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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暗流涌动

午后,一辆灰扑扑的驴车碾过东宫后巷的青石板,车轮发出"吱呀"的声响。

驾车的是个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粗布短打上沾满泥点,粗糙的手指间还夹着几根干草,活脱脱一个刚从地里刨食回来的庄稼汉。

他在东宫后门前勒住缰绳,跳下车便拍着木门高喊:"管事的,老牛头来送新鲜时蔬了!"

声音粗犷洪亮,惊飞了墙头几只麻雀。

如此喊了两声,木门"吱嘎"开了条缝。两个家丁模样的青年探出头,目光扫过驴车上捆扎整齐的菜筐——水灵灵的菘菜还带着水汽,嫩绿的韭黄码得齐整,确实都是上好的货色。

"行,看着不错。"为首的家丁点点头,"送后厨吧。"

汉子憨厚一笑,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哎!这就搬!"

他利落地扛起菜筐,脚步沉重地迈进门槛。待木门在身后关上,这庄稼汉瞬间挺直了腰板,粗糙的面容上憨笑尽褪,眼神锐利如鹰隼。

"殿下在否?"他压低声音问道。

家丁立刻躬身:"太子殿下正在前厅等候大人。"

汉子大步穿过曲折的回廊。沿途侍卫见他这副打扮却无人阻拦,显然早已习以为常。

前厅的门虚掩着,隐约传来棋子落盘的脆响。牛肃在门前整了整衣襟,推门而入后单膝跪地:"属下牛肃,叩见太子殿下!"

厅内熏香袅袅。谢承衍正与谋士周汝成对弈,闻言头也不抬,指尖黑子"啪"地落在棋盘上:"忻州那边如何了?"

牛肃抬头,黝黑的脸上闪过一丝狠色:"回殿下,钱渊已经得手,康王现在已经在北狄手上了!"

"好!"

谢承衍猛地拍案而起,棋盘被震得哗啦作响。他仰头大笑,笑声在梁柱间回荡,惊得窗外鸟雀四散。

"老四啊老四,"他抚掌踱步,眼中寒光凛冽,"不枉我苦心布局,你终于栽在我手里了!"

周汝成捻须轻笑,拱手道:"恭喜殿下。康王此番落入北狄之手,即便能活着回来,也难逃通敌叛国之嫌。您从此再无忧矣。"

谢承衍抓起案上玉杯一饮而尽。琥珀色的酒液顺着下颌滑落,在衣襟上洇开暗红的痕迹,宛如血迹。

他眯起眼,指尖摩挲着杯沿,“我真是迫不及待想看看,父皇听到这个消息时的表情了。"

牛肃仍跪在地上,闻言补充道:"北狄大王子传来口信,说要殿下兑现承诺——沂州的盐矿,需分他们三成。"

"给他!"谢承衍大手一挥,"区区盐矿算什么?待我登基后,整个大乾尽在我手!"

周汝成眉头微蹙:"殿下,北狄贪得无厌,若将来..."

"周先生多虑了。"谢承衍冷笑一声,"蛮夷之辈,也配与我谈条件?待我坐稳龙椅,第一个收拾的就是这群豺狼!"

他忽然转向牛肃:"钱渊呢?"

"按计划假死脱身了。"牛肃压低声音,"如今在盐矿待着。"

谢承衍满意地点头,从袖中抛出一枚金印:"赏你的。"

牛肃双手接住,额头重重磕在地上:"谢殿下恩典!"

谢承衍俯身,阴影笼罩着跪地的下属,"去告诉钱渊,""让他安心'死'着。等风头过去,本宫自会给他安排新身份。"

待牛肃退下,周汝成忽然轻咳一声:"殿下,六皇子那边..."

"那个废物?"谢承衍嗤笑,"整日围着女人小倌打转,能成什么气候?"

他踱到窗前,望着墙外的天空:"不过...既然老四已经解决了,顺手收拾了也好。"

周汝成眼中精光一闪,低声道:"按飞驿的脚程,估摸着稍后宫里就能接到消息。届时朝堂必然震荡,殿下可借此良机收拢康王的势力。"

谢承衍转身,眼里闪过一抹冷意,"咱们这位康王殿下都没了,他们若是聪明,自然知道该依附谁才能自保!"

