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人来胭脂铺说媒,石娘想也不想一口答应。不多时,媒人笑着从胭脂铺出来到季府回话。季满笑呵呵命人给媒人封了一个大红包。媒人连连道谢,笑得嘴都合不拢。接着季满命下人送一些吃喝用度物品以及一些金银钱财到胭脂铺。
凶肆,内阁。“你们好好盯着禄吸,小心被她身边的二位守护神发现。”颜久平静说。几年下来,颜久对非泣星了解透彻,知道尚府尚青云与禄府禄吸就是下凡历劫的玄惹和素章。“东家放心。”黑衣女子恭敬回答而后出了凶肆不知去往何处。
一日,杂货铺。一辆辆装满货物的马车停在门口,伙计们正搬运进铺子。“麻烦了,老友。”尚墨笑呵呵对灰衣人一拱手。“哪里。”灰衣人客气回应。“进来喝杯茶水?”尚墨发出邀请。“不了,还要去往别处运送货物。”灰衣人摆手。“那好吧!”尚墨掏出银子交给灰衣人,灰衣人笑呵呵收下银票扫视身后一辆辆马车看货物卸完后一挥手“走。”尚墨看灰衣人远离后点点头。“祝掌柜,最近…”尚墨往内阁方向走去。祝掌柜跟在尚墨身后认真听着。尚青云楼上楼下守着伙计们搬货上货,一个时辰后,待货物规制整齐。尚青云拿着两本账本到内阁递给祝掌柜“祝掌柜,你看看,我做得可对?”“嗯。”祝掌柜微微点头接过账本一页一页翻看。不多时,祝掌柜展颜一笑“做的不错。东家要不要看看?”尚墨看了看账本发现尚青云已经完全可以打理好杂货铺,没有功名在身至少打理生意却是一把好手,心有欣慰看向尚青云“还行。继续坚持,不可骄傲自满。”“东家,尽管放心吧! 我看公子是踏实做事之人。”祝掌柜笑呵呵说。尚墨怕给尚青云逼得太狠了决定让他放松放松“青云,最近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几天。”“好。”尚青云也没拒绝。
尚府,耳房。尚青云正呼呼大睡还未醒来,“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门外之人大喊“公子,公子。”“什么事?”尚青云没睡醒不耐烦问。“曲小姐在府邸正门外,你要不要见。”下人恭敬问。阮阮?一听到下人的话尚青云立刻激动“见。让她在书房等候。”下人出府给曲阮阮引路到书房等候并自觉端上一壶茶以及茶点“曲小姐,喝茶。公子片刻就来。”同一时间,耳房。尚青云着急忙慌穿好衣服鞋子,快速梳洗一番急匆匆前往书房。听见声响曲阮阮起身,见来人是尚青云便主动说:“青云,好久不见了。我有些话想对你说。”“好,你说。”尚青云笑着上前几步双手握住曲阮阮的手。曲阮阮抽出双手摇头“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去矮山。”“也好。”尚青云吩咐左右“去准备马车。”须臾,二人出了尚府,一前一后上了马车。马车一路奔向矮山。马车上,曲阮阮捞起起帘子看了看外面,已远离闹市。尚青云牵起曲阮阮的手提醒“路上颠簸,坐好。”“我知道。”曲阮阮一笑靠近尚青云,二人离得很近,曲阮阮亲了上去。二人搂抱在一起一番亲亲过后,马车已接近矮山,车夫驾驭马车缓缓停下,两人一前一后下车,车夫拴好绳子等候在一边。
二人漫步于矮山山林间,尚青云伸出手牵着曲阮阮,曲阮阮一把甩开。“阮阮,你怎么了?”尚青云不理解。“青云,我们分开吧!”曲阮阮难过说。尚青云内心一颤“好好的,分开做什么?”“我们都是不是小孩了,或许分开对我们彼此都好。”曲阮阮微微蹙眉。“为什么要分开?”尚青云不明白。“还是不知道的好,对你对我都好。”曲阮阮眼眶含泪一副什么都不想说的样子。“一定是有什么原因! 阮阮你告诉我。”尚青云一下慌了神。“没事。”曲阮阮撇过头。“没事你就不会突然要和我分开,阮阮,你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好不好?”尚青云乞求。