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哥哥,你看不出来吗?我们正在亲热。”德里斯起身,笑着靠在了墙上。
格维安从床上坐了起来,红着眼睛小跑到艾克尔身边,拉上他的手臂。
“艾克尔......”
艾克尔望向他的神色中透着一抹疏离,将他的手掰了开来。
“是我打扰了,你们继续。”
艾克尔说完便转身离开。
“艾克尔,别丢下我......”
格维安追了上去,手还没碰上面前的人。
艾克尔忽然转过身来,扶住他的肩膀。
“艾克尔......”格维安泪眼婆娑地望向他。
艾克尔手上微一用力,将他推进了德里斯的怀里。
“他是你的了。”
艾克尔面无表情地说完后转身离去。
“艾克尔......”格维安望着艾克尔的背影轻声唤着,眼睛都哭红了。
“美人儿,别叫了,他把你输给我了。”
德里斯抱着怀里的人,轻声哄着。
格维安像个精致的娃娃一样安静地落泪,绝望和窒息包裹着他。
艾克尔,你又一次,抛下我了。
......
艾克尔回到房间的时候,脑子里全都是格维安被德里斯抱在怀里哭泣的样子。
不经意间转头,看向桌上那块被雨淋湿的蛋糕。
就在前一天,格维安还冒着雨走了一天的路程,满心欢喜地来给他送蛋糕。
结果夜里就偷偷溜进了他弟弟的房间,爬上了他弟弟的床。
艾克尔用两根手指捏住蛋糕的袋子,毫不留情地扔进了垃圾桶。
如果说之前他还抱有一丝幻想,那在看到二人交叠而卧时,他就不想再骗自己了。
躺在床上的时候,艾克尔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他很清楚,以德里斯的性子今天晚上他们会发生什么。
可这是格维安自己的选择。
天色渐渐亮了。
艾克尔依旧在床上睁着双眼,无法入睡。
或许去外面吹吹风会有利于释放他的烦躁情绪。
艾克尔这么想着坐起身来,刚一打开门,脚还没迈出去,就见到了失眠的罪魁祸首。
“艾克尔......”
格维安方才正坐在他门前靠着门板入睡。
艾克尔一开门,格维安立刻失去平衡倒了进来,趴在了艾克尔的脚前。
格维安抬起头,眼睛已经哭红了,看着有些肿,一见到艾克尔立马手足无措起来。
“艾克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在这里挡你路的,我现在就让开。”
格维安说着抱着腿蜷缩到门边的角落里。
艾克尔皱着眉头跨了出去,将门重重带上,冷着脸道。
“回来前我不想再见到你,随便你去哪里都好,离开这里。”
“艾克尔......”
艾克尔没有再看他一眼,顺着楼梯走了下去。
格维安继续靠在门边,将头枕在曲起的膝盖上。
忽然他的面前出现了一双鞋。
“艾克......”格维安刚抬起头,在看清来人时,眼神骤然冷了下来。
“啧,美人儿,你这样我会很伤心的,你的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
德里斯捂着心脏一脸受伤。
格维安没有理他,继续低下头,目光空洞地看着前方。
一个精致的香囊从德里斯的手上垂落下来。
格维安抬眼看他,眼神如平静的湖面,泛不起一丝涟漪,一种心死的宁静。
“哎,我这个人就是看不得美人儿伤心,”
“我说过只要你来,就给你想要的,”
“只是我没想到你想要的只是个香囊。”
德里斯执起格维安的手,将香囊放在了他的手上。
“我这个人不喜欢用强,”
“你之前喝了□□,却宁愿坐在他门口生生挨到药效消失,也不愿意来找我,”
“你就这么喜欢他?”
格维安的眼神一直盯在手上的香囊上,看不出喜怒。
“算了,”德里斯站起身来。
“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父亲今天就回来了,”
“他要是看到你在这里,艾克尔也会被迁怒,你也不想看艾克尔被罚吧?”
格维安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动容,抬眼去看他。
......
艾克尔在花园里走了很久,直到天色越来越亮,佣人们都出来工作了才回去。
艾克尔站在房门外,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口有些出神。
格维安很听话,自己说回来前不想看见他,他就真的走了。
一位瓢虫佣人走过,见到他立刻行了个礼:“艾克尔少爷早。”
“刚才坐在这个门口的人你见过吗?”
“您是说那个金色头发十分貌美的蝶奴吗?”
瓢虫佣人思索一番道:“他跟德里斯少爷一起出去了,您要找他的话,我可以帮您联......”
