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柏掌心还没从门把手上离开,当即攥紧了,瞧着他满不在乎的样子,真想把他关起来,让他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江禾看得出来他不高兴,但那又怎么样呢?
他含笑着拨弄了两下自己的头发,越看越觉得白金色真是好看,衬得他唇色都越发红润。只是后脑勺上的发根他不确定有没有上全色,因此捣捣李青柏,说:“你看看,我后面的的头发,有哪里不对么?”
李青柏伸手拨了两下,忽然俯身,手指还攥着他的发丝,脸已经埋了上来。时机太突然了,江禾反应不及,就感觉李青柏高挺的鼻梁穿透头发,抵在了他的脖颈上,痒痒的,臊得他想笑。
江禾缩了缩脖子,想躲,但被李青柏反手按住腰腹,往前一顶,按在了洗手台前,动不了了。
江禾笑道:“怎么了?发现把我头发染坏了?”
李青柏没说话,他把自己挺拔饱满的胸肌紧紧贴在江禾的蝴蝶骨上,两个人严丝合缝,像一块相邻的拼图。他面部脂肪很少,棱角分明的脸在江禾脖子上埋了一会,似乎是受不了染发剂的味道了,拨开满脸发丝,强硬地移到前面,就要来衔江禾的嘴唇。
下一秒被江禾的手心挡住了。
江禾微微吃惊地看着他,往后退了一步:“不是,不至于吧?头发染坏了也不必要色诱吧?”
李青柏拉下他的手,覆在他腰上的掌心稍稍用力,江禾的腰不自觉塌陷下去。
等他再想阻拦时已经来不及了,李青柏那张似乎永远都不会慌乱、永远临危不惧的脸已经压了下来,嘴唇相贴,但没有想象中的温存。江禾感觉自己被不小的力气咬了下,唇珠被咬地颤了颤,谁都没有闭眼睛。
四目相对中,双方都只能从对方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兵戎相见似的在灯火通明的环境里迸发出浓烈的情感。
江禾心道李青柏现在是真不经刺激,还是工作少了,有力气没处使,古怪脾气全招他身上了。
想到这里,江禾也不痛快,只有自己被咬可真是亏了。他把手从李青柏掌心里抽出来,向上摸,捧住了李青柏刀锋般的下巴,佯装要认真亲的样子,刚骗得李青柏松开他的唇珠,就照着对方的唇角狠狠咬了下去!
李青柏被疼地从喉头里发出声压抑的“嘶”,但他没动,就任由江禾咬,不止如此,甚至腾出手来,两只手握住江禾的腰,借力让他站直,以便更方便地咬他。
江禾咬着咬着觉出点不对劲来,他嘴里已经尝到铁锈的味道,李青柏的血珠被他舔进嘴里,对方显然也是清楚知道这一点的,但仍旧像是没感觉似的,甚至眼中含笑,连刚才阴晴不定的愤怒都敛了,有种由着他闹的反差。
奇怪了,江禾心道,先闹的可不是我,又摆出这幅包容的姿态,真要把我给看扁了。
他松开牙关,拂开李青柏的手,退了一步自己站稳了,才看到李青柏的唇角近乎快被他咬出个豁口,看着就疼,他竟然还能一声不吭,神经病!
他瞪着李青柏,喘了两口气。
李青柏抬手抹了下嘴,手背上殷红一片,他冷笑一声,冲着江禾的嘴唇抬抬下巴,示意他看镜子:“口红颜色不错。”
江禾下意识扭头,镜子中他的唇缝里也满是鲜血,血红的嘴唇配着白金色的头发,看起来活像个吸血鬼。
他嫌恶地俯身打开水龙头漱口,一边咕噜咕噜,一边问:“抽什么风?”
李青柏挑眉:“你咬的我,说我抽风?”
“你不先咬我,我会咬你么?”江禾抽纸擦干净自己的下巴,“况且你不疼?不推开我找虐呢。”
李青柏说:“让你记住了,张口说话之前先动脑子想想,能不能说。”
江禾拧眉:“什么意思?”