“前几日,季满到我家提亲…我娘同意了。青云,我们不能在一起。”曲阮阮故作伤心。“你骗我。他那么大年纪,都可以生下你了。况且他还有五位夫人,你娘怎么会忍心把你嫁给他?”尚青云一脸不相信,双手按在曲阮阮双肩上注视着眼眸。“是真的。”曲阮阮落下两滴泪平静回答。听到这个噩耗尚青云的心凉透了,后退几步,二人沉默良久。“没关系,只要你没嫁给他,我就有希望。况且你也不喜欢他。”尚青云还不死心。“你想做什么?”曲阮阮疑问。“我…”尚青云一时想不出来。“难道你要去杀了他?还是等我成亲那天抢亲?”曲阮阮一副情真意切样子伤心质问。“我不知道。”尚青云感觉脑子很乱“要不我们私奔,离开袖展城。”“你疯了?季满是大财主,背后有贤妃,能逃去哪里?”曲阮阮绝望哭泣。“兴国。”尚青云像看见了希望。“兴国,最近正和浮国在抢夺城池。去了就是送死。”曲阮阮一脸愁容。“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尚青云感觉希望破灭。“青云,你好好的,我们终究是无缘。我来,只是告诉你一声。”曲阮阮说完转身就走。徒留尚青云在原地发呆。接近晚夕,尚青云失魂落魄会回到马车。车夫看出尚青云有点不对劲询问:“公子,你怎么了?”“没事。”尚青云像丢了魂一样。“曲小姐她一个人走了。我们是不是也回去?”车夫接着询问。“回。”尚青云整个人木讷上了马车,马车一路到尚府正门口。尚青云情绪低落回到尚府,不吃不喝脱了外衣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直愣愣躺在床上。接连几天,尚墨看尚青云情绪低落,整个人很颓废,拖着尚青云扔在大厅。尚青云瘫软在地,也不反抗。尚墨指着尚青云大骂“整天不吃不喝,撞邪了?”“尚青云摇头“或许是吧!”尚墨喝令左右“拿棍棒来。”须臾,下人拿着棍棒双手递交给尚墨。尚墨抄起棍棒对着尚青云一顿好打,尚青云感觉不到背上的伤,只觉得心伤更痛一些,忽而眼前一阵模糊紧接着眼前一片黑,便什么也感觉不到了。“抬走,寻大夫。”尚墨看尚青云昏倒在地喝令左右。
耳房,大夫轻车熟路的为尚青云开了一瓶药粉,尚青云趴着昏睡在床,下人撩起衣服,满是血淋淋的一片。拿起药粉轻轻洒落在伤口。“好了,病患已经拿了药,很快便能痊愈。”大夫收拾药箱。小识拿出一大块银子给大夫,大夫安心收下后并且很兴奋“以后还有这种好事,你还找我。”“知道了。”小识一撇嘴,不乐意大夫拿人伤口说事。大夫笑呵呵离开了。“怎么趴着了。嘶。”尚青云醒来一动,回想起自己被尚墨打了一顿。“小识。”尚青云大喊。“公子,我在这儿。你好好休息。”小识在一旁收拾东西。“我睡了多久?”尚青云问。“半天。”小识说。“你扶我下床。”尚青云说。“公子这两天还是好好休息吧! 要不老爷看见了还打你。”小识关心。“多久能下床?”尚青云问。“大约三天后。”小识回想大夫的话。“我知道了。”尚青云了然。“公子,饿不饿?”小识询问。“有点。”尚青云才想起来一天没吃饭。“想吃什么?”小识问。“随便。”尚青云说。小识从东厨拿了几份现成的吃喝到耳房。“公子,方便吃喝吗?要不要我喂你?”小识担心乱动会扯着伤口。“不用。你把矮桌挪过来。”尚青云。小识把矮桌拉到床前摆好放上吃喝。尚青云趴在床上,艰难舀汤喝。小识看着尚青云惨兮兮的模样小声说了一句“公子,你真可怜。”“不会说话就别说。我娘呢?”尚青云明白小识没有恶意。“夫人上午去拜访其他府邸的夫人,还没回府。”小识说,尚青云了然。
