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艳艳的跟涂了口红似的也就算了,竟然还肿得老高,眼睛湿漉漉的瞪得老大,胸口还在为均匀喘气而努力的上下起伏,脖子到脸颊上都泛着红晕,看起来一副可怜样,好像真受人欺负了一样。
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谁看了都要怜爱。
何胥光是扫了眼许未闻的脸色就皱着眉扭头盯着黄文鹤。
黄文鹤轻咳了一声,竟然还真让何胥盯得有点愧疚了。
转头喊了声:“化妆!”然后颠着步子事不关己的走出了拱门。
外头的方磊和阿娇听到动静两人一前一后进来送水。
许未闻因为发肿翘的老高的嘴唇实在有点惹眼了,想不看到都难。
方磊劝自己这是演戏必要的一部分。默不作声走到许未闻跟前将水杯给他,连同一把随身镜……
“干嘛?”许未闻只是觉得嘴唇上麻的慌,就像是辣椒吃多了的那种麻,对自己现在一塌糊涂的状态并不知晓。
“你照下镜子就知道了。”方磊带着幽怨的小眼神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对角线的墙角去的何胥。
许未闻不知道方磊鬼鬼祟祟的在搞什么名堂,拿着镜子照了下,没有任何防备的出现在眼前两根红肠。
“什么鬼!”他反应不小,差点将随身镜丢出去,同时惊恐的叫出声。
惹得那边的何胥往这边看了眼,沉默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小点声!”方磊拉着许未闻的手往另一个方向背了下身:“矜持点,别叫。”
许未闻:……
怎么又让他矜持?他到底有多奔放?
他都被蹂躏成这样了。该矜持的不是另有其人吗?
“不要大惊小怪。”方磊继续压着嗓子,像个操心的老父亲一样教育他:“看人家多淡定。”
许未闻往对面丢过去一个眼神,撇撇嘴,该是对他多没兴趣,都亲成这样了,还冷静的跟坐雕像一样。
小院的条件有限。每晚洗澡都是十分钟左右就搞定了,今晚,许未闻却多磨蹭了五分钟,洗手台上的镜子被热蒸汽熏得水珠串串,他站在前看着自己模糊的身影,伸手擦了一把。
水珠四散,像一团雾弥散开来。
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就像是紧绷了一下午的神经突然被松开了一样,他吐出一口气,两只手扶着洗手台的边缘,将自己大多数的中心都转移上去。
许未闻也不清楚自己怎么了,那种难受的感觉很难名状,像是心脏上爬了密密麻麻的蚂蚁一样,难耐的很,他在试图寻找自己难受的原因,但是找遍每个角落都没得到解答。
许未闻下意识觉得自己这样的情绪不太对。
于是就在今晚分出了几分钟时间调理自己。
回到房间时,却没看到另一个人的身影,大晚上的他不知道去哪了,就像昨天晚上一样,一声不吭,然后突然消失。
李维桉说的那些话像藤蔓一样顺着他的小腿往上缠,最后紧紧包裹着他的大脑。许未闻觉得刚刚洗手间那几分钟白费了。
何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这个问题他产生过不止一回,每回都有不同的解释,但如今想想,这些解释好像没有一个具有准确性的。
这种感觉甚至让他有些疲惫。
于是挪着发沉的步子往床上一坐,半干的头发都没管。
何胥怕许未闻还没洗完澡,发消息没办法是第一时间看到,于是根据每回他在浴室待的时间估摸了一个相对于适中的时间给许未闻发了条信息。
何胥:【洗完了吗?】
坐在床上的人还精神萎靡的状态,听到消息提示音也只是抬了下眼皮。
知道第二声响起。
他只能把手机翻出来,看到有两条微信新消息,也没多想,解锁之后页面跳转到新的对话框时,许未闻眨了眨眼,有几分不相信。
可是头像确确实实是何胥的头像,他绝对没看错。
何胥:【洗完了下楼,我在院子门口等你。】
他抬起手,正在思考要不要回复。
又进来了一条。
何胥;【穿厚点。】
何胥已经看到了对话框上方的“对方正在输入……”,这六个字在黑暗中闪烁了几秒钟,何胥的心脏就跟着加速了几秒。
终于,在何胥忐忑到有些急躁时,上方的“对方正在输入……”消失了。
往事随风;【好。】
何胥盯着这个好字看了有十几秒钟,跟僵硬了一样,才依依不舍的将手机揣回口袋里。
小院门口有一片空地是原先房东用栅栏围起来种点蔬菜的,现在的气候没什么时令蔬菜,白天能隐约看到土里埋的白菜叶。
