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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探查

忻州,官道。

马车碾过干燥的黄土,扬起一阵呛人的烟尘。

陆景倚在窗边,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冰凉的窗棂。越靠近青阳县,她的眉头蹙得越紧。

窗外掠过的景象显得有些凋敝。田野荒芜了不少,村庄也显得过于寂静。

让她心神不宁的,并非这表面的萧条,而是那些偶尔出现在视野里的身影——田间佝偻着锄草的老妪,村口抱着孩子发呆的妇人,甚至是路边衣衫褴褛乞讨的半大孩童。

她们的身上都缠绕着一缕极淡、却异常清晰的金色光晕。

夙缘印记。

陆景的心沉了下去。这代表着她们与她有缘。这本不稀奇,她行走人间数百年,早已习惯遇见有缘人。

但蹊跷的是,这样的印记此刻出现的频率太高了!

几乎能从每个遇到的人身上看到那印记。

夙缘印记本是天道指引,讲究的是机缘巧合,如此密集地集中在同一地域,指向同一种厄运,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强行篡改、汇聚着这些凡人的命轨。

“天道异象?”陆景低声自语,眸底深处闪过一丝疑虑。

她来忻州的目的很明确——寻找青阳县县丞杜如晦。只因最初的异常是由此人展开的。

然而,当她还未到青阳县,却得到杜如晦因贪赃枉法,已于半月前被斩首的消息。

陆景神色微凛,杜如晦已死,夙缘印记的源头便也无从知晓,只有去青阳县好好探查一番了。

她化身成一个面容平凡的普通商人,以收山货为由进了青阳县城。

青阳县的规模不算小,但街道两旁的店铺却大多门庭冷落,行人稀少,且大多是老人、妇孺以及一些面带菜色的孩童。

本该是壮劳力充斥的街道、码头、集市,此刻却显得异常空旷,只有零星几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在无精打采地做着活计。

一种诡异的失衡感笼罩着这座县城。

“娘!我要爹!爹爹什么时候回来呀?”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女孩,扯着身边面容憔悴妇人的衣角哭闹。

妇人抹了把眼泪,声音疲惫而麻木:“快了,快了......爹去山里给大户人家做工了,挣了钱就回来给你买糖葫芦......”

“山里?做工?”小女孩懵懂地问,“可柱子哥、铁蛋哥他们也都去了,怎么好久好久都没回来了?”

妇人猛地捂住孩子的嘴,惊恐地四下张望,仿佛怕被谁听见,然后急匆匆地拽着孩子拐进了一条阴暗的小巷。

陆景的目光追随着那对母女消失的方向,心中疑窦丛生。

青壮年男子集体失踪?去向不明?联想到杜如晦的死,以及这县城密集得诡异的夙缘印记……这青阳县的水,比她预想的要深得多,也浑浊得多。

她需要一个落脚点,一个能让她隐匿身份、又能接触到信息的地方。

陆景很快选定了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但生意同样冷清的客栈——“悦来客栈”。

她走进去时,柜台后打盹的掌柜惊醒过来,看到是个面生的行脚商人,脸上挤出一丝职业化的笑容。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要间清净的上房。”陆景丢过去一小块碎银,声音刻意带着些旅途的疲惫,“再来些酒菜送到房里。”

“好嘞!天字二号房,您楼上请!”掌柜的收起银子,脸上的笑容真切了几分,连忙招呼小二带路。

房间不大,但还整洁。不多时,小二端来了简单的饭菜和一壶当地劣质的烧酒。

陆景将一枚铜钱推至桌角,引得小二目光黏连。她又添一枚,这才仿若无意开口:“小兄弟,跟你打听个事。”

陆景摆出一副见多识广、又带点好奇的行商模样,“我走南闯北,像你们青阳县这样,街上全是老弱妇孺,少见青壮汉子的地方,可不多见啊?这人都去哪儿了?莫不是有什么好营生,把人都吸引走了?”

小二掂量着手里的铜钱,脸上露出一丝为难和警惕,他压低声音:“客官,您是从外地来的,不知道......咱们县里,邪门得很!”

“哦?怎么个邪门法?”陆景顺势问道,给他倒了杯酒。

小二凑近些,汗味混着焦虑:“就这一两年,县里、乡下、甚至州里,隔三差五就有壮劳力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他深吸口气,声音发颤,“老人们都传…是黄河发大水,河神老爷嫌祭品不够,专抓阳气旺的后生填河!”

