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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冬风里散场的初恋

那次雨夜和解后,我们确实好了一阵。他会在加班前发消息说“今晚要改需求,可能回消息慢”,我也会在上完课后跟他说“今天很想你,等你忙完再聊”。可这份默契没撑多久,他的消息又开始变得断断续续——有时候是“在开会”,有时候是“刚下班太累了”,最后连睡前那句“晚安”都渐渐消失。

我试着按“恋爱法则”里说的“有话直说”,问他是不是觉得异地太累了,他却总说“没有,就是最近项目忙”。可我心里清楚,忙从来不是借口,是他慢慢不想再花心思在这段感情里了。

矛盾彻底爆发在一个周五的晚上。我提前买了他爱吃的蛋黄酥,想跟他说“周末我去找你”,消息发出去,直到周六中午都没收到回复。我打了十几个电话,全是无人接听,最后忍不住发了条长消息:“周珩舟,我们到底还想不想好好走下去?你要是觉得累,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别这样冷着我好不好?”

等了很久,他终于回复了,却不是我期待的解释,而是一段冰冷的文字:

“如果说我就是这样子聊天呢?我聊天本来就是这样。”

“谈恋爱就非得天天黏在一起吗?我们都有自己的事要忙啊。”

“我和你不一样,你知不知道?”

“你是家里面的大小姐,我呢?我只是社会上没用的人,你懂这个道理吗?”

“其实这些真的发生也挺好的,不然你还在上学、我已经上班的时候,还是会因为这些吵。”

我盯着屏幕,手指一遍遍划过“社会上没用的人”“家里面的大小姐”这几个字,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原来这么多年的感情,在他眼里,我们的差距从来都没消失过;原来他不是不懂我的委屈,是早就不想再迁就我了。

我没再打电话,也没再发消息,只是把那个装着“恋爱法则”和手链的盒子找出来,放在了书桌最显眼的地方。看着纸上我们的签名,想起高中时他说“以后要一起走很久很久”,想起大学时他每周坐公交来给我送蛋糕,心里像被钝刀子割着疼——我还爱着他,可我也知道,这段感情已经走不下去了。

第二天早上,我给他发了最后一条消息:“周珩舟,我们分开吧。不是不爱了,是我不想再在等待和猜测里耗着了。祝你以后好好的。”

他没回复,也没打电话,就像我们之前无数次的冷战一样,只是这次,我们都知道,不会再有和解的机会了。

后来我把那条戴了多年的手链取了下来,放进了盒子里——不是不爱了,是想给自己留最后一点体面。我还会偶尔想起他,想起高中时的夕阳,想起大学时的海边,想起他说要带我去海边买房的约定。只是这些回忆,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甜了,反而多了些说不清的遗憾。

有次路过高中校门口,看到穿着校服的情侣手牵手走在一起,突然就想起了我们以前的样子。我知道,他可能也会在某个加班的深夜,想起曾经那个为了等他消息而熬夜的我;可能也会在看到草莓蛋糕时,想起我爱吃的口味。我们都还爱着,只是在现实的差距和异地的疲惫里,弄丢了彼此。

分开后的日子,我把更多精力放在学习上,同学的笑容、家人的关心,慢慢填满了心里的空缺。只是偶尔整理房间时,看到那个装着“恋爱法则”的盒子,还是会愣神很久——原来有些爱情,不是不爱了,是没办法再继续了;原来有些分开,不是因为恨,是因为太爱了,所以不想再让彼此受委屈。

我想,或许很多年后,我们再想起对方,不会记得吵架时的歇斯底里,只会记得高中时他冒雨给我送的热牛奶,记得大学时我们一起写的“恋爱记录册”,记得那些曾经满是甜蜜的日子。而这些回忆,会成为我们各自人生里,最珍贵的一段过往。

(全文完根据真实故事改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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