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青袍渡对华容歇不算陌生,但这还是她重生以来第一次仔细观察华容歇。
如今的华容歇已有二十岁,但由于是十七岁结丹,模样也只有十七岁的样子。
少女应有的青涩和华容歇脸上自带的成熟交错,更让青袍渡心动。
青袍渡下意识摸着华容歇的脸颊,华容歇的脸手感很好,就像是在摸丝绸。
青袍渡的手指滑落到华容歇的锁骨处,这里的咬痕还没有消退,青袍渡感到开心,毕竟这可是专属于她的标记。
青袍渡安心的躺在华容歇怀中,她迷恋的蹭着华容歇的脖子,就像是一只缺乏安全感的大型犬:
“大师姐,以后不要不理睬我,要不然我会杀死你。”
偏生这时,华容歇的手摸着青袍渡的脑袋,华容歇也睁开眼睛,青袍渡立马红着脸跳下床。
她才不会让华容歇发现她刚才蹭她,简直太羞耻。
好在华容歇也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梳理着头发,青袍渡看着坐在梳妆镜旁的华容歇,她不由得多看几眼。
乌润的长发如瀑布一般垂落在肩头,发尾微微卷曲,带着刚睡醒的柔软,华容歇拿起一把木质梳子。
梳齿轻轻插入发间,从头顶缓缓梳向发尾。
幼时,华容歇也是这般给师妹们梳理头发,可是如今青袍渡却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继续如此。
偏生华容歇却摸着青袍渡的脑袋,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二师妹,要是你不嫌弃,我给你梳头如何?”
青袍渡坐在梳妆镜前,她看着铜镜内的自己,早已不像刚刚进入青莲派那般消瘦。
已经长成大人的模样,不能再像小时候一样肆无忌惮的闹脾气,但还是比华容歇矮几寸。
明明前世,她只比华容歇矮一寸而已,可是这一世却矮成这般。
华容歇耐心的替青袍渡梳理头发:“二师妹,今天又有谁惹你生气呢?是大师姐吗?”
青袍渡气鼓鼓的摇头不说话,华容歇宠溺的笑着:“好啦,今日出去大师姐带你去吃糖画如何?”
还没等青袍渡答应下来,爆炸声响起,青袍渡立马炸毛。她好不容易能和华容歇如此亲密,到底是那个不长眼的东西在闹腾?
青袍渡提起承影剑踹开门就走出去。
青袍渡刚冒出头,她就立马躲起来,外面的好多修士将林景和包围起来,叶明澈抱着林景和在那里嚎。
根据青袍渡前世的经验,这些人都是靠猎杀魔修赚取灵石,以青袍渡如今的修为能自保就已经很不错。
偏生华容歇义无反顾的走出去挡在林景和身前,她用赤霄剑劈开袭向林景和的剑气。
“诸位,林景和此人并未做过任何错事,如此这般和魔修又有什么区别呢?”华容歇将几粒恢复伤势的丹药递给林景和。
这般的动静不将宁复见吵起来的确不可能,宁复见皱眉看一眼青袍渡随后也走出客栈。
为首的修士还是多少有几分忌惮,就算不说华容歇是华容家族的族人,光是宁复见是华容亲桑最宠溺的师妹。
要是招惹到华容亲桑,可不是他们这些靠猎杀魔修获得修炼资源的散修能承受的。
林景和握着灵剑站起来,她擦拭着嘴角的血渍:“华容歇,你我之间的婚约早已解除,你这般将青莲派置于何地?”
林景和这句话的确没错,如今的青莲派的确承担不起偏袒魔修的名声。
修真界的正道修士对魔修喊打喊杀,倘若真的让青莲派背负起偏袒魔修的的罪名,极有可能让青莲派成为众矢之的。
华容歇犹豫一会,她还是坚定的站在林景和身前:“之前在鬼蜮你保护我不死,我自然要保护你不死。”
“华容歇,作为长辈我还是要说你几句,魔修本来就不该存在于世,修魔之人本来就该死。”
“你们这些不过区区桃李的小辈真以为靠自己能决定一切?就算是文风帘也不过是一个失去剑心的废……” 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修士站出来。
一道带着寒意的剑气擦着这名修士而过,华容歇笑着,但青袍渡知道如今的华容歇心情极度不好。
“家师如何,恐怕和诸位没有半分关系。要是论辈分,在下的确要称呼诸位一声前辈,但要是论起修为和家世。”
华容歇轻笑一声:“恐怕诸位连见我一面的资格都没有吧。”
不知为何,这些人隐隐在华容歇身上看见华容亲桑的影子,两百年前的华容亲桑也是这般,可好像又有哪里不同。
“华容小儿莫要狂妄!今日你倘若不将这个魔修交给我们,就算是华容亲桑亲至也不可能轻易放走你们。”
说到底这些人也不过是想要吓唬华容歇,别说是华容亲桑亲至,就算是十二修士中任意一人出现也能将华容歇等人带走。
宁复见皱眉:“你们这些人说到底也不过是想要拿林景和去换取赏钱而已,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群谈钱好色之徒。”
隐藏起来的影子瞬间将袭向宁复见的暗器挡住,华容歇则拦住想要上前理论的宁复见。
宁复见性格太过于耿直不会迂回,和这些老奸巨猾的人对峙只会吃亏,何况她也不想给华容亲桑带去麻烦。
林景和是她朋友,她自然要救,但华容亲桑是她心中的母亲,她也绝对不能因此给华容亲桑带去麻烦。
林景和缓慢起身,她走上前:“诸位不过是想要我的项上人头换取赏钱而已,那么就各凭本事。”
随着灵剑出鞘,无数灵火夹杂着剑气袭向这些散修,速度甚至快到连宁复见都没有反应过来。
既然林景和出手,这些散修也抽出各自的佩剑。
华容歇等人要顾及正道宗门的颜面不能出阴招,可这些散修可就无所顾忌,只要能获胜丢点脸面又算什么呢?
