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我？
很好的服务我。
闻一的话令姜书澈感到非常的好笑，他为什么会需要闻一的服务，他看向闻一眼神十分的冰冷，闻一现在浑身上下都陷入一种难以言说的兴奋中。
姜书澈的脸上露出的浓烈的嫌弃，说闻一是动物，是狗，他还当上动物，当上狗了，随地、随时的发情。
姜书澈抬手整理了衣服，冷淡的开口，“收回你所有不该出现的心思，半个小时的时间收拾好自己。”
闻一浑身上下因为姜书澈而起的火焰，现在又被姜书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被浇灭，他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声，迈开步伐向前走，但他刚走了两步就又拐了回来。
闻一巴巴的看着姜书澈，声音紧张：“老师，请问我收拾好自己出来后您还在吗？”
姜书澈没什么情绪的“嗯”了一声，面色平静，尽管闻一身上的每一根血管都在叫嚣着不能相信姜书澈的话，但他还是开心的对着姜书澈说道。
“好的，老师。”
闻一感到兴奋不已，姜书澈刚刚说自己出来后他还在，他肯定了自己的话。
这简直是.....太好了。
如果今晚姜书澈可以留在这里就更好了，闻一的情绪再次陷入兴奋中，他看向姜书澈身上被鲜血沾染的衣服开口道。
“老师，您的衣服脏了，您要先穿我的衣服吗？”
答应我，快答应我。
穿我的衣服，和我睡觉。
闻一脑中的想法又开始不受控制的往外冒，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姜书澈，喉结上下滑动。
“你很兴奋？”
姜书澈轻飘飘的扫了一眼闻一，声音毫无温度，闻一立刻收敛了所有的情绪，他摇了摇头，尽量让自己像一个正常人，他用着正常的语气和语言回道。
“老师，我的衣服是干净的，是新的，是那群研究员送来的，我没有穿过，您要换吗？”
“不用了。”
姜书澈拒绝了闻一的提议，迈开步伐朝着监制室门口的方向走去，闻一瞬间变得慌乱，信息素不受控制的从身上冒出，声音夹杂着怒气。
“老师，您要去哪里？”
闻一的脸色阴沉，精神力开始不受控制，整个人又重新陷入暴动中，他想：他必须要加强对姜书澈的掌控，他要制定一个完美的计划，一个能把姜书澈关进房子内的计划。
他会把姜书澈的双腿和双手都锁起来，让他无法逃脱挣脱，他会给姜书澈注射药剂，他会让姜书澈彻底变成自己的所有物。
闻一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阴郁的气息，精神力和信息素朝着姜书澈袭来，姜书澈来到闻一的面前，伸手拽住了闻一脖子上的牵引绳，强烈的窒息感瞬间让闻一感到呼吸困难。
姜书澈的冷淡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你是只会发疯这一种办法吗？收回你的信息素和精神力，控制好自己的脾气，半个小时的时间收拾好自己，我去换衣服，听懂了吗？”
“听……懂了。”
闻一极其困难的开口，声音断断续续，脖颈上未干的血迹又重新冒了出来，他在姜书澈的话刚落下就立刻收了回去身上的信息素和精神力。
姜书澈见状也松开了拉着闻一牵引绳的手，脸上的表情毫无波动，闻一站在原地平息了几下呼吸，又完整的对着姜书澈回答了一遍。
“听懂了，我会收拾干净自己等老师您换衣服回来的。”
姜书澈点了点头，再次来到监制室的门口，没有一丝犹豫的打开了监制室的大门。
闻一望着姜书澈的背影，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他的老师在一次的跟他约定好承诺离开了他。
背影和记忆中一模一样。
—
简尘无聊的站在窗户前吹风，视线频频看向监制室的房门，他的手中还提着一个精致的饭盒。
简尘叹了口气，已经晚上九点了，书澈哥还没有从监制室出来。
太可怕了，他已经加班了好几个小时，他明天就去举报研究院违规让研究员加班到九点钟，这必须要申请补助，不如他先给姜书澈发点钱开心一下。
