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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独角兽与马人

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壁炉还燃着暖光,火焰将伊芙的草药学笔记映得泛着橙红。她正对着书页上“曼德拉草成熟周期”的标注皱眉,笔尖悬在羊皮纸上迟迟未落,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下一秒,詹姆·波特和西里斯·布莱克就一前一后地停在她的扶手椅旁,两人额角都沾着薄汗,呼吸比平时重了几分。

“伊芙!立刻、马上跟我们走!”詹姆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像颗小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瞬间打乱了伊芙的思绪。他双手撑在椅背上,深棕色的眼睛里满是焦急,连平时总爱翘起来的额发都耷拉着。

伊芙放下羽毛笔,笔杆在笔记上滚了半圈,她困惑地抬头:“出什么事了?还有半小时就要宵禁了。”

她的目光扫过两人——詹姆的校服外套扣子扣错了一颗,西里斯的围巾歪在肩上,显然是跑着过来的,可到底什么事能让这两个总爱恶作剧的家伙露出这种神情?

西里斯蹲下身,和伊芙平视,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魔杖柄:“是海格,他刚才在禁林边巡逻,发现了一只受伤的独角兽。那小家伙伤得很重,海格想靠近给它包扎,可它根本不让男生碰,一靠近就发抖,独角兽只喜欢女生,所以我们来找你帮忙。”

“独角兽?”伊芙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曾在《神奇动物在哪里》里见过插图——雪白的皮毛、螺旋状的银角,是象征纯洁的生物,怎么会受伤?她立刻站起身,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轻微的声响:“伤得严重吗?海格为什么不找教授?”

“来不及找教授了,海格说独角兽的伤口在渗银血,再拖下去会有危险。”詹姆从斜挎的背包里拽出那件标志性的隐形衣,银灰色的布料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我们披着隐形衣去。”

伊芙咬了咬下唇,点头应道:“好,我去拿我的急救包,里面有止血草药膏,对动物伤口很有用。”

三分钟后,三人借着城堡走廊里的阴影,溜到了通往禁林的侧门。詹姆先把隐形衣抖开,示意伊芙站在中间,西里斯贴在她左边,自己则站在右边。

詹姆和西里斯今年都长高了不少、隐形衣的尺寸堪堪能罩住三人,但必须紧紧挨着才行。伊芙的胳膊肘抵着詹姆的手臂,后背又贴着西里斯的胸膛,呼吸都变得有些不自然。

“喂,詹姆,你能不能往左边挪挪?你快把我挤到树上去了!”西里斯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点闷笑,他的头发蹭到了伊芙的耳朵,痒得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詹姆啧了一声,故意往西里斯那边靠了靠:“是你站太偏了!伊芙都快被你挤得没地方站了——伊芙,你还好吗?要是闷得慌就说一声。”

“我没事,就是我们得走慢一点,别踩空了。”伊芙喘着气说。禁林的地面铺满了腐叶,踩上去软软的,偶尔还会碰到凸起的树根,三人只能互相搀扶着往前挪,詹姆的魔杖举在最前面,杖尖亮起微弱的荧光,像一颗漂浮的小星星,照亮了前方半米的路。

“话说,你说那独角兽为什么只让女生靠近啊?”西里斯的声音压低了些,带着好奇,“难道它们也知道詹姆平时总爱捉弄神奇动物?”

“嘿!我什么时候捉弄过神奇动物了?”詹姆立刻反驳,又怕声音太大惊动周围的生物,只能用气音说,“上次我只是想看看巨乌贼会不会玩魁地奇!”

