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复见回忆着修为已经到达合体期五阶的飞双燕,她知晓她自己天赋不佳,努力修炼这么久,还不如旁人弹指一挥间的顿悟。
华容歇轻轻拍拍宁复见的肩膀:“我去找华容冰悦,你要去吗?”
宁复见有些不开心,她摇摇头,她想要在华容亲桑怀中趴在,只有在华容亲桑的怀中,她才能感觉到是安全的。
宁复见刚进入屋内,她就嗅到与以往不同的气味,华容亲桑是丹修,屋内一直充斥着药草的苦香味。
可这一次,宁复见却嗅到淡淡的酒气,宁复见缓缓走进屋内,华容亲桑抱着酒坛,脸上因为醉酒而泛红。
这还是宁复见第一次见到华容亲桑带着这般迷茫的眼神,以往的华容亲桑总是笑眯眯,但那双眸子却异常冰冷。
宁复见连忙上前扶起华容亲桑,华容亲桑将整个身体都依靠着宁复见,她像是哭泣也像是在笑:
“最后还是我胜利,最后活下来的还是我。”
宁复见扶着华容亲桑躺下,华容亲桑却顺势抱着宁复见躺下。
狂跳的心跳、脸颊上的红晕,无时无刻提醒着宁复见,她心中那份不堪的情愫,她对于华容亲桑的那份情愫。
华容亲桑却安心的抱着宁复见:“在监牢内,我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疼痛、饥饿、寒冷只是在提醒我还活着。”
“那时我甚至连死都做不到,我没有其他选择,只能活着。那时我脑海里面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大师姐,一个就是……”
华容亲桑喝的不省人事,以至于说话都不太清楚,宁复见没有听清剩下的另外一人到底是谁。
“也只有想着她们,我才能继续活下去。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这两个人开始融合。”
“融合、融合、成为一个人,那是我在监牢内活下去的唯一的支柱。”
华容亲桑没有再继续说,她只是抱着宁复见,她死死抱着宁复见,宁复见感受到带着温度的水珠掉落在她的脸颊上。
这还是宁复见第一次看见华容亲桑哭泣,很美,就像是广袤无边的大地。
华容亲桑哭泣时,眼泪一刻不停的滴落,可却没有发出一声呜咽,就像是本能在警告她不能发出抽泣声。
宁复见被华容亲桑抱在怀中,本能告诉她,眼前这个人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她。
华容亲桑说着对不起,却不停的吻着宁复见的脸颊,宁复见甚至感觉此时得到的亲吻比幼时所有加起来都多。
幼时,华容亲桑的亲吻只有对于晚辈的宠溺和无奈,可如今,宁复见甚至能隐约感觉出华容亲桑压抑的爱意。
不是大师姐对于师妹的爱意,倒像是对待爱人那般的爱意。
宁复见自然知晓这些亲吻不是给她的,而是给华容亲桑所说脑海中那个融合的人,一个不存在的人。
可宁复见却想要卑劣的沉溺一段时间,华容亲桑清醒时,绝对不会如此,也绝对不会接受宁复见的心意。
宁复见抱着怀中熟睡的华容亲桑,她第一次感知,她从未了解过华容亲桑。
在她眼中华容亲桑是强大的大师姐,在华容歇眼中,华容亲桑是一个温柔强大的家主。
当所有的光环卸下,如今的华容亲桑却像是一只不安的稚兽,蜷缩在宁复见怀中,手紧紧的怀抱着宁复见的腰。
脸趴在宁复见胸口,好像只有听着心跳声,华容亲桑才能入眠,头发凌乱的散开铺在床榻上。
宁复见敏锐的察觉出有人进入院子,她绝对不会允许有人发现华容亲桑这么的一面,她轻轻的走出屋子。
影子还未浮现,熟悉的寒气便出现。
华容歇顶着脸上的淤青,明显是被华容冰悦打的:“家主大人在吗?”
宁复见不想让华容歇看见华容亲桑那般的模样,她将木门关上:“大师姐还在休息,等一会如何?”
华容歇也只好坐在一边拿着消肿的膏药涂抹着被打出的淤青,宁复见本着不嫌事大的心理坐在一边:
“做什么亏心事?”
华容歇白宁复见一眼:“除去冰悦大人那个怪胎,我还能被谁打?”
宁复见看着面无表情的出现在华容歇身后的华容冰悦,她想出一个戏弄华容歇的想法:
“冰悦大人,为人又不错,要不是你找打,她又怎会去打你?“
华容歇没有感知倒华容冰悦的气息,她用寒气敷着淤青:
“华容家族内还有哪人不知冰悦大人的性格,要不是为青袍渡,你以为我想要凑上去找打?”
华容冰悦的手搭在华容歇肩上时,华容歇的脸上的血色迅速消失,甚至变得有些苍白。
华容歇艰难扭头看着华容冰悦:“冰悦大人,你……怎么来?”