简尘在心中想完之后就利落的给姜书澈打了一千万，打完之后他又无聊的叹了口气，站在原地继续等待着姜书澈出现。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听到了“咔嚓”一声，监制室的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简尘立刻回过了头。
姜书澈站在门口，衣服上有着鲜艳的血迹，简尘连忙来到姜书澈面前，一双眼睛着急在姜书澈身上扫来扫去，神态慌乱。
“书澈哥，您衣服上怎么有血，您没事吧，是不是那个疯子伤害您了。”
简尘脸色阴沉的看向监制室的大门，精神力开始身上聚集，就知道里面那个人是个脑子不正常的疯子。
姜书澈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他一定会在这个疯子说出跟悬星有关的信息后，亲手杀了他。
“收回你的精神力，提高你的判断，我没事。”
姜书澈的声音平淡，他扫了一眼简尘开口说：“你是从联盟退出之后，连自己从小到大得到的训练都随着消失了吗？”
简尘听完姜书澈的话后瞬间就收回了自己的精神力，他又仔细的观察了姜书澈，发现他确实没有事情后，开始为自己辩解。
“书澈哥，其实是因为我看到你的衣服都是血，我一紧张就忘记了。”
姜书澈没什么情绪的“嗯”了一声，“挺好的，你的本领真是越来越高了。”
简尘：“……”
姜书澈不会为因为他说自己为他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而感到开心，他只会戳破自己的话。
之前是这样，现在也是。
他从来没有改变过。
简尘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他把手中的饭递到了姜书澈面前。
“书澈哥，我带了饭，尝一下吗？”
“不用，我喝营养液。”
“等下，我还带了营养液。”
简尘说完之后就打开了饭盒，把最上面的营养液递给了姜书澈。
“想着书澈哥您就不太可能会吃，我早就准备好了，喝点吧，一会我送您下班？”
姜书澈接过营养液，倒入嘴中，“不用。”他扔掉营养液的瓶子，对简尘指了指监制室。
“一会还去这里。”
简尘奄巴巴的“哦”了一声，有气无力的抗议，“我明天一定要去联盟那里举报研究院，违规让您加班。”
“那你加油，大义灭亲。”
姜书澈扫了一眼简尘，平淡的开口，随后他抬脚向前走去，简尘立刻跟了上去，顺手把手中的饭盒丢进了垃圾桶。
“书澈哥，我送您去办公室吧。”
星星点亮黑暗，月亮高挂高空，简尘站在姜书澈旁边，跟随着姜书澈的脚步，一起下了监制室大楼。
他的嘴中一直在喋喋不休的说着各种话题，姜书澈只是偶尔回应两句，而简尘却显得格外兴致勃勃。
晚风吹起姜书澈带血的衣服，衣摆随之飘动，双腿笔直修长，腰部纤细，金色的头发散落在肩膀，浑身气质淡漠，戴着眼镜的面容显得冷淡。
浅薄好看的嘴唇偶尔吐出一两个音节，声音也显得好听，简尘站在姜书澈的旁边注视着他的侧脸，在夜色中逐渐迷失了自己。
他想：什么时刻才让一个情绪稳定的人变得失控。
他从来没有看过姜书澈失控，哪怕是姜书澈失去精神力时也没有见他崩溃过。
他永远冷静，永远淡定，永远一个人走在前方，好似这世界的所有他都不在意，他不会停下来看风景，也不会留恋沿途的美色。
他就该一个人走在风中，隐匿在夜色中，他是摸不着，看不透的一缕风。
没有人可以在他心中留下痕迹，也没有人可以让他停留。
风拍打着简尘的脸颊，吹起自己的头发，他感受着周围的风，声音逐渐变小，他想：没有人会在风的心中留下痕迹，但总会有人被风轻而易举的留下痕迹。
书澈哥，怎么样才能风为我停留一秒呢，怎么样才能让您为我停留一秒呢。
要什么方法，什么东西来换取。
我甘愿献出所有。
—
二十五分钟后
姜书澈换好办公室挂着的干净衣服，再次来到监制室的门口，他输入指纹打开了监制室的大门。
整个房间一尘不染，闻一穿戴干净的坐在椅子上目光看向门口的方向，房门刚刚传来响动，他就快速的来到门口，声音中带着浓烈的惊喜。
“老师，您今天提前了五分钟来到了。”
