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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花容月被催婚。

江噬和秦不渡的婚礼定在他们的生日——惊蛰——那天。

结婚需要准备很多东西,比如婚车婚房彩礼嫁妆,当然这些都不是他们需要担心的,毕竟他们都不是缺钱的人,他们争论最多的还是:婚礼是采用中式婚礼还是西式婚礼。

秦深当初和安娆结婚很早,加上两家都相对传统,所以婚礼采用的是中式婚礼,而他希望秦不渡的婚礼也采用中式婚礼。

江国强和陈侍妆结婚稍晚一些,正值那段时间流行西式婚礼,所以结婚时都是些婚纱教堂白鸽牧师,而他们也希望江噬的婚礼能跟上时代的脚步。

而江津轩呢?因为想在江噬的婚礼上亲自拉二胡唱堂会,直接反水秦深,劝说父母考虑中式婚礼。

四人就这样吵了起来。

秦不渡一边给江噬泡茶,一边问:“阿噬想要中式婚礼还是西式婚礼?”

吵架的四人立马噤声。

江噬想了一下,说:“我其实无所谓,就西式的吧。”

陈侍妆激动地摆出胜利者的姿态:“Yes!”

却听秦不渡又问:“为什么呢?”

江噬说:“因为我想让阿月当我的伴娘。”

听到这个消息的花容月兴奋的把手里花瓶一抛,握住江噬的手:“真的吗阿噬!我,当你的伴娘?”

“嗯。”江噬伸手接住落下的花瓶,摆在一旁花架上:“就是我不能当你的伴娘了。”

已婚人士不能担任伴娘。

“怎么会?”花容月笑说:“我要结婚一定是中式婚礼,没有伴娘的说法,只有喜娘,而你在我这永远是第一顺位。”

喜娘需要已婚人士担任。

西式婚礼的伴娘需要未婚人士担任,中式婚礼的喜娘需要已婚人士担任,所以江噬选择了西式婚礼,而花容月选择了中式婚礼。

不管是伴娘还是喜娘,她们永远是对方的第一顺位。

只是没成想,一切都没有朝她们所预料那样的发展,命运给她们开了一个不大不小又令人遗憾的玩笑。

花容月先结婚了。

二月初,草长莺飞万物复苏,花容月仓促的告知了江噬这个消息。

江噬猛地站起身:“什么?”

“我爸妈给我定的。”花容月垂眸:“说我都25了,再不结婚就老了,怕我一个人远在京城没人照顾,先结婚把证给领了,感情可以慢慢培养。”

“我不能照顾你吗?”江噬问。

“你当然能啊,但他们说你已经结婚了。”花容月仰头,忍住泪水:“我们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

“胡扯!”江噬来回踱步:“我不能照顾你了,还有谁能照顾你?”

花容月是那次洪灾遇险后就一直被家里人催婚,江噬是知道的,但江噬不知道宴春妹和花叔叔能这么狠,催不动就直接包办婚姻。

江噬想骂人,但又做不到。

她可以违逆自己的父母,和他们讲道理,讲不通就转身离开,因为她对他们的感情不深,他们无法威胁她。

但是她做不到这样对花家父母,因为他们曾养育过她,她只能劝诫,如果劝诫不成,她也没有办法。

这一刻她好像明白了当初沈欣悦所经历的压力。

太突然了,实在是太突然了。

江噬忍下久违的、想要砸东西的**,问花容月:“你怎么看?”

花容月笑了笑,目光涣散没有聚焦:“阿噬,你知道吗?如果不是他,那么这个世界上我嫁给谁都无所谓了。”

“认识也好,不认识也罢,是谁都无所谓了。”

“毕竟是谁都不是他。”

这个“他”指谁,她们都心知肚明。

“那,那为什么一定要和一个人在一起呢?”江噬问:“你一个人过不好吗?”

“我也想啊,但……”花容月看向门檐的风铃:“阿噬,我妈病了。”

宴春妹病了,病得很重,如今唯一的心愿是看花容月成家。

“她说她放不下我,她说我一个人没个依靠总是不行的……”花容月重重地闭上眼:“嫁给谁都可以,我不想让她难过。”

江噬沉默。

她知道宴春妹和花叔叔的思想古板,认为女人一定要嫁人才能有依靠,但是她以为他们对女儿的爱可以打破这种思想的枷锁。

没想到最后,他们的爱却成为了花容月的枷锁……

江噬带着秦不渡再次和花容月回到临水村。

只是比起曾经,村口的大槐树下又萧条了不少,只有花叔叔带着花顾容,齐萱带着一个看不清面容的人,站在树底下。

见江噬他们下车,花叔叔上前拍了拍花容月的肩膀:“回来就好。”