他忽然抬手,一枚黑子"啪"地落在棋盘上,惊起几粒尘埃:"传令下去,让东宫属官今夜全部候命。"

周汝成躬身应诺,却又迟疑道:"殿下,康王毕竟是陛下最宠爱的皇子,若陛下震怒之下彻查......"

查?"谢承衍冷笑一声,"就怕还没查到什么,那张椅子就易主了!"

窗外忽起狂风,吹得窗棂嘎吱作响。周汝成望着太子被光影割裂的侧脸,不由打了个寒颤——看来大乾的天,就要变了。

......

傍晚时分,城门外。

急促的马蹄声踏碎暮色,一名身插传讯旗的飞驿疾驰而至,嘶声高喊:“忻州急报——”

守城官神色一凛,疾步上前接过飞驿递来的密封木匣,翻身上马,朝着皇宫方向绝尘而去。

御书房内。

皇帝难得偷闲,正凝神提笔,在宣纸上挥毫。笔锋流转,一个气势磅礴的“稳”字已近收尾。

“砰!”门外骤然响起冯德全急促的通禀:“陛下,忻州急报!”

笔锋猛地一抖,浓墨在“稳”字最后一捺拖出一道刺目的长痕,整幅字瞬间毁了。

“呈上来!”皇帝沉声喝道,眉头紧锁。

冯德全躬身入内,双手高举木匣。皇帝一把抓过,取出匣中信件展开。目光扫过字句,他脸色骤变,勃然震怒:“岂有此理!堂堂康王竟在大乾境内失踪?!冯德全!”

老奴在!”

“即刻召集内阁大臣!速来议事!”皇帝的声音裹挟着雷霆之怒。

冯德全听得“康王失踪”四字,心头巨震,不敢有丝毫耽搁,连忙应声退下。

不多时。

三位内阁重臣脚步匆匆,齐聚御书房。房门紧闭,灯火通明直至深夜,映照着窗纸上凝重肃穆的人影晃动。

宫门落锁的沉闷声响遥遥传来,也无法打破御书房内压抑的议事氛围。

......

东宫

谢承衍正用绢帕慢条斯理地擦拭一柄镶宝石的短匕。刀刃寒光流转,映出他眼底深潭般的平静。

“殿下。”暗卫如鬼魅般现身于阴影处,“忻州急报已送入宫内。”

擦拭的动作微微一顿。谢承衍指尖抚过匕刃上蜿蜒的血槽,唇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知道了。”

他抬眸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看来…咱们这位陛下今夜是睡不着了。”

侍立在一旁的周汝成捻着山羊须,眉头微蹙:“殿下,若是陛下此时召您进宫问询…”

“他不会。”谢承衍截断谋士的话,将短匕“铮”地一声归入鞘中。金玉碰撞的脆响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清晰。

“我与老四明争暗斗十数年,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谢承衍的声音平静无波,如同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旧闻,“父皇得知消息的第一刻,心中那杆秤…定然会先往孤这里偏上一偏。猜忌的种子,根本无需证据浇灌。”

周汝成沉吟片刻:“陛下圣心难测,若真起疑…”

“疑?”谢承衍倏然转身,幽深的眸子里淬出一抹讥诮的寒芒,“纵使他疑心是孤斩断了他的心头肉,此刻也只会在龙椅上强作镇定。”

他踱回案前,“帝王心术,讲究的是制衡,喜怒形于色是大忌。他只会按下疑虑,静观其变,看看这潭浑水里…还能跳出几条不安分的鱼。”

周汝成眼中精光一闪:“殿下英明。那咱们眼下…”

“等。”

谢承衍抬眸,视线越过跳跃的烛火,仿佛穿透了重重宫墙,直视那金銮殿上必然震怒又必然隐忍的帝王。

“等明日朝会,群臣叩拜之时…便知这潭水,究竟有多深了。”

夜风吹动烛火,将他挺拔的身影拉长,投在身后的屏风上,宛如一头蛰伏于暗影中、静待猎物的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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