姜书澈点了点头，关上门进了监制室，闻一跟在姜书澈旁边，殷勤的给他搬椅子倒水，姜书澈坐在椅子上接过水，抬眸扫了一眼闻一。
“有什么事情，直接讲。”
闻一浑身上下显得格外兴奋，他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说，“老师，您进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房间有没有变得不一样。”
他边说边频频的看向房间干净的地板，整洁的实验桌柜，一副着急邀功的模样。
姜书澈放下水杯，懒洋洋的扫了一眼干净的房间，喉咙中发出了一声轻笑，像是一根羽毛扫过闻一的心脏，带来了让人难以忍耐的痒意。
但在下一秒姜书澈的话就轻飘飘把这种痒意覆盖过去。
姜书澈坐在椅子上，手肘撑在扶手边，金色的头发散落在一旁，一张脸显得格外冷淡，他细白的手指指了指了闻一的光秃秃的脖颈，问道。
“你的项圈呢？”
为什么不表扬我！
他难道看不到干净的地面吗？
闻一烦躁的对着姜书澈指了指桌子，压抑着脾气对姜书澈解释，“刚刚您让我上药，不摘下来没有办法上药，所以我就把他取了下来。”
闻一看着姜书澈冷漠的眉眼，又补充了一句，“钥匙您没有带走，就在礼盒里。”
姜书澈看向远处的黑色礼盒和摆放的项圈，冲着闻一扬了扬下巴。
“去把项圈和钥匙拿过来。”
闻一的手臂上青筋暴起，脸色难看，他站在原地站了一秒，在姜书澈不赞同的视线刚刚抬起的时候就气愤的转身去执行姜书澈的命令。
该死的！
该死的！
迟早有一天他会把姜书澈绑起来，让他每天都对自己说着夸赞的话。
闻一拿过桌子上的项圈和牵引绳以及钥匙来到姜书澈面前，脸上还有着浓烈的怒气，但声音和语言仍是礼貌的。
“老师给您。”
姜书澈接过闻一手中的东西，拿过项圈，对着闻一勾了勾手指，“过来，弯腰。”
闻一不情不愿的凑近顺从的弯下腰，声音古怪。
“老师，我认为一个合格的训犬师应该及时关注自己宠物的情况，您难道察觉不到我再寻求您的表扬吗？”
“所以，你是在向我表达你承认自己一只狗吗？”
姜书澈拿着项圈的手凑近闻一的脖颈，手指触碰到脖颈带来酥麻的感觉，闻一感觉自己的一腔怒气被姜书澈轻而易举的浇灭。
他现在只想把姜书澈扑倒，用舌头细细的舔过姜书澈的手指。
他不住的吞咽口水，一时也忘记了回答姜书澈的问题，直到项圈“咔嚓”一声被锁在自己的脖颈上，带来了强烈的束缚感。
闻一下意识的用手触碰了一下冷硬的项圈，后知后觉的回道：“在您心中我不就是一条狗吗？”
他用力扯了扯项圈，又指了指姜书澈手上的牵引绳，声音带着浓烈的不满。
“您看，又是项圈又是牵引绳的，哪个人类会戴这种东西。”说到最后，闻一的脸上显露出强烈的怒气，他抗议。
“只有狗才会戴这种东西，您从来就没有把我当做人。”
姜书澈不置可否，把手中的牵引绳给闻一扣上，声音平淡。
“你很有自知之明。”
闻一强忍的怒气刚想爆发，就看到姜书澈直起身子伸出手摸了下他的头，漂亮的双眼注视着自己，毫不走心的称赞。
“小狗，卫生打扫的不错。”
闻一的所有怒气，所有情绪，脑中所想的任何东西都变得一干二净，他的世界只剩下姜书澈一个人。
姜书澈的话语在他的耳边不断的回响，“小狗，卫生打扫的不错。”
“小狗，卫生，不错。”
姜书澈居然真的表扬他了，就和上辈子他们还没闹翻时一模一样，那时候的姜书澈也会称赞他。
比如：“做的很好、做的不错、可以。”
姜书澈说这话时就像在夸赞一条狗一样，但闻一每次都感到十分的兴奋，因为在一般情况下，他可以顺着姜书澈夸赞的话向他讨要一些奖励。
闻一仰头看着姜书澈的脸，感受着头顶传来的触感，忍不住开口：“老师，请问有什么奖励吗？”
闻一浑身上下都带着压抑不住的亢奋，他看起来格外激动，声音带着强烈的个人感情。
“老师，请问奖励我可以自己提要求吗？”
姜书澈看着闻一此时兴奋模样，收回了放在闻一头顶的手，对闻一命令。
“直起身子，站好。”
闻一立刻站直身子，站姿十分标准，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姜书澈，“老师，奖励。”他继续重复刚刚的话，一副不要到奖励誓不罢休的模样。