“你喜欢他是吗?喜欢小狗是吗?”李青柏沉着脸,每说一个字,心中的恼怒就更盛一分,到后来已经咬牙切齿了,“那就让他看看,小狗背着摄像机咬的人。”
江禾一愣,猛地反应过来,心中后悔不已。
——李青柏可真是把他算准了,他进来时还好好的,两个人在洗手间里待了一会,再出去嘴角就破了,要是没人看见还好,看见了止不准以为他们俩偷偷干了什么。
就算没被嘉宾们看到,难道直播出去就不奇怪了吗?粉丝不止有眼睛,还会脑补,原本没有的事,被发散思维,口口相传,也就成真了!
江禾气得在原地转了几圈,但谁又能想到,会有人用自己给别人下套?!
他抽过手边的毛巾,冲着李青柏砸了过去:“你把我叫来就打着这个主意是吧!”
李青柏被毛巾砸得偏了下脸。
“你真是疯了,李青柏你……”江禾指着他,被气得好半天没能“你”出来,忿忿地收回手,“现在怎么办?”
李青柏说:“咬都咬了,还能怎么办。”
江禾喊了声:“不行!”
李青柏仍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这时候江禾又不觉得他这种阅历带来的厚重感有滋味了,只觉得他油盐不进、阴晴不定。
李青柏漆黑的眼珠无杂质似的,半晌冷笑道:“你就这么怕别人知道我们俩的关系?”
“放屁!”江禾怕他们吵架的声音太响,还打开了水龙头,“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心眼子长成蜂窝煤了?!我不想从男主角变成三级片男主,这么难理解吗?”
李青柏面色仍然不善:“所以,你喜欢他?”
江禾呆了一瞬,被噎得快说不出来话。但眼看着,李青柏问得还极为认真,不像开玩笑的,也是对他这份执着服气了,无力地靠在墙上挥挥手:“你觉得可能吗?能别这么性缘脑吗,这个世界就不能有清纯的兄弟情么?”
李青柏:“……”
这个世界确实有,这个综艺真没有!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片刻,谁也不想先开口,摆出一副无话可说的姿态。
江禾的气已经过去,是看着李青柏这幅吃瘪的模样觉得有意思,李青柏是发现无论自己有理没理都在吃瘪,很没意思。莫名地叫起劲来。
最终还是江禾受不了低气压,率先走向他,碰了碰唇角。李青柏以为他会有歉意,然而江禾只是皱起鼻子,表情多了几分嫌弃:“难看。”
李青柏说:“是没有你好看。”
江禾就笑,笑容里藏着双方心知肚明的狡黠。李青柏瞬间觉得他这样鬼精的样子比在别人面前含蓄优雅要好看得多。
可惜了,聪明没在正道上,谈到感情简直蠢笨如山猪!
但又没人怪得起来他。江禾就是这样一类人,哪怕他放肆唯我,但他那些真诚、热烈、勇敢又都是实打实的,更何况他还美到骇人,于是娇嗔任性都成了优点,让人移不开眼睛。
“搞点动静出来,假装你摔倒磕破了,”江禾扭头找了一圈,最终目光定格在挂毛巾的架子上,“不用真摔,扔点东西在地上,然后你摆好姿势就可以,我打开门,最起码让摄像头拍到。”
李青柏冷哼:“那我可真够不小心的。”
江禾懒得跟他打嘴炮,他架着李青柏的手臂帮他调整姿势,还跑远一点去看整体协不协调。等到他觉得差不多了,冲着李青柏比了个OK,猛地把架子上的东西都推到地上,稀里哗啦地动山摇。
原本以假乱真泼在地上的水混合了乳液变成了有些奇怪的颜色,李青柏眼神幽暗,看着江禾完全没察觉的样子勾起嘴角。
下一秒,江禾打开门,他入戏太深了,还有自己设计的小动作,慌乱地瞥了眼摄像机,才着急忙慌去找医药箱。
听到动静匆匆过来的周羡安,第一眼就看到江禾微微发红的眼眶,吓了一大跳,都没来及问江禾,就冲进洗手间,对上李青柏波澜不惊的眼睛。
他已经站直了,衣服有些狼狈,但神态很从容不迫。看到周羡安甚至点了点头,对准镜子抻平衣摆,才鞠了捧水,洗自己的嘴角。
“……哥,这是,”周羡安迟疑着问,“怎么了?”
