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利什的‘一辈子’,只是人族短暂的几十年,可现在一切都变了,利什不止是妖族,更是鲛鱼族的死敌蛊雕族的遗脉,要是让鲛鱼族那些族佬知道,势必要赶尽杀绝。
念及此,被他求到心软的人咬住下唇,悬在空中准备回抱的那两只手握拳冒起青筋。
时卷把人推开,狠心拒绝:“不可以,阿什,从今天开始你不能再跟着我。”
“为什么?”激动拉住他的双肩,岑琢贤眼中血丝泛滥,“无论如何你必须给我一个理由。”
殷红的眼眶久久未愈,时卷保持缄默,将偏离的台词拉回剧本:“大战在即,几方势力虎视眈眈,我只想让你好好活下去。”
这话不假,也正好能拿来搪塞讨真相的利什。
“我不怕。”屈膝半蹲,岑琢贤注视他的目光柔情,“就算明知结局是战死,我也想和你一起身陨魂灭。”
“阿什,”至此,利汀彻底心软,掩埋在成熟外表里的那颗真心不断发芽,他轻声呢喃,“哪怕有一天你会后悔呢?”
“不会。”岑琢贤笃定,“我不会后悔。”
他本来不应该哭,可热泪酝酿过久,加之倾注在角色的感情和对方的递来的台词过于热烈,时卷右眼兜不住,泪珠沿面庞滑落,在粉底液表面留下笔直的痕迹。
青年看见,抬起衣袖轻轻为他擦拭,直到他用虚音说出那句:“好……”
“很好!”走完所有既定戏份,李导第一时间拍手鼓掌,编剧也站起来鼓掌。
“时卷、小岑,你们即兴发挥那段特别有灵气,一会补完妆咱们再保一条,按照剧本台词走。”
“好。”
“没问题。”
工作人员第一时间上来给他们递纸补妆,时卷边擦泪边埋怨:“你刚才怎么不按台词来?害我情绪上来没忍住。”
“太入戏了。”现下天气渐渐转热,走完一段戏的青年满头大汗,还在情绪里出不来,扯着嘴角苦笑。
又在想你那个神出鬼没的前女友了……
话到嘴边因为人多生忍回去。
时卷知道这样纠缠不休很没意思,但他百般和以前的自己比较,无非就是想知道岑琢贤他到底存着什么心思。
说喜欢,可对方迟迟钓着他不承认,还敢堂而皇之地说自己忘不掉前女友;
说不喜欢,那些片刻温存,以及眼神之间传递的电流又都不假。
都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时卷自认为体质偏寒,哪怕吃冷豆腐都想快些下手。
时光流转,不知不觉大家进组拍戏一个月了,五月天是春季仅剩的温存,他们在剧中四季穿插拍摄,有时因为衣服太厚捂得浑身长痱子,有时又穿得单薄在昼夜温差较大的凌晨瑟瑟发抖。
幸而,岑琢贤有先见之明,热得受不了,时卷就会跑到他专门租的保姆车里乘凉,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拉扯,浑然不知那些天天拍到他们共乘一辆保姆车的CP粉在超话狂热共舞。
中途还和倪鹤对了几场戏,怪异的是,有了好几次前车之鉴,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竟然开始收敛,在剧组一副改过自新的做派,妖也不作了,还经常请大家喝奶茶,对时卷的态度更是正常到没刺可挑。
但往往越是这样,时卷越觉得毛骨悚然,毕竟狗改不了吃屎。
有些人可能表面看上去知错能改,搞不好背地里正在琢磨拉个大坨的翔丢给他以示报复。
之前杨橙说的综艺节目,也终于在她卖力的沟通调动下,定好了录制的日期。
录制前,她的两个师弟为了更深入地了解人物和剧情,方便创作词曲,特地来现场看岑琢贤和时卷演戏。
男人远远地观望过那两个人,个比较高的那个师弟穿得异常时髦,长相英厉,笑起来飞扬的眉梢都带着一股不羁放纵,单边耳钉破洞裤件件不落,看着就是个玩嘻哈摇滚类乐曲的。
另一个和他有天壤之别,穿着打扮日常,顺毛乖巧,但五官实打实的精致小巧,像有外国人的血统。
待到收工正式出发去参加慢生活综艺的那天,时卷特地近距离观察了一下,发现后者不只有外国人血统眼轮深邃,山根那颗痣更是恰到好处地点缀了他的年轻貌美。
时卷假装喝酒打量地正起劲,椅子蓦然被用力扯远,颤栗的手致使杯子倾斜,完完整整倒在他裤子上。
“喂!你干嘛!”横眉瞪目望向罪魁祸首,时卷本想大声质询,却碍于镜头不好发作,只能竭力压抑自己的音量。
“这话该我问你,”从落座开始就注意到时卷一直在看那个年纪和自己相仿的杨橙师弟,岑琢贤递给他纸张的那只手臂青筋暴起,语气冷涩,“时卷,你在干嘛?有那么好看吗?”