姜书澈看着闻一的模样，在心中嗤笑，闻一这副模样还真像一只狗，还是一只很难驯服、不服管教、经常拆家和伤人的凶猛狼狗。
然后有一天这条狗突然有一天破天荒的没有拆家，还收拾了自己留下的烂摊子，保持着家中卫生的整洁。
于是这条狗就认为自己伟大的不行，迫不及待就跑到自己主人身边，来向自己的主人讨要奖励。
但是这不是一条狗应该做的吗，这不是最基本的吗，不能因为他是一条不听话的狗所以放低自己的要求。
这条狗做的仅仅是一条狗最基本的东西，所以这还要什么奖励，更何况这条狗很有可能知道这样知道这样干的好处。
他想借此来向主人讨要一些奖励，以此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主人已经破格对这条狗进行了夸赞。
所以奖励，自然是没有的。
姜书澈对着闻一后方的椅子扬了扬下巴，“那边有个椅子，坐下。”
闻一欢快的拉过椅子来到姜书澈旁边坐下，一双眼睛仍旧盯着姜书澈。
“老师，请问您什么时候给我奖励呢？”
闻一的话依旧礼貌，脸上挂着难掩的喜悦，他看起来对这份奖励很迫不及待的模样。
姜书澈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很短暂的轻笑，在身后的椅子上坐下，他拿起桌子上的录音笔按下了录音，调整好姿势，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来聊一些问题，回答问题时保持你回答的准确性，不要浪费时间，不要做无聊的举动，不要莫名其妙挑衅我，听懂了吗？”
姜书澈什么意思？
没有奖励？？
闻一的脾气瞬间爆发，手臂上的青筋暴起，精神力开始在体内暴动，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不满。
他暴躁的站起来一脚踹翻了坐着的椅子，向一步，高大的身影逼近姜书澈，有力的手臂抚在椅子的扶手，以一个非常强势的动作把姜书澈彻底困在椅子中。
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看着姜书澈，胸膛不停起伏，显然被气的不轻。
姜书澈懒懒的掀起眼皮撇了一眼暴动的闻一，“三秒，给我收回你所有不该出现的脾气，滚回你的椅子上。”
姜书澈说完之后就立刻数了数字，“三”他的声音极其冰冷，带着强烈的命令口吻，闻一仍旧纹丝不动，甚至用腿顶住了椅子，不让姜书澈逃脱。
“二。”
姜书澈的脸色已经彻底的沉了下来，他看向闻一的眼神带着强烈的不悦，闻一的动作顿了顿，但仍旧僵持着不肯离开。
很好。
做的非常好。
闻一又一次成功的挑衅了他，姜书澈从喉咙中发出一声嗤笑，刚想张口数下最后一个数字，就见闻一气急败坏的收回了胳膊。
他喘着粗气站了原地站了一秒，随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一脸怒气的弯下身子，英气的脸庞逼近姜书澈，嘴唇贴近姜书澈的嘴唇。
差一点，就差一点，马上就能亲到了。
闻一忍不住开始心情愉悦，欢呼，姜书澈不给他奖励，他自己来索要。
但就在他的唇即将落下的时候就见姜书澈用语气轻飘飘的说，“怎么？”
姜书澈的姿势是弱势的，他被闻一困在的椅子中，仰视着闻一，但姿态却十分高傲，语气轻飘飘的，但却带着命令和控制的意味。
闻一觉得他再一次的被姜书澈用无形的精神力控制住了脑子，他无法做出姜书澈任何不喜欢的举动，也对着他朝思慕想的唇瓣下不去嘴。
闻一一脸怒气和不甘的坐回椅子上，浑身的肌肉紧绷着，该死的！该死的！
姜书澈是不是对他下了一种名叫超过三秒不收回他不喜欢的动作就会立刻死亡的药。
该死的！
姜书澈如果有精神力，那么他的精神力一定是对敌人进行精神控制，让敌人乖乖的向他投降，向他俯首称臣，向他下跪。
闻一想对着姜书澈发脾气，想用自己暴动的精神力控制他，想去亲吻他，想去抱他，但他又无法违抗姜书澈的指令。
闻一满脸的怒气的开口，“说。”
姜书澈重新打开录音笔，调整下自己的坐姿，冷淡的目光看向闻一，“你现在是在对我发脾气吗？”