“河神?”陆景眼底掠过一丝讥诮,面上却显出慎重——如此有规模的“抓人”,绝非鬼魅所为。

“可不嘛!”小二心有余悸地点头,“家家户户日落就闭门!客官您千万记住,天擦黑就回客栈,可别在外头晃悠!”

“多谢提醒。”陆景点头,又摸出几枚铜钱放在桌上。

小二飞快拢住铜钱,连声道谢,脚步轻快地退了出去。

陆景推开客栈破窗,望向死寂街道,目光锁定县衙轮廓。

小二口中的“河神抓人”、密集的夙缘印记、杜如晦的枉死、青壮年的失踪——线索都指向那个本该清明的地方。

子时,万籁俱寂。

陆景如夜影般无声掠过县衙高墙。内堂卷宗里关于失踪案的记录敷衍潦草,毫无价值。她转向书房,指尖即将触门时,一阵仓促脚步声逼近。

她瞬间隐入廊柱阴影。

县令陶思立满头大汗,声音惊惶嘶哑:“完了!杜如晦刚死,康王就在忻州失踪了!陛下派了钦差,手持尚方宝剑!查到我们头上,就是灭族之祸!”

县丞郑铎余迅速推开书房门:“大人,进去说!”两人闪身入内。

门内,郑铎余声音压得更低:“现在不是慌的时候!当务之急是销毁钱知州手上的东西——那些与我们往来的密信、账册、印信!这才是真正要命的东西!”

陶思立声音发颤:“可州衙远在两百里外!钦差已在路上,哪来得及?!”

“忻州境内,谁比我们更怕那些东西曝光?”郑铎余诱导道。

陶思立猛地醒悟:“通判大人!他是钱知州副手,他也脱不了干系!”

“正是!”郑铎余语气急切,“请大人即刻修书通判,陈明利害,再附上千两白银!请他务必‘做主’,销毁罪证!”

陶思立如蒙大赦,连声应好,屋内立刻响起研墨提笔的声响。

......

郑铎余的脚步声刚消失在夜色中,书房门便被无声推开。

陶思立正焦头烂额地在书柜里翻找,头也不回地斥道:“不是让你立刻送去驿馆吗?磨蹭什——”

声音戛然而止。他猛地转身,瞳孔骤缩!门口站着的并非郑铎余,而是一个面容普通、气息冰冷的陌生男子。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县衙——”惊怒的质问被一道凭空闪现的寒光生生截断!

冰冷的匕首紧贴着陶思立的颈动脉,锋刃传来的刺痛让他瞬间血液凝固,死亡的恐惧扼住了喉咙。

“我问,你答。”陌生男子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匕首又压下半分,温热的血珠顺着脖颈滑落。

陶思立浑身剧颤,涕泪横流:“大侠饶命!我说!我什么都说!绝不敢有半句虚言!”

“镇里的青壮年,都去哪儿了?”冰冷的质问如同重锤。

陶思立眼睛惊恐地睁大,下意识就想否认:“不...不知道...我真不......”

剧痛骤然加剧!匕首更深地切入皮肉!

“啊啊!我说!”极致的恐惧粉碎了抵赖的念头,他崩溃嘶喊,“抓到了…都…都是连夜送往渡口!装上船…被运走了!”

“运到哪里?”

“不知道!大侠!我真的不知道啊!”陶思立拼命摇头,“我只负责送到渡□□接!后面的事...是钱渊钱知州亲自安排的!他派的人接手!我就是个跑腿的!”

陆景审视着他濒死的恐惧和急于脱罪的混乱,判断不像作伪。“渡口在哪儿?”

“在...在青阳县东边!”陶思立不敢有丝毫犹豫,“东山后面!沿着山脚...有条隐蔽陡峭的小路下去!藏在一个山坳子里!平时根本没人去!”

短暂的死寂中,只有陶思立粗重的喘息和鲜血滴落的微响。

陆景扔出一张素笺和炭笔:“把你方才所说,一字不差,全写下来。签字画押。”

陶思立瞬间面如死灰,惊恐尖叫:“大...大侠!您这是要把我往死里逼啊!留下白纸黑字...钦差还在路上...我还有活路吗?求您高抬贵手!”

他瘫倒在地,磕头如捣蒜,血泪糊了满脸,只剩绝望的乞怜。

陆景居高临下,眼神冰冷,匕首稳稳悬在他命门之上。书房内只剩下崩溃的哭泣哀求,与死寂的夜形成诡异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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