偏生这时,地上的水渍将所有人都擒住,萧噬月拍着掌从人群中走出。
萧噬月打一个响指,水流将华容歇击退到墙壁上,华容歇甚至连拔剑都做不到。宁复见喊一声华容歇姐姐,随后便被水流按在地上。
萧噬月的目光略带赞赏:“很厉害,第一次见面你连我一击都扛不住,如今还能站着。”
萧噬月踩着一个散修走向林景和:“小崽子,我们又见面。这次你的选择是什么呢?”
林景和知晓这是她最后一次机会,像是萧噬月这般强大的魔修,不可能没有任何条件便关注她。
无论是戏弄还是想要将她培养成兵器,都比被捉拿回天衍宗死亡强。
她如今是魔修,天衍宗不会接纳她,她还要为叶明澈考虑,倘若逞一时之快,她死掉就死掉,可叶明澈就会成为人人可欺的存在。
无论是为她自己,还是为叶明澈,她都必须抓住这次机会。
林景和握住萧噬月的手:“我要摆脱,求您帮助我。”
萧噬月笑着将半跪在地上的林景和提起来,她看着躲在客栈内的青袍渡,她笑着:“很漂亮的孩子。”
宁复见强撑着站起来,她握住花满袖:“魔头,去死!”
萧噬月靠傀儡线击飞宁复见手中的灵剑,她低头看着掉落在地上的花满袖:“你配不上这把剑。”
萧噬月拿起花满袖,她的指尖仅仅是擦过剑刃,嫣红的鲜血便涌出来:“这把灵剑不属于你,也不属于华容亲桑。”
花满袖横在宁复见脖子上时,宁复见甚至连反抗的动作都没有摆出,萧噬月轻笑着:
“华容亲桑可真是养大两个废物,一个自以为模仿对方的一切便可以成为对方的白痴,一个连自己的心思被看穿都不知道的蠢货。”
“可笑、可悲又可怜。”
随着花满袖被萧噬月放回剑鞘中,宁复见这才感觉到被吓到发软的腿。
这还是她第一次直面大乘期修士,也是她第一次认清大乘期修士能有多么可怕。
倘若刚才的萧噬月对她起杀心,恐怕她早就人首分离。
华容歇连忙扶住差点跪在地上的宁复见,宁复见握着花满袖的剑柄,她不甘的看着带着林景和与叶明澈远去的萧噬月。
刚才萧噬月说的话到底什么意思?什么蠢货,什么白痴?宁复见只觉得心中很乱,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理清楚。
青袍渡闷闷的揪着华容歇的袖子将她带回屋内,青袍渡抱着华容歇的衣物,上面华容歇的气息很浓郁,但她却仍旧不能开心。
就算华容歇不表露出来,但青袍渡仍然知道华容歇不开心,而且是极其不开心。
青袍渡将衣物递给华容歇,她看着头发还滴落着水滴的华容歇,她终于开口:“大师姐,你好像不开心。”
华容歇擦拭着头发,她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笑容,但如今青袍渡却知道这样的笑容极其假:
“怎会呢?大师姐没有不开心。”
青袍渡握住华容歇的袖子,她固执的看着华容歇:“大师姐,我不是小孩!你为什么什么都要瞒着我?”
华容歇抱着青袍渡,她眼底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被无奈掩盖:“师妹,我不能给青莲派丢脸。”
华容歇刚刚靠近青袍渡,她就立马冷静下来,青袍渡可是她的师妹,她又怎么能如此无耻?
如今青袍渡对她的感情也只不过是年少无知,她绝对不能做出引诱的行为。
华容歇摸着青袍渡的脑袋,像是以往无数次哄青袍渡一样,但她知道她日后还是会瞒着青袍渡,因为她不能给青莲派丢脸:
“好,大师姐日后不瞒着好不好?生闷气对身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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