闻一的呼吸滞了滞，他摇了摇头，眼中有着压抑的怒气，声音夸张且嘲讽。
“没有，哪个人敢对您发脾气，您天天对别人发脾气还差不多，您就是天生的王，所有人都要对您俯首称臣。
当然，您自己也这样想，您认为自己是王，是天神，别人都是平民，是凡人，平民和凡人怎么能对王和天神发脾气呢。
谁敢对您发脾气。”
姜书澈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嗤笑，纤长的手指再一次的暂停了录音，他从椅子上起身，来到闻一面前站立，因为姿势的缘故，闻一需要仰视他。
如果说姜书澈是仰视闻一，但姿态仍旧是高傲的话，那么闻一就是无论用哪种方式，哪种视线，哪种姿态，他在姜书澈面前永远低他一等的感觉。
姜书澈永远高傲，永远冷漠，永远高高在上，永远俯视着他，看他的目光就向在看一条不听话的狗，对待他的方式就向在对待一只宠物，而他永远都在用仰视的态度对待姜书澈。
闻一的情绪开始控制不住，他忍不住用凶狠的眼神看向姜书澈，他凭什么这么高傲，凭什么目中无人，凭什么不把他当作人看待。
姜书澈平静的回看闻一的目光，瓷白的手指伸手拽住了闻一的牵引绳，强烈的窒息感瞬间将闻一整个人包裹，姜书澈声音不急不缓，不轻不重。
“按照你的说法，那么我可以认为你现在是在挑衅天神和王的权威吗？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样惩罚一个挑战权威的人呢。”
他还真把自己当作王，当作天神了。
闻一忍不住想笑，想去嘲笑姜书澈，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可以轻松的就用精神力弄断脖颈上的项圈，那些破药物对他的压制也仅仅只有一会。
而他早就完全挣脱了药剂带来的控制，姜书澈是把这件事忘记了还说怎么样。
他现在可以正常的使用精神力，可以拧断姜书澈的脖子，让他永远冷静，高傲的姿态彻底崩塌。
如果说那个该死的实验室带给他还有好处的话，那无非就是自己极强的精神力和武力值，以及一般药物对他都没有用的身体，而加强药剂也无法彻底的压制他。
闻一的手不受控制的抬起制止姜书澈的动作，声音断断续续，“老师，我可以用精神力轻松的杀掉您。”
“那你可真是非常的厉害。”
姜书澈面不改色的把牵引绳在手上缠绕了一圈，随后用力的把闻一从座椅上拽了起来，漂亮的脸凑近闻一的脸，和他四目相对。
“你重新说一遍刚刚的话。”
姜书澈时的热气喷洒在闻一的脸颊，带来了强烈的酥麻感觉，闻一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燥热了起来，他现在不想杀掉姜书澈了，他想：窒息play也不错。
希望和他的老师玩一场。
如果是他的老师窒息那就再好不过了。
他想要在床上狠狠的欺负姜书澈，他会给姜书澈戴上眼罩，让他陷入一片黑暗，他会给姜书澈戴上项圈，让他也尝试窒息的感觉，他会在姜书澈窒息又陷入黑暗的那刻，把信息素注入姜书澈的身体。
他会对姜书澈进行标记，让姜书澈浑身上下都被他的信息素沾染。
希望姜书澈到时候也能如此冷淡，如此高傲，如此目中无人，最好不要向他求饶，求饶他也不会停手。
闻一忍不住想要对姜书澈说些调戏的话，但他刚开口就看到姜书澈和他距离非常的近，近到他可以通过姜书澈浅淡的瞳孔中看到自己被姜书澈拽着牵引绳的身影。
姜书澈有一副极其美艳的脸，一举一动都像一副美画一样。
他的五官精致，肤色瓷白，入目的脸毫无瑕疵，睫毛纤长卷翘，眼睛宛如天边的繁星一样璀璨漂亮，只是注视着就忍不住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鼻子挺翘，嘴唇浅薄，形状好看。
而现在姜书澈正在注视着闻一，神色格外冷漠，眼中只有闻一一个人的身影，就好像他在爱着自己一样。
闻一忍不住心跳加速，忍不住想对他认错，忍不住想要对他俯首称臣，那些淫/乱的想法、暴动的情绪如同风一样的飘走了。
随之取代的是姜书澈的脸，闻一的声音听起来格外难受，但他的神情，他的动作却是兴奋的。
“老师，我错了。”