华容冰悦将手中的药包递到华容歇眼前,她只是觉得这次下手有些重,说不定会将华容歇气得十天半个月不来找她。
华容家族内主动和她搭话的人屈指可数,华容冰悦想要安抚一下华容歇,可不知道该如何说话。
她只能黑着脸将药包塞进华容歇怀中,她思考半天才憋出一句别死。
华容歇抱着怀中的药包,她多少还是有些心虚,说华容冰悦坏话时,华容冰悦就出现在她身后。
华容冰悦的脸色阴沉的能滴水,一看心情就极度不好,还说一句别死。
华容歇总是隐隐觉得华容冰悦在警告她,要是再敢说她坏话,可能下次华容歇怀中的就不是药包,而是她自己的脑袋。
华容冰悦疑惑的看着害怕到瑟瑟发抖的华容歇,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说错,但她记得华容星遥面对这种情况就是哄人。
华容冰悦的确不知道该如何哄人,她也只好努力思考:“别发抖。”
华容歇吓得立马不敢发抖,她努力保持镇定,毕竟华容冰悦的脸色越发差劲。
华容歇总觉得再继续招惹华容冰悦,华容冰悦是真的能将她的脑袋给砍下。
华容冰悦不能理解华容歇为何一脸惊恐的抱着药包努力不发抖,她思考一会觉得也是是她下手太重,华容歇这是被疼的恐惧。
华容冰悦不知道该如何给别人上药,就算她自己给自己上药也是简单粗暴,上完药行,她才不会管是否拉扯到伤口。
华容歇用求助的目光看着在一旁看热闹的宁复见,宁复见虽然想要看热闹,但她也不会任由华容冰悦这么欺负自己的好友。
“冰悦大人,我来吧。”宁复见立马将药包拿走。
虽说华容冰悦的脸色越发黑,但宁复见还是努力的鼓足勇气将药包拿走给华容歇上药。
华容冰悦思考着以往华容星遥给华容歇上药的时候,华容歇总是安心悠闲的趴在她腿上,时不时还撒着娇想要吃甜食。
哪怕是宁复见给她上药,华容歇也极为放松,完全没有刚才惊恐的样子。
华容冰悦自认为自己长得不算太差,也没有到会吓哭小孩子的程度,她的确不能理解华容歇为何会如此害怕。
“我很丑吗?”华容冰悦有些自卑,但语气还是那般的冰冷,目光也直勾勾的盯着华容歇。
华容歇和宁复见对视一会,她们都不知道华容冰悦为何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但她们知道的是说丑绝对会挨打。
何况华容冰悦长得不丑,甚至可以说是美人。
求生欲极强的宁复见率先开口:“冰悦大人很美,肌肤似雪、玉骨冰姿、冰清玉洁、傲雪寒霜……”
华容歇瞪宁复见一眼,好词都被宁复见说,她也不想挨打。
想不出其他形容华容冰悦那足以冻结周身三尺寒意的宁复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华容冰悦更加疑惑,她长得也不至于说是吓到小孩子,为何宁复见和华容歇这两个小孩却像是极度恐惧她。
“歇儿、师妹,玩够便回来吧。”屋内的华容亲桑终于醒来,她的语气中带着刚醒的沙哑。
华容歇和宁复见这才像是如蒙大赦一般快速跑回屋内,华容冰悦也只好回去继续守着冰牢,免得青袍渡逃跑。
华容亲桑眼角还带着宿醉的微红,脑袋也因为喝醉酒而疼的厉害,宁复见熟练的走上前替华容亲桑按摩太阳穴。
华容冰悦闭眼享受着:“说说吧,做什么事情惹到华容冰悦。”
谁知华容歇一个俯冲便抱住华容亲桑的大腿,眼角也趁机用洋葱熏出眼泪:
“家主大人,我只是太担心自己的师妹,还望家主大人允许我去探望自己的师妹。”
宁复见看一眼华容歇手中藏起来的洋葱,思考着华容歇刚才噗通一声跪倒,她多少还是有些敬佩华容歇。
实在挤不出虚假的眼泪,便用洋葱来刺激,仗着华容亲桑宠她,就直接耍无赖般抱着华容亲桑的腿不撒手。
华容亲桑温柔的替华容歇擦去眼泪,她着实说不出拒绝的话:“歇儿,先起来,容我想想。”
华容歇抱着华容亲桑的大腿,眼角还带着洋葱熏出的泪花:“家主大人,我只是担心自己的师妹。”
以华容亲桑养育幼时的华容歇的经验,倘若此时不答应,华容歇直接会来一哭二闹三上吊。
丢脸就不说,还会将人吵得不得安宁。
华容亲桑头疼的揉着太阳穴:“好,通行令牌拿着。”
华容歇拿到通行令牌,她立马不哭泣迅速站起来跑着离去。
宁复见突然有些好奇,要是华容歇从小便被华容亲桑养在身边,到底会被宠成什么样子。
现在好歹也是有青莲派大弟子的身份在束缚,华容歇也不该做出过多的撒娇耍赖的事情。
宁复见心中隐隐有一个猜想,要是华容歇从小被养在华容亲桑身边,绝对会是纨绔中的纨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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