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国的华人很多,每年这个时候的唐人街极为热闹,但由于某两个人的磨叽,早上最热闹舞龙舞狮的拜年场景早已结束,但现在人流量依旧很多,摩肩擦踵。
梁澄手臂揽住冲北,以一个保护者的姿态护着他,符景则拉着一张俊俏的长脸,走在冲北旁边。
人行道不宽,三人并行几乎占用全部,对向有人过来,梁澄朝侧边一挤,符景被迫落后于他们后面,眼神幽怨盯着梁澄高大的背影,毫无疑问,那人是故意挤他的。
注视着前方勾肩搭背的两个身影,那张俊俏的脸拉得更长了。
有说有笑往前逛着,冲北压根没发觉旁边人什么时候不见,等他反应过来时,左右看了一圈,“哎,符景哪里去了?”
梁澄目视前方,淡淡道:“在后头。”
冲北扭头一看,距离一米外冷着张脸、双臂抱胸的人不正是符景,他喊道:“你怎么落后了?赶紧过来呀。”
符景幽怨地瞪了他一眼,冲北这才意识到冷落了好友,于是赶忙朝他走去,却被梁澄霸道地搂着脖子扯回去,“让他自己走过来。”
“……”冲北无奈地叹了口气,甩掉脖子上盘桓的手,对他说:“梁澄,符景是我朋友。”
他还是朝符景走过,揽住他的肩头,“走吧,小可怜。”
“你才是小可怜!”符景反驳,顺带有意无意瞥了双眼淬着火星子的梁澄一眼,好似争宠顺利朝败北者宣誓主权的宠妃。
“……”梁澄咬着后槽牙。
冲北:“哥们,我是看在你可怜兮兮独在异国他乡的份上,不然……”
“不然你肯定是先紧着你男朋友,我就是那个电灯泡。”符景替他补充完整。
“……”冲北哑然,打圆场干笑了一声。
往前瞎逛,突然看见一家药店,冲北想起梁澄的屁股还肿着,但余光瞟了眼旁边的符景,这……一起进去的话,简直尴尬得可以打个地洞往下钻。
梁澄也发现了,两人若无其事对视了一眼,默契放慢了脚步,符景继续往前走着,没走几步,发现那人又没影了,转头看,他和梁澄正在后面慢悠悠踱步。
此时,符景身临其境意识到他才是三人行中那个亮度百分百的电灯泡,“儿大不由娘”呀。
符景停在原地等两人,冲北在药店门口停下,对一步之遥的他说:“你等一下,我们进去买个东西。”
符景看了眼药店,疑问:“买什么?”
“……”冲北抿了下唇,这种问题简直不要太尴尬了。
他正犹豫的说什么时,梁澄冷脸道:“计生用品,你也要一起进来吗?”
“!!!”符景瞪直了眼,连忙退到一边,双手朝前推了推,“您们请进,我在外面候着。”
于是,梁澄搂着耳朵绯红的冲北,昂首挺胸走进去。
等看不见符景,冲北立马推开他的手,疾言厉色,“梁澄,你有病吧!你跟他说这个干嘛。”
梁澄无辜道:“本来就要买这个呀,昨天清理很麻烦的,我很不舒服。而且,不明说他跟着进来,还不是会被看见。”
“……”所言无虚,冲北只得扯了个无语的尬笑,往里走。
两人先买了药膏,又在收银员那个我懂的、见怪不怪的笑容里,面无表情实则内心抓狂地拿了几盒避孕套。
梁澄一手拎着袋子,一手牵着冲北走出去,看见符景正蹲在路边抽烟,指尖的烟头燃了近一半,看见两人过来,随即起身按灭烟头在旁边的垃圾桶里。
他眼神若有似无打量着那个袋子,从缝隙里窥探到熟悉的外包装,心里啧啧啧,暗叹牛逼。
春节期间,人行道两侧摆了一些摊子卖过年的装饰品,比起国内进化得五花八门的玩意儿,这些东西显得过于平淡传统,但保留了一些原滋原味。
冲北随意拿起摊位上一个福字,金色的描线,大红的底色,不特别,但字体蛮好看,可想到没地方贴,又放下来。
梁澄看见,问老板:“多少钱?”
