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容亲桑开头看着站在窗户外的华容歇,幼时的华容歇受到委屈也会站在这里,委屈巴巴的询问她到底哪里做错。
华容亲桑将功法放在桌上,她笑着:“歇儿,进来吧。”
华容歇像是一只落水的小狗一样委屈巴巴的走进来,华容亲桑无奈的将华容歇带到浴桶旁。
一直处于冷的状态的人进入温热的水中,第一个感受不会是温暖,而是被温暖的水刺激得感到疼痛。
华容歇蜷缩在浴桶内,就像幼时因为修为不够被其他孩子打得鼻青脸肿,委屈巴巴的找华容亲桑出头。
华容亲桑拿着皂角替华容歇洗濯着头发:“这些年过得可好?”
谁知华容歇直接哭泣起来,华容亲桑就像是幼时一样耐心的哄着华容歇。
华容亲桑用手替华容歇擦去眼泪:“好啦,好啦,哭出来就好,憋在心中总有一天会将自己憋出病来。”
华容亲桑耐心的用布擦拭着华容歇头发上滴落的水滴,她顺手将一块糖果喂给华容歇:
“你一直都很喜欢吃甜食,喜欢这个口味的糖果吗?”
华容歇幼时非常不喜欢洗澡,华容亲桑时常要想办法让华容歇在浴桶内安静一会,糖果自然是最好的办法。
华容歇委屈巴巴的趴在华容亲桑怀中,就像是一只受尽委屈的小孩回到家中可以放肆的哭泣。
华容亲桑抱着华容歇,语气极度温柔,就像是一个在哄孩子的母亲:“没事的,已经回来。”
华容亲桑耐心的梳理着华容歇的头发,华容歇则像小时候一样躺在床榻上。
华容亲桑用手指戳着昏昏欲睡的华容歇:“现在别睡,等头发烘干之后再睡,现在睡着之后,明天又该头疼。”
“家主大人,能不能让我回来休息一两天再回去。”华容歇抱着被子蜷缩着,神情安逸。
华容亲桑擦拭头发水渍的手一顿,她轻笑着:“我何时不准你回来,日后受委屈想回来便回来,我还不至于养不起一个族人。”
华容歇嗯一声,华容亲桑握住华容歇的手腕,她语气中是难以掩饰的心疼:
“这么不珍惜自己的身体?受伤这般严重,先在族内休息一两个月,每次外出都要弄一身伤。”
华容亲桑耐心的将灵药涂抹在华容歇手掌上的大大小小的伤疤上,华容歇抬头看着华容亲桑的侧脸,她只觉得十分安心。
幼时,她和族人对打也会受伤,每次受伤华容亲桑都会这般细心的替她包扎伤口,还会耐心的安慰嚎啕大哭的她。
华容亲桑将一双黑皮手套给华容歇戴上,她温柔的笑着:“日后就不用担心虎口会被磨伤。”
华容亲桑摸着华容歇逐渐干燥的头发,她笑着:“说说吧,在外面又受什么委屈。”
华容歇躺在床榻上,她蜷缩着抱着被子:“没有,只是师父让我杀掉二师妹,可是我下不去手。”
华容亲桑摸着华容歇的脑袋,语气还是那般温柔:“我记得你很喜欢青袍渡,所以你下不去手,对吗?”
华容歇有些慌张的爬起来,华容亲桑笑着:“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你如今的确到该去红尘内滚一滚的时候。”
华容歇趴在床榻上,被子将她下半张脸遮住,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华容亲桑:“可是二师妹是魔修。”
华容亲桑熟练的梳理着华容歇的凌乱的头发:“魔修又如何?倘若你是真心喜欢,我会想办法。”
华容歇好奇的看着华容亲桑,她很想唤一声母亲,但她害怕华容亲桑不会答应。
“家主大人,我不喜欢青莲派,在哪里我总是要逼着自己成为大弟子。”华容歇坐在床榻上,她委屈的抱着枕头。
华容亲桑无奈的叹息:“要是真的不喜欢便回来,当初我也只是看在青莲派的功法适合木灵根而已。”
华容歇刚要答应下来,她就想起青袍渡,如今她和青袍渡之间唯一的关系就是青莲派。
要是她不是青莲派大弟子,那么她还能以什么身份去找青袍渡呢?
“还是不要,我回到族内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华容歇靠着华容亲桑。
华容亲桑无奈的笑着,她戳着华容歇的额头:“你如今还小,才十九岁而已,人生还长着,未必要弄清楚自己想要做些什么。”
华容歇趴在床榻上:“那家主大人想要我日后做什么?”