闻一很认真的道歉，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姜书澈，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真漂亮，真漂亮。
好漂亮的一张脸。
想剥下来，藏起来，不让其他人看到。
姜书澈看着闻一脸色苍白，但仍旧非常兴奋的模样，嫌弃的松开了手中的牵引绳。
“不要试图挑衅我。”
闻一“嗯嗯”两声，随后又说道：“好的，老师。”
他看起来心情格外的好，姜书澈对着闻一指了指椅子，“坐在那里，问你几个问题，配合我，听懂了吗？”
闻一继续点头，姿态标准的坐在椅子上，等待着姜书澈询问问题，脾气显得十分温顺。
姜书澈懒得去想闻一怎么莫名其妙变得温顺乖巧，但不得不说闻一这副模样比他疯疯癫癫的模样看起来让人心情愉悦。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再次按下录音笔，刚想提问闻一，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于是抬头看向墙角的监控，监控已经被闻一破坏掉，无法正常的运行。
姜书澈对着闻一指了指监控，“会修监控吗？”
“嗯？”
闻一疑问了一声，起身来到监控下面，轻松的用精神力把报废的监控摘了下来，递给了姜书澈，“修这个做什么？”
“记录数据，方便研究。”
闻一“哦”了一声，三下五除二就把监控修好，动作十分娴熟，就好像这种事情他做过无数遍，闻一按下开关，把监控正对着自己，重新坐回椅子上。
“修好了，老师您继续。”
姜书澈抬头看了看监控，又看了看闻一，像夸赞一条狗一样夸赞闻一，“表现不错。”
闻一因为姜书澈的夸赞，止不住的开始兴奋，他没有在乎姜书澈的语气，也没有在乎他像在对待一条狗一样对待自己。
他感觉自己像身处在云端，身体开始飘飘然，他再一次的向姜书澈讨要奖励。
“老师，请问这次有奖励吗？”
姜书澈冷淡的疑问了一声，闻一立刻就从云端上跌了下来，他的脸色难看，尽力的压抑着自己的脾气，声音憋屈。
“没有就算了。”
姜书澈看着闻一有气憋着不发作的模样，从喉咙中发出一声轻笑，“你是狗吗？做点什么事情还需要奖励来激励一下吗？”
闻一凶狠的冲着姜书澈龇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愤怒的朝着姜书澈“汪”了一声，姜书澈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愉快的笑容。
他对着闻一命令，“低头。”
闻一的脸上写满了怒气和不满，但还是极其不情愿的低下了头，嘴中小声的吐槽着姜书澈。
“老师，您这样养狗，一定没有狗会喜欢您的，您应该科学教养。”
“这样吗？但我不需要狗的喜欢，我也没有在养狗，我在训狗，我要狗的喜欢没有用，我只需要狗听话。”
闻一的呼吸瞬间加重，姜书澈的每一句话都好像再说，我不喜欢你，也没有在养你，我在训诫你，你的喜欢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作用。
闻一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硬生生的从胸膛取走了一样，他乱七八糟、血腥的想法瞬间占满了整个脑子。
他想要杀人，想要当着姜书澈的面杀光这里的所有人，用这些无关紧要的人逼姜书澈爱自己，逼他和自己远走高飞。
闻一刚想发作就感受到自己头发被正在被一只温暖的手抚摸，那只手抚摸的动作很温柔，闻一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这样更像一只狗了，感觉下一刻就要对他摇尾巴。
姜书澈看着闻一的模样，心情显得十分愉快，他的脸上带着很淡很淡几乎要看不到的笑意，声音挑逗。
“小狗，再叫两声。”
闻一听到姜书澈的话，立刻就睁开了眼睛，他想再一次的对姜书澈强调，自己不是他训诫的狗。
但映入眼眶的就是姜书澈含笑的模样，他被姜书澈微微上扬的唇角蛊惑，没忍住又冲着姜书澈听话的“汪汪”了两声。
