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容歇看着躺在船上熟睡的青袍渡,她想要靠近青袍渡看一眼,可她最终还是选择将钱袋放在船上,随后走上岸。
果不其然,华容敛率先赶过来,她略带焦急的看着远去的小船:
“华容歇,你发什么疯?你为一个魔修,打伤族内那么多的家老。你觉得长姐该如何保护你?”
华容歇擦拭着脸颊上的血迹,她垂眸,她想要解释青袍渡不是魔头,可青袍渡做出的桩桩件件又如何能说明她是一个好人。
“华容歇,现在你是不是也要杀掉我们?”华容敛拿出一张符纸。
这张符纸足以杀死一个元婴期的修士,虽说华容亲桑希望她们能活捉华容歇,但华容敛身为十二修士,就必须尽十二修士的责任。
无论眼前之人是至亲,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华容敛都必须出手。
华容歇无奈的笑着,赤霄剑被她亲手丢在地上:“我……跟你们回去。”
华容琅和华容清这才赶来,华容琅警惕的拉开弓,虽说她不知道华容歇为何会为一个魔修做到如此地步,但她还是怒斥:
“华容歇,你这样做,让你的师妹该如何做?让我们该如何做?你知不知道华容冰悦还在为你求情!”
华容歇没有说话,她任由华容清给她系好捆仙绳,她往后看一眼,小船早就消失不见,起码青袍渡已经安全。
华容清罕见的没有笑着和众人打趣,她一直都在思考该如何帮助华容歇活下来。
华容家族之前有主脉族人修魔的事情,所以在对于族内魔修的处置上自然可以说是极为严格。
她之前看过无数被缉拿回族内的魔修被杀死的事情,何况正道对于和魔修态度暧昧的修士恨不得直接杀死。
华容歇可是和她们一起长大的,她不想华容歇死掉。
华容清看着屋内站着的六名修士,她顿时慌张起来,这是她第一次参加十二修士的会议,审判的对象就是她幼时的玩伴。
青袍渡原本就是华容歇养大的,和她关系亲近正常,但在立场上,和魔修亲近自然会成为危害。
华容晓阳站在一旁,他制止一旁的族人按照族规将华容歇按在地上:
“家主大人,华容歇如今还小,心性不够成熟,犯下如此大错理应该罚,不如交给我,作为我的养子,我亲自教导。”
华容星遥疲惫的揉着太阳穴,她这些天都在寻找洛隐邪,被一道密信召回来,才知道华容歇犯下如此大错。
她和华容晓阳之间的关系本就不融洽,心中有气又不能对着华容歇发,自然只能去回怼华容晓阳:
“你?脑子里面除去打架就是打架的莽夫,真的能教好华容歇吗?”
华容亲桑看着空缺着的位置,她有些疑惑,华容景行这才出声:
“最近小型鬼蜮和中型鬼蜮出现频率多的有些异常,他们去调查情况,不能赶回来,还望家主大人理解。”
华容清作为十二修士中年龄最小的,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插进这场对话,但为救下华容歇,她只好开口:
“我可以给华容歇做保证,她绝对不会是魔教的奸细。”
一直看不惯华容清这个整天脸红犯花痴的华容憎擦拭着匕首:“怎么保证?倘若她又做出危害家族利益的事情,你又能如何?”
华容憎用手指划一下自己的脖子,带着讽刺:“难道自刎谢罪吗?”
华容清被华容憎冷漠带着刺的语气吓得不敢发言,她缩着脖子看着被两名族人架着的华容歇。
华容晓阳和华容星遥再次即将打起来,华容亲桑这才出手阻止:“停手!”
华容晓阳和华容星遥这才坐回位置上,华容亲桑看着一旁一直不说话的华容冰悦:
“华容冰悦,此事是你揭发的,你的意见是?”
华容冰悦垂眸,语气冷淡:“我和你们不同,无话可说。”
华容冰悦本来就在自责她将看作自己妹妹的人害的这般惨,她自认为有罪,自然不配成为十二修士。
谁知,场上的氛围瞬间冷到极点,华容琅气得站起来:
“华容冰悦,再怎么说,华容歇也是族内为数不多愿意和你搭话的人,就算不求情,也不能这般落进下石!”
华容敛立马拦住华容琅,以华容琅的暴脾气,她是真的做得出上前找死的行为。
“华容冰悦,再怎么说,华容歇也愿意推荐自己的师妹和你搭话!就算不看情分,这些天玉荣华对你那般敬仰,你也不该落进下石!”
