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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真正让我吃到红利的是世家钱权。

秦不渡将江噬送到教室时,还被曾经的老师认了出来,问他们是什么关系。

江噬知道如果现在说他们是男女朋友、未婚夫妻,未来的日子一定会鸡飞狗跳、鸡犬不宁,于是毫无负担地叫了秦不渡一句“哥哥”,秦不渡的脸霎时红到了耳朵根。

某个星期一,江噬把自行车停在朝阳附中西门车棚时,天在下雨,车座上积了一滩灰黑色的水,她掏出面巾纸把水抹掉,背上沉重的书包压得她喘不过气,书包里装着她刚做完的二十套黄冈密卷,纸页边缘起了毛,像被老鼠啃过。

教务处给的插班条写着“高三3班”,文科重点,不知道是看在谁的面子上,班主任殷勤说:“我们班原本不收插班生的,但是江小姐你特殊情况,就坐在讲台边吧。”

课表上第一节是语文,讲《陈情表》,江噬把沐青雅人大附中的笔记垫在课本下面,抬头看见黑板上写着“日薄西山,气息奄奄”,想起自己暑假在家背《长亭送别》。

下课铃响,前排女生转过头:“能借我一支笔芯吗?”她指甲修成圆润的方形,涂着淡淡的珠光指甲油,目光从手往上看,她长着一张圆脸——有几分像潘梁燕。

江噬把笔芯递过去,发现自己的手还是有些僵,前排女生接过笔芯笑着对她说了句谢谢,很诚恳,很真挚,笑容不带一丝扭捏作态。

中午食堂人人山人海,有人一边排队一边看书,也有人三分钟解决一盆饭,江噬端着餐盘找座位,听见有人喊:“插班生!这边!”

是坐在她斜后方的女生,校服袖口磨得发白,正用金属调羹撬午餐肉罐头,据说是上学期因为户口问题从河北转学过来,所以很理解她的不安。

下午政治小测,倒数第二道大题是“结合材料,运用经济生活知识,分析‘地摊经济’在‘六稳’‘六保’中的作用”。

江噬的笔在“交换”上卡壳。她隐约记得沈欣悦讲过“商品—货币—商品”的惊险跳跃,可怎么也想不起“地摊经济”如何缩短流通环节、降低交易成本。

草稿纸上先写了“刺激消费”,又划掉——这是“消费”环节的得分点,不能重复,教室里只有刷刷写字声和翻卷子的声音,收卷铃响那刻,她还有两分没写。

江噬盯着被收走的答题卡,第一次觉得政治不是背完《必修一》就能拿下的——那些看似万能的大切口,落到具体材料里,像钝刀切肉,总找不到纹理。

晚自修,因为刚考完试都很放松,江噬听见隔壁大组有个男生在哼《勇气》,调子从澳大利亚跑到西伯利亚去了,被同桌拿历史必修二爆头。

江噬的历史大题永远答不到要点,但是保送生和高考状元都是理科生,历史成绩好,但又半生不熟,只能由秦不渡辅导。

秦不渡用铅笔在《五三》上画时间轴:“你看,这道时政热点题,1992年南方谈话和近年农村税费改革启动试点,这里可以答‘深化改革扩大开放’……”

从九月到次年一月,江噬的成绩勉强从中有冲到了上游,原本想要看她笑话的声音越来越轻,更是在她期末考试年级第12名的成绩中彻底消失。

有人想诬告她作弊,可是回望她的来时路,她的每一个分数都是一步一步往上爬的来的,每一个知识点都是在家教老师和朋友的教导下学会的。

沈欣悦特地混进了几个八卦群里,放出一段江噬一边喝浓茶提神,一边刷题做试卷的视频,试卷上密密麻麻写满了过程和知识点。

除夕的京城里爆竹声稀稀拉拉,哑巴胡同里,江噬占着花容月的书桌,桌角压着一本刚买到的练习卷,卷边处还用回形针别着“深化改革、扩大开放”时政热点总结——那是她给自己布置的“年夜饭”。

“饺子来喽,吃完饺子再学吧。”花容月把刚煮好的饺子端到桌边,腾起的热气在玻璃上糊出一层雾,遮住了窗外昏黄的街灯,客厅里电视的声音开到最大,生怕错过《新闻联播》里的“西部大开发”进度,那是江噬可能考到的时政填空。

零点的钟声刚响,胡同口有人放了好几挂鞭炮,噼啪声里混着远处工地的打桩机,江噬把作文素材又背了两遍,才抬头咬一口饺子,韭菜猪肉的汤汁烫得她直吸气。

花容月就看着她笑,递过来一张烫金红包,封面印着“金榜题名”,里头塞了600块钱——因为江噬要专心复习高考,所以他们今年没有回江南过年,这600块钱是临水村寄来的压岁钱。

电视里主持人开始倒计时进入新的一年,花容月把墙上的日历撕下最后一页,江噬把政治大题最后一道“入世对我国产业结构的影响”写完,才在震耳欲聋的鞭炮声里合上练习册。

窗外雪片穿过霓虹,像无数张没有填涂的答题卡,她对着雾气蒙蒙的玻璃哈了一口气,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笑脸,又看着水汽慢慢消失。

