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祁明琛送回家,闻桑来看了眼季时初发的定位,便出了门。
冬夜里有些冷,过了红绿灯就能到约定的地点,他干脆徒步走过去,在还没关门的蛋糕店里买了个蛋糕。
到了包厢,闻桑来一眼看到沙发上的人,他放下蛋糕,坐到一旁,说:“喝酒吗?”
“不了,家里人不让。”季时初笑笑。
闻桑来说道:“你今天生日不早和我说,都没来得及准备什么礼物。”
“用不着。”两人的对话有些客套疏离,闻桑来正准备扯些话题聊,就听到季时初有些八卦地问,“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没有。”闻桑来回答地很果断。
季时初因为他的回答有些惊愕:“去年冬天你俩在操场上,整个年级都快知道了。”
“我怕拒绝了不给她面子,就说要考虑,人们走完了我就把她拒绝了。”闻桑来的话里有些无奈,面前的菜也没动几筷子,似乎心情有些郁闷。
季时初撇撇嘴,语重心长道:“还以为你已经谈恋爱了。”
包间里开了空调,闻桑来的额头出了汗,他脱掉校服外套,语气有些悲伤:“其实我丧偶。”
季时初以为对方是在开玩笑,也没在这个话题里多聊下去,转而问:“期中考了多少分?”
“六百七,你呢?”闻桑来说着,漫不经心地拿起手机回了条信息。
季时初看向他的眼神里充满欣赏和笑意,说:“六百六十六。”
闻桑来有些惊讶地抬头看了季时初一眼,确认对方的神情不像在开玩笑,才打趣道:“数字这么吉利?”这人的分数居然和他家里那位考得一样。
“嗯,我还专门看了一下,全年级排三十,有个叫祁明琛的分数竟然和我考得一样。”季时初很震惊似的,继续说道,“我观察过他很多次了,语文成绩居然每次都是全年级第一。”
其实祁明琛每次考试的成绩,就连单科的分数闻桑来都已经倒背如流,但他还是装作自己不知道这个人,说:“是吗?下次我也去看看。”
快十二点的时候两人各自回了家,离开时季时初到前台随便买了瓶饮料送给闻桑来,他没推拒直接收了。
明天是周末,闻桑来不急不慢地回了家,上楼梯时他每走几步就要用力踩一脚地面震响声控灯,到家时已经很晚了。
客厅里还亮着灯,他一眼就看到沙发上坐着的祁明琛,对方明显是在等他回家,闻桑来的心里突然有些温暖,就像热流滑过。
他把路上给祁明琛买得面包递过去,让对方先吃着,然后自己去了浴室洗澡。
闻桑来从浴室出来时,祁明琛还没吃完,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靠近,带着一身水气靠近祁明琛,对方吃得很香,根本没给闻桑来一个眼神。
有那么好吃吗?闻桑来在心里嘀咕。
闻桑来突然靠近道:“给我吃一口。”
祁明琛很听话地往旁边坐了坐,给对方让出一个位置,这个面包很大,有只条胳膊那么长,他不知道闻桑来从哪里搞来的这么大的面包,准备把自己还没咬过的地方举过去。
可闻桑来却先一步直接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祁明琛吃过的地方,然后说:“这个果酱太甜了。”
“我也觉得。”祁明琛对他这句话表示赞同。
闻桑来看到对方嘴角处沾了一点紫红色的果酱,于是在茶几上抽了张纸巾,帮他擦了擦嘴角。
祁明琛不太在意对方这种行为,今天晚饭他就没吃多少,此刻拿着面包正吃得津津有味。
闻桑来看祁明琛两颊吃得鼓鼓的,没来由地想起小仓鼠,他看着对方这副样子,觉得有些可爱。
闻桑来把季时初送他的那瓶饮料放到桌上,并拧开瓶盖,说:“别噎着。”
“我知道。”祁明琛说得含糊不清。
闻桑来去吹头发了,对方走后,祁明琛盯着那瓶饮料看了会儿,这包装有些新奇,有点像果汁,他最终抵不过心里的诱惑,拿起来喝了口。
很甜,又有点苦,他说不出这是什么感觉,于是又多喝了几口。
很快,祁明琛放下面包,拿着那瓶饮料跑去卧室,看到闻桑来正坐在床上玩手机,他凑到一旁,把瓶子往对方那边递了递。
“干嘛?”闻桑来先是看了祁明琛一眼,对上他带着微光的眸子,然后才垂下眼去看那瓶饮料,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竟隐隐约约闻到一股酒精味。
“闻桑来。”祁明琛的嗓音很清脆,是少年独有的,他垂下眼眸,长又密的睫毛压下,挡住了眼睛,声音低低的传来,“喝一口。”
闻桑来闻到对方头发上是和自己一样的薄荷香,那是洗发水的味道,那瞬间他大脑空白,鬼使神差地接过喝了一口。
祁明琛见他接过,立刻抬眼去看对方的神情,闻桑来喝完后皱了下眉,把瓶子放到一旁说:“这是酒,别喝了。”
“酒味好淡啊。”祁明琛说。
“嗯。”闻桑来没什么兴致地应了声,他抬起手慢条斯理地从祁明琛的发顶滑到脊背,语气慵懒地问道,“面包吃完了?”
祁明琛一听这话,才想起来客厅里还有剩下的半个面包,他摇了摇头说:“太多,我吃不完了。”
闻桑来已经有些困了,他躺到床上,双目微阖神态放松,一条腿还在踩地上,说:“剩下吃不完的拿给我。”
祁明琛多看了两眼对方流畅的下颌,然后才转身离开。
他听到脚步声去了客厅,没一会儿又折返回来,祁明琛把吃剩的面包递给他,闻桑来几口吃完后直接困得睡着了。
祁明琛出卧室关了其他房间的灯,然后回来脱了闻桑来的拖鞋,又用力把人移到床的最里面,这期间闻桑来一直没醒,就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做完这一切,他给两人都盖好被子,最后才躺到自己的枕头上沉沉睡了过去。
最近这几天或许是太累了,他们睡到快中午才起,生物钟都失效了,两人把早饭都午饭吃了。
吃完午饭,祁明琛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他眼皮在打架,最后又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就已经是傍晚了。
窗外的黄昏投射进落地窗里,祁明琛脑袋还有些晕乎,他头重脚轻地站起来往窗边走。
这时,闻桑来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对方手上拿着手机,拍了一张窗外的黄昏,又用摄像头对着祁明琛拍了一张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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