花容月很沉默,只是淡淡笑了一下:“嗯。”

“阿噬和秦先生也来啦。”齐萱笑着看向花容月身后的江噬说秦不渡,又从背后揪出来一个人:“刚好阿寒也回来了,你们三个可以聚一聚。”

被齐萱从背后揪出来的人正是傅辛寒,他尴尬地跟他们打了声招呼:“嗨……”

这是这么多年江噬第一次见到傅辛寒,他这几年过得不太好,但是特地刮了胡子换了衣服打扮过才出来的,虽然不复往日意气风发,但也看不出来太落魄。

江噬点了点头,花容月友好地笑了一下,秦不渡面无表情看也不看他一眼。

几人尴尬地僵持着,齐萱率先开口道:“我们走吧。”

说着,她推了傅辛寒一把,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那一把将傅辛寒推到江噬和花容月中间,还是秦不渡眼疾手快和江噬换了位置,才避免他们两人徒生尴尬。

一行人先是去了趟花家,宴春妹病恹恹地躺在床上,双颊下陷眼窝很深,但见有人过来,还是立马扬起一个笑:“来啦……”

“妈!”

“婶婶!”

花容月和江噬冲到床边,她们从没想过宴春妹会病得这么重,又这么突然,没有预兆,没有给她们准备的时间。

“春妹年轻时候不是得过肺炎吗?后来她的肺就不好,去年知道你们出事的时候,她突然晕倒在田里,我们把她送去医院才发现她这是肺炎复发了。”花叔叔解释着:“一直在治,但就是没见好。”

宴春妹疲惫地笑了笑,哑着嗓子开口:“还好不是**,不会传染,不然所有人都遭罪……”

花容月红着眼眶,埋首在宴春妹的胸口。

房间里静悄悄的,齐萱扯了扯江噬的衣袖:“我们走吧,让他们一家好好说会儿话。”

“嗯……”江噬跟着齐萱离开花家,却发现傅辛寒没有跟上来。

她看向秦不渡,秦不渡指向花家大门,示意傅辛寒还在屋里。

难道是没跟上来?

不对。

江噬心里闪过一股不祥的预感,停下脚步问齐萱:“齐阿姨,你知道阿月要和谁结婚吗?”

齐萱沉默片刻,装作若无其事道:“知道啊。”

“谁?”江噬问。

齐萱沉默良久才道:

“傅辛寒。”

江噬:“……”

江噬哑然,没想到那操蛋的预感竟然是真的。

齐萱见她没有继续说话,捏紧了拳头,硬着头皮继续讲下去:“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也有一定的感情基础,总比和不认识的人培养感情要容易——”

“齐阿姨。”江噬声音木然:“不用跟我解释什么,去跟阿月解释吧。”

江噬早就不喜欢傅辛寒了,以后傅辛寒和谁结婚都跟她没关系。

但为什么是花容月?

其实如果他们两个真的彼此喜欢,江噬也是能接受并真心送上祝福的,但他们并不是,花容月依旧想念沐恩承,傅辛寒看她的眼神依旧不清白。

她现在终于懂得江津轩和陈嘉栋兄弟夺妻传言的杀伤力了,不伤人但膈应人。

江噬拉起秦不渡的手,与齐萱擦肩而过,边走边从口袋里掏手机看消息。

“阿噬,我知道你在恶心什么。”齐萱背对着他们,仰头看着冷月,叹了口气:“但是你有没有想过,爱情只是你们有钱人的游戏,世界上比起爱情更多的是搭伙过日子,春妹只想看到阿月成家,家人不比爱情更重要吗?”

是啊,她身边有爱情没有婚姻的人很多,有婚姻没有爱情的人更多,相爱并且结婚的只有少数,说到底爱情也不是生活的必需品。

那天晚上花容月来找了江噬。

知道花容月来找自己,江噬立马踹开秦不渡,下楼给她开门,打开门却发现,来的人不只是花容月,还有傅辛寒。

江噬错开身让他们进门:“进。”

他们三人坐在客厅,秦不渡泡好茶后就默默上楼,没有打扰他们三人多年来的第一次聚会。

“好久没有这么平静的坐下来聊过了。”花容月笑笑,端起江噬给她倒的茶喝了一口。

真的好久。

自从初二那年江噬出事后,他们三个就再也没有这样平静的时候,那时江噬和她对傅辛寒都有怨怼,而傅辛寒则忙着和学校里的小团体打好关系。

江噬笑:“是啊,都过去多少年了。”