伊芙被两人的拌嘴逗得弯了弯嘴角。就在这时,前方的树林里传来一声极轻的嘶鸣,像丝绸被轻轻撕裂。詹姆立刻停下脚步,做了个“嘘”的手势,荧光棒的光芒往声音来源处移去。

只见不远处的空地上,一只独角兽正蜷缩在蓝色小花丛中,雪白的鬃毛沾着泥污和暗红色的血迹,螺旋状的银角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右前腿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弯曲着,伤口处还在缓缓渗出银白色的血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三人小心翼翼地掀开隐形衣的一角,伊芙先从缝隙里钻了出去,詹姆和西里斯则留在原地警戒,两人背靠着背,魔杖分别指向不同的方向。

伊芙慢慢靠近独角兽,每走一步都放轻动作,她从急救包里拿出干净的纱布和草药膏,轻声说:“别怕,我是来帮你的。”

独角兽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警惕,却没有像对待海格那样后退,只是轻轻甩了甩尾巴,银白的鬃毛扫过地面,带起几片花瓣。

伊芙蹲下身,将草药膏倒在掌心,慢慢伸向它的伤口——药膏刚触到皮肤,独角兽就低低嘶鸣了一声,身体微微颤抖,却还是乖乖地没有动。她的心跟着揪了一下,能看到伤口深可见骨,边缘还沾着细小的树枝碎屑,显然是被什么东西袭击了。

“忍一忍,很快就好。”伊芙的声音放得更柔,她用指尖轻轻清理掉伤口上的碎屑,再将草药膏均匀地涂在伤口上,清凉的药膏似乎起到了作用,独角兽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接着,她拿出纱布,一圈圈地绕在独角兽的腿上,打结时特意留了些空隙,怕勒得太紧影响它活动。

包扎完后,伊芙刚想收回手,独角兽突然用头顶了顶她的手背,温暖的触感传来,像是在道谢。伊芙忍不住笑了笑,轻轻摸了摸它的鬃毛,柔软的毛发像云朵一样,只是沾了血迹,看着让人心疼。

“搞定了?”詹姆的声音从隐形衣后传来,他掀开一角,探出头来,看到独角兽安静地依偎在伊芙身边,松了口气。西里斯也凑过来,好奇地打量着独角兽:“没想到这小家伙还挺乖的,刚才海格说它凶得很呢。”

“我们走吧,它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就在三人准备重新钻进隐形衣离开时,一阵清脆的蹄声从树林深处传来,由远及近。

伊芙抬头,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从树后走出——是马人。银灰色的鬃毛在月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他手持橡木弓,箭囊挂在腰间,琥珀色的眼睛像鹰隼一样锐利,直直地扫过三人。

“你们不应该来这里。”马人开口了,他似乎能够透过隐形衣,詹姆和西里斯对视一眼,掀开隐形衣站了出来。“我们是来这里帮助独角兽的!”詹姆开口。

马人看了他们一眼,可他的目光很快就越过詹姆和西里斯,落在了伊芙身上,仿佛能看穿她的灵魂。下一秒,他开口了,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与森林融为一体的神秘:“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伊芙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指尖冰凉,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撞到了身后的詹姆。

“我……我是霍格沃茨的学生,我当然是这个世界的人。”她的声音有些发颤,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刚才帮助独角兽的轻松感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慌——他怎么会知道?

“你在胡说什么?”詹姆立刻上前一步,挡在伊芙身前,深棕色的眼睛里满是不悦,“伊芙和我们一起入学,一起上课,怎么会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西里斯也皱着眉,手按在了魔杖上:“你别在这里吓唬人,我们只是来帮独角兽的,现在要回去了。”

马人没有理会两人的敌意,他抬起头,目光穿透层层枝叶,望向夜空,仿佛能看到星辰运行的轨迹。

“星轨在偏移,”他的声音带着一种预言般的庄重,“外来的光坠入了既定的轨道。他深深看了伊芙一眼。“异星之子,你会再来找我的,我叫菲恩。”

伊芙颤着声音开口“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詹姆和西里斯皱着眉,显然没听懂这番话。詹姆拉了拉伊芙的胳膊,小声说:“别理他,马人总爱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我们快走吧,再不走宵禁后就麻烦了。”西里斯也附和着,伸手帮伊芙掀开隐形衣的一角。