“多看两眼又不会怎么样?再说了,那个小朋友也一直在看我啊……”嘀咕抱怨的同时,时卷感受隔壁来自对方试探的目光,点舌朝他抛了个媚眼。
小朋友被他大胆的举动吓到,低头握紧自己的水杯,两边耳圈透着粉色。
没等时卷下一步动作,那个坐在害羞小朋友身边,打扮潮流的朋克小伙伸出手,把人的椅子往自己身旁拉,举动和岑琢贤无异。
恰好轮到他自我介绍,时卷听见朋克小伙一边说一边坚持挪开他们的距离:“欢迎五位老师来做客,我叫谭荇洲,目前是男子团体成员,也是创作者。”
“我是叶洄星,”生涩的耳圈还未褪色,那个长相精致的混血小朋友接着举手介绍,“我也是男子团体成员,欢迎大家来做客,如果招待不周请多担待。”
“你们俩是一个团的吗?”听他们这样介绍,柳琪发出疑惑。
“不是,”谭荇洲解释,“我是杨橙的师弟,星星是我的师弟。”
“哦~你们师门的关系还挺繁杂茂密啊。”宁兆呈弯下眼睛调侃杨橙。
“哎呀,”杨橙拱鼻子挥了挥手,“都是一个公司出来的,大家爱师兄弟姐妹地叫,习惯了。”
“那个,轮到你了。”右边那三个乃至中间的东道主都介绍完了,叶洄星觉得不好怠慢客人,主动cue流程让坐在他左手边的时卷自我介绍。
“我叫时卷,是演员,演过《山河湾》《砂海谜案》等作品,目前待播的作品有《幽雨浮生》《君子攸宁》,正在拍的是《混沌悖世录》希望大家多多关注这些优秀作品。”对镜头详细介绍自己的诸多作品,时卷摆出职业态度宣传。
“哇,你好正式,搞得我们都不习惯了。”宁兆呈靠在露营的折叠椅,抿了口小酒调侃。
时卷微笑接话:“有没有可能是我作品很少,对镜头做自我介绍的机会也少,所以要抓住每一个宣传的机会。”
“说得对!”对这番话深有共鸣,柳琪竖起大拇指表示赞赏。
举杯跟柳琪在空中对碰,时卷抿水的时候拿胳膊肘捅了身后的人。
接收信号,青年张口:“我叫岑琢贤,可以喊我Janus,非科班没什么戏,综艺咖和解说咖,目前正在拍《混沌悖世录》”
省去原电竞选手转行的介绍,常驻热搜的人不用说都能懂,毕竟前段时间闹的沸沸扬扬。
“完全看不出来。”岔腿正在弄烧烤,坐在最中心位置的谭荇洲边撒孜然边说,“两位老师前段时间的综艺表现很抢眼,前两天我和星星还去看了你们的戏,完全不像半路出家的。”
听得出来对方是特地做过背调恭维他俩,岑琢贤举杯敬他:“谢谢。”
“不客气。”拿起桌上的杯子回敬,谭荇洲为表诚意一饮而尽,然后把烤好的肉串先放进旁边叶洄星的盘子里。
温顺的青年小声倒了句谢,接过来啃。
将他们俩的举动收入眼底,时卷眯起眼睛意味深长,下一秒,视线被庞然大饼笼罩,鼻腔涌进一股芝麻焦香。
不客气地撕下来大半,时卷飞眼看他那张冷冽到结霜的面色,忽然笑了,拍他肩膀凑到耳边叫嚣:“我不就图个新鲜看看嘛,岑大神别吃醋啊。”
青年闻言不仅没有缓和,犀利眸光如铰刀向他射去,恨不得将人剔骨穿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喜欢年轻的。”
“你等下——”像是有意激怒,时卷转头就问中间那两个人,“诶叶老师,你几岁啊?你看起来年纪很小诶。”
“啊?不不不,不是老师,”正听右边那一圈人聊得火热,叶洄星耸肩吓了一跳,正视他虚声回答,“我今年21岁。”
“哇喔~”视线若有若无往左侧瞟,时卷听见这个答案明显更来劲了,拿腔拿调地夸耀,“21岁好啊,21岁真是好年纪,我最喜欢21岁了~”
坐在身后,岑琢贤指关节嘎达作响,在他和谭荇洲双方的努力下,时卷和叶洄星的距离已经拉开了一整道银河。
此刻,时卷的座位几乎紧挨着岑琢贤,肩膀稍有不慎都能和他怼上。
他翘唇,蕴藏挑衅的瞳眸移至岑琢贤不动声色却彰显冷漠的脸上。
哼……
时卷自鸣得意:怎么?只许你天天装傻拉长战线,不许我移情别恋啊?
对方表现得越生气,时卷越高兴,忍不住和其他人多碰了几杯。
光扯皮喝酒节目肯定没看点,谭荇洲作为节目的固定嘉宾,也是东道主,主动挑起大梁引导话题问:“大家都是因为什么接这部戏的?”
岑琢贤:我今年21岁
叶洄星:我今年也21岁
时卷[爱心眼]:21岁好啊!我最喜欢21岁的少年郎了~
岑琢贤[愤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喜欢年轻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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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刺激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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