傅辛寒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看着江噬。

江噬已经大变样了,不再如从前那般瘦削,曾经苍白的皮肤变得红润有血色,原本死气沉沉的眼睛也变得明亮灵动,下垂的眉眼不再让人感觉坏脾气,反而多了三分怜悯,笑起来的时候让人感觉如春风和煦。

这原本只是潜移默化的改变,但是傅辛寒和江噬已经几年没见了,潜移默化慢慢累积变成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咳咳——”江噬轻咳两声,看向他:“傅辛寒。”

“啊,嗯?哦哦……”傅辛寒清了清嗓:“你们最近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花容月笑:“京城那地方寸土寸金,我光卖花每个月都能赚个大几千。”

“我也是。”江噬垂眸:“今年大四,自己给自己盖了自家公司的实习章。”

傅辛寒喃喃:“江家有和园林有关的公司啊……”

“没有啊。”江噬笑:“是我自己创立的一个基金会,刚开始是倒贴钱,贴了个几百万吧,后来改变了运营模式开始创收,但基金会嘛,挣得不多,勉强够发工资。”

“是吗?哈哈……”傅辛寒讪讪笑了笑:“原来阿噬还懂这些,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江噬平静反问:“你以为我应该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只会靠家里帮扶的、没用的大小姐?”

气氛骤然一僵。

显然,江噬如今对傅辛寒怨念颇深。

“好啦。”花容月无奈地揉了揉江噬的脑袋,然后又对着傅辛寒的脑门给了一巴掌:“闭嘴。”

江噬和傅辛寒都是一愣。

好像有那么一刻,他们回到了小时候,小学还没毕业,无忧无虑、无所顾忌的时候。

连花容月也是一愣,收回手时没忍住笑了一下,呐呐:“什么呀……”

江噬和傅辛寒也笑了:“什么呀……”

什么呀。

明明过了那么多年,明明发生了那么多事,明明应该还有隔阂,但只要三个人平静坐下来交谈,某个无意间的动作就能将他们带回曾经。

只是在那个瞬间过后,他们又回到现在,只能尴尬地怀念过去。

他们早已不是当年。

“现在……你们怎么办?”江噬问。

花容月默了默,笑:“形婚吧就。”转头看向傅辛寒:“你觉得呢?”

“可以。”傅辛寒垂眸。

曾经他还以为自己和江噬般配,到头来却发现自己搭上花容月都是高攀了,花容月开家花店一个月还能赚个大几千,他在京城不光找不到工作,甚至连回家的车票钱要攒一年。

“那先说好。”花容月笑:“我有喜欢的人,只是我和他不可能,这你不介意吧?”

“咱们谁跟谁呀……”傅辛寒苦笑:“我们只是搭伙过日子而已,我为什么要计较这些?”

江噬支着下巴看他们,忽然说:“不一样的。”

花容月和傅辛寒看向她:“嗯?”

“你们现在是朋友,说的当然轻巧。”江噬坐直身体:“可是当你们成了夫妻,一切都会不一样的。”

“那现在能怎么办呢?”花容月叹了口气:“我过完今年就26了,我难道能一直等着沐恩承吗?”

江噬沉默。

傅辛寒看着江噬,笑:“阿噬,你别担心,我们毕竟从小一起长大,我不会欺负阿月的。”

最终还是妥协了。

花容月这样的人总是特别容易妥协,因为她不只是有她自己,她要顾及的人很多,所以在面对沐恩承到时候她妥协了,所以现在她依旧选择了妥协。

齐萱用了毕生的积蓄加东拼西凑,才凑足了五百块钱和金包银的五金做彩礼,这是她能给出的最高的陪嫁。

花容月的嫁妆则是江噬在县城买了一套现房和20万现金,不管是房产证还是银行卡,记的都是花容月的名。

第二天花容月和傅辛寒就领证了。

花容月把结婚证拿给宴春妹到时候,宴春妹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

所有人都很欣喜,这份欣喜一直持续到江噬收到医院报告的那个晚上。

想要写出长辈自以为是善意,但实际上恶意满满的催婚,结果写出来发现了花容月的隐藏设定——被社会规训的女子。

被所谓礼义孝悌桎梏,且完全无法反驳的,东亚家庭的女孩。

想写她的反抗却发现她根本做不到反抗,她做不到像沐娴、郝思嘉那样反抗,是那种被困在笼子里想要出逃,却被灌输“笼子里才是安全的”的人。

如果她在重男轻女的家庭长大,那么她一定会生出想要逃出笼子的想法,因为这样她会知道自己被灌输的思想是错误的,可关键是她的家人对她很好,而她也知道父母是为了她好。

这似乎才是最可怕的地方,在父权社会的规训下,所有人都在尽可能的为她好,却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所谓的为她好其实并不是为她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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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花容月被催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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