金发女孩回头看了一眼菲恩,他还站在原地,目光依旧追随着她,银灰色的鬃毛在风中轻轻飘动。

她咬了咬唇,钻进了隐形衣里,再次被詹姆和西里斯挤在中间。这一次,没人再说话,只有脚步声在腐叶上轻轻响起,渐渐消失在禁林深处,只留下马人独自站在星空下,望着伊芙离开的方向,眼神复杂。

“别把那马人的胡话放在心上,”詹姆试图活跃气氛,大大咧咧地说,“他们总是这样,说些星星啊命运啊之类听不懂的东西,显得自己很高深。”

“没错,”西里斯附和,他注意到伊芙依旧脸色苍白,心神不宁,便用肩膀轻轻撞了她一下,试图用惯常的语气让她放松,“‘异星之子’?他还不如说你是巨怪派来的间谍更有趣点。你今天晚上可是救了那只独角兽,这比什么都重要。”

伊芙勉强笑了笑,知道他们在安慰自己。“我没事。”詹姆和西里斯隔着她相互对视一眼,显然没有相信。

三人走在返回城堡的石阶上,禁林的湿冷空气仿佛还缠绕在袍角。詹姆和西里斯一左一右地走在伊芙身边,试图用轻松的闲聊驱散那份因马人菲恩的话而带来的诡异气氛。

“…所以我说,下次应该带点蜂蜜公爵的糖进去,说不定独角兽也喜欢…”詹姆喋喋不休地说着,但往常会和他一起胡闹的西里斯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的目光时不时瞥向身旁的伊芙。

伊芙低着头,盯着自己脚前的石阶,每一步都走得有些恍惚。她的脑子里像塞满了一团乱麻,菲恩那句“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如同魔咒般反复回响,每一个音节都砸得她心头发慌。

“不属于……”

“异星之子……”

“星轨偏移……”

这些词语和她深藏的秘密剧烈地碰撞着,引发了她灵魂深处最强烈的恐惧和震荡。越是想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念头就越是清晰。

对身份暴露的恐慌、对未知预言的迷茫、以及那份被看穿后的无所适从,像潮水一样一**冲击着她的理智。

她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变得急促起来,脸色在月光下显得越发苍白,指尖冰凉甚至有些发麻。

【系统提示:检测到宿主情绪波动异常……精神稳定性下降……】

一个冰冷、机械的声音突兀地在她脑海深处响起,已经许久未曾出现,却依旧带着那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性。

伊芙猛地停住脚步,手下意识地捂住了额头。

“伊芙?”西里斯立刻察觉到她的异样,也跟着停下,皱眉看向她,“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詹姆也转过身:“是不是刚才跑得太急了?还是独角兽的血有什么副作用?”

伊芙想摇头说没事,但那个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比之前更加尖锐:

【警告!宿主思维活动触及核心禁忌!稳定性临界点!启动强制镇静程序!】

“我…头好痛…”她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感觉太阳穴像被锥子刺入一样剧痛难忍,眼前的景象开始旋转模糊,西里斯和詹姆关切的脸庞在她眼前重叠、晃动。

“伊芙?!”

“喂!你怎么了?!”

詹姆和西里斯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明显的惊慌。

下一秒,所有的声音和光线都瞬间远去。伊芙只觉得眼前一黑,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空,身体软软地向前倒去。

“伊芙!”詹姆惊叫道。

西里斯反应极快,一个箭步上前,在她摔倒在地之前猛地伸手将她揽住。伊芙整个人毫无意识地瘫软在他怀里,金色的长发散乱地遮住了苍白的脸颊,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梅林啊!她晕过去了!”詹姆吓得声音都变了调,手足无措地看着西里斯怀里的伊芙,“怎么回事?是那个马人干的吗?还是禁林里有什么…”