晚夕,封朵回到尚府直奔耳房去。“青云。”封朵踏进耳房。“娘。”尚青云趴在床上不能动弹望着封朵。“青云,你受伤了?”封朵瞧见尚青云背上衣服渗出的鲜血急切上前坐在床边满眼心疼“怎么弄的?”尚青云默默不说话。“今天老爷拿棍棒打公子。”小识老实说。“因为什么事打青云?”封朵询问。“老爷说公子撞邪了。”小识说。“就算是撞邪也不能这样打呀。”封朵心疼“看过大夫了吗?”“大夫留下药粉就走了。”小识点头。“那就好。”封朵点头。“青云,我今天拜访方府,改天你和娘去一趟食肆见见方府小姐。”封朵说。“娘,我不想见方小姐。”尚青云说。“我知道你是心情不好,可人已去,留下的人总要面对生活。”封朵劝解,以为尚青云太过放不下清秀丫鬟。娘说的对,阮阮已经离开,不能再颓废下去,偌大的家业还需要我去打理,尚青云沉默良久“我知道了,娘。你安排吧!”“这就对了嘛。你好好休息,你爹那边我会去和他说。”封朵笑着点头。“嗯。”尚青云轻轻回应一声。掌灯后,正房。封朵坐在桌边“老爷,有什么事好好开解就是了,你打他干嘛。”“就是要打醒他。出府一趟不知道撞了什么邪,回来就一副颓废模样。”尚墨怒喝。“要把他打死了,谁来接手杂货铺?”封朵质问,言语里满是心疼。尚墨不言语,封朵接着说:“青云那边我去看过,他只是心情不好。今晚,我对他劝说一番,想来他会明白。”“嗯。”尚墨微微点头。
一日,食肆。封朵提起裙子踏上二楼阶梯,尚青云跟随在后。“待会儿见了方小姐,不要失了礼节。”封朵边走边说说。“嗯。”尚青云点头。二人一路到某间阁子,封朵轻轻推开门随手关上,只见阁子内,一名锦衣中年妇人和一名黄衣女子端坐在桌边等候。中年妇人和黄衣女子正是方夫人和方法。“方夫人久等了。”封朵上前笑着说。“我们也才到不久。”方夫人立即起身拉着封朵。“息女方法。”方夫人介绍。“犬子尚青云。”封朵说。“见过方小姐。”尚青云彬彬有礼。“尚公子有礼。”方法回礼。四个人围坐在桌边,点了一桌吃喝,吃喝过程中二位夫人说说笑笑,尚青云和方法一言不发只顾吃喝。饭后,方夫人与方法告辞离开,封朵也和尚青云回到府里。“方小姐怎么样?”封朵面带微笑试问。“挺好的,不适合我。”尚青云婉转说。“那你适合什么样的?”封朵问。“上蹿下跳,三天不吃不喝还能上房揭瓦。”尚青云认真思考许久,这样的女子在千金小姐里应该很难找吧!就算找到了也应该肥胖或者丑陋,爹娘也不会同意娶这样的女子进门。封朵大惊“青云,你…你当真喜欢这样的女子?”“是啊。”尚青云一脸认真。“即使你真找到你心仪之人,恐怕你爹他也不会同意。”封朵摇头。“那没办法了,我只好憋着,无法传宗接代。”尚青云满脸遗憾。“好吧!娘会试着劝说你爹。”封朵妥协不想尚青云断后,却又提出一个新条件“不过你万不能找一个会给家里惹麻烦的人。”封朵不想因为尚青云找一个不懂事的新妇为尚府带来什么灾祸。“知道。”尚青云开心说。
方府。“方法,今天见到的尚公子怎么样?”方夫人笑着问。“你觉得怎么样?”方法反问。“不爱说话,倒是个踏实人。”方夫人说。“踏实吗?看不出来。”方法疑惑。“你啊…”方夫人无奈摇头。
季府,季满喝令左右“差人下书,写请帖。”季满准备迎娶曲阮阮,下人忙进忙出布置府邸。
“来看一下,喜不喜欢。”石娘回到胭脂铺拿出一件红色衣服,曲阮阮走近一看,石娘正双手提着一件精致喜服。“看起来还行,你做的?”曲阮阮询问。“我能做成这样?这是季满在成衣铺订下,让我今天去取。试试。”石娘提着喜服在曲阮阮身上比划了一下。曲阮阮拿起喜服在内阁换上,在妆奁前照了照镜子“还行,挺合身。”“咚咚。”石娘敲门“好了没有啊?”“好了。”曲阮阮说。石娘一进门眼睛一亮,大喜围着曲阮阮转了一圈“真好看。要不说我家阮阮把季满迷得神魂颠倒的。这样好看的脸,就是鬼神见了也要动容三分。”“你出去。我换衣服。”曲阮阮推了一把石娘。“嗯,想吃什么就和娘说,娘给你做。”石娘说。自从曲阮阮和季满的事情定下来,石娘经常收到季满送来的钱财,每天开心的很。
各府都已经收到季府的请帖,各自准备贺礼。
尚府,耳房。尚青云得知季满即将成亲之事,一种莫名难过情绪涌上心头,在耳房独自饮酒哭泣“阮阮,阮阮,你为什么要嫁给季满,他是半截入土之人,为什么。难道因为权势吗?只恨我无权无势,保护不了你。”尚青云打了自己一巴掌“我恨。”半夜,尚青云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滚到床上休息。