他想：算了，就这一次，难得看的他的老师开心，哄他一下，他的老师真的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非常的喜欢驯狗。
姜书澈的心情因为闻一的味温顺显得更愉快了些，他又多揉了几下，随后就收回了手，语气平淡：“想要什么奖励。”
姜书澈像对待一条狗一样对着闻一下指令，“直起身子，坐好。”
闻一顺从的执行姜书澈的命令，他整个人陷入一种难以言说的疯狂和兴奋中，姜书澈刚刚说要给他奖励。
闻一感觉自己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他压抑着兴奋，尽量让自己像个正常人，他用平静的语气询问。
“老师，请问我想要什么奖励都可以吗？”
姜书澈扫了一眼给个竿就往上爬的闻一，开口道：“你最好不要提一些让我不愉快，我也不可能答应的事情，这样很有可能奖励没有，而你还要挨我一顿打骂。”
闻一听到这话兴奋立刻淡了很多，他极其不满的开口，“老师，您真是……”
“什么？”
姜书澈把视线放到闻一脸上，闻一立刻就收回了所有不满，他摇了摇头，“没什么，您真大方。”
姜书澈不耐烦的对着闻一开口，“三十秒，想好你的奖励，不然就算了。”
耐心真差。
闻一忍住在心中吐槽姜书澈，他觉得自己想要的奖励只是想和和姜书澈上\床接吻，想让他冷静的脸庞彻底崩塌，想让他对自己求饶。
但是这些姜书澈说出口，姜书澈一定会生气，于是闻一给自己选了一个可以和姜书澈长时间相处的奖励，他开口，“老师，您明天晚一点走，早一点来吗？”
姜书澈利落的点了点头，“可以，几点。”
闻一的兴奋在脸上毫不掩盖，“十点到晚上十点可以吗？”姜书澈摇了摇头，不容拒绝的开口。
“首都星最长的工作时间是六个小时，所以十点到三点。”
闻一刚想抗议，就看到姜书澈面不改色的又往下降了一个小时，“两点。”
闻一立刻收回了所有话，身上的青筋暴起，显然忍的很辛苦，姜书澈看着闻一的模样，又夸赞了一句，“今天脾气控制的不错。”
闻一感觉自己此刻的所有的怒气都像一个气球一样被戳破，瞬间泄了气，他对着姜书澈点了点头，同意了姜书澈的话。
“好的，十点到三点。”
姜书澈平静的扫了一眼闻一，没有计较他又把那一个小时给加上的事情，他对闻一指了指座椅。
“坐好，先自我介绍一下。”
闻一端正好坐姿，认真的回答：“我叫闻一，名字是您给起的。”闻一的视线看向姜书澈。
“不要说废话。”
姜书澈的声音声音冰冷，面不改色对着闻一吩咐。
闻一顿了顿继续说道：“编号w1，是一家实验室的实验体，年龄大概是二十五岁，性别男性Alpha,精神力s，出生日期不准确，出生地不知道，没有父母。
过去一直在悬星生活，后来被国际联盟抓捕到首都星，目前被关在监制室。”
姜书澈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之前在哪个实验室做实验体。”
这次闻一思索的时间变得很长，身上的杀意豪不掩盖，语气嘲讽。
“一个没有名字但早就消失，并且里面的所有人都死亡的实验室。”
回答完之后闻一就对姜书澈说道：“老师，换一个话题吧，提起这个实验室我就忍不住想要杀人，我感觉我会失控。”
姜书澈看了一眼监控，拿起录音笔点了点椅子扶手，节奏缓慢，发出一声又一声富有节奏感的声音。
他的眼睛仔细观察着闻一的一举一动，前方的监控也尽职尽责的记录下这里发生的一切。
闻一看起来忍耐的十分辛苦，但信息素还是不受控制的泄出了几缕，闻一立刻把目光和姜书澈四目相对，像是在说：看吧，我真的控制不住。
姜书澈用录音笔敲扶手的声音停止，他点了点头，“可以。”姜书澈的话音刚刚落下，空中弥漫的Alpha信息素味道立刻变淡。
姜书澈端起手边的水杯喝了口水，忍下自己闻到闻一信息素就想要和闻一打架的冲动。
想想也是非常好笑，他和闻一的信息素是同一种味道，但他作为Alpha的本能让他对每一位Alpha信息素的味道都非常的不爽，哪怕这种信息素是他曾经信息素的味道。
实在是，被信息素和Alpha本能支配大脑啊，姜书澈，哪怕你都没有精神力，信息素也成了白开水，算不上一个完整的Alpha，但你还是可以闻到信息素。