西里斯的脸色也瞬间变得煞白。他来不及细想,一把将伊芙打横抱起,她的身体轻得让他心里一沉。

“别废话了!去医疗翼!快!”西里斯的声音因为急切而显得有些嘶哑,他抱着伊芙,几乎是朝着城堡的方向狂奔起来,詹姆立刻紧随其后,一边跑一边慌乱地回头张望,仿佛担心有什么东西从禁林里追出来。

西里斯抱着伊芙冲进医疗翼时,把正在整理药瓶的庞弗雷夫人吓了一跳。

“布莱克先生!波特先生!这又是怎么了?!”庞弗雷夫人看着西里斯怀里昏迷不醒、脸色苍白的伊芙,立刻指挥着,“快!把她放到那张床上!”

西里斯小心翼翼地将伊芙放在病床上。他的手臂还残留着她方才冰冷的体温和轻盈的重量,一种陌生的、尖锐的担忧刺痛着他。

庞弗雷夫人迅速挥动魔杖,做着检查:“没有明显外伤……魔力波动有些紊乱……精神过度疲劳…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或冲击……”她皱着眉,看向两个男孩,“你们今晚去哪儿了?发生了什么?”

詹姆和西里斯对视一眼,默契地略去了马人菲恩那番最骇人听闻的话。

“我们去了禁林,”西里斯语速很快,声音依旧紧绷,“遇到了一只受伤的独角兽,伊芙帮它处理了伤口。后来……后来遇到了一个马人,说了些奇奇怪怪的话,可能……可能吓到她了。”他艰难地解释道,自己也觉得这个理由听起来很苍白,但伊芙突如其来的昏迷似乎又印证了这一点。

庞弗雷夫人不赞同地瞪了他们一眼,但眼下显然不是教训人的时候。她给伊芙灌了一些安神的药剂,又用魔杖在她上方施了几个复杂的咒语,伊芙的眉头似乎舒展了一些,但依旧没有醒来。

“让她好好休息吧。”庞弗雷夫人最终说道,“看起来没有大碍,但需要静养。你们俩,可以回去了,别在这里吵她。”

詹姆和西里斯只得离开,两人站在医疗翼门口,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后怕和困惑。

“就因为马人说了几句怪话?”詹姆还是觉得难以置信,压低了声音,“伊芙不是胆子小的人啊。”

西里斯沉默着,灰眼睛里情绪翻涌。他回想起伊芙晕倒前痛苦的神情和那句“头好痛”,以及她最近偶尔流露出的那种难以捉摸的疲惫和疏离感。事情绝对没那么简单,但他抓不住头绪。

“也许吧。”他最终只是含糊地应了一声,目光再次投向医疗翼紧闭的门。

第二天清晨,伊芙在医疗翼特有的消毒水气味中醒来。阳光透过窗户照在病床上,暖洋洋的。她感觉头脑有些昏沉,像是睡了好久好久。

“哦,你醒了,亲爱的。”庞弗雷夫人走过来,温和地检查了一下她的情况,“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伊芙揉了揉太阳穴:“头有点沉……夫人,我怎么了?”她对自己的处境感到有些迷茫。

“你不记得了?波特先生和布莱克先生说你昨晚在禁林被马人吓到了,回来的时候就晕倒了。”庞弗雷夫人解释道。

禁林…马人…伊芙努力回想,记忆却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她记得去了禁林,记得帮助了一只漂亮的独角兽,包扎了伤口…然后呢?好像是有个马人出现了…他说了什么?记忆到这里就变得模糊不清,只剩下一种模糊的不安感,像是做了一个被遗忘的噩梦,只留下心悸的余波。

“好像……记不太清了。”伊芙迟疑地说,这种记忆断片的感觉让她有些困惑,但并没有特别难受。

这时,病房门被推开,莉莉、玛丽还有一脸担忧的詹姆和西里斯莱姆斯等人走了进来。

“伊芙!你终于醒了!”莉莉快步走到床边,握住她的手,“波特说你晕倒了,吓死我们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听说你被马人吓晕了?”玛丽也好奇地凑过来。

伊芙看着朋友们关切的脸,尤其是詹姆和西里斯那副明显松了口气又带着点愧疚的样子,她摇了摇头,努力扯出一个笑容:“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就是突然头晕,可能最近太累了吧。禁林里是遇到了一个马人,但我不太记得他说什么了。”她揉了揉额角,“好像不是什么愉快的话?”