月考榜单贴出来时,江噬踮着脚尖在人群里找到自己的名字——年级排名第二十一 ,比上学期末跌了九名,班级排名第二,倒是比上学期末涨了一名。

她像被两根绳子反向拉扯,站在公告栏前愣了半分钟,直到后面的人不耐烦地催她让路。

江噬回到教室,把政治卷子摊在桌上,选择题错了4道,全是上周才刷过的题型。

晚自习做英语完形,对完答案发现20题里错了8题,和上次的全对形成刺眼对比。

努力像失控的电梯,忽上忽下,按钮在她手里失灵,夜晚他看着惨白的天花板发呆,想:如果勤奋不能保证上升,那每天睡五小时、把食堂排队时间都用来背政治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眼泪在枕头上洇出深色痕迹,像一道无法批改的错题,也像一条找不到出口的分岔路,江噬开始后悔选择文科,想如果选择理科会不会不一样,起码有一科生物给她保底。

台灯在凌晨四点十七分自动亮起来时,江噬的睫毛上还沾着前夜未干的泪渍——最近他总是越起越早。

光斑里浮动的尘埃像某种微型生物,在《政治常识》第47页“唯物辩证法”的标题上缓慢爬行。

她伸手去拂,却发现那些印刷体正在纸页里孵化,每个宋体字都裂开细小的缝隙,爬出半透明的蛆虫。

椅子后移摩擦地面发出尖锐的噪音,江噬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的状态不正常,大喊:“秦不渡!”

秦不渡开车送江噬去医院精神科,被断定为神经衰弱,老医生一推眼镜,说:“高三生是吧,正常现象。”

江噬知道她说要努力,就不能只是口头上说说,从将自己的学籍转回国内开始,她就知道自己不会好过,但不知道能这么不好过。

江津轩得知此事后还和沈欣悦吵了一架,沐青雅和沐娴一群金牌家教在旁围观。

“我都说了不要给她那么大的压力!她又不用靠高考决定未来!我们江家难道养不起她吗!”江津轩边说边伸手拍桌子,气势很足的样子。

“江津轩,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什么你们江家难道养不起她,被你们养着她有自由选择的权利吗?哪天你们把她卖了她都阻止不了!”沈欣悦上去就是一个巴掌:“现在她就是想争口气儿,给那群想要看她笑话的人看看,你还给她灌输什么不用努力的思想!”

一群人边打边赶往青青家园A栋,甫一上楼就见江噬再次坐在书桌前刷题,手边放着一杯深褐色的浓茶。

江津轩上前弯腰抱住江噬,无比心疼:“阿噬,你何必呢?”

“你高三的时候也吃过这种苦不是吗?”江噬没有看他,喝了口茶:“你们都吃过这种苦,没必要心疼我。”

“那能一样吗?我们是一步一步,学了十二年走上来的!”沈欣悦难得和江津轩站在同一战线:“可你如今是想一蹴而就,没学会跑就想要会飞,你……”

“我原本应该和你们一样的。”江噬好似自言自语:“半年成就如今的成绩,其实我原本能做得更好,我只是想知道如果我的人生没有被影响,会是怎么样。”

一步一步,不间断学十二年,没有中途被霸凌休学,没有成绩不够挂名学校,和普通人一样努力十二年,她一定能做得更好。

凌晨四点,江噬把闹钟摁进被窝,桌上摊着昨晚未合的历史卷,书页中间一道论述题被红笔画了三圈:“试述甲午海战对中国近代化进程的影响”。

旁边是她写了一半的答案,钢笔字因为手汗晕成深蓝的花,江噬把书合上又打开,像对待一扇关不上的门,选不了的题。

六点整,秦不渡推着自行车出门,江噬坐在自行车后座听磁带,手里是一杯浓茶——她最近一直在喝浓茶——纸杯软得像是随时会塌。

到学校后,教室里已经亮灯,后排的有人正往眼皮子底下抹风油精,空气中是粉笔灰里混着风油精的味道,令人作呕。

班主任手里拿一沓刚印好的“三模”成绩单,纸张哗啦一声,扇在了他们心上:“江噬,年级第二,班级第一。”

江噬抬头,按照往年朝阳附中的成绩,第二名将将够C9的门槛,说不激动是假的,但江噬的心已经情绪过载,连激动也无法宣泄了。

上午四节课,历史、地理、政治、语文,下课十分钟教室里倒了一片,江噬听见后排有人说:“我昨晚又梦见高考那天,卷子一片空白。”

江噬想起昨晚自己梦见,自己的笔在考场上突然没墨,卷子上的题目都变成了吃人的怪物。

下午模拟考,语文命题作文的题目是:如果。

江噬盯着那行字,耳边忽然响起忽远忽近的嘈杂声,半晌才提笔写下提笔写下第一句:如果没有意外,我应该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写到第三段,笔迹开始发抖,墨水洇出一个黑洞……交卷铃响,江噬才发现右手食指因为用力过度,指甲边缘裂开了,渗出一丝血。

她平静看着那一丝血红的痕迹,知道自己如今的恨意无处发泄,只有考上好的学校,走出令自己满意的人生才能释怀。

晚自习,班主任把所有学生都流了下来,发下一套数学压轴题,教室里只剩笔划纸的沙沙声,像一场没有尽头的雨。

十点半,放学后,江噬推着自行车出校门,路过新华书店,橱窗玻璃映出她的脸,眼睛下面两片青黑。

回到家,秦不渡端着一杯桃胶炖奶,等在客厅,见到她便笑:“你回来啦。”

为了各位的阅读体验,阿噬的高三生活就压缩在一章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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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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