何胥站在栅栏旁,这个地方不至于被进进出出的工作人员围观,也能第一时间看到许未闻出现的身影。
脚下的小石头被他来来回回的踢。
何胥却格外的有耐心。
终于,铁门下的光影暗了一块,隔着十几米的距离,何胥好像有感应一样的抬头,莞然看到了背光站着的许未闻。
其实何胥站的蛮隐蔽的,可许未闻走到门外一眼就看到了他。
黑暗中的人影感觉高大而神秘,许未闻看的心猛地一跳。
缩了下脖子,朝他走过去。
其实这两天逐渐升温晚上并不像刚来那几天寒冷了。
“站这里做什么?”许未闻其实是想问“叫我下来做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就拐了弯,说出了另一句语义不同的话来。
何胥看着他,说了句更没头没尾的:“昨晚我找了个地方抽烟去了。”
许未闻不再缩脖子了,盯着他,反正这个地方几乎没有光亮,不用担心对方看到他直勾勾地眼神。
昨晚找了个地方抽烟去了……
许未闻知道他说的是实话,昨晚他装睡的时候确实闻到了跟着何胥一起进来的烟草味。
只不过,现在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在院子后面大概几百米吧,有个废弃的小亭子。”何胥说。
“小亭子?”
“嗯,要去看看吗?”
这话题更是生硬。大晚上,还没到春天,荒凉的小亭子有什么好看的。
可是何胥都开口了,反正大晚上的也睡不着觉,荒凉的小亭子看看又能怎样。
“走吧。”
走出几步,许未闻才迟钝的意识觉醒了一样:小亭子有什么好看的,他说去就去?
荒凉的小亭子确实没什么好看的,但有的不只是小亭子。
小亭子一点点灯光也没有,只能靠手电筒的光。
何胥走在许未闻前头,站在亭子中间转身等着人走过来。
最后几步,许未闻走的很不确定,他总觉得站在对面的人似乎脸上有了点笑意,但是夜色太暗,灯光又不给力,许未闻觉得自己是错觉的可能性更大些。
“快来。”不到一分钟而已,何胥就等的焦急了,出声催促他。
有什么好急的,十几分钟都等了,这点距离都等不了?许未闻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何胥,暗暗翻了个白眼,回了句:“这不就来了。”
走到跟前才发现,何胥的脚下有一个牛皮纸箱子
紫箱子上面的盖子虚虚的遮掩着,但是仔细看好像总觉得纸箱子在很小幅度的晃动。
这个废弃的小亭子其实在一片空地里,之前是种庄稼地,后来这户人家去城里务工了,这片地也就没人管,荒了下来。
也就是说,小亭子的前后以及四面八方都是没有任何遮挡物的,甚至正对面就是剧组驻扎的小院,一抬头就能看到亮着灯的窗户,身后是一望无际的远山,除了这点手电筒的灯光,周围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静的吓人。除了脚下那个纸箱子里发出的细细簌簌的声响。
许未闻盯着脚下看了好一会儿,又抬头看向何胥。
这回许未闻可以确定,这不是错觉,何胥就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就着光影,许未闻竟然觉得有些惊悚的味道。
何胥这个人就算神秘,应该也没有什么别的爱好吧,比如:深夜……引诱……肢解……之类的吧。
许未闻默默咽了口口水,很快理智就占了上分,现在已经是文明和谐的法治社会了,根据何胥之前对他称得上关心的那些事,他应该不是个变态。
而且……300万……
“这是什么?”将脑海里那些离谱的想法赶出去后,许未闻真的有点好奇了。
“打开看看吧。”何胥说。
从更现实的角度出发思考。
晚上十一点,夜深人静的时刻,两人在没有人影的小亭子私会,前有梁山伯与祝英台和罗密欧与朱丽叶两个著名案例的结合,显然何胥不可能是找他私奔的。
那就是……
礼物吗?
对今天下午的补偿吗?
想到这,许未闻对这个纸箱子有了很大的期待。
他蹲了下去,两只手将纸箱子的盖子打开,箱内的东西在何胥灯光的移动下展现出了完整的面貌。
底部被人很用心的铺满了草,正中间一只体积还没有成年男性的两只拳头大多少的一只小家伙正是这些杂音的始作俑者。
终于,随着何胥一同蹲下来后,灯光的近距离照射下,小家伙被人打搅的踉踉跄跄地从枯草上爬了起来。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