“不用了。”
“是,艾克尔少爷。”瓢虫佣人说完就离开了。
艾克尔打开房门,房间内没有拉开窗帘,一片昏暗。
床榻上有格维安躺过的痕迹,浴室有他用过的浴巾,凳子上还搭着他昨天换下来的衣物,到处都是格维安的气息。
艾克尔有些烦躁,明明是他不要格维安了,格维安和谁离开又跟他有什么关系。
一直到晚上,艾德蒙上将和德里斯都回来了,他都没见到过格维安。
晚上的聚餐艾克尔有些心不在焉。
所有人举起酒杯给加拉赫格夫人庆生,艾克尔却拧着眉头正用叉子在牛排上漫无目的地划着。
“咳咳......”
直到洛尼咳嗽了一声,艾克尔才缓过神,举起酒杯参与进来。
“哥哥怎么有些魂不守舍的,是因为不是自己家住不习惯吗?”
“德里斯”
“德里斯......”
艾德蒙上将和洛尼同时出声。
德里斯挑了挑眉,继续切割着面前的牛排,但动作十分用力,简直要把盘子也一同切碎。
艾克尔眯着眼睛看向他,手中的叉子直接插在了牛排上,就好像面前的牛排是讨人厌的德里斯。
晚餐后,艾克尔正在花园里散步消食,远见一个身影朝他走了过来,艾克尔正要原路折返。
“艾克尔。”
那个身影忽然叫住了他。
是洛尼。
“德里斯一直都是这样,嘴上不饶人,但他心不坏,你不必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艾克尔点了点头,心中暗道,没事,我也没把他当人。
二人之间忽然就静默了下来,艾克尔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毕竟他与洛尼几乎没什么交集。
“你搬出去后过得还习惯吗?”
“还行。”何止是还行,简直是自由自在。
“我听说你养了个蝶奴?”
艾克尔抬眼望向他,一时摸不清他的用意,是想像父亲一样来对他说教吗?
“你别误会,我只是听父亲说起过,没有要干涉你的意思,但多数的蝶奴并不干净,还是要做好措施。”
艾克尔撇了撇嘴,刚要反驳格维安跟他们不一样,就想起格维安爬上德里斯床的那件事。
于是悻悻地闭上了嘴。
“明天母亲会宴请其他贵族夫人们来家中庆生,可能会有很多你不熟悉的夫人,明天我很忙可能顾不上你,”
“我会吩咐管家多留心你的情况,你不需要太过担心。”
“我知道了,谢谢你洛尼。”
洛尼点了点头,接着转身离开的时候顿了顿,终是回过头来:“电子烟还是少抽一些比较好。”
望着洛尼离去的背影,艾克尔心中闪过一抹怪异。
这还是那个冷着脸惜字如金的大少爷洛尼吗,什么时候这么爱管他的闲事了。
次日。
加拉赫格夫人的生日宴上。
艾克尔举着酒杯应付完一众夫人后坐在角落里休息。
这些夫人十分难缠,一个个热情地要为他介绍雄虫或亚雌。
艾克尔终于知道洛尼昨天为什么说他会很忙了。
身为四大贵族之首的雄性龙虫,加拉赫格家族的长子。
洛尼几乎被那些夫人围了起来,热切地推销着自家的雌虫。
“哥哥好久没有参加过这种贵族的宴会了,还适应吧?”
德里斯搂着一位亚雌龙虫出现在艾克尔的面前,语气轻蔑。
艾克尔拿起礼服外套直接无视他走了过去。
如果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艾克尔会毫不犹豫地给他一拳。
但这是加拉赫格夫人的生日宴,他不想生事。
“啧啧,看来你一点都不关心你那个可怜的小奴隶,”
“他在我的床上哭得眼泪都流干了,你的眼光很不错,他的滋味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艾克尔停住了脚步,手紧紧地握成拳,手臂上的青筋因为过度用力凸显出来。
“那是你们的事,不需要讲给我听。”
艾克尔顿了顿道:“但我还是劝你节制一些,他受过很重的伤,身体不好,你要是太过分了,容易把他玩死。”
“唉,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对玩伴的新鲜感过得很快的,”
“我已经玩腻了,你的小奴隶现在在服侍其他人。”
艾克尔闻言转过身来,双目猩红,一手揪起德里斯的衣领:“你说什么?”
方才被德里斯搂住的亚雌龙虫被这一变故惊呆了,慌忙尖叫起来。
一时间周围的人都望向他们。
“你已经把他送给我了,我想怎么处置都是我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他现在在哪?”艾克尔揪着他衣领的手不断用力。
德里斯笑出了声:“怎么?你很在意他?他现在已经不知道被多少人使用过了,你不嫌脏吗?”
“你说不说?”艾克尔另一手捏紧握拳,眼见拳头就要落下来。
“艾克尔!”
艾克尔转头望去,洛尼正朝他们走来。
德里斯笑着看向他的眼睛:“伊仑会所,你去玩过很多次吧?”
艾克尔的心脏骤然收紧。
“你要是还想玩,下次直接去点他不就好了?被训练过的,会更有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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