老板回了价格,他正想掏钱,被冲北制止,“别买了,浪费,没地方贴。”
“你不是喜欢吗?”梁澄直接付了钱,把福字装进袋子里。
冲北拉着他往前走,说:“喜欢并不一定就要买。主要是没地方用,不可能还要背回国吧。”
梁澄说:“那也可以贴在大门上呀。”
“你说你家那个铁大门?”冲北脑中浮现锻钢大门上贴个小小的福字,怎么看怎么别扭,况且那是梁安国的家,岂不是反客为主了。
“不行吗?福字不就是贴在大门上的嘛。”梁澄答。
“好奇怪。”冲北说。
梁澄想了想,是有点儿,“那就带回去。你箱子装不下,放我这里。”
“行。”冲北点头。
三人最后在唐人街吃了午饭,又去市中心逛了一圈,临到傍晚,才回到梁宅。
符景依然睡在冲北房间,冲北则和梁澄住在一起,逛累了,两人洗了个澡,冲北让梁澄趴到床上,上药。
丝质睡裤脱到膝弯,露出两只笔直的长腿,大腿肌肤上乌红的指印证明昨晚的.qing.事异常激烈。
冲北凑近,盯着自己留下的“指纹”,两颊一热,连拧开药膏的指头都害羞地颤抖,高耸的臀部被上衣盖住,他把碍事的衣服一撩开,布料径直推到腰腹,两侧又是鲜红的指印。
冲北尴尬地咽了口唾沫,对身下人感到十足歉意,他温柔地摩挲腰侧皮肤,惹得梁澄微微颤抖,“痛不痛?”
梁澄额头抵着床面,闷声道:“还好,不痛。”但他游走的指腹泛起的痒却实打实让他口干舌燥,“别摸了,好痒,再摸我都要起反应了。”
冲北嘿嘿笑了一声,用力拧了一把雪白年轻的皮肤,长叹一句,“年轻气盛呀。”而后凑近凸起的臀部,动作轻柔地抹上白色的药膏。
那处泛着烂红比外头的皮肤伤得更严重,指腹刚抵上去,便颤起轻微的浪花。冲北皱着眉,加快手上动作,“我轻点儿,快点儿,你少受点儿罪。”
梁澄这时还有心情开玩笑,“男人可不能说自己快点儿。”
冲北又挤出一长条药膏,听见他这话,毫不留情怼进去,“这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来你的确很爽。”
梁澄疼得闷哼一声,扭头看着他说:“嗯,你看看下面。”
冲北早看见了,骂道:“变态。”
梁澄说:“变态什么呀,这是人类正常的生.li.反应。”
指头不客气旋了一圈,梁澄猛地发了颤,突然求饶,“别这样,好痛。”
冲北又放轻动作,帮他把药膏涂抹均匀,又顺手朝下捏了几下……梁澄哼哼几声,被挑起想法,扭头问:“要来吗?”
“来屁。你歇着吧,都肿成什么样了,明早还要擦,”冲北旋紧药膏子,朝他翻了个白眼,“先晾一会儿,你再穿裤子。”
绕过床边,准备上床,这时卧房门突然从外面被打开,符景冲了进来,“冲北你……”
他话没说完,目瞪口呆盯着光屁股的人,顿时满脸通红,下一秒捂着眼,扭身往回跑,“我什么都没看见,真的!真的!”
梁澄也被他吓了一跳,但受伤的人动作显然没有他快,还没来得及拿被子遮掩,那人就冲了出去。
冲北有些尴尬,卧房门大大敞开,他过去关门锁门一气呵成,然后才上了床,仰靠在床头,居高临下对面朝下的某人说:“呃,大家都是男人,你应该没问题吧。”
梁澄耸拉着眼皮,耳朵微红,即使不高兴,也不能对他发火,淡淡道:“下次记得锁门。”
刚才好像是自己后进来的,冲北点头,“知道了,两个男人反正都长一样的,我和符景上学时还一起洗过澡……”
“你和他还一起洗过澡!”梁澄陡然起身,生气地打断他。
冲北被他骤然跃起的动作一吓,睁大眼看着他,“怎么了?这不是很正常吗?一个宿舍的室友一起洗澡。”
梁澄“哼”了一声,不悦道:“那我看他更烦了。”
冲北“哦”了一声,看着他褪下的布料被膝弯压着,俯身过去,“你躺下,我帮你把裤子拉起来,应该晾得差不多了。”
他的示好让梁澄勉强满意,从跪伏的姿势重新躺下,冲北站起来,双脚踩在他身体两侧,小心翼翼帮他把一层层裤子穿上,又整理一下露出一截腰的上衣,将人亲热地圈在怀里。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屏幕亮了,他拿起一看,是符景的消息,“好白,好翘,祝你们一夜无眠。”
“噗呲。”冲北忍不住笑出声,梁澄凑近屏幕,旋即看到了符景对自己的评价。前几个字看得人心烦,但后面一句话,他很满意,可惜今晚是没办法达成这个心愿了,他抱紧了冲北,慢慢进入梦乡。
不过,在J国的某一夜,两人的确解锁一夜无眠,几盒套子用完后,他们也启程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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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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