詹姆立刻附和:“对!没错!那家伙就说了一堆星星啊命运啊之类的废话,听起来是挺吓人的,早知道就不该让你去。”他试图用夸张的语气掩盖过去。

西里斯没有说话,只是仔细地观察着伊芙的表情。她看起来确实很困惑,不像是在假装忘记。那种自然的迷茫和轻微的不安,让他心中的疑虑稍稍减轻了一些——也许,她真的只是被那种诡异的氛围和预言式的语言惊吓过度,导致了暂时的晕厥和记忆模糊?

“你们怎么又带她去禁林。”莉莉皱着眉看向两个黑发男孩。“我们是拜海格托付去帮助受伤的独角兽…”詹姆连忙解释道。

莉莉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转过身摸了摸伊芙的额头,心疼地责备道,“下次别和他们去了,这太危险了。”

“嗯,”伊芙乖巧地点点头,心里却对那段缺失的记忆产生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在意。那片模糊的空白,像是一个无声的警告,提醒着她某些被强行压抑下去的东西。

一旁的西里斯若有所思。虽然暂时接受了惊吓过度的解释,但看着伊芙那双依旧带着些许茫然和脆弱的蓝眼睛,他心底那个关于不对劲的疑问,并没有完全消失。

莱姆斯最后一个走到床边,他递来一本用麻绳捆好的笔记本——正是伊芙昨晚落在公共休息室的草药学笔记,页角还沾着一点壁炉火星烫出的浅褐色痕迹。

“我早上去帮你拿的,曼德拉草的标注我帮你补了两条课堂上没讲到的生长习性,或许能帮你少皱点眉。”他声音温和,指尖轻轻碰了碰笔记本封面,像是怕惊扰到她。

伊芙接过笔记,指尖触到纸页上莱姆斯工整的字迹,心里暖了暖。“还是莱姆斯最贴心了。”她笑嘻嘻的说,惹得莱姆斯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庞弗雷夫人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淡绿色药剂走过来,语气不容置疑:“喝完这个安神剂再说话,你的魔力还没完全稳下来,今天必须留在这里观察,课也别想上了。”

詹姆立刻凑过来,夸张地做了个鬼脸:“庞弗雷夫人的爱心药剂,我上次喝了睡了整整一天!不过伊芙你放心,你的草药课笔记我已经找伊万斯借了,等你回去给你抄!”

“谁要你抄,你的字比巨怪的爪子划得还乱。”莉莉毫不客气地拆台,又转向伊芙,“别听他的,我帮你整理笔记,重点都标好了。”

众人又絮絮叨叨说了会儿话,庞弗雷夫人开始赶人,说病人需要安静。詹姆和西里斯走之前,西里斯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伊芙一眼,犹豫了几秒才开口:“你要是…想起什么不舒服的事,或者再头疼,立刻找我和詹姆,别自己扛着。”他的语气少见地认真,灰眼睛里没有了平时的散漫,只有清晰的担忧。

伊芙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好,我知道了。”

病房门关上后,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伊芙靠在床头,翻开那本草药学笔记,目光落在莱姆斯补充的字迹上,可心思却不由自主地飘远。

她试着回想昨晚的片段,马人菲恩的脸在脑海里隐约浮现,银灰色的鬃毛、锐利的琥珀色眼睛……还有那句让她心脏发紧的话。虽然具体内容记不清了,可那种被看穿的恐慌感,却像藤蔓一样悄悄缠绕上来。

“啊…”脑袋又疼了起来,她躺在松软的枕头上,决定放过自己不要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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