“要不是姐姐,你以为你能坐稳……”华容琅气得完全不注意自己说的话。
好在华容亲桑及时给华容琅下禁言咒,华容琅也只能唔唔唔的怒视华容冰悦。
华容冰悦面无表情的坐在原地,她知道因为她不会说话,她好像被十二修士中的其他修士排斥。
“情分有,但我不会徇私舞弊。”华容冰悦解释。
华容晓阳握着炎锋刃,他略带愤怒:“那你的意思是我们这些人都在徇私舞弊?”
华容歇有些焦急,华容晓阳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徇私舞弊这种话,但她被捂住嘴也没有发声。
谁知,玉荣华握着慧极剑突破将阻拦她的华容家族的族人给击飞,随后快速来到华容歇身边。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骚动打断,玉荣华在确定华容歇身上的伤势不致命后,她立马向华容亲桑行礼:
“家主大人,请饶恕我这些行为,但我相信我家大师姐绝对不是魔教的奸细,也许这其中另有隐情。”
玉荣华努力恢复平稳的呼吸,十二修士会议的地点负责保卫的修士的确不俗也极为厉害,她突围的确花费不少精力。
只要将这件事怪在青袍渡身为魔修迷惑华容歇身上,华容歇还是有活下来的理由。
华容亲桑笑着,好歹有人能将这件事往青袍渡身上引,也不用她特地引导:“喔?说说看。”
“家主大人有所不知,青袍渡在青莲派时,对我家大师姐也极为厌恶,经常将要杀掉我家大师姐挂在嘴上。”
“之后成为魔修,想来应该也是嫉妒我家大师姐的天赋,恨不得将我家大师姐也拉进她那般的处境。”
“我家大师姐潜入蚀心阁破坏护山大阵时,倘若不是被迷惑,又怎会吐血昏迷?”
华容歇在攻破蚀心阁时吐血昏迷的确是事实,这样说倒是也算是合理。
华容亲桑制止那些企图将玉荣华拖拽出去的族人,华容星遥则略带赏识的看着面对这么多强者依旧没有丝毫惧色的玉荣华。
玉荣华如今还不到二十五岁,却有在众多强者面前临危不乱的魄力,在华容星遥眼中的确厉害。
华容冰悦看玉荣华一眼,似乎有些失望,但她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坐在一边。
“倘若是被魔修迷惑,按照家规死罪自然可以免除,但打伤这么多的家老,想来还是要给一个交代。”华容憎看着华容亲桑。
华容歇强行突破禁言咒,她想要辩解,却被玉荣华用擦拭吐出来的血堵住嘴。
“华容歇,打伤族内家老三十名,按照家规便罚三十戒鞭,诸位看如何?”华容亲桑揉着太阳穴。
华容琅瞪华容冰悦一眼,华容冰悦还是像往常一般安静的坐在原地,什么表示都没有。
华容星遥和华容晓阳虽说之间是有隔阂,但都是想要保住华容歇的命,自然也不会有任何异议。
华容敛和华容清这两个十二修士内年龄最小的,也没有任何话语权,只好安静的看着其他人。
华容湛川从来都是唯华容亲桑马首是瞻,就算华容亲桑让她去做恶事,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又怎会提出异议呢?
华容景行本来就只是想要多赚些灵石,这种不赚灵石又会被众人敌对的行为,他才不会干。
“既然均无异议,那便如此。”华容亲桑起身。
华容景行笑眯眯的跟着将几枚丹药拿出:
“华容歇,这几枚丹药能让你挺过戒鞭,哥哥也要的也不多,只要你三个月的俸禄,怎么样划算吧?”
华容歇之前强行突破禁言咒,口中还在吐着鲜血,什么都说不出,华容景行将这几枚丹药塞进华容歇口中:
“你不说话,哥哥就当你答应。”
华容冰悦却在各自散去时拦住玉荣华:“你之前在撒谎。”
玉荣华吓得冷汗直流,她压根都没有想到会被华容冰悦看出破绽,华容冰悦握住灵剑:
“我见过华容歇和青袍渡的相处,不是迷惑,是心甘情愿。”
这些天,玉荣华也在和华容冰悦讨教剑术,可每一场对打,玉荣华都从未赢过,这次她也绝对没有赢的可能:
“你难道要我看着我家大师姐因为这件事被杀吗?”
华容冰悦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将出鞘三寸的灵剑收回去,她知晓她这一次还是选择自己的私情,还是违背家族利益为首要的教导。
华容冰悦一言不发的离开,玉荣华则被吓得有些腿软。
好在这一次她还是说服华容冰悦,以刚才霜气的覆盖程度,华容冰悦是真的想要杀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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