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我们的联系没断过。他还是像从前那样,去哪玩都会跟我分享:去江边散步,会拍波光粼粼的水面;陪朋友去游戏厅,会发张抓娃娃的照片吐槽“爪子太松”;甚至路过校门口的奶茶店,都要问我“想喝哪个口味,下次带给你”。
某天晚上,我终于忍不住戳开对话框,问他:“我上次喝醉,没做什么丢人的事吧?”
他秒回:“你猜?”
我对着屏幕皱紧眉头,脑子里只有靠在他身上的模糊碎片,只能老实说:“猜不到,我断片了。”
过了几秒,他发来消息:“你那天像只黏人的小猫,一路都靠在我身上,挪都挪不开。”
我脸颊瞬间烧起来,刚想打字反驳,又一条消息弹进来:“我还问你,喜欢谁。”
我的心跳猛地停了半拍,指尖悬在屏幕上不敢动。
紧接着,他的消息又来了:“你说,喜欢我。”
看到那五个字时,我盯着手机愣了好久,连呼吸都放轻了——藏了这么久的心思,居然被自己醉酒时说了出来。尴尬得想把脸埋进枕头里,明明还想多捂一会儿,怎么就这么轻易被他知道了。
日子在这种甜丝丝的尴尬里过着,直到那年1月15日。他突然发来一句:“想不想和我在一起?”
我看到消息的瞬间,心脏像要跳出胸腔——这不是废话吗?我怎么会不想?可指尖悬在键盘上,又迟迟按不下去。他那么好,像小太阳一样,走到哪都带着光;而我呢,普通得没什么特别,总觉得配不上他的明亮。
犹豫了好久,我还是把顾虑敲了过去:“你那么阳光,我好像没什么闪光点,我有点不敢……”
他回复得很快,语气带着点霸道的温柔:“小问题,有哥在。你不用怕,我来靠近你就好。”
那天晚上,没有复杂的仪式,就凭着这几句聊天,我们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我抱着手机,看着对话框里的“在一起”三个字,嘴角忍不住一直上扬,连妈妈敲门叫我睡觉,都舍不得放下手机——原来喜欢的花,真的会在期待里,悄悄开到了他面前。
确定关系后的第二天,我醒得比闹钟还早。摸过手机点开对话框,昨晚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晚安”,指尖忍不住反复划开他的头像——是张他打球时的抓拍,阳光落在发梢,笑得特别灿烂。
正对着屏幕傻笑,妈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快起来吃早饭,不然要迟到了!”我慌慌张张把手机藏进枕头下,洗脸时看着镜子里泛红的脸颊,连嘴角都控制不住地上扬。
到了学校,刚进教室就对上周珩舟的目光。他坐在座位上,手里拿着杯热豆浆,见我进来,抬手晃了晃:“给你带的,甜口的。”我走过去接过,豆浆的温度透过纸杯传到手心,暖得我心里发颤,小声说了句“谢谢”,转身回座位时,还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我背上。
课间林晓雪凑过来,一脸八卦:“老实说,你们昨晚确定关系后,聊到几点?”我把脸埋在臂弯里,含糊道:“没聊多久……就说晚安了。”林晓笑着戳我:“还害羞呢?中午一起吃饭,我要当电灯泡!”
中午去食堂,周珩舟自然地走在我旁边,帮我拎着书包。排队时,他突然问:“你想吃什么?糖醋排骨好像还剩最后一份。”我点头的瞬间,他已经快步走到窗口,回头对我比了个“OK”的手势。林晓雪跟在我身后,小声嘀咕:“你看他那殷勤样,肯定喜欢你好久了。”
吃饭时,周珩舟总把排骨往我碗里夹,还帮我剥掉鱼骨头。林晓故意逗他:“周珩舟,你对我们家乔乔这么好,以后可不能欺负她。”周珩舟抬头看我,眼神认真:“不会的。”我赶紧低头扒饭,耳朵却热得发烫。
下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自由活动时周珩舟来找我。他手里拿着个篮球,笑着问:“要不要去操场边坐着?”我们坐在看台上,他给我讲打球时的趣事,偶尔有风吹过,带着他身上的薄荷味,特别好闻。我侧头看他说话的样子,阳光落在他侧脸,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忍不住小声说:“周珩舟,其实……我很早就有点喜欢你了。”
他转头看我,眼睛亮了亮:“我知道。”我愣住:“你怎么知道?”他笑着说:“你每次看我的时候,眼神都藏不住。”我慌忙别开脸,他却轻轻碰了碰我的手,语气温柔:“我也是,比你早一点。”
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的指尖轻轻覆在我手背上,暖暖的。我看着远处奔跑的同学,心里甜丝丝的——原来喜欢一个人,真的会从小心翼翼的期待,变成明目张胆的温暖,而这份温暖,刚好是周珩舟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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