季满成亲当天,季府红灯高挂,喜字张贴。前来道贺之人多如牛毛,财主富商持请帖入场。丫鬟下人安排客人入座休息。正门口,浩浩汤汤的迎亲队伍停在季府正门,蓄势待发。季满身着喜服心中大喜熟练上了红色马车,马车缓慢前行前往胭脂铺。胭脂铺,从内到外各处一片喜色。内阁,曲阮阮坐在妆奁前,石娘正给曲阮阮整理妆发。“给我准备一颗葱。我怕一会儿哭不出来。”曲阮阮说。“等着。”石娘大步到小厨房拿一颗不大不小的洋葱赛给曲阮阮,曲阮阮塞进衣袖。不多时,嘈杂的声音由远及近,马车以及迎亲队伍缓缓停下。季满下车边走边喊“阮阮。”“季满到了。我送你出去。”石娘开心说。曲阮阮双手拿起却扇遮面,眼泪流下故作伤心状态,一路走到季满身边,季满牵着新妇一前一后上了马车,马车回府。车内,曲阮阮面无表情双手执扇被洋葱熏的眼泪直流,暗自心想,过了今晚,我就是季府六夫人,有用不完的钱。季满偏头想要看看曲阮阮却看不真切“阮阮,别哭了。我知道你舍不得你娘。以后我们多去胭脂铺走动。”“嗯。”曲阮阮抽泣着轻声回应。某个角落,一位身穿黄衣的男子正看着一辆红色马车到季府正门口停下,季满牵着曲阮阮下车,进入季府…“今天的你要比平时好看三分。你宁愿嫁给季满,也不反抗。”黄衣男子看着这一幕心如刀绞,恨恨说完转身离开。黄衣男子正是尚青云,尚青云并不想祝福二人,没有随尚墨封朵一起去季府观礼吃喝。
季府,一通繁杂的流程后,曲阮阮被丫鬟扶着去了房间,众人纷纷到季满面前道贺恭喜。不多时,开席吃喝。众宾客一顿吃喝后各自回府。晚夕,季满喝的大醉,去往房间。只见曲阮阮坐在床上,安静等待自己。季满摇晃着身体走到床边“阮阮。”曲阮阮笑着看向季满,笑容里多了几分真诚。“都下去。”季满吩咐左右。“阮阮,你真好看。”季满说。而后脱衣和曲阮阮躺下,二人顽耍到半夜才停下休息。
某天下午,曲阮阮正和季满在厢房顽耍。胡罗回到府里寻找季满询问下人得知在厢房曲阮阮处,一路来了厢房。听见里面有声音传出,不敢上前打扰,尴尬着急待在门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咚咚。”胡罗硬着头皮敲了敲房门“老爷,有情况。”季满赶紧起床穿好衣服开门“什么事?”“老爷,辛府那边…”胡罗迟疑。“去中堂。”一听见辛府季满直接朝中堂走去。二人大步到中堂,“辛府什么情况?”季满问。“老爷,辛府前一天半夜悄悄运送货物,我们的人一路跟随,最后发现是二十箱兴国的货物。”胡罗恭敬说。“什么货物?可看清楚了?”季满问。“看清楚了,是一些金银钱财,珠宝首饰。”胡罗老实回话“没多久又从辛府运出一批二十箱货物,走水路运往兴国。”“辛府,运送兴国。我知道了,你继续盯着,一有情况及时来报。”季满说。胡罗一点头离开中堂。“兴国…货物。”季满双手倒背喃喃自语。
白天,季府书房,一名中年男子身穿粉色锦衣与季满对立而坐。“季老爷,有什么话就说吧!”粉衣男子问。“辛老爷。我约你前来,是为共同奋斗。”季满一笑。“愿闻其详。”辛老爷认真听。“听闻青楼最近在倒卖兴国货物。”季满说。辛老爷内心一紧随后面露笑容“没有的事,季老爷想多了。”季满背后是贤妃,辛老爷怕自己因为兴国的事,牵扯进天网司。“晚上悄悄运送的二十箱兴国首饰,金银钱财都去哪了?”季满轻声质问。“这…”辛老爷眼神来回闪躲。“辛老爷何必再遮掩。要不要合作,辛老爷给个痛快话。”季满不想绕弯子。辛老爷思考良久有所疑虑“可以是可以,只是贤妃那边…”“放心,我不会和姐姐说…”季满轻笑。“什么合作?”辛老爷松了一口气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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