李青柏按照江禾的剧本说:“不小心摔倒了。”
周羡安手一顿,还是没说什么。摔倒的伤口根本不会是那样的,也不是打出来的,最像……人咬的。
但是刚才这间洗手间里只有江禾和李青柏,周羡安不敢再往下想了,他一点也不想知道这两人在密闭空间里干了什么,闹心。
周羡安把门开到最大,用脚扫出一条路:“哥你先出去吧,小心点地太滑了,我来收拾。”
李青柏:“不用,你歇着,”他想到什么,挑起眉,“谁弄掉的谁收。”
他说着,不容拒绝地示意周羡安和他一起出去。两个人一前一后往外走,江禾刚好拎着医药箱从储物间出来,还没来及招手,就听周羡安问:“哥,你这个伤口……是不是要打破伤风啊?”
李青柏似笑非笑地看着江禾,说:“不用,要打狂犬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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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寒日暖煎人寿》
听川是一只修炼千年的狐狸,为躲避雷劫,藏身至一处农户阁楼,当晚女主人诞下一男婴,取名许霆
此子才貌过人,三岁写诗,七岁成赋,是远近闻名的天才。
谁成想,一场高烧变成了傻子,天才堕入地狱,人人都叹伤仲永
只有听川对他的态度一如昨日,不好也不坏
傻子便天天来找他玩,分果子、晒太阳、被欺负
原以为日子就这样过下去,直到雷劫忽至,听川奄奄一息之际,看到那傻子大哭着趴到自己身上,帮他挡了三道劫
听川至此飞升,待他清醒,回去看时,傻子已是垂垂老矣,一生未曾婚娶。果真是傻子,等了他一辈子。
又过了段时间,听川在仙界看到位和傻子长得一模一样的仙君,人人尊他敬他,唤他战神许霆
听川大喜中奔至他面前,却只得到冷冰冰的眼神和一句“我不是傻子,不会再被你利用”
听川当即怔愣在原地
直到后来听说,战神下凡历劫本该修为精进,现在不止没有,甚至为了只妖,连三魂都损了
听川从此将报恩当作头等大事,但恩人却对他避如蛇蝎
就这么折腾几年,仙魔大战再次爆发,本该以一挡百的战神却因为三魂不全,差点损于对方之手
危急关头,是听川挡在他面前,以命换命,给他争了条生路出来
本以为战神会欣喜,赏他个笑脸
殊不知许霆彻底疯了,抱着他破碎的身体,面白如纸,神不神鬼不鬼
但听川已经无力思考:“我欠你的,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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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后,听川再醒来已经是一百年后,他又变回了一只法力低微的小狐狸
某天误闯仙陵,在一座棺椁前看到长发披散,面容诡吊的仙君,不知道在棺椁前枯坐了多久
正想磕头认错时,忽然看到那仙君抬起头
是他的“恩人”许霆
而悬吊着的棺椁中,正是他上一具躯壳
后来听川被高大的战神按在墙上,囚于方寸间,脚踝上重链重重
男人压抑偏执的哭声钻进他的耳朵:“忘恩负义的东西,既然享过我的恩,便要生生世世给我做妻。”
《流浪狗和听障玩偶》
*出租屋文学
工地搬砖聋哑攻×娇贵学术美人受
闻嘟嘟是孤儿院走出来的流浪狗,被领养后,在拆迁区的垃圾桶旁边捡到了属于他的哑巴玩偶。
哑巴又脏又笨,他听不懂闻嘟嘟说的,在领养家庭要小心翼翼地活着,只会把他认为的所有好东西都塞给闻嘟嘟,天真地许下承诺:
我做你的爸爸妈妈,永远陪着你,我给你家。
少年心动,即永恒心动。
但这个人,怎么能说了这种话之后,又亲手把嘟嘟推向远方?
几年后凌晨,闻嘟嘟因为实验到了关键时期没有回家过年。
下楼买面包的时候在拐角处看到一个黑影,他本想叫保安,直到人影匆忙间拉住他的手,手语打得飞快。
他说,我赚到钱了,我不只是累赘了。
闻嘟嘟扭过身,佯装看不见他身上风吹日晒的伤口,甚至闭上眼睛不看他的手语。
同样掩藏住的,还有他自己的眼泪。
闻嘟嘟冷笑着说:“纪唯安,终于肯露面了。大过年的也要来招人烦,是平时我装看不见给你留脸了吗?”
纪唯安说:我来找我的家过年。
-什么是家?
-有你有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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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咬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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