
今天这样的时间乔绥和林北南都应该在学校里上课,可是在乔绥的怂恿下,林北南跟着乔绥逃了学。
井合村后山有一片天然形成的湖泊,夏天水会潺潺不绝的流淌,湖里的水即使在阳光底下摸起来也凉爽的很。
乔绥想游泳了。他的很多想法都是突然萌生的,然后一秒钟都等不及要立刻行动。
他俩没敢走正门,房后的院墙上翻进来的,一前一后刚落地就听到了乔绥姥姥的声音。两人不敢轻举妄动,还剩不到一个星期就要高考了虽然两人的学习成绩从小就不会让大人头疼,可要是被抓到他们在这个节骨眼还敢逃学,少不了一顿批评,干脆躲在小巷这个死角里等乔绥姥姥回房午睡。
“我姥姥每天中午都有一觉。雷打不动。”乔绥手里还抱着他宝贝一样的篮球,逃学都没丢下。
林北南看着他从额头开始一连串的汗珠顺着肌肤滑倒下颚有的滴在了地上,有的滑倒了他的胸脯上,白色的布料就算被沁湿了也不会很明显,可林北南离乔绥很近,一低头就能看到他隐隐约约不断起伏的胸膛。
显然是已经热的不行了,却还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单手将手里的篮球托起,然后用食指顶着,手腕一转,篮球便在他的手上变成了陀螺。
林北南向后撤了只脚,后背顺势靠在红砖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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