姜书澈在心中嘲讽了一下自己，刚想放下水杯继续询问，就见闻一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眼神复杂。
“收起你的眼神，坐好。”
姜书澈的声音冰冷，带着命令的口吻，闻一立刻端正了姿势，收起自己眼中的担忧，压下心中的询问和安慰。
姜书澈不想听到自己的安慰，也不想听到任何人的安慰，他不需要安慰这种没有任何用的东西，至于询问他只会淡淡地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姜书澈上辈子是这样，这辈子也是这样。
他从来没有改变过。
闻一表现出一副温顺的模样，“老师，您讲。”
姜书澈继续询问，“解释一下，三年前，悬星爆发那场灾难后，联盟曾用最先进的设备对这个星球进行过的搜查，当时的所有的活人都被带回了首都星进行了治疗，但是那群人里面却没有你。”
闻一听到这个问题莫名的笑了一声，收回看向姜书澈的眼神，专注的看着监控，像是他的话在对监控那边的人说的一样。
“或许是因为你们的设备还不够先进，勘测不到我的生存迹象。
又或许是你们当中有叛徒，删掉了关于我的数据。
又或许是你们的表现太过于美好，但我不相信美好会降临在我的身边。
我从来没有受到过联盟的庇护，我也不相信任何人。
这些理由都可以作为这个问题的答案。”
闻一说话时逻辑清晰，语调正常，完全不像平时的模样，他说完之后立刻把视线投向姜书澈，对着姜书澈解释。
“老师，我没有在挑衅你，我在如实回答。”
姜书澈冷淡的“嗯”了一声，没有表露出任何情绪。
他看起来毫不在乎这个问题的答案，姜书澈抬头看了下钟表，起身从座椅站了起来，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先问到这里，今天结束。”
为什么不好奇呢？
为什么不来询问我？
为什么不生气呢？
他不在乎悬星吗？
为什么不把视线放在我身上？
快点来问我答案啊。
为什么问了两个问题就结束。
他不想知道其他问题吗？
闻一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不满，他变得格外暴躁，闻一轻松的用精神力关掉监控，停止了录音笔，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压抑着暴动的脾气凑近姜书澈。
“老师，刚刚那个问题的答案，我可以再单独的向您补充一点，您想听吗？”
见姜书澈不说话，闻一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不相信任何人，但我愿意相信老师您，我想把刚刚那个问题的答案重新讲给您听，您要听吗？”
姜书澈看着闻一宛如一只狗在疯狂的寻求主人关注的模样，从喉咙中发出了一声很短暂的笑声，他喜欢听话的、能帮忙的宠物。
姜书澈对着闻一真心夸赞，“小狗，刚刚的问题回答的非常好，明天早上十点继续。”
说完之后，姜书澈就无视了一头雾水的闻一在他身后询问他的声音，用指纹打开监制室的大门，走入了蒙蒙夜色中，背影毫无留恋。
感谢观看！
然后解释一下我那个主页的抽奖，是抽错了，大家随便玩玩就行，等我结束后再发起一个。
不是一百晋江币随机三十人，是我不知道怎么的点错了，我本来的想的是一人一百，然后我又觉得随机吧。
结果就成这个样子了，一百晋江币随机三十个人？？？然后我上网搜索了，不能撤销。
被我自己蠢笑了，等这个抽奖结束了我发起一个补救一下。
对不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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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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