华容亲桑笑着,眼底流露出一丝温柔:“我只希望你能快乐的长大,成不成为天骄都可以,只要你快乐就好。”
华容歇躺在华容亲桑的腿上,华容亲桑握着华容歇脖子上那块白鹰令牌:
“日后有什么不顺心,在哪里受到委屈都可以来找我,我都会帮你解决。”
华容歇在华容亲桑的抚摸下昏昏欲睡,她翻身握着华容亲桑的一缕发丝:“家主大人陪着我好不好,我不喜欢一个人。”
华容亲桑耐心的将华容歇放在床榻上,她语气中带着宠溺:“幼时不是时常跑到我的床上睡觉吗?怎么长大还这般害羞。”
华容歇立马将脑袋埋在枕头内,她闷闷的出声:“小时候是怕黑,不要再提。”
华容歇感受着床榻下陷,她明白华容亲桑已经躺下。
华容亲桑宠溺的捏着华容歇的脸颊:“这几年又没有好好吃饭,比上次见面还要消瘦许多。”
华容歇赌气:“金丹期之后身体就会定型,现在吃饭也长不胖。”
华容亲桑笑着,好似在笑话华容歇的小孩子气:“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将你带在身边养大,这样也不会吃这么多苦。”
华容歇翻身不再看华容亲桑,华容亲桑宠溺的笑着:“还像小时候一样脾气不好?给你一些蓝色的珠宝当赔罪如何?”
华容歇立马翻身开心的蹭着华容亲桑的手,幼时的她非常喜欢佩戴各种珠宝,华容亲桑也喜欢用各种珠宝打扮她。
成为青莲派弟子后,文风帘一向告诫她不能佩戴这些珠宝,文风帘总是说着修行之人不能贪图这些东西。
在华容家族,华容歇可以戴着各种蓝色的宝石招摇过市,在青莲派,华容歇只能将自己雕刻成让人满意的大弟子的样子。
华容歇开心的嗯一声,华容亲桑耐心的说着睡吧。
一夜无眠。
华容歇刚醒来,她就看见华容亲桑坐在一旁挑选着各色的蓝色宝石,华容歇赤着足跑过去:
“家主大人,我想要云锦、鸦鹘青、天石、点翠、琉璃。好不好嘛,家主大人。”
华容亲桑无奈的笑着:“先回去将鞋袜穿好,虽然这里铺着地毯,但还是会着凉的。”
华容歇开心的回去将鞋袜穿好,随后她趴在华容亲桑身边:“家主大人,这些宝石都好漂亮。是给我的吗?”
华容亲桑轻轻的敲着华容歇的脑袋:“自然,看看喜不喜欢。”
华容歇开心的看着各种蓝色宝石制作的配饰,华容亲桑将一对蓝宝石制成的耳坠戴在华容歇耳朵上。
华容亲桑笑着:“很漂亮,歇儿生得美戴什么都美。”
华容歇看着铜镜中佩戴着各种蓝宝石首饰的自己,她莫名的有些担心:“家主大人,这些会不会太过于昂贵?”
华容亲桑耐心的替华容歇梳理着头发,她顺势将一支点翠嵌宝步摇插在华容歇头发中,她笑着:
“歇儿,这一个月就好好休息养伤,其他事情不要操心。”
华容歇开心的嗯一声,华容亲桑温柔的笑着。
“华容歇,姐姐,你们都在!我今天才听说你回来!在青莲派过得怎么样?那些人有没有欺负你?”
“要是她们欺负你,我这就去揍她们!”华容琅开心从跑进来。
华容亲桑连忙扶住跑的差点摔倒的华容琅,她无奈的说着小心些。华容敛则一直站在外面,看她的样子,她也想进来。
“敛儿,过来。”华容亲桑也只好示意华容敛进来,否则按照华容敛的性格,今天是绝对不会进来一步。
华容琅嫌弃的看一眼华容敛,有些委屈:“姐姐为什么要对那个女奴之子那么好?明明我才是你嫡亲的妹妹嘛。”
华容敛局促的坐在一旁,华容歇则把玩着蓝宝石制作的各种珠宝,华容亲桑耐心的安慰着华容琅:
“琅儿,你们好歹姐妹一场,何必说这些难听的话呢?”
华容琅气鼓鼓的吃着糕点:“哼,谁要和那个人做姐妹?我宁愿华容歇做我姐妹,我都不想和那个人做姐妹。”
眼看着华容敛的脸色越发差,华容歇连忙拽着华容敛往外面走:“家主大人,我带华容敛出去玩。”
刚刚走出屋子,华容敛就垂眸:“长姐一向很宠华容琅,要是我这般说她,恐怕早就被按照家法处置。”
华容歇也很无奈,华容亲桑一直在保持一碗水端平的态度,可是华容琅和华容敛一直以为华容亲桑更宠对方。
“其实家主大人对你们都是一碗水端平的……”华容歇也只好劝说。
随着一道黑色身影出现在华容歇身后,华容歇下意识抽出赤霄剑。
在赤霄剑对准那张罗刹面具后,